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才不管,既然自己遠不如這個大學士,叫她如何也接受不了,要是不敵上官淺那也就算了,不敵一個醜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原因嗎?


    難道是……


    突厥郡主有些懷疑地看著歐陽錦,歐陽錦隻是被她的目光弄得很不舒服,但也沒有急著動手,他對女子,想來是不屑動手的。


    “國師,您不覺得我們剛才下去的的將軍比那個大學士要好看一些嗎?”


    既然他不喜歡自己這樣的女子,為了突厥,大將軍應該也可以犧牲一下的,再說,人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啊,看看這個長相,就是身為女子的自己,也會慚愧的。


    “沒有人比她好看。”


    突厥郡主覺得自己的七竅都在流血啊,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宿命,國師太好看了,就要找個不成樣子的人來磨礪磨礪,可是這也……


    不行,這個偉大的國師,不能如此墮落下去,他們突厥還是需要人幫忙的,必須抓住他的心。


    “國師,您覺得他們誰會勝呢?”


    “嚴四不會輸的。”


    歐陽錦隻是淡淡說道,卻發現這個女人離自己這麽近,不由蹙眉,“郡主,本尊最後奉勸你一句,不想被我給拍下去,就安分一下。”


    “國主,我喜歡你,你為什麽要喜歡他?”


    歐陽錦連頭也沒有回,看著生鬼還有呂霆一起對付嚴四,不由得蹙眉,要是自己再不過去,恐怕嚴四就要給打下去了,可是淺兒看樣子,好像很想贏。


    “國主,我哪裏沒有他好了,我是突厥最受寵的郡主,身份和公主無異,隻要你娶了我,就能得到突厥的支持,我也會幫你的,可以為生孩子,還可以……”


    聽到孩子這個兩個字的時候,歐陽錦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自己和淺兒,什麽時候才能有個孩子,至少得等她身上的毒素都清了吧。


    “國師,您是堂堂大燕國的國師……”


    饒是歐陽錦再好的風度,也要被逼得一寸不剩了,更何況,他原本就不是什麽懂得憐香惜玉的人,隻是覺打女人有損他在淺兒麵前的形象罷了。


    水袖一揮,人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下了。


    歐陽錦從頭至尾,都沒有再看一眼,天下女人千萬,美得醜的,聰明的,天真的,可都不及淺兒的萬分之一。


    上官淺聽到聲音,也隻是抬眸看了一眼,並不在意,所有人當中,要說傷心的,也就是突厥的皇帝了,美人落地,不知道有沒有劃傷臉蛋,有沒有……


    “大燕陛下,這個是不是要給一個交代?”


    李逸塵也注意到了歐陽錦和那個突厥郡主的事情,可是歐陽錦是什麽人,要是聽他的指令,他還不早就解決了他。


    更何況,現在擂台上還需要他來把大瀝國給趕下去,雖然歐陽錦是把突厥給得罪了,可是大燕國和突厥的聯盟,根本不會因為一個歐陽錦而有所改變的。


    “這個……男婚女愛,也需要你情我願的,突厥公主雖然是一個傾城美女,可是國師恐怕心中早就有人了。”


    李逸塵也難得打著馬虎眼,和突厥皇帝賠笑著說道,而突厥皇帝隻是冷哼一聲,便看著擂台了。


    現在他們都敗給了大瀝,連成統一戰線才是當務之急,否則也不會帶一個郡主過來參加這個所謂的三國會盟。


    上官淺一直注意著那三人的打鬥,直到聽到驚呼聲,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才朝那邊看去,正好對著一雙幽怨的眼神。


    感情突厥就沒有幾個正常人?


    上官淺撇撇嘴,本不想去理會的,可是卻發現歐陽錦正朝他們這裏走來,現在明明是他們占了上風,要是歐陽錦的加入,即使他們三人也無法抵抗。


    還真是棘手!


    “少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嚴四被兩人打壓地不行,最可氣的是,他根本不敢傷了生鬼,生鬼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每一次都在為呂霆擋著自己的攻擊,他現在腹背受敵,很快就要招架不住了。


    生鬼隻是笑笑,“我的身份,可是大學士的夫人。”


    上官淺的易容術或許還不錯,但是嚴四和歐陽錦還是看出了本來的麵貌,可是看出來和沒有看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們根本不怕被認出來。


    “哎呀,自己學藝不精,輸給一個女子,你看看……嘖嘖……”


    生鬼悠悠地過招,雖然嘴上這麽說著,可是手上卻根本不留情,不是因為生鬼想要給上官淺出氣,純粹隻是手癢,想要和一個人打一架罷了。


    呂霆覺得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也乖乖地退下了,可還是盯著招招狠戾的生鬼,“果然女子都是不能得罪的,要是這麽一個打法,我都會敗下陣來。”


    上官淺冷哼一聲,“生鬼的武藝,應該和嚴四不相上下,可是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裏,嚴四也不敢放肆。”


    呂霆看了一眼覆著麵具的嚴四,淡淡問道,“你認識他?”


