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也在看著麵前這個衣著襤褸的少女,然後感激道:“還要多虧小姐出手相救,謝謝您。”


    “顧正君無需如此,在下既是與顧公子相識一場,便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這於在下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屋裏已經燃起了她昨日帶來的兩根紅燭,蘇柒若便在一旁備好旳盆裏洗了手,又開始給劉氏施起針來。


    “顧公子可以去給顧正君煎藥了,按照我配好的藥包,每日晚間一頓就好。”


    “多謝小姐。”


    顧南墨雙手拿起那些藥包,秋竹急忙放下手裏的針線,主動接下了熬藥的活兒。


    顧南墨在一旁看著蘇柒若紮針,目光不由得又落在了她的衣擺處,想到那塊破布,忽然就與眼前這人的衣裳重合在了一起。


    果然是她。


    劉氏無意間看到了兒子的目光,便也跟著多看了蘇柒若幾眼。


    直到收了針,劉氏道了聲謝,才道:“不知小姐可是遇到了什麽難處?”


    這樣一手的好醫術,怎麽就淪落到做乞丐的地步了?


    蘇柒若淡淡一笑,解釋道:“有勞顧正君關心,在下很好。”


    她也不能說自己為什麽就成了乞丐,但這身份的確容易惹人懷疑。


    收拾了銀針,蘇柒若也不好多待,便與顧正君告辭。


    顧正君心裏還有疑問,卻也沒好意思再接著問下去。


    顧南墨將蘇柒若送了出去,走到門口便又叫住了她。


    “小姐請等一等。”


    說罷,顧南墨便轉身去了另一間屋子,很快又跑了出來。


    “多謝小姐為父親診治,南墨無以為報,還望小姐不要嫌棄。”


    還好是在夜色裏,蘇柒若看不到顧南墨臉上的羞澀。


    這樣私相授受本不該是大家公子所為,奈何他是真的想為她做些什麽。


    蘇柒若本想要拒絕,卻聽得顧南墨又道:“我不知小姐在外有何要務非要穿成這般,隻是早晚寒涼,還是應多添件衣裳。這衣裳雖不貴重,卻是棉布所做,小姐若不嫌棄,便收下吧!”


    而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穿在裏麵也好……”


    蘇柒若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這才接過那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


    “多謝公子。”


    “這不算什麽,該是我謝小姐才對。”


    “顧正君這兩日無需再紮針,藥按時吃著,我三日後再過來。公子早些歇息,告辭。”


    蘇柒若說罷,便飛身離開。


    顧南墨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暗暗歎了口氣,他剛才本想問問她的名字來著。


    進了屋內,劉氏還未躺下,看了顧南墨一眼,才問道:“你是何時認識的這位小姐?”


    也不知為什麽,劉氏總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又想不起自己在哪兒見過。


    顧南墨覺得這也沒有什麽,便將他與蘇柒若認識的過程告訴了劉氏,隻是將自己被欺負的那一段兒一句話帶過。


    “既是隱藏了身份,怕是要做什麽重要的事情,以後我們便不要再問了。我瞧著那孩子不像壞人,又多次助你,我們是該好好謝謝人家。”


    劉氏拉過顧南墨的手,愧疚道。


    都是為了他這不爭氣的身子,兒子才受了那麽多的委屈。


    顧南墨點點頭:“隻是如今咱們手裏也沒什麽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


    “我瞧著她似乎也不是個缺錢的,若她日後行走間遇上了什麽難處,我們可供她來此躲躲。”


    劉氏到底是過來人,想的也多些。


    怕蘇柒若在做什麽危險的事情,若是日後她無藏身之地,他們這個破敗的小院子倒是可以供她容身。


    “她說過些時日便會離京,想來任務也要結束了。”


    顧南墨見識過蘇柒若的身手,雖然當時他很害怕,卻也知道她抱著個孩子將他從那群流氓手裏救下時,並未費多大力氣。


    這樣有本事的人,應該不會有落難的時候。


    更何況,她連皇宮都能來去自如。


    “主君,喝藥了。”


    父子二人正說話間,秋竹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劉氏還未接下藥碗,身子便先僵住。


    在家中母父尚在時,他也是府裏的寶貝,自然見識過不少的好東西。


    這藥裏分明放了人參,那淡淡苦澀的味道,他十分熟悉。


    “父親,怎麽了?”


    顧南墨見劉氏遲遲沒有伸手去接藥碗,不由得問道。


    劉氏輕輕搖了搖頭,心裏愈發好奇起那人的身份了。


    那眉眼,他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沒事。”


    劉氏暗暗歎了口氣,不敢再深想。


    這邊劉氏的身子日漸好轉,那邊之前落水得了風寒的阮氏也終於痊愈。


    阮氏膝下有一子,名為顧南清,比顧南墨小一歲,已過了十三,正是到了相看人家的年歲。


    顧南清模樣兒有七分像了阮氏,也是一張嬌媚芙蓉麵,雖是庶出,卻因著容貌頗受一些世家小姐的喜愛。


    隻是礙於身份,那些年輕女子便是瞧著顧南清容貌好看,也不願將其娶回來做個正夫,這才是阮氏最忌諱的。


    阮氏一心針對劉氏,便是想取代了他的正夫之位,這樣的他的兒子水漲船高,從庶子變成嫡子,也能相看個好人家。


    “清兒,多吃些,爹爹怎麽瞧著你這幾日又瘦了?”


    阮氏將鵪子水晶膾挪到顧南清麵前,他兒子最是喜歡這道菜。


    顧南清看了一眼那誘人的鵪子,又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這是怎麽了?可是身子有哪裏不舒服?”


    阮氏見狀,忙放下筷子,就要起身叫人去喚大夫過來。


    顧南墨連忙拉住了阮氏的胳膊,低聲道:“清兒沒事。”


    “沒事兒怎麽連自己平日裏最愛吃的菜都不動了?”


    阮氏之前得了風寒,怕傳染給顧南清,已經許多時日不曾與他一起用飯了。


    今兒好不容易父子二人坐在一起,兒子卻是這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兒,怎能不叫人擔憂?


    顧南清小臉兒一紅,羞澀道:“林姐姐說她喜歡清瘦些的男子,清兒若是吃胖了,怕是要遭嫌棄的。”


    “林姐姐?”


    阮氏先是一怔,想到什麽後立馬握緊了顧南清的手,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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