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簫姝在禦花園偶遇簫晟一行人到現在,關於白湛、聶行遠和簫姝的事情又沒有了半分消息。如果不是簫姝後來跑來她這兒大哭一場,她興許會再等等看看,也不會主動先和簫晟提起這事情。隻是簫姝真心實意將她看做可依靠的人——否則大可直接找皇後或者皇上哭去,她什麽都不做不幫未免太辜負別人的真心。


    她是盤問許久才能讓簫姝肯鬆了口說出她大哭的原因,她自覺自己未必能幫上簫姝什麽,可幫簫姝探探口風,還是能夠做到的。這事情簫晟必然會有自己的決斷,沈蔚然沒想過靠自己去影響他的決定、也沒覺得自己能夠影響,她隻是覺得如果簫晟沒有那份心思,不會半分都不願透露。


    再三思量,沈蔚然才開口與簫晟說,“先前公主還是百般愁苦皇上要將她遠嫁,後來臣妾倒是沒有聽公主再哭訴這事情,莫不是這事情皇上已經有了決定了?”


    簫晟抿了口茶水,瞥一眼沈蔚然,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說,“朕好不容易來一趟琳琅殿,淑妃就隻知道關心別人?”


    沈蔚然當下便咽了咽,又頓時笑了起來,說,“皇上忙了一天可是累了?臣妾準備的宵夜皇上隻吃了一點是沒有胃口還是東西不合胃口?傍晚時分下過雨,皇上穿得不多,過來琳琅殿的時候可是覺得冷?”


    簫晟再了瞥沈蔚然一眼,心下愉悅麵上越是嚴肅,一一回答她的問題,“忙了一天現在骨頭架子都覺得疼;宵夜味道很不錯,可實在沒有什麽胃口。”再撇一眼,“朕若是覺得冷淑妃又當如何?”


    沈蔚然不知道簫晟今天為什麽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活像是吃了一大罈子幹醋,可不覺得他這般討厭。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沈蔚然循著簫晟的話再認認真真地說道,“若是皇上受了涼,臣妾便讓人去準備薑湯,再讓宮人去準備好熱水讓皇上沐浴,最後將皇上塞到錦被裏,好好的捂暖了。”


    簫晟聽罷嘴角不掩飾的翹了起來,終於不再繃著一張臉了,再抿一口茶水才將茶盞放下,卻乍然和沈蔚然說起簫姝的事情。“聽說她前段日子跑來找你大哭了場,卻是因為何事?”


    沈蔚然替簫晟添了盞茶,他如果知道簫姝大哭便不會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即便問她也沒有想要從她這裏得到答案,是以沈蔚然隻是回他:“公主是有覺得傷心的事情才哭,因為自己的不懂事害得身邊的人受傷,若不是沒心沒肺之人,便不可能不歉疚不傷心。旁人或許會覺得是那人沒有能夠將公主照顧好,是失職了,可看的角度不一樣,事情便變成了另一幅樣子了。”


    簫晟挑眉,反問,“淑妃是暗指朕錯罰宋護衛了麽?”


    沈蔚然搖頭,“皇上自有皇上的考慮的角度,並不見得是錯。”


    簫晟笑意淺淡,不置可否,隻起了身,沈蔚然跟著他起身抬頭看他。簫晟也看著沈蔚然,又說,“朕覺得冷了,淑妃該按著自己剛剛說的話,讓宮人準備好熱水讓朕沐浴,再將朕塞到錦被裏,好好的捂暖……”


    ********


    第二日,簫晟下了早朝,剛剛回到承幹殿,宮人便來報說他的五哥簫赫求見,當即讓宮人將簫赫領進來。


    簫赫入得殿內,滿麵笑容,見禮之後便直接和簫晟道,“今日在朝堂之上,沈相再次提起撤藩之事,莫不是皇上授意?看來,皇上果然是捨不得阿姝遠嫁,捨得放這樣的大招。”


    見簫晟臉色平靜、笑容淡然,簫赫再仔細思量一會,又說,“我便說不會隻是這般,現在再好好的想一想,除去婉拒聶行遠求娶阿姝的事情之外,還是特地提醒他一句,撤藩之事雖從提起到現在便未曾有過什麽舉措,但這份心思一直都在。而換做他人,其實也是一樣麽?”