    “是啊,認識,歐陽錦身邊的人,我差不多都認識。”


    他們的交談聲很小,再加上上官淺一直是憨憨地笑著,所以台上的人,頂多以為他們這是沾沾自喜了。


    呂霆沒有繼續問什麽,直到看到歐陽錦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便快步擋在了上官淺的前麵,阻隔了歐陽錦那個意味不明的目光。


    “你滾開。”


    歐陽錦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除非是麵對著上官淺,否則他做事,根本就沒有原則可言。


    “國師難道是想和屬下切磋一下?”


    歐陽錦的氣場很強,這個是即使閃過戰場的呂霆也無法抵抗的,隻能強裝鎮定地看著他。


    “淺兒最恨的就是欺騙,呂將軍不想本尊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呂霆的麵龐頓時陰沉了幾分,可還是冷嗤一聲,不在意地說道,“誰都受不了欺騙,特別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蒙在鼓裏。”


    他們兩人的談話根本沒有避開上官淺,所以聽到這些話,上官淺也隻是微微蹙眉,最後才說道,“呂霆,你不是他的對手的,還是讓一讓吧。”


    呂霆還想要說什麽,可是轉身觸及上官淺的目光,還是安分地退下了。


    上官淺笑笑,起身看著歐陽錦,“國主想要比試什麽?”


    “武功,你是我傳授的,這樣不公平,可以文呢,又是你所擅長的,好像也不公平,不如大學士,我們來一個不一樣的比試吧?”


    上官淺的臉色不變,永遠就是一個老實人的模樣,就像是昔日,永遠都是溫文爾雅一般。


    “國師想要如何比試?”


    “拿出一個最珍貴的東西,放在一個地方,要是誰先找到,就算贏。”


    “太無趣了。”


    上官淺挑眉說道,臉色是淡淡的笑意,“這樣吧,誰最先開口,誰就算是輸了。”


    “不行,這個我必然輸,因為我太在意你了。”


    兩人出的都是一些根本上不了台麵的小主意,就像是好友間的攀談,始終是淡淡的,直到生鬼把嚴四給拍下了擂台。


    上官淺看了一眼一臉不甘心的嚴四,在看看自己的“夫人”那張狂的笑聲,突然覺得深深地無力。


    “淺兒,你沒有事吧?”


    生鬼看了一眼上官淺,確定她沒有事之後,再惡狠狠地盯著歐陽錦,“看看你在最厲害的屬下,也不過如此嘛!”


    “不要告訴我嚴四讓著你,你卻看不來。”


    “誰稀罕他讓我啊!”


    生鬼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可是上官淺卻轉身看了一眼,捂著胸口,卻不急著離開的男子。


    她曾經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會如此狠心毀了他的容貌,可是歐陽錦卻告訴她,那是他自己毀的。


    男生女相,自古不祥,被父母狠心拋棄,再然後是被師父利用,要不是他收留了,或者是給他一些事情做,或許他永遠就是那樣了,有些人,即使在這個大千世界之中,也沒有地方容身,根本就是退無可退的境地。


    上官淺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方才嚴四和生鬼過招的時候,分明是露出了欣喜,又或者是悲傷的情緒,叫人看不明白,好像他對生鬼,應該是不一樣的,不僅僅因為生鬼叫歐陽錦舅舅。


    “生鬼,有些時候,看看身邊的人吧。”


    生鬼抬眸疑惑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應該看看你,活著這個將軍,還是錦?”


    上官淺無語地笑笑,看來生鬼對這些事情,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沒有,等一下要是歐陽錦對付我,你可要幫我的。”


    “這是自然!”


    生鬼拍拍胸脯保證,然後一把攬過上官淺,上官淺忍住頭皮地抽搐,聽著台上台下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夫人,你這個樣子,叫為夫的顏麵往哪裏擱啊?”


    “怕什麽,本夫人罩著你。”


    上官淺笑噴了,就連那一張醜陋的臉,此時也多了一份光芒,看著生鬼,一臉崇拜的模樣。


    “錦,你想怎麽樣,要是想要打呢,淺兒的身子不便,我和你對打,要是比文呢,好吧,你們兩個慢慢切磋。”


    上官淺的神色不便,可是卻聽出生鬼的話外之音,其實她一直在給歐陽錦暗示,可是歐陽錦根本不明白這個所謂的身子不便,是什麽意思。


    “那就比文吧,我們各自畫一幅畫,大學士畫心中的美男子,而本尊畫心中最美的女子。”


    上官淺微微一怔,隨即笑開來,“為什麽本官不是畫女子?”


    “怕你這副尊榮,玷汙了人家女子。”


    上官淺也懶得和他多言,反正就是玩笑罷了,她來這個會盟,可不是真的為了取勝。


    “你們兩個也畫吧,就畫最在意,或者是最愧疚的人。”


    這樣就不限定男女了,上官淺挑釁地看了一眼歐陽錦,直接開始研磨,歐陽錦一頭披肩的白發,在風中肆虐地飛舞著,可是他的眼神,專注又溫情,隻是看著那個大腹便便的醜男子。


    上官淺一提筆,就不知應該畫什麽人了,歐陽錦她是畫不得,否則還指不定傳出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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