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謹妃的臉色鐵青,眉宇間帶著一絲惱怒。//(.)


    “謹妃,丹鳳就是小孩子脾氣而已,讓她鬧一鬧也就過去了。”


    說話的居然是李管家,上官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底帶著詫異,身為管家本不該參與瑣事兒,尤其是李丹鳳跟謹妃之間的瑣事,但是這個李管家卻不是這樣。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至少這個李管家,在三皇子府上,還是有幾分威嚴所在的。


    “李管家,丹鳳也不小了,整天這樣胡鬧,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長大。”謹妃歎了一口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丹鳳,你哪裏也不許去,就在這用膳。”


    “姨娘......”李丹鳳嘟著嘴巴,一臉的不高興,“你幹嘛要向著沈若琪這個賤人!”


    “不是我向著誰,沈若琪雖然為人不怎麽樣,但是別忘了,她的肚子裏可還懷著風逸的骨肉呢!”謹妃說道這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上官淺,無奈的搖了搖頭。


    “哼,她也就是憑借著肚子裏的孩子,才做了逸哥哥的暖床,不然的話逸哥哥怎麽可能要她!”李丹鳳氣呼呼的嘟囔著,眼底滿是惱怒。


    上官淺的臉上染上一絲笑容,看來這次沈若琪少不了被李丹鳳屈辱,孩子的事情是李丹鳳最在意的,現在又被謹妃三番四次的警告,依著她那叛逆的性格,隻會對沈若琪越來越壞。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說了,將來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鬧成這樣呢?都坐下吃飯。”白嬤嬤在一旁打著圓場。


    上官淺才坐下,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李風逸大步走進來,臉上帶著笑容。


    “你們都在啊。”


    “逸哥哥。”李丹鳳興奮的撲倒他的身上,笑嘻嘻的拽著他的衣服,“逸哥哥,你不是說中午不回來了嗎?”


    “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了。”


    “正好,坐下用膳吧。”謹妃淺淺的笑著,坐下在上官淺的身旁,而李丹鳳則粘著李風逸坐。


    “淺兒,你的手臂上的傷怎麽樣了?”李風逸看著她的手臂,詢問道。


    上官淺臉上露出一絲紅暈,低頭看了看手臂,搖頭,“還好,已經不疼了。”


    “淺兒,聽說你救了孫夫人,才受傷的?”謹妃詢問道,眼底卻帶著一絲詫異,“居然這麽巧遇到孫夫人。”


    “是啊,那天真的是太巧了。//”上官淺低頭吃著東西,眼底卻帶著一絲了然,恐怕謹妃也知道李風逸跟孫月嬌的事情。


    李風逸為了爭奪皇位,做出的犧牲還真是多。


    她的眼底染上嘲諷,隻是恐怕他的這些付出,並不會帶給他什麽好回報。


    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不然老天都會懲罰。


    “三皇子,不好了!”小福子焦急的跑進?跑進來,臉上滿滿的汗水。


    “小福子!難道沒看到謹妃跟三皇子在用膳嗎?有什麽事兒一會再說!”李管家低聲嗬斥道。


    “可是......三皇子,真的有急事。”


    李風逸表情淡然,看了一眼小福子,“什麽事兒,這麽急?”


    “是......是......”小福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上官淺,刻意的壓低聲音,開口,“是孫府......”


    李風逸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染上急促,“母妃,我有急事!不能陪你們用膳了!”


    “好,那你去吧。”謹妃也聽到了孫府二字,眉頭不由的蹙了起來,帶著幾分不悅。


    而就在他大步離開的時候,一個荷包從他的身上掉了出來,上官淺連忙撿起來,眉梢挑了挑。


    這個荷包......


    眼底染上一絲深意,大步追過去,“風逸,等一下.......哎呀。”


    上官淺腳下不穩,直接的摔在了門口,而正好撞到了手上的胳膊,一瞬間一股刺疼感傳來,她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李風逸看到她摔倒,連忙將她扶起來,“你怎麽樣?”


    “我......胳膊好疼。”她輕輕的掀開衣服,手上的地方又開始滲血了,顯然剛才那一摔,真的壓到了傷口,使得傷口破裂。


    “可能又裂開了。”李風逸焦急的腦門都開始冒汗了,語氣帶著焦急,但是又不能丟下上官淺一個人走掉。


    上官淺咬了咬唇,眼眶裏轉著淚水,強忍著痛意,顫抖著雙手將荷包遞給他。


    “風逸,你的荷包,剛才掉了。”


    “你追著我就是為了還我荷包?”李風逸略帶深意的看著她,心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改變。


    “是啊,你不是有急事兒要處理嗎?快去吧。”上官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牽強的笑了笑,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李風逸有些猶豫,小聲詢問,“你自己能行嗎?”


