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偷跑出來要跟自己去許昌。


    王權還是很意外的。


    不過人家一個女孩子都做得這般不懼流言蜚語,頂住了家族裏的壓力來跟自己,要是再趕她回去似乎就有些不近乎人情了。


    所以。


    王權並沒有趕走黃月英。


    而是將她安排和甘梅糜貞她們一輛馬車。


    如今他可是祭酒軍師,臨近出發自然是要在中軍當中露個麵。


    順道去見一見這個導致五胡亂華的源頭塚虎司馬懿。


    “文遠帶路。”王權對張遼沉聲說道。


    張遼跟在王權的身邊領路,趙雲跟在其後。


    隻不過今日的趙雲有些格外不一樣,身上的穿著打扮就跟tm打家劫舍的大闊少似的,多少沾點匪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讓甘寧去幫趙雲挑衣服的原因,整一套滿身繡紋的赤色長袍。


    王權昂首挺胸,邁著上位者氣勢的步伐向前走去。


    他如今身為祭酒軍師,自然不能以之前的寒酸樣來這種大場合了。


    地位到了,氣質自然也得跟上。


    一路上都令人矚目,處處是對王權拱手躬身的場麵。


    “祭酒大人!”


    “祭酒大人!”


    “祭酒大人!!!”


    王權一路結善緣的也向那些對他恭敬禮貌之人點頭回禮,一襲錦繡白袍在身,眼眸深邃而又銳利,無不透露著一種智慧和決斷力。


    麵容則是人畜無害顯得舉止和藹可親,但同時又不失威嚴。


    雖然上位了,這不得留點路人緣?


    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黑道大佬最怕光腳的小混混背刺。


    剛剛集結好三軍的肌肉怪曹仁也正好走來:“先生……不不不,現在是祭酒大人了!”


    王權笑著打趣道:“子孝,還記得你接我初入曹營那時,你叫我什麽嗎?”


    “哈哈哈我當然記得!”曹仁嘿嘿一笑:


    “依稀記得你初入曹營,我說別以為你是郭祭酒的師弟……”


    “現在怎麽叫我?”


    “哈哈哈哈哈,祭酒大人你別鬧了咱倆誰跟誰,都幾把哥們兒!”


    曹仁一點也不跟王權客氣的伸那滿是腱子肉的手搭在了王權的肩膀上。


    完了!曹仁也被自己帶偏了。


    “我都還記得當初先生在客棧裏被張飛嚇得臉都綠了。”


    嘿!我不要麵子的?


    王權一臉嚴肅的說道:“死有何懼?大丈夫在世豈能被這閹人嚇到?我現在對生死早已看淡。”


    這話剛剛說完,曹仁的正拍著王權的肩膀,突然臉色就變了:


    “先生,我怎麽摸到你這袍子裏有防刺甲胄?”


    “臥槽!你還穿三層?!”


    曹仁一點也不含蓄的扒拉開王權的衣領一角,發現了裏頭的甲胄不是普通的一層,而是三套質量好到爆的甲胄疊穿。


    先生剛才那句“現在早已生死看淡”的水份也太大了。


    曹仁直接忍不住的噗呲大笑,就連領路的張遼聽到了都歪個頭壓低聲音咯咯咯的笑。


    “你欺人太甚啊子孝!還笑?!”王權被拆穿了有些尷尬。


    曹仁硬憋著轉移話題:“我在想回到許昌我媳婦要生孩子了。”


    “你分明就在笑我,你tm都沒停過!”王權拍了拍曹仁的後腦勺。


    曹仁嘴角壓不住的上翹,但還是忍住了一本正經的說道:


    “先生,我乃丞相帳下久經沙場的大將軍,受過極其血腥的訓練,無論多好笑的事情,我都不會笑,不信你問張遼。”


    張遼鼻孔增大的壓著聲音點了點頭:“是的先生!”


    “除非忍不住……”


    “我就說是吧?”曹仁又道。


    王權算是服了,早知道就不帶他們玩了。


    一個個都被帶偏了。


    “去去去!”王權揮手示意張遼繼續帶路。


    可剛離開曹仁兩步,就聽見後頭刺耳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先生穿三件防刺甲胃還說生死看淡!哈哈哈哈哈哈!”


    曹仁捂著肚子,笑得大腳大腳的跺地,這笑話他能記王權一輩子。


    王權聞聲回眸一望。


    隻見笑聲瞬間消失,曹仁一臉嚴肅的問:“先生,您還有啥要交代的嗎?”


    王權無語的轉回頭去,身後又傳來噗呲噗呲的笑聲。


    “還是子龍好,沒被帶壞。”說罷,王權看向趙雲,卻是看見此時的趙雲不知怎的那臉色就跟關二爺似的紅。


    尼瑪!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偏了。


    子龍都快憋出內傷了。


    穿三件甲胄有那麽好笑嗎?


    生死看淡跟穿甲胄衝突?


    不衝突啊!


