雷啟雲疑惑地望向他,心裏想著朱玉傑的話。會是誰讓他查的?誰會那麽了解他們家的事?


    見雷啟雲沉默,朱玉傑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是葉楓喬。”因為這個名字,三人臉上神色各異。


    葉楓喬,是她。雷啟雲這才想起,在那“黑屋”住的時候,自己的手機被她奪去和雷啟乾通過話。


    隻是那時自己以為她是個桀驁不馴,我行我素的削瘦少年。沒想到……想著想著,雷啟雲的腦海裏不受控的閃過,自己見過葉楓喬的所有畫麵,一幕接一幕,重複播放一般。


    見過那麽多次麵,卻沒近距離看清過她的樣子,心裏滿是遺憾和惦念!


    朱玉傑看著雷啟雲臉上那著魔似的詭異笑容,心裏一陣發毛。不由得擔心,靠近些輕聲喊道,“二哥,二哥。”


    雷啟雲回過神看到眼前放大的臉,嚇了一跳,“你說話就說話,離我那麽近幹什麽?嚇我一跳!”


    朱玉傑坐回去,一臉擔心神色,“二哥,你還沒有說你失蹤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哪裏不對勁兒?我看,要不,你回去好了,這裏有我和小葉,你回去做個全麵的檢查,確定沒事了,你想回來再過來好了。”


    雷啟雲沒注意到朱玉傑的擔心,一臉好奇說:“哪有那麽多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哎,對了,你剛剛說葉楓喬,她長什麽樣子,好不好看?”


    朱玉傑神色不明,摘下眼鏡,揉捏了下眉心,又把眼鏡戴上,“在我看來,她一直都很好看。”


    雷啟雲想想也是,連手都長的那般好看的人,人會差到哪裏去。更何況自己見過她爸媽,不管是隨爸還是像媽都不會醜。像葉喬銳,現在就是挺吸人眼球的青蔥少年。由他打樣的話,葉楓喬能差到哪裏?


    朱玉傑看著沉浸在自我世界裏,麵帶著沾沾自喜的雷啟雲。一種無力的濃濃擔心感直擊自己,幾乎要把自己擊個粉碎。要是有個好歹,自己該如何麵對大哥的囑托?


    頹廢的靠近沙發裏,苦笑著看望著雷啟雲。這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難道真如外人所說,受盡非人的虐待?也不對,沒見他身上有傷啊!


    “玉傑哥,”王小葉也沒有辦法斷定雷啟雲怎麽了。現如今,丟失的東西毫無頭緒,再看王孝男如今的樣子,讓他跟著走有點不現實。


    想到了葉楓喬,葉楓喬怎麽會給大雷總打電話?自己和大雷總隻見過幾麵,雖然他看起來儒雅淡然的好好先生模樣。但也不像是誰想指使他什麽,他就會做什麽的人。“有喬喬姐的消息了?”


    朱玉傑搖搖頭,一臉失落,“大哥隻說打電話的人說自己是葉楓喬,是不是不知道?你別太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嗯,王小葉微不可聞的應了聲。想想先前發生的事,還有這次雷啟雲失蹤。怎麽會不擔心?我是不隻擔心她,也擔心你啊!


    王小葉深深地看了朱玉傑一眼,瞬間恢複如常,“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說著看了雷啟雲一眼,用手擋著半邊臉避開雷啟雲,對著朱玉傑悄聲說,“我覺雷總怪怪的,要不要先帶他去看醫生?”


    朱玉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這會兒像是在發呆的雷啟雲。清了清喉嚨,“二哥,”看雷啟雲總算是回過神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你有什麽打算?”


    雷啟雲想了想,口氣無比堅決的說了一個字,“等!”掃了一眼對麵兩人一臉問號的樣子,解釋道,“按說,我們現在什麽頭緒都沒有,王孝男那性子他不會跟我們走。我們現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要是就這樣回去,就是任務一個也沒完成。不是說陸曉通要回來了,那我們就等,等他回來。說不準會有意外的驚喜呢!”


    朱玉傑和王小葉兩人注視著雷啟雲,他一臉莫名的笑意,讓兩人都在想,要不要先帶他回去看看精神科醫生?


    “好,我們就等。”朱玉傑微微想了一下,無比讚同。看著這會雷啟雲還算正常,就又問,“二哥,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幾天你都在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朱玉傑和王小葉兩人,都擔心的望著自己,十分希望自己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雷啟雲糾結的揉了揉臉,想著回來時,郭笑河再三叮囑過自己。別和人說看見過葉楓喬的事,這個別人也包括王小葉和朱玉傑。


    再想到郭笑河當時的話,“你不會連葉炫武都不如吧,這小子可是第一個發現她就是葉楓喬的。都好幾年了,竟然從沒說露過嘴!”


