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隻是笑,並未開口,但是她的笑容在李丹鳳看來就是在嘲諷她。


    她的眼底透著狠毒,大步走過去,揚手就想甩上官淺巴掌,但是在動手的那一刻卻被李風逸緊緊的攥住了手。


    李風逸的表情帶著一些溫怒,沉聲道,“丹鳳,你這亂打人的性格什麽時候能改改?淺兒哪裏得罪你了,你又想動手?”


    上官淺一臉委屈的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眸裏的驚慌還未褪去,“風逸,別這麽責怪丹鳳郡主,她也是生氣才會想要找人發泄怒火。”


    “你又怎麽了?怎麽這麽狼狽?”李風逸這才注意到她衣服頭發都髒兮兮的,頭發更是亂糟糟一片。


    “逸哥哥,你就向著她吧,丹鳳被摔下馬都沒見你關心!”李丹鳳氣呼呼的控訴道。


    “是啊,丹鳳郡主隻是氣不過,才會想打淺兒,淺兒真的沒關係。”上官淺咬著唇,低下眼瞼,透著幾分感傷。


    李風逸的眉頭瞬間蹙起來,“丹鳳,你要是再胡鬧,就別去狩獵了!”


    “逸哥哥......”李丹鳳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淺,心底滿是憤怒,這個該死的女人,把自己表現的好像受了欺負似的,明明她的手都還沒打到她!


    “現在去換衣服,不然別去了!”李風逸背著手,語氣低沉的嗬責道。


    李丹鳳氣呼呼的瞪了一眼上官淺,向院子跑去。


    “這個丫頭,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長大!”李風逸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就她這個脾氣,誰又能忍受的了她?”


    “丹鳳郡主還小,再說了,她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為人還是挺不錯的。”上官淺微笑著開口,目光看向被家丁牽到一邊的馬匹。


    “也就淺兒好脾氣才能忍受她,不過淺兒也多擔待一些。”


    “淺兒會的。”


    等了一刻鍾的時間,李丹鳳終於換好了衣服,但是臉上的餘怒還沒有消。


    “好了,我們出發吧。”


    李丹鳳十分熟絡的翻身上馬,似乎心有餘悸,等了一會兒,見馬並無異樣,這才掉轉馬頭。


    但是就在這時,馬又是哀嚎一聲,狠狠的把她甩在地上,然後躲在一邊,嘴裏不時的發出痛苦的鳴聲。


    李丹鳳被摔的有些懵,整個人倒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丹鳳!”李風逸的表情一邊,立即下馬大步走到她的麵前,“你怎麽樣?”


    李丹鳳眉頭緊皺,表情帶著一絲痛苦,繼而爬起來,“逸哥哥,我沒事兒。//”


    衣服又沾滿了灰塵,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馬匹,攥緊手中的紅色鞭子,不管不顧的上前,狠狠的就抽了一鞭子。


    馬匹又是一陣哀嚎,抬起前腿,狠狠一瞪,把李丹鳳蹬到了一邊。


    整個過程十分太快了,誰都沒有反應過?應過來,便看到李丹鳳被踢到一邊,猛地吐了一口血,便昏死了過去。


    “丹鳳郡主!”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李管家快速的跑到李丹鳳的麵前,臉上掛上焦急,“阿福,快去找謹妃,告知丹鳳郡主的情況!”


    李風逸也上前,臉上掛滿擔心,“去找大夫!”


    李管家快速的抱起李丹鳳,向院子裏跑去。


    上官淺站在一旁,眼眸幽深的看了一眼李管家。


    這個李管家的擔心程度是不是太高了?就連李風逸也沒有向他這麽擔心。


    李丹鳳被送進了屋子裏,被馬踹到了胸口,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中。


    謹妃任由白嬤嬤攙扶,滿臉淚水的望著床上的李丹鳳。


    “到底怎麽回事兒?好端端的丹鳳怎麽變成這樣了?”


    “那匹馬不知道為什麽發了瘋似的,將丹鳳郡主摔下去兩次,丹鳳郡主氣不過甩了馬一鞭子,便被馬踢到了心口。”李管家滿臉憂愁的說道。


    看向李丹鳳的目光充滿擔憂。


    謹妃更是憂心忡忡,不時的拿出手帕擦著淚痕,低聲道,“白嬤嬤,你進宮去找禦醫來。”


    “是!”


    白嬤嬤歎了一口氣,快速的走出去,正好撞見上官淺,淡淡的瞥了一眼上官淺,盡自離開。


    看來李丹鳳在三皇子府上地位很高,謹妃都不惜為了她去求禦醫?


    還有這位李管家,為什麽也是如此擔心李丹鳳?


    有什麽內情嗎?


    眼底透著一絲猜測,站在門口。


    而就在這時,李風逸走了進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低聲道,“我檢查過了,那匹馬的確出了問題。”


    他的一句話激起了千層浪,謹妃連忙看向他,“什麽問題?”


