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許可以讓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大不了就是紀雲澈受些委屈。


    可蘇柒若不行。


    她身為南越太女,若是連自己的男人都護不住,那這太女做著又有什麽意義?


    “……”


    陳曉誠跪著的身子一僵,錢昕的臉也跟著一白。


    “表姐莫不是忘了,口舌之罪自然是要受割舌之刑的。”


    葉傾城適時說道。


    看了這麽久的戲,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哥哥說的沒錯,太女殿下對紀雲澈的確是很好。


    從她踏入禦花園的那一刻起,雖還未與紀雲澈說過一句話,可所做的事情卻是處處護著紀雲澈的。


    “傾城,不許胡鬧。”


    君後低聲念了一句,那陳家和錢家可都是朝中的從一品大臣,為了這樣的小事兒而割了兩位公子的舌頭,豈不是在給太女樹敵?


    “是,舅舅。”


    葉傾城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


    “這般貌美的公子若是割了舌頭的確有些可惜,那便由家中族人代罪吧!若證實紀公子被冤,則罰陳家與錢家家主俸祿半年,九族之內,男子三代不得入後宮為君。”


    蘇柒若的聲音並不大,可落在眾人的心頭卻如錘鑿一般,驚得一眾人等都愣住了。


    錢昕正要開口求情,卻被蘇柒若一個冷眼瞪了回去。


    而其他錢家與陳家的族中公子則是又氣又恨,憑什麽錢昕犯的錯要他們一起承擔?


    錢昕這個沒用的東西,整日裏就知道欺負他們,如今不過對付一個罪臣之子,竟也能將事情辦成這樣。


    “殿下,奴與立秋一直在紀公子身邊服侍,紀公子從未撿到過錢公子的東珠,這荷包裏裝的都是公子自己的東西。”


    立春率先開口道。


    不論如何,他都得先把這句話說出來。


    “表姐,卿兒也可以作證,紀公子並未見過錢公子的東珠。”


    立春和葉傾卿的聲音拉回了眾人的思緒,蘇柒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


    葉傾卿若是想作證,早就站出來了。


    如今不過是看清了局勢才出聲,左不過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好名聲。


    立秋雙手捧著紀雲澈的荷包站在立春身側,躬身道:“這是紀公子的荷包,請殿下查看。”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端倪,紀雲澈的荷包特意用了與蘇柒若不同的顏色,可若細看,仍能看出那針腳之處的相似來。


    奈何此時眾人的心思都在紀雲澈荷包裏裝的東西上,無人會去注意蘇柒若腰間掛著的荷包細節。


    手指輕輕摩挲著荷包上的那枝青竹,蘇柒若心中愈發惱怒。


    看來紀觀蘭的拾起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得想辦法逼出幕後之人才是。


    她不想再看到紀雲澈受這樣的委屈了。


    “還有誰見到紀公子撿了東西,可以一並站出來。”


    蘇柒若看向眾人,這些人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她清楚得很。


    一個二個的不就是等著看紀雲澈的笑話嗎?


    既然他們願意看,那她也願意成全他們。


    隻是,他們總該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太女殿下到底是什麽意思。


    錢昕回頭看了一眼,便有幾位年輕公子猶猶豫豫地站了出來,錢昕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


    這些人既然想巴結著錢家,就不能在這個時候躲起來。


    況且,那東珠就在紀雲澈的荷包裏,他們也沒什麽可怕的。


    蘇柒若點點頭,將手心裏的荷包攤開。


    “今日本宮一旦打開這荷包,便是委屈了紀公子,若他當真拿了那顆東珠,此事定當秉公辦理,還錢公子一個公道。可若不是,今日所有冤枉過他的人,此生將再不能入宮。”


    幾人一聽以後將不能再入宮,不由得都害怕了。


    且不說以後能不能入宮為君,隻說他們以後想要嫁給尋常世家為正君怕是都不行了。


    誰家的嫡出小姐會願意娶一個太女殿下親口說了不許再入宮的男人為正君?


    這不是白受連累嗎?


    他們忽然後悔了,自己就不該摻和到錢昕和紀雲澈的事情中來。


    君後的臉色也跟著一變,他這會兒才明白了女兒的用意。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站在那裏的紀雲澈身上,即便被人冤枉陷害,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兒。


    相比於那些個小肚雞腸又愛算計的公子們,這孩子的確不錯,擔得起太女君之位。


    隻是可惜……


    紀家如今的身份太過尷尬,他不能讓人毀了女兒的前程。


    蘇柒若一手撐開,一手倒提著荷包,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兒地落在了蘇柒若的掌心裏。


    一些花瓣香料,還有幾顆黃豆大小的金珠子,以及一塊蛋黃大小的銀錠子。


    再無其它。


    錢昕眼睛睜得老大,死死地盯著那塊銀錠子。


    不應該啊!


    那人說好的已經放進了紀雲澈的荷包裏,怎麽能沒有呢?


    “錢公子和陳公子可瞧清楚了?”


    蘇柒若嘴角揚起,眸子裏卻帶著幾分怒意。


    “殿下,這……”


    陳曉誠嚇得麵色蒼白,冷汗直流。


    他那麽信任錢昕,卻沒想到錢昕竟然騙他。


    “這不可能,那東珠分明就在這裏,怎麽會不見了呢?”


    錢昕毫無血色的唇顫了顫,雙目通紅,緊扣在地上的指甲也斷了一根,他卻像是不知道疼似的,隻一味地搖頭說著“不可能”。


    “你等還有何話說?”


    蘇柒若將手裏的東西一點一點又裝進了荷包裏,心裏卻想著回去後要去庫房挑些漂亮的小玩意兒送去給紀雲澈填荷包。


    “殿下明察,那東珠就在紀雲澈身上,是不可能沒有的,這不可能。”


    錢昕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想不明白,明明算計得天衣無縫,怎麽會沒有呢?


    “你這般斷定東珠在我家公子身上且就在荷包之中,可是因為你親自命人將那珠子藏於我家公子荷包之中?”


    立秋緩緩上前,看著癱軟在地的錢昕問道。


    錢昕猛地抬起頭來,發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立秋道:“是你?”


    然後又瞪向立春:“還是你?”


    “是你們換了荷包裏的東珠,東珠明明就在紀雲澈手上。”


    ------題外話------


    這一章沒有來得及捉蟲,寶貝們發現錯別字了記得提醒我哈!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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