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侍衛真是對不住了,柳某不能陪著你了。/.全文字小說閱讀//”


    “哼!”莫離冷冷一哼,早該滾了!


    柳肖嗬嗬一笑,扭著他肥碩的身軀很是從容地走出了莫離的視線。


    飯廳裏此時就隻有柳誌與柳絮絮父女倆,等柳肖一腳邁進來時,柳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來。


    他樂嗬嗬道:“來了?讓你看看一個人。”


    柳肖眯著眼笑眯眯道:“能讓相爺這麽開心,這世上怕了除了夫人,就隻有小姐了。”


    柳誌一愣,瞬間了然,樂道:“倒是什麽也瞞不過你的眼。出來吧,鬼丫頭!”


    眼裏閃了一抹詫異,柳肖雖然猜出公子昭就是柳絮絮,也知道見麵的這一天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她這麽快就能放下心中的芥蒂,父女相識。


    而躲在屏風後麵的柳絮絮心中一直在不斷的誹謗,自己怎麽就看走了眼呢?


    柳管家這深藏不露的本領真是亮瞎眼了。


    聽到柳誌喚她出來,她也不嬌情。


    笑眯眯地眯著走出來了,望著同樣笑眯眯的柳肖,誇道:“柳管家好本事啊好本事!”


    “過獎過獎,小姐也不錯!騙了天下人!”


    本事再好又能怎麽樣,連一個小小的管家都沒有騙過去,這叫什麽本事?


    柳絮絮不客氣地問:“你是何時發現的?”


    “公子昭進府當日。”柳肖悠悠回答。


    果然是長了一對24k鋁合金的狗眼,還讓不讓人活了。


    柳絮絮臉上一黑,又去柳誌,“您也是早就知道了?”


    柳誌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微微輕咳了一聲,“比那天更早了一些。”


    更早一些!她瞪大眼,咬牙道:“什麽意思?”


    “某天晚上。”柳誌撇過頭,不忍與她對視。


    某天晚上又是什麽意思!到底誰能出來解釋一下!


    為什麽她突然覺得在自己把天下人都當所傻子來看的時候,某些人同樣是用這個的目光來看她來呢!


    心中沒由來的就升出一股涼意,她在蕭崢麵前暴露了也就算了,那還可以說是不得已,可是……沒有可是了。


    “咳咳,她說記不得從前的事情了,你看一下她哪裏不妥?”回過神,柳誌記起了叫柳肖來的目的。


    柳肖眼裏再次閃過一絲詫異,他點點頭收起臉上的笑意,走到柳絮絮麵前,道:“小姐把手伸出來吧。//”


    無論如何再怎麽不開心,性命還是很重要。她也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很配識地伸出了手。


    柳肖點了點頭,便抬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之上。


    如此細細查探了片刻,柳肖的臉從平靜,到鎖眉,再到凝固,看得柳絮絮心驚肉跳,大氣不敢出。


    難不成她的小命真的不久矣?不要啊!


    她?


    她這才正值青春,都還沒有好好的交男盆友,談談戀愛拖拖小手,這就要掛了?


    又過了片刻,柳肖才緩緩收起手。


    他看了柳絮絮一眼,對柳誌說:“腦內有一塊淤阻。”


    “什麽!”不等柳誌仔細詢問,柳絮絮已經先跳了起來,“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


    柳誌卻沉著臉沉痛地看向她,他說:“絮兒,稍安勿躁。”


    怎麽可能安得起來?


    她又瞪向柳肖,懷疑地問:“不會是真的吧?”


    柳肖點頭,“真的。興許就是這塊淤阻,阻礙了你的記憶,所以才會想不起很多事情來,所以才會如此懷疑我的醫術。”


    “你醫術很厲害?”柳絮絮一愣。


    “沒錯!柳管家的醫術連太醫院的禦醫都沒法比。絮兒,你腦中的淤阻是怎麽來的?”


    柳絮絮摸摸鼻子,“我連腦中有淤阻都不知道,又怎麽會知道它怎麽來的。”


    她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很是鬱悶。


    再怎麽說她現在可是大隅的首富,金庫銀庫堆積成山,終於也成了一名頂天立地的土豪君。


    誰特麽的跟她開了這麽大的一個玩笑。


    腦子裏的淤阻,這淤阻能是啥,她的理解就是淤血!


    關鍵是她在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她現在關心的不是從前的柳絮絮的記憶,而是她自己的記憶。這萬一哪天,她突然就失去記憶了,讓她怎麽活啊!


    這玩笑開大了啊親!特麽能不能不要這麽狗血!


    失憶神馬的最沒有愛了!