    “那匹馬的馬背上被人劃了兩道深深的傷口,再加上裝了馬鞍,丹鳳騎上去馬匹肯定會受不了疼,所以才把丹鳳摔下去的。”


    謹妃的表情凝重,細細的想了一番,“你的意思是有人做了手腳?就是為了報複丹鳳?”


    一句話讓室內的氣氛越發的凝重起來,都在心底猜測著誰有可能做這件事情。


    “最可疑的是,馬被劃了兩道傷口,居然沒人發現。”李風逸淡淡的開口,眼神裏帶著疑惑,馬要是受傷了肯定會嚎叫的,居然沒有嚎叫,反而會在丹鳳上馬之後才發作?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謹妃的表情凝重,臉色低沉,眼神裏更是散發著一絲戾氣,“李管家!”


    “小人在。”


    “這件事情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我要讓設計丹鳳的人不得好死!”


    李管家立即頷首,“小人這就下去查!”


    謹妃收回眼底的淩厲,看向床上的李丹鳳,繼而轉頭,“風逸,你去參加狩獵大會吧,丹鳳有我照顧。”


    李風逸的神情凝重,心底似是衡量了一番,點頭,“孩兒這就去。”


    謹妃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去吧。”


    李風逸走出屋子,看了上官淺一眼,輕聲道,“淺兒,走吧。”


    她點了點頭,跟在李風逸的身後。


    又好好的檢查了一番,隻有李丹鳳的馬是被劃傷的,看來是有人要針對她。


    李風逸瞥了一眼李清影送來的馬,沉聲道,“淺兒,你自己騎馬行嗎?”


    “行。”


    上官淺輕輕的撫摸著馬,果然這匹馬很溫順,利索的上了馬,追上李風逸。


    他的神情一直緊繃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上官淺淡淡的笑著,應該是擔心不下李丹鳳卻又不得不去狩獵,畢竟有的事情還需要他來部署。


    她打了個哈欠,眼底透著一絲疲倦,沒了李丹鳳在身邊,耳根子倒是清淨了不少。


    來到城東門,許多皇子,貴族早就已經到了,家屬雖然也有,但是卻不多。


    上官淺四處看了看,最後視線停留在角落裏的秦昊身上。


    “淺兒,你怎麽來的這麽晚啊。”


    肩被人拍了一下,她的眉頭皺起來,轉頭便看到了李清影。


    上官淺幹咳了一聲,“八皇子,這麽多人看著我們呢,注意點形象。”


    “我跟你打個招呼就是不注意形象了?我這裏有點心,要不要吃一點?”他從旁邊的太監手裏拿出了一個小盤子,上麵裝著五花八門的點心。


    上官淺倒是真的有些餓了,四處的看了一番,確定沒人注意他們,這才點了點頭。


    “吃吧,我們還要再等一會兒才能出發呢。”


    她也不扭捏,拿起一塊桂花糕便吃了起來。


    “八皇子的糕點看上去很香啊。”一道邪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上官淺嚇得連忙將桂花糕放在點心盤裏,轉頭看著身後的人。


    歐陽錦一身紫袍,銀發隨意的用一根簪子禁錮著,絕美的臉龐,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打量著上官淺。


    而他的嘴角更是淺淺的彎著,渾身都透著一股邪魅的感覺。


    “正好本座也沒吃早點。”他走到上官淺身邊,刻意的拿起了剛才被上官淺吃了一半又丟回盤子裏的桂花糕。


    慢條斯理的塞到嘴裏,慢慢的咀嚼起來,但是很快便皺起了眉頭。


    “怎麽國師有專門搶別人東西的習慣?”李清影有些諷刺的開口,將另外一塊糕點遞給上官淺。


    “淺兒,你嚐一下這個,也很好吃。”


    跟一個氣場強大到爆的國師站在一起,她那裏還有心情吃點心啊。


    “太甜了,不好吃。”歐陽錦淡淡的開口,邪魅的眼神肆意的打量了上官淺一番,眼神裏帶著某種意味。


    “又不是給你吃的!”八皇子對他似乎很有敵意。


    “嗬”歐陽錦淡淡的瞥了李清影一眼,並未多說什麽,麵上透著懶散,“八皇子似乎對本座有些意見啊。”


    “那又怎麽樣?”


    站在一旁的上官淺不由的扯了扯嘴角,隱約的猜測到,李清影肯定要倒黴了。


    “既然八皇子喜歡這些糕點,就全部吃了吧。”


    他語氣格外的平淡,甚至說這話的時候眸底一片平靜,沒有任何情緒,眼神幽深的就像是一口古井。


    幽深,安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你敢!”


    八皇子一臉嘲諷的看著他,“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操縱我?”


    而就在這時,跟在歐陽錦身後的小勝子,直接扣住了李清影的命脈,隨即將他的嘴巴捏的大大的,將盤子裏的糕點,一塊塊的全部都塞進李清影的嘴裏。


    “妖怪,你敢......快放開我,唔唔,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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