    “五哥既是這麽說,那大皇子那邊又如何才好?”簫晟眼中有了笑意,問簫赫。


    簫赫仍是笑,“五哥聽說前幾日白湛和聶行遠都一同邀公主去遊湖,而皇上暗示公主應邀,難道不是因為早有成算?白湛離開大夏這些時日,未必不是有意讓其他的皇子趁機起事,如此他亦可趁機更為順利的登上大夏的皇位。”說罷,更是搖頭晃腦一番,嘆道,“帝王之心,深不可測也。”


    簫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想起昨夜沈蔚然說的若是他捨不得將蕭姝遠嫁,考慮一下近處的人也沒有什麽不好。她口中那近處的人,可不就是指的宋灝澤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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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變化修bug


    沈蔚然之後才聽說簫姝與白湛、聶行遠一起去遊湖的事情。期間發生了什麽沈蔚然並不清楚,隻知道這事情沒過去兩天,白湛首先辭行回大夏,據說是大夏發生了動亂,而在白湛走後不過過了一天的功夫,聶行遠也尋了藉口辭行。至於先前求娶簫姝的事情,就這麽沒了下文。


    亦有說法稱,白湛和聶行遠離開的時候,神色都算不得上好。而他們的離開也令簫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脾氣變得十分不好,朝堂之上,大臣們進諫,總能被他抓住或大或小的紕漏之處大加指責,後宮更是久久沒有踏足。


    有妃嬪借著關心皇上的名義送湯蠱到承幹殿去,無一不是碰壁,被澆了一頭冷水。有前車之鑑在,其他有類似心思的妃嬪都老老實實、安安分分不敢再去打擾。


    對於太後和賢親王兩派來說,白湛和聶行遠的突然離去以及簫晟的反常的種種皆是在說明他們關係的崩裂。


    白湛和聶行遠明麵上是來求親,實際上麽,不見得是如此。雖原本的目的不在於此,但後來白湛和聶行遠突然求娶公主並不是假戲之舉。以至於到現在,根據他們暗中安排的人的仔細查探,得來的消息皆是說明皇帝和他們皆談崩了。失去了這兩人的支持,簫晟的助力依然處於弱勢,這對他們來說自然是非常好的事情。


    簫姝對於自己沒有被皇帝哥哥許給白湛或者聶行遠的事情再沒有更高興了,高興之餘也變得更乖巧,再不鬧什麽事情出來。


    簫晟的喜怒不定讓後宮的妃嬪又安分了好一段時間,畢竟沒有誰想撞到刀口上去成為發泄的對象。陳雲暖的再次被升品階亦是給眾人一個提醒,安安分分的,便還有翻身的餘地。


    不知不覺中,夏天的炎熱慢慢散去,秋日的氣息慢慢顯露。秋天到了,宮裏上下、以及負責相關事項的官員便要開始為秋天圍獵做準備了。這是幾乎類似於節慶的事情,每年入秋後便會開始準備,除非碰上什麽大意外,否則便不會被取消。


    秋天圍獵的出行時間選在秋收之後,狠狠降溫之前,動物為了過冬便要長秋膘,是以到了這個時候最為肥美,再加上天氣原因最好捕獵,又是農閑之時,十分適宜出行。


    隨行的妃嬪名單早早的就公布了,沈蔚然自然在列。沈蔚然瞧著那名單隻有妃位以上的妃嬪,往年是如何不清楚,可到底覺得隨行的妃嬪實在不多。聽說這一趟出行,少則七、八天,多則半個月的時間,不須隨行的妃嬪估摸著都能在後宮裏結成新同盟了。


    簫姝沒有被許出去,皇上也沒有將她再送出宮,不知道是因為年關將近,還是已改變了先前的心意。隻是圍獵之後不多久便要到太後五十歲的壽辰了,是以簫赫暫時不會回封地,這次出行他自然也在列,或者簫姝亦是因為這件事才暫且留在宮中。


    其實往年的時候,宮裏但凡正六品以上的妃嬪皆可以隨行,這次一反常態,讓不少妃嬪都失望又失落。平時沒有皇上的寵愛便罷了,這麽難得有可以出宮去玩一玩的機會,卻因為沒有資格而隻能呆在這宮內,讓人如何不會覺得失落。


    既然要隨行,騎馬這樣的事情總是要會的。前世沈蔚然是會騎馬的,但這一世的原主是丞相之女,自小是以名門閨秀的標準養著,並不會騎馬這樣顯然不符合名門閨秀形象的事情。這樣的情況,便導致沈蔚然要麽她提前“學”,要麽就隻能等到了圍獵的地方之後再“現學”。


    沈蔚然想著這宮裏根本沒有地方能夠學騎馬,便打消了提前學的想法,左右皇上很清楚妃嬪們大多都不會。騎馬可以不會,騎馬裝卻是絕對不能少了,好在皇後想得很是周到,早早吩咐了禦衣局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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