    她連連點頭,“我沒事兒的,我一會兒把傷口包紮一下就沒事兒了,你快去吧,別因為我耽誤了你的急事兒。”


    他眼神深邃的看著她,點了點頭,“我盡快趕回來。”


    上官淺看著離開的男人,眼底染上一絲嘲諷,這麽急著去孫家,恐怕是那藥起了作用了吧?


    隻是沒想到平時李風逸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一出事兒卻如此的擔心,由此可見平時他實在太會掩飾情緒了。


    她低頭看著胳膊上的傷口,殷紅的血滲透出來,剛才因為動作過大,整個手臂都疼到麻木。


    “公主,你有沒有怎麽樣?”謹妃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翠竹將她扶起來,她眼底含著淚水,忍著疼,“淺兒沒事兒,隻是這傷口需要重新包紮一下了。”


    “哎呀,都滲出血了。”白嬤嬤看了一眼,小聲的說道。


    “李管家,快去找大夫!”謹妃有些焦急的開口,握住上官淺的手,“你這個丫頭太堅強了,傷口都成這樣了,你還裝成沒事兒人一樣。”


    “淺兒真的......不疼。”


    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上官淺的聲音明顯已經哽咽了。


    她這幅模樣惹得周圍人都不由的唏噓,看來公主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三皇子的,而且還是如此的識大體。


    “哼,你就裝吧,真的那麽疼嗎?”李丹鳳瞥了她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就這小傷也至於的?”


    “淺兒,真的不疼,就像丹鳳郡主說的,這點小傷真的沒什麽。”雖然上官淺嘴上這麽說著,眼淚卻再也克製不住掉了下來。


    眼淚很好的詮釋了上官淺現在的情緒,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格外的心酸,因為是異國來的,所以哪怕在大燕吃了苦,也要強忍著。


    “淺兒,真是苦了你了。”謹妃歎了一口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孫府――


    李風逸一路急行來了孫府,動作熟絡的從牆邊跳進去,大步奔向孫月嬌的閨房。


    孫家的氣氛格外的凝重,不時的有人在孫月嬌的院子裏行走。


    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想到了來時阿福跟他說的,孫月嬌今天早上吐了血。


    昨天見麵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顧不上被下人看到,焦急的走進孫月嬌的閨房,孫夫人一臉擔憂的坐在床邊,不時的抹著眼淚。


    “孫夫人!月嬌怎麽樣?”他大步走過去,焦急的問道。


    孫夫人的臉色驟然一變,沉聲道,“你還敢來?”


    說著隨手拿起了手邊的杯子,向著他砸了過去,李風逸被砸的莫名其妙,靈巧的躲過了杯子,看向床邊的人。


    孫月嬌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虛弱的完全沒了血色。


    他的心猛地一緊,刻意的壓低聲音,“月嬌......”


    “三皇子!你請回吧!月嬌現在病得厲害,不能見你!”孫夫人氣呼呼的說道,“以後你們也不許來往了,你給不了月嬌名分也就罷了,竟然還來害她!我這個做娘的就為月嬌做主了,不許你們在見麵了!”


    李風逸一頭霧水,納悶的問道,“孫夫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我害的月嬌變成這樣的?”


    “難道不是嗎?月嬌這些天沒有喝藥一直好好的,隻是在早上的時候喝了你的藥,喝完便吐血了,難道不是你藥的問題?”


    李風逸的腦袋嗡的一下,空白了一下,腦海裏又聯想到昨天來的時候那幾個醉漢。


    醉漢難道是別人安排的,就是為了給月嬌下毒?


    “孫夫人,可請大夫查了是什麽原因了?”


    “哼,三皇子,別假惺惺的裝作關心月嬌,孫家雖然不比大瀝公主勢力大,但是也不是好欺負的!”


    孫夫人怒目微瞪,沉聲道,“送客!”


    “娘......”


    一道微弱的女聲傳來,孫月嬌睜開眼睛,虛弱的開口,“娘,別趕他走,我相信,不是風逸做的。”


    “傻孩子,你都這樣了還相信他。”孫夫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李風逸一眼,“都是他給你的藥你才變成這樣的!”


    “娘,我相信風逸,他不會害我的。”孫月嬌一臉信服的看著李風逸,眼底滿是自責。


    “罷了,罷了,你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孫夫人歎了一口氣,帶著丫鬟們離開。


    李風逸坐在床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月嬌,對不起,要是我警覺一點的話,你不會中毒。”


    “風逸,我沒事兒,娘已經查過了,那藥裏隻是加了一味跟我的藥起衝突的藥,所以我才會吐血,倒是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孫月嬌有些自責的看著他,眼底滿是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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