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於公子。”


    紀雲澈客氣地朝二人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位是紀公子,暫時住在我府上。”


    蘇柒若介紹紀雲澈時,隻簡單說了一句。


    既不提紀雲澈的身份,也不提他為何會住在她府上,倒是更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可紀雲澈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兒,在她眼中,他也不過就是一位暫住在太女府的紀府落魄公子而已。


    “原來是紀公子。”


    李翡笑著點點頭,目光不時地落在紀雲澈和蘇柒若的身上,心裏大蓋也猜到了些什麽。


    而於歌卻是歪著頭瞧了紀雲澈許久,才故作歉意道:“昨日歌兒衝撞了紀公子,心中一直愧疚難安,卻不想今日有緣再相見,還真是巧啊!”


    紀雲澈抿著唇沒有接話,於歌說的這些,他覺得全是廢話。


    倒是一旁的蘇柒若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昨兒你們怎麽了?”


    見她麵色不好,紀雲澈心中忽得一澀。


    她是怕自己傷了她的師弟嗎?


    紀雲澈心中委屈,便不想回答蘇柒若的話,垂著眸子也不看她。


    身後的立春見狀,對那位於歌公子愈發不喜,便主動解釋道:“昨兒公子去上香回去尋殿下的路上被這位於公子撞到了,手臂上現在還青紫著呢!”


    立春語氣雖還算平靜,可蘇柒若就是能聽出他的忿忿來。


    “你受傷了?昨兒為何不說?”


    蘇柒若知道紀雲澈如今的處境艱難,所以昨日出門時,他提出要戴冪籬她也不曾反對,就是怕有誰拿他的身份說事,惹了他心裏不痛快。


    誰知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還是有人傷了他。


    蘇柒若雖說與這位小師弟沒相處多久,卻也知道他被山中的師姐們嬌慣得有些跋扈。


    多少人都盯著師傅的繼承人之位,便全都將主意打到了於歌頭上。


    於歌雖是男子,卻自幼習武,力氣不知比紀雲澈大了多少。


    就紀雲澈這瘦弱不堪的模樣兒,被他那麽一撞,指不定五髒六腑都要出問題的。


    “本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沒想到那位撞了我的公子會是殿下的師弟。”


    聽見她的關心,紀雲澈心裏才好受了些。


    “師姐,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的。昨兒我已經向紀公子道了歉的,二師姐當時也在場,也替我向紀公子道過歉了。”


    於歌麵上發燙,不過就是撞了一下而已,哪兒就會青紫一片了?


    難怪師姐們都說山下的男子心眼兒多,果真不假。


    他昨兒又沒用什麽力氣,那對主仆在師姐麵前裝模作樣,不就是想替他們主子博取師姐的同情嗎?


    “雲澈與你不同,他身子弱,腿上還有傷,莫說是撞一下了,就是走路急些都容易傷著。望京城不比山上,日後你行事當穩妥些,萬一衝撞了誰家的貴人,即便本宮身為太女,也袒護不住你。”


    蘇柒若不悅地看向於歌,她以為師傅讓最溫潤的二師姐帶他下山是為了教他一些道理。


    可這般瞧著,他倒是有些被好脾氣的二師姐給慣壞了。


    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話裏話外卻還要怪紀雲澈抓著事情不放。


    且不說這事兒紀雲澈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要告訴她,是於歌自己主動提起來的。


    單說是於歌撞了紀雲澈,紀雲澈就有理由怪他。


    憑什麽你道了歉人家就該原諒你?


    紀雲澈一臉驚詫地看向蘇柒若,他沒想到她會如此維護他,還在外麵人麵前喚他——“雲澈”。


    於歌也是一臉的震驚,他猜到了這位紀公子與師姐關係或許不一般,卻沒想到師姐竟為了紀雲澈這般訓斥於他。


    “師妹說的是,山下到底規矩多些,日後我定好好看著師弟,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翡笑著說道,她一直都是個老好人,誰都不想得罪的那種。


    於歌看不出來,她卻瞧得分明。


    師妹她這樣護著那位紀公子,二人的關係肯定不是他們目前看到的這樣,他們可不好這個時候惹了紀公子不快。


    更何況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也不該為著這樣的小事鬧出矛盾來。


    “二師姐做事向來穩妥,隻是師弟年幼,還需多加管束,二師姐也不該一味地縱容著。昨兒撞了的人與我熟識也便罷了,若是紀家當真計較起來,那可是要吃牢飯的。”


    蘇柒若有意將事情往嚴重裏說,就是想嚇一嚇於歌。


    於歌自小長在山上,雖嬌蠻任性了些,本質卻不壞,心思單純,就是缺少曆練,做事衝動,讓人不喜。


    尤其是蘇柒若這種身份的人,自小長在皇家,見慣了勾心鬥角,對於歌這樣的傻子實在是生不出半絲好感來。


    反倒是紀雲澈這樣知禮懂事的大家公子,才是身為太女的蘇柒若看中的賢內助的典範。


    人與人終究是不同的。


    “有……有那麽嚴重嗎?”


    於歌嚇得臉都白了,他不是故意的,那些人也要抓他去坐牢?


    這未免也太不講理了些。


    再看紀雲澈,於歌心裏也多了一絲謹慎。


    能待在身為太女殿下的師姐身邊,想來紀家也是官宦人家,難怪生出來的兒子這般嬌氣。


    隻是一個還未成婚的男子就這樣住在女人的府邸裏,想來也不是什麽正經人。


    於歌忿忿地想著,卻是不敢再胡言亂語。


    “師弟你不懂這外麵的險惡,我第一次出門曆練時,曾親眼見過有人將小偷的手斬下來扔在了大街上,隻是因為那小偷偷了貴人的一塊玉佩。那人說那塊玉佩是她的傳家之物,價值連城,即便要了那偷兒的命,也是應當的。”


    李翡如今一想起那件事來,仍舊心有餘悸。


    當時她尚年幼,看不過去便想上前幫忙,師傅卻攔下了她。


    師傅說,那小偷不論是因著什麽原因做了這樣的惡事,都是罪有應得,隻因那玉佩太過貴重,便是送到皇上麵前,也是偷盜者的不是。


    在他們看來,那東西不過一塊死物,如何能與人的雙手相提並論。


    可在世俗人的眼中,偷兒違背了世俗的規則,犯了忌諱,便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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