    很快。


    在張遼的帶領下,王權走到了中軍左側。


    也看見了近在五步之外的司馬懿,此刻他正背對著王權。


    而司馬懿就好似能感應到身後有獵人在盯著他看似的,頓時渾身汗毛直立。


    微微撇頭瞄了王權一眼。


    看清了來人,司馬懿立即動身想要離去,避其鋒芒。


    “司!馬!懿?”王權喊住了他,神色冷厲渾身乍現生人勿近的寒意。


    他對曹仁張遼他們能跟朋友兄弟一樣相處,好語氣好脾氣是因為這些人他是個人。


    而對有能威脅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人,自然不會好臉相待。


    司馬懿停下腳步,雙手插在寬大的衣袖裏。


    嘶~


    他怎認得自己。


    不可能的,此人就算再厲害,也永遠不可能看透我,這天下沒人能比自己懂得藏拙,而且自己已經足夠藏拙了。


    可正當司馬懿這般想著時,王權卻是冷冰冰的說出:


    “司馬懿,字仲達。”


    “河內郡溫縣人,司馬防之子,在家排行老二。”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謀術兵法無所不能……”


    這樣直言不諱的爆出司馬懿的點,也正是想讓他明白我王權雖然在明處,但暗處躲著的下水道毒蛇,也逃不過自己的法眼,想對自己做什麽都得掂量著點。


    在司馬懿這家夥還沒對自己造成威脅之前,自然要先敲打敲打才行,不然什麽阿貓阿狗都被挑出來彈劾自己可就為時已晚了。


    王權的話直讓司馬懿大汗淋頭,心跳加速。


    他自以為自己能夠在暗中洞悉一切,能藏拙到自己想出世的時候再行謀略。


    可萬萬沒想到祭酒竟然早已對自己這等藏拙之人都了如指掌。


    由此可見,這位新任祭酒有多麽可怕。


    他不會是發現自己與陳群的事了吧?


    王權居高臨下的直視司馬懿,厲聲道:“你是真對我不尊敬啊司馬懿?”


    “不敢!”司馬懿躬身低頭,額前頻頻冒出冷汗。


    王權重重的拂袖一揮,地麵彈起灰塵飛濺腳邊,“還不敢!!!”


    “吾來你麵前,你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祭酒大人嗎?”


    此話一出,趙雲怒瞪司馬懿,張遼朝其逼近了兩步。


    司馬懿嚇得臉色發白,手心都驚出了冷汗。


    本來還是躬著身子的他,當即便一下子跪在了王權的麵前,連喊三聲:


    “祭酒大人!祭酒大人!祭酒大人!!!”


    “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是祭酒大人喚我,是司馬懿錯了!”


    司馬懿認錯倒是快,一點也不含糊。


    就跟那烏龜似的,能屈能伸,根本不顧忌麵子。


    “駕!駕!”


    “踏踏踏!”


    正巧這時,王權的馬車被手下駕駛而來停在了旁邊。


    王權背著雙手,麵無表情的凝視司馬懿,


    “司馬懿啊。”


    “在!在在!”


    司馬懿直接不要臉的跪著爬到了王權的腳邊,像一條搖尾巴討好王權的狗似的,看起來毫無威脅。


    但王權並沒有對此心軟。


    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真被司馬懿這個偽裝的窩囊樣給蒙住了。


    昨夜碰見的鷹視狼顧之相,可不像現在這般,隻不過被善於隱藏的司馬懿給埋在他這偽裝的窩囊之下了。


    王權看著跪在腳前的司馬懿冷聲道:“我問你。”


    “你說這人的屁股和腳為何比手和臉都要白?”


    司馬懿搖了搖頭:“在下不清楚。”


    王權伸手拍了拍司馬懿的後腦勺,輕聲冷笑道:“因為他老藏著。”


    說罷,王權拂袖轉身就要乘上馬車。


    司馬懿瞳孔猛縮,似乎聽懂了王權看透了他司馬懿不老實。


    下一秒。


    司馬懿就跟瘋了似的一路跪地爬到馬車旁。


    一點也不介意的用他的衣袖為王權掃幹淨地上的樹葉砂石,拱著後背爬在馬車前為王權當做墊腳石。


    臉皮厚到極致,讓人根本無法找出他的破綻來去彈劾他。


    見此一幕,王權麵無表情,沒有絲毫壓力的抬腳踩在了司馬懿的背上,乘上馬車。


    不愧是司馬懿,太能忍了。


    換做自己,恐怕真達不到他這種屈身的效果。


    也難怪司馬懿能從曹操這一代硬生生活到第四代,都沒人能拿他把柄將其殺掉。


    看來在曹營內部和此人對弈,有點難度啊。


    不過你不冒頭,會有人逼你冒頭的。


    別說咱心不好,心髒不髒,那還叫心髒嗎?