    想想葉炫武,雷啟雲揉揉太陽穴,在兩人滿懷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道來,“那天,我一個人去祭天台,路上碰到了郭笑河。本來我看他不順眼,他也看我眼不順要打我,動了幾下手,然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我還沒來得及走,就又被另一隊人追著跑。逃跑時我受了傷,暈了,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郭笑河。”


    “你是說要打你的是他,救你的也是他?”朱玉傑不太理解,這不是郭笑河的風格。


    “確切的說,他是被人花錢雇來教訓我的,確實也教訓了我。不過,最後這雇他教訓我的錢,還是我出的。”雷啟雲說的又氣又無奈。


    話說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是不知道王孝男咋想的,自己雇人打自己哥哥,錢還要哥哥出。


    “你——”朱玉傑思慮再三還是問道,“有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事?或者說奇怪的人?”


    雷啟雲輕輕搖頭,“我暈了,不知道。”


    王小葉問,“郭笑河救了你,我們到處找你的時候,他怎麽不和我們說一聲?”


    “我被救後發燒了,一直昏昏沉沉的,我不清楚。”


    “那你的傷,是誰給你清理的?”朱玉傑再問。


    “是郭笑河吧,我不記得了。”雷啟雲無精打采的回答。瞥眼看到兩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怎麽了?幹嗎這樣看著我?”


    “怎麽了?”朱玉傑的語氣有點氣惱,“你說怎麽了?我們這幾天吃不下睡不著的,你倒好,問你什麽,都說‘不知道,不清楚,不記得’!雷總,說給你聽,你自己相信嗎?


    我們隻想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有沒有發現什麽人抓你?你也不想我們相信,你就像是外麵人傳的那樣吧?或者像葉炫武講的,兔子攆的?”


    看著雷啟雲要抓狂的神色,朱玉傑接著問,“還是說抓你的,或者救你的人,我們也認識?”看著雷啟雲想也沒想的搖頭,追問道,“那你為什麽什麽都不說!”


    雷啟雲一臉不奈,“你們讓我靜靜吧,我這是傷者,需要靜養。我差點沒命了,你們不想我沒被別人打死,反倒被你們倆嘮叨死吧?”


    “好,”朱玉傑爽快的答應,“我們可以不嘮叨,但是你要給我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老是一個人發呆?發呆就算了,還莫名奇妙的笑?笑也算了,還笑的那麽嚇人?一個正常人遇到你這種情況,事後怎麽想也不會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有嗎?”雷啟雲望著兩人肯定的目光,雙手揪著自己的臉揉搓了一陣,“沒有吧?你們看錯了,我是麵部肌肉抽筋,不受控製。好好,好啦,各回各屋,我累了,休息會。”說完起身一隻腳跳著就回房了。


    朱玉傑和王小葉兩人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露出苦笑。


    晚上,郭笑河再次到了成俊小飯館點了菜,沒叫酒。菜還沒上齊,就來了個不請自來的人。


    “日子過的不錯嘛!天天小菜吃著……今天不喝酒了?”


    郭笑河沒看到對麵人一樣,自己把桌上的菜擺來擺去,想放的好看些。


    自語喃喃似的,“好不容易要請女朋友吃飯,哪能第一次就喝酒的。我才不像某些人,不識趣。別人和女朋友一起吃飯,他也腆著臉坐過來。”


    “喲,這還沒過一天吧?”來人語露驚奇,“半晌午喝的醉成豬,這會還在做夢?女朋友,誰啊?”


    郭笑河原是出聲懟兩句,看到門外的人,笑得像朵花似的迎了過去,“來的剛好,菜才上來。”


    畢秀麗淡淡看了他一眼,沒多大反應。


    看著桌旁坐著的人,正悠然的吃著菜。轉頭看了郭笑河一眼,有幾分不悅,“你是請我吃飯,還是請我們倆吃飯?”


    郭笑河看了眼桌子,一臉呐悶的樣子,“你們倆?誰啊?不就我們倆嗎?你是不喜歡這桌子吧,我們換桌子好啦!”


    聽著郭笑河的話,畢秀麗心中明了,這是又鬥上氣了!冷冷的回了一聲,“不用!”挨著王傾坐下。


    郭笑河見狀,臉色也擺了出來,氣乎乎的坐在他們倆對麵。


    “秀麗,你啥時交男朋友了?前兩天不是還讓我給你找一個嗎?”王傾一邊吃飯,一邊給畢秀麗添碗筷。好像桌上就他們倆似的,完全不顧對麵的人黑了臉。


    “我沒有啊,”畢秀麗十分配合王傾,“你找到啦?要是王孝男的話,別提!我對他那類人不感興趣。”


    “我覺得挺好啊!你看啊,要人有人樣,要錢呢雖然不多,可你們倆呢,都有收入日子難過不了。要真說有哪點不好,可能就是長的太好了,也沒關係啊,孝男不是那花心的人,自製力挺強的。不然,像他在那工作的地方,這都幾年過去了,孩子不得上幼兒園了。”


    郭笑河終於忍不住,“怎麽不說他措施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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