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怎麽帶腦子的皇帝,難怪會被自己的一個妃子下毒,難怪會被自己的兒子算計。


    上官墨怔了一下,才想到了這件事,守喪結束,也隻有兩個來月了,這個時候呀準備婚事,卻是可以了,但是皇帝的目的,他的心裏也是相當的清楚。


    “可是,即便是婚姻大事,淺兒作為一個姑娘家,她也不合適開口的。”


    上官墨也隻是淡淡的說道,話語裏卻帶著一絲淡淡的不悅,不管怎樣,上官淺的婚事,都不是她自己說能決定的。


    皇帝就這麽被服了顏麵,也有一下尷尬,看了一眼李風逸,想要由他開口說幾句,可此時,他也隻是低垂著頭,一副恭敬的樣子。


    李風逸自然不會說什麽,突厥的事情,實在是給他太大的打擊了,而此時,他甚至還有沒有從中反應過來。


    雖然太子帶了很多的親兵,但是,軍營裏有那麽多自己的眼線,而這個李逸塵,究竟是怎麽做到,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力攬狂瀾的?


    “嗬嗬~就怕公主覺得委屈,畢竟……現在國庫也正是捉襟見肘的時候。”


    三皇子的不配合,皇帝也隻是陰沉地看了他一眼,還是繼續正事,反正,既然他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也不怕他會拒絕。


    李風逸甚至怔了怔,沒有想到父皇竟然如此直白,他是不希望大瀝國在這個時候幫大燕國的,畢竟,現在局勢不穩,幫大燕國,其實就是幫太子,幫自己的對手。


    可是,他也感覺到了皇帝怒氣和不悅,自己這個時候,是斷然無法開口的。


    “本王也準備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個時候也該回去了,若是淺兒的婚事能定下來,自然也省卻了本王一大樁的心事了。”


    上官墨狀似無意地說著,雖然臉上雲淡風輕,可是卻緊緊地拽著自己的手,他提到上官淺的婚事,心裏不是一般的不舒服,更何況是嫁給別人,可是,他卻不得不這麽說。


    上官墨要回去了!


    這是上官淺心裏的唯一想法,為什麽這麽急著回去,按理說,他來大燕國也隻是為了什麽聯盟吧,但是,現在什麽消息都沒有,就要回去了,難道是因為突厥戰敗?


    還有就是,哥申霆的離開,與他有沒有關係,他在這次的戰役之中,到底又是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


    “大皇子怎麽這麽快便要回去了?”


    此時,李風逸才淡淡地開口,他也沒有料到上官墨竟然會這麽快就要走,而他們之前的約定,不是都沒有實現嗎?


    “大瀝國隻有我一個皇子,再說看到淺兒在這裏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說完,還給了上官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上官淺卻一點都不想理會他?會他,直接低下了頭,做嬌羞狀。


    反正他不是很會說瞎話嗎?自己這樣子,叫什麽過得不錯,提心吊膽,鬥智鬥勇,確實是別樣的精彩!


    “既然如此,那還是等淺兒的婚事過來再回去吧,畢竟淺兒一個人在大燕國,多少是有不習慣的。”


    李風逸“善解人意”地說道,而上官墨也隻是微微一笑。


    “淺兒是懂事的,明白什麽是大事,什麽事情拖不得。”


    上官淺很喜歡做透明人的感覺,哪怕這個戰火一直在燒,可卻始終燒不到自己的身上。


    大殿的氣氛有些詭異,還在眾人都沉默的時候,一個聲響打破了這片沉寂。


    “國師到!”


    上官淺也是隨著他們的視線望去,正好對上了歐陽錦那深邃的眼眸,目光交匯,上官淺隻能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


    真是一個妖嬈的美男子,到哪裏都不知道收斂,身上秀的那一朵金色牡丹,還真是把一個妖孽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國師怎麽有空來了?”


    看到歐陽錦,皇帝的麵色也好了許多,畢竟,皇帝身上的毒的解藥,還是歐陽錦想辦法拿到了,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還真是擺不出什麽臉色。


    “都起來吧。”


    歐陽錦沒有回答皇帝的問題,而是對著躬身行禮的李風逸和上官淺說道,至於上官墨,此時也隻是淡淡地看著,根本沒有打招呼的意思,而歐陽錦也不甚在意。


    “國師可是有什麽事情?”


    雖然被拂了顏麵,但皇帝好像根本拍不死一般,換了另一種方式,把方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自然是聽說我們大燕國大獲全勝,想請問一下陛下如何嘉獎將士的。”


    歐陽錦的語氣裏沒有多少敬意,但也不會太放肆,鑒於他的習慣和妖孽品質,皇帝沒有生氣,反而笑嗬嗬地說道,“由國師處理就好了。”


    上官淺的心下一沉,她知道皇帝對歐陽錦信任,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放任,這樣的問題,都叫他一人決定。


    不過,歐陽錦也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要知道,明明是自殺八百,殺敵一千的辦法,哪來的大獲全勝,竟然還好意思說,這是不可愛!