    好在今日這一場嚇唬,至少能讓司馬懿短時間內不會對自己使絆子,得趁這個時間發展好自己的勢力,讓其沒有機會翻盤。


    該說不說,這種仗勢欺人的感覺真爽,難怪有人喜歡當大反派。


    王權坐在馬車前架子上,趙雲很有眼力見的換過了駕車手下的位置,駕駛夜照玉獅子打造的馬車離開。


    張遼自然有他該忙的事情忙去了。


    馬車架子上。


    趙雲一臉好奇的忍不住問:“先生,方才你為何會對這司馬懿咄咄逼人,我看他對先生很是卑躬屈膝呀。”


    聽到這話,王權都認為這司馬懿實在厲害,這偽裝連趙雲都騙過去了。


    “子龍,此人可不像你看到的那麽簡單,有時候有些事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王權笑著說道:“多用用腦子,會用腦的人,才能戰無不勝!”


    “明白!”趙雲駕馬朝中軍前方趕去,


    “駕駕駕!”


    跟趙雲聊完,王權嫌棄這馬車前麵的架子隔腚,轉頭掀開簾子進入了馬車屋子裏頭。


    從襄陽坐馬車到許昌這麽遠的距離,不得把自己抖散架了。


    古代的馬車真難坐啊,也是吃上了時代黑利了。


    王權剛一進馬車屋子裏頭,體香味撲鼻而來,四個江東美人臉就映入王權眼簾。


    大喬坐在右側角落,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害怕的看向王權。


    坐在左側的孫尚香滿臉討喜的對王權笑著。


    孫尚香旁邊步練師則是一臉嫵媚相,嘴角微微上翹的盯著王權。


    小喬是緊緊貼在大喬的身邊,小腳並攏,纖細白皙的雙手規矩的搭在膝蓋上,整個人乖得就跟個小學生似的,低頭不敢看王權。


    “???”


    “你們不是在後麵的馬車嘛。”王權有些疑惑,自己這倆馬車剛才就自己一個人坐。


    其他人還沒開口回應,反倒是低頭不敢看王權的小喬弱弱的先搭了一句:


    “先生,是……是我們後麵那輛馬車的輪子壞掉了,所以才擠來這裏的。”


    “先生不喜歡,我們可以下去的。”


    不過連說話都沒敢看王權。


    小喬也是經過昨夜王權給她搞了那隻碎玉蝴蝶之後,認為王權不壞,是個好人這才敢開口說話的。


    但下一秒,小喬的三觀就碎掉了。


    隻見王權一本正經的對小喬說道:“不礙事的!”


    “小喬過來,讓叔叔幫你檢查檢查身體。”


    小喬現在的年紀也將近二十歲了,但那臉蛋看著就跟個小蘿莉似的沒多大樣子。


    這一路上旅途勞累,有她們幾個吹牛打趣也能解解悶。


    此刻,另外一邊馬車裏的黃月英得知了孫尚香她們幾個人上了王權的馬車,臉都氣白了。


    “你們親眼看見她們四個人擠上去?”黃月英確認的問糜貞和甘梅。


    兩人同仇敵愾的點了點頭。


    糜貞也是氣憤道:


    “早知道車軲轆壞了能跟王權擠一輛馬車,我就先把我們這輛馬車輪子都給卸了!”


    黃月英氣得臉紅的嘟囔著:“王權壞蛋!”


    “還有你那好兄弟甘寧,我都不想說了,大喬小喬就是他抓來的。”


    “氣死!我從家裏逃出來都沒能跟王權坐一輛馬車,反倒是江東那幾個給霸占了。”


    糜貞眼睛珠子提溜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麽:“月英,我有一個餿主意。”


    “往後我們三站一條線上對抗江東那四個,不然她們人多勢眾,咱們仨要是分庭對抗的話會吃江東虧的。”


    “你覺得怎麽樣?”


    黃月英思索了片刻,頓覺很是有道理:“好主意!我們仨先製住江東四人再對抗!”


    說罷,黃月英伸出了她的手掌放在半空。


    糜貞也伸出右掌搭在黃月英的手上。


    見著正在奶孩子的甘梅遲遲不伸手,兩人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嗯?”


    甘梅輕聲道:“這樣不太好吧。”


    嘴上她是這麽說,但手已經搭了上去。


    王權麾下的富女協會其中三人就此開始了聯盟。


    不大一會兒。


    曹營全軍出發。


    目的地·許昌·許都。


    ……


    數月後。


    許昌城。


    近幾日,許昌城內是熱鬧非凡。


    因為曹操要回來了。


    城門口隨時可見荀彧的身影安排布置著曹操大軍的回歸儀式。


    晴日下,荀彧兢兢業業的忙碌了許久,這才得閑坐下休息喝口水。


    但哪怕是忙碌得渾身酸疼,荀彧嘴角的笑容都是抑製不住的:


    “丞相即率大軍回歸,可喜可賀。”


    “郭嘉老友的師弟也是多年未見,終於要見到這位天縱奇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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