    “柳管家,你看她這淤阻能不能祛除?”柳誌不愧是權相,初出聽聞心中的確是大撼,但是很快地就鎮定了下來。


    聽他這麽一問,柳絮絮又眼巴巴去看柳誌。


    在她萬萬的期待之下,柳誌果然辜負了她美好的願望。


    他搖搖頭,肅然道:“這淤阻的來曆尚且不知,公然祛除怕是不利。況且,這淤阻是舊傷,時日已久了。”


    “你就說吧,最壞的可能是什麽?”柳絮絮牙一咬,大有一股上了斷頭台的淒慘。


    “現在可有哪些記憶想不想來?”柳肖不答反問。


    “就是……”她也沒啥記憶想不想來啊,無非就是從來的柳絮絮的記憶。


    她們又不是同一個人,沒有完整的記憶也是正常的吧!


    “絮兒?”柳誌見她擰眉,不由催促了一下。


    “就是除了這兩年的記憶,從前的都忘了大半。”這倒底算不算實話,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她都記得,沒有任何不妥。


    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有失憶,那是不是說明她腦中的這塊淤血其實是良性的?


    柳誌點點頭,“不算很嚴重,我配些藥來治療治療。”


    “真的不嚴重?”柳誌問。


    “小姐一直由我來照顧,未嫁前她身體很好。她也說,這兩年的記憶都有,所以……”


    所以事情發現在她出嫁的時候……


    柳絮絮臉上沉了沉,努力想著兩年前自己在將軍府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吧?


    不對!那個時候將軍府裏人人都嫌棄她是個傻子,難道真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柳誌又點了點頭,“知道了,那就有你再操勞操勞。”


    “相爺不必客氣。”柳肖恭敬地說。


    他又看了柳絮絮一臉,見她一臉愁雲。


    便寬慰道:“小姐也不必擔心,找到了原因對症下藥,要祛除腦中的淤阻也不難,隻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柳絮絮胡亂點頭。


    關於兩年前柳絮絮是怎麽傻掉的,她覺得有必要找蕭崢問問清楚,畢竟那是去了他的將軍府後發生的事情。


    柳肖走後,她就問了問柳相,他隻說是從高處摔了下來,想沒有多講,也沒有要細說的意思。


    為此她表示很無奈,發生這種事情做父親的心裏總是不好受的,她也就沒好意思追著問。


    關鍵是她才剛剛跟蕭崢鬧掰了,現在又拿這種事情去問他,這樣真的好麽?


    出相府,柳絮絮還在為拿這件事去蕭崢而煩惱著。


    就見到莫離黑著臉迎麵走來。


    他直直走到她的跟前站定,“我是你的侍衛,為何進了這相府,反像個犯人被看管起來?”


    “誰那麽大膽,敢看管你?”柳絮絮詫異道。


    “你沒發現這相爺的管家對我尤其看中?”莫離瞪著他。


    柳絮絮也是莫明其妙,聽他這麽一說,她這才想起從自進入相府之後,就好像沒有再見到他了。


    “沒有啊。哦,你是說柳管家,我特意讓他好好招待你的啊。”


    見他一臉不爽,她又笑道:“你要是不喜歡這裏,不如先回紅閣吧。”


    “我是你的侍衛!”莫離咬牙,他就沒有見過會把侍衛隔離開的主子,她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


    這裏是相府,一個女子裝得再像男子,也不可能沒有露餡的時候,她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沒事沒事!”柳絮絮不在意地揮揮手,繼續說:“相府可比咱們紅閣堅固多了,誰還能大搖大擺地闖進來不成!”


    莫離的臉比剛才更黑了。“你讓我回紅閣?”


    “是啊,你不是覺得無趣麽?咦,我就奇怪了,你整日在紅閣也是無所事事的,怎麽就不覺得無趣了?”


    看著她略顯無辜的臉,莫臉一黑到底的臉,再難恢複。


    他盯著她,看了半響,冷冷吐出兩字,“隨你!”


    說完,轉身就走。


    “回來!”柳絮絮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即就不幹了。


    聞言,莫離站定。


    “小爺我發現你莫大爺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啊,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莫離沒有回頭,卻冷冷一笑,他說:“你這麽喜歡當主子,那就繼續當主子好了,柳二公子!”


    “什麽柳二公子?”她都被他弄糊塗了。


    可是莫離卻再沒理他,繃著臉頭也不回地硬氣地走了?


    “到底什麽柳二公子?”見他如此,她還真懵了。


    她最近到底是氣場太低還是怎麽滴,怎麽一個兩個都能被她氣跑?


    蕭崢還說得過去,求愛被拒心情不好是應該的。


    可他莫大爺怎麽就突然變得特麽大爺起來了!


    他丫丫的充大爺給誰看啊!


    還柳二公子呢,她明明是公子昭,哪裏來得的什麽柳二公子。


    他才二呢,無理取鬧,死冰塊,真變態!


    “二公子,相爺問您今晚是回紅閣,還是留在府中過夜?”


    不知打哪裏突然冒出一個下人來,一臉誠懇有地等著她的回答。


    柳絮絮:……


    尼瑪她的智商什麽時候被拉低的!k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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