    “謝陛下。”


    歐陽錦雖然此時沒有看著上官淺,但還是留意到了她那撇嘴的動作,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看來這個丫頭是睡醒了。


    “不知淺兒公主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歐陽錦貌似和上官淺不熟的樣子問道,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上官淺抬起了頭,也是一臉恭敬地說道,“皇兄和陛下正在商量淺兒的婚事呢!”


    說完,又是害羞地低下了頭,眼底卻是一片的狡黠,都和她都,也不看看她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果然,歐陽錦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陰沉,還未等皇帝問出原因,他便一本正經地說道,“婚姻大事,其實一個女兒家可以決定的!”


    看看,濫用私權了吧!


    上官淺倒是不在意,身子心裏還在偷笑,倒是上官墨看了他一眼,幽幽說道,“那也無需國師的指點吧?”


    上官墨此時緊緊地盯著上官淺,希望看到一絲的破綻,雖然他所得到的消息不多,但是憑著直覺,還有那次他們遊湖的事情,總覺得淺兒對歐陽錦是不同的。


    而歐陽錦,卻是一個比李風逸更難纏的對手,他的身份……想到這裏,臉色也沉了幾分。


    “淺兒公主是要嫁到我們大燕國的,而本尊又是大燕國的國師,大皇子真的覺得與本尊無關嗎?”


    多了一個人,氣氛隻會多一份詭異。


    戰火還是沒有燒到上官淺的身上,她不由得開始觀察起皇帝的臉上,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那麽相信歐陽錦呢?


    可是,皇帝隻是有些緊張地望著他們二人,卻沒有開口,倒是叫上官淺看不出一絲的端倪。


    半響,還是李風逸說道,“到時候,本王和淺兒的喜事,還望國師賞臉喝一杯。”


    他雖然也看歐陽錦十分不悅,但是,現在就是皇帝也會給他三分顏麵,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他的。


    歐陽錦的目光微閃,卻依舊笑得妖嬈,看著李風逸的眼神,也有些怪異,而整個大殿,也隻有上官淺能看懂那眼色是什麽意思。


    “自是自然,若是三皇子和淺兒公主的婚宴,本尊必然回去的。”


    但是,你放心,你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淺兒隻能嫁給我。


    所以,他看李風逸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他頭上的一株綠油油的青草。


    “隻是這婚宴,一個公主成婚,原本應該十裏紅妝,熱鬧非凡的,但是,現在大燕國……”


    這個皇帝還真是不死心,上官淺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便由著上官墨還有李風逸租住這個計劃。


    但是,倒是歐陽錦開口了,“陛下,這婚事得從簡。”


    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風逸一眼,頓時叫李風逸怒了,雖然他也不想大瀝國這個時候幫大眼,但是,這樣的眼神,再由一個不對頭的人說這樣的話,不就是當著上官淺的麵,不給自己麵子嗎?


    “國師大人怎麽也開始管起這些閑事了?”


    李風逸還是隱忍再三,最後不陰不陽問了一句,而歐陽錦原本是麵無表情的臉,這個時候,卻樂了。


    “本尊不過是覺得,婚事應該從簡罷了,畢竟,戰事初定,而陛下的選秀也在不久之後。”


    上官淺看了他一眼,竟然忘了還有選秀這件事情,而現在,怕是皇帝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吧。


    果然,皇帝麵露難色,而後看了一眼李風逸說道,“基本的禮節是不會廢的,但也不會太鋪張浪費了。”


    一句話,就決定了,婚事從簡。


    不過上官淺倒是一點兒不擔心,因為,這個婚事i,一定不會成的。可是為什麽歐陽錦也知道這個,還是要和李風逸作對呢?真是一個怪人!


    “逸兒,你還是待淺兒公主出去逛逛吧。”


    半響,皇帝還是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把上官淺和李風逸趕了出去,至於目的,怕是和上官墨商量一下援助的事情,不過,上官墨是什麽人,怎麽會把自己到手的利益拱手相讓。


    “淺兒,對不起。”


    還未離開勤政殿多遠,李風逸便執起她的手,看著她愧疚地說道,眼底全是柔情。


    上官淺忍著拍開他的手的衝動,故作嬌羞狀,“風逸你說哪裏去了,這件事情怎麽能怨你呢,你無須自責的。”


    為了防止他說出更驚人的語言,上官淺必須先堵上他的嘴,立馬說沒有關係。


    “淺兒,我本來想要給你最隆重的婚禮的,可是現在……”


    說完,又是一臉的自責,這副受虐的小媳婦模樣,叫上官淺原本隻吃了一點的東西,都在翻滾。


    “風逸,淺兒隻在乎你的心,其它的,淺兒都不會在意的,否則,淺兒也不會千裏迢迢趕過來嫁給你的。”


    “淺兒,你真好。”


    說著,緊緊地擁住了她,而上官淺卻根本沒有辦法拒絕,隻能保佑歐陽錦不要這個時候出現。


    “風逸,叫人看到了不好,這裏畢竟是皇宮。”


    上官淺還是推搡了一下,而李風逸聽到她的話,也就鬆開了手。


    頓時,二人都沒有什麽話說,上官淺隻是看著那些湖水,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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