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皇貴妃娘娘先迎到正殿,我稍候便來。”


    作者有話要說:做一些補充說明:


    其一:女主是從一個架空朝代穿越到另一個架空朝代,所以是古代穿越古代


    其二:女主前世做了十年寵妃,下場是被皇帝賜死,死後穿越到現在的朝代,然後一秒【……】被弄死,於是重生。從穿越到重生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時間大概穩定在半小時以內。


    以上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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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讓宮女替自己稍作梳妝,換了一身衣裳,沈蔚然這才去往正殿。


    原主的記憶裏,皇貴妃施夷光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謂之賽似天仙也一點都不過分。艷而不妖,媚而不俗,美而不膩,讓一後宮的妃嬪與她在一處時皆黯然失色,能坐穩皇貴妃的位置,除了美貌和有太後撐腰之外,施夷光自是還有其他過人之處。


    沈蔚然淡笑看向坐在正殿上首處的施夷光,緩步走去。施夷光瞧見了她,本是無什麽表情的臉上便浮現了點點笑意,可謂是一笑百媚生。沈蔚然眸光微閃,至施夷光麵前,行了一禮,說,“臣妾見過皇貴妃娘娘。”


    施夷光這才起身上前扶了一把沈蔚然,忙道,“淑妃妹妹多禮了,你身子不慡利,沒的講這些虛禮,快快起來。”說著招了宮女上前,將沈蔚然扶著坐下。淑妃不過是初初進宮,恩寵倒不算少,可惜是個薄命的。皇姑姑想要她的命,她又怎麽活得過明天?想到這,施夷光下意識的壓了壓嘴角。


    沈蔚然抬眸看看施夷光,臉上的笑意深了些。她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能保命就足夠了,要是想撼動皇貴妃的地位是沒有可能。何況,能保住性命她都該慶幸了,誰讓對方非要她死不可。


    她不知道太後是什麽打算,可施夷光既然走了這一趟琳琅殿,定然不會讓自己白走,興許本該留到明天的打算是要提到今天來了。若是施夷光在她這裏中了毒,事情肯定是要查,且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查清楚。


    皇帝明天出宮的事情不能耽誤,那麽,太後照樣可以在明天借著這事情要她的命。這般的話,對皇帝的打壓,效果隻怕隻會更好。至於沈蔚然,則不過是兩派鬥爭中間的一個犧牲品而已。


    順勢起了身的沈蔚然也由著宮女扶著她在上首處坐好,施夷光也重新入了座。待坐穩妥,才看向沈蔚然,“聽聞妹妹身子不甚舒坦,現下可曾好些了?”


    “煩娘娘操心了,是臣妾的不是。臣妾方才瞧著那黑漆漆的藥,頓時便覺得好了許多,不用藥也完全沒有問題了。”沈蔚然慢吞吞的回了施夷光的話,說罷又掩了掩嘴,似有些不好意思。


    “良藥苦口,妹妹不該如此,沒的因為不肯用藥拖壞了身子。”施夷光說罷,端起青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


    “娘娘教訓的是,臣妾待會兒便仔細用藥,萬萬不敢再拖。”


    施夷光點點頭,又沖身後的大宮女使了個眼色,接過宮女手中的錦盒,放在茶幾上,道,“我這兒有兩支百年老參,用來補身子很好,一併帶了來。妹妹切莫推卻,好好收下。”


    既是送來了,沈蔚然稍作推辭便收下。這種佯作姐妹情深的把戲,她也會。皇貴妃這會子做足了親昵的姿態,恐怕不過是為了明日更好指責於她,她樂得做出這麽一副姿態讓對方不起什麽疑心。


    待一盞茶喝過,施夷光才帶著宮人離去。送走了這一尊大佛,沈蔚然很明白,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讓人將兩支老參收好了,沈蔚然被宮女荔枝扶著重新入了裏間。


    荔枝瞧著湯藥已經涼透了,瞧著沈蔚然的神色問了聲,“這湯藥似乎已經涼了,可是待拿去熱一熱,娘娘再用?”


    “沒關係。”沈蔚然說著將湯藥端了起來,沒有半分猶豫的喝完,放下瓷碗後又說,“我再歇會,你暫且退下,待午膳時分再喊我起身。”


    荔枝應聲“是”,行禮後收拾了瑣碎退了出去。


    沈蔚然閉了眼躺著,想著這件事情可有何紕漏之處,又想著興許會見著皇帝,不免有幾分擔心。不知道他對原主印象多深,別是一眼就看出她不對勁,到底是兩個不同的人,不能指望言行一體。隻是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至少對於皇帝來說,現在的他是不希望淑妃死,那麽好歹會願意保住她。


    慧真回了鳳鸞宮,和皇後葉佩蘭回稟了淑妃的事,不多一會兒,皇後身邊的另一名大宮女妙容又與皇後道皇貴妃娘娘去了琳琅殿。葉佩蘭聽言,眉心微動,雖是上了心,但並沒有旁的話,隻吩咐慧真將她新近得來的那盆牡丹端進來。


    這株牡丹正是花開得嬌艷的時候,大紅色的花瓣舒展在墨綠的葉片和褐色的枝幹間,明顯是被精心護理過。葉佩蘭抬手,一旁服侍的妙容便遞過了金剪子。此時,葉皇後才提起了琳琅殿的事情,“皇貴妃素來不愛與其他妃嬪親近,今次竟親自去了探望淑妃,倒是稀罕得很。”


    “淑妃娘娘進宮不多久,也不曾與宮裏誰都親近,奴婢瞧著,許是皇貴妃娘娘覺得淑妃娘娘不錯,主動示好。”妙容心知皇後並非真要她和慧真搭話,可也不能悶不吭聲,隻能笑著接了這麽一句。


    葉佩蘭轉著花盆,一邊琢磨著怎麽修剪一邊琢磨著施夷光此次是有什麽想法。聽了妙容的話,手勢頓了頓,卻是看準了從哪兒下手,一剪子下去,“哢嚓”一聲,幹脆利落,那枝幹就這麽的掉落在了花盆外。之後,葉佩蘭才隨意的說了一句:“是麽?誰知道呢?”憶起了什麽,又問了一句,“今日可曾澆過水?”


    “回娘娘的話,澆過了。”


    葉佩蘭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說什麽,專心於手頭的事情。


    修剪滿意了盆景,葉佩蘭將金剪子遞給了慧真,又讓妙容吩咐人將花盆搬到太陽底下去。早有宮人準備好了溫水,剛剛淨了手,慧真還在替皇後擦手的時候,太監小福子急而不慌的進來,行禮後忙通報導:“皇後娘娘,大事不好了,皇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都出事了,似乎是中毒了。”


    葉佩蘭聽罷身子微震,慧真仍舊低垂著眉眼,卻迅速的替皇後擦淨了手。兩個高位的妃子同時中毒不是什麽鬧著玩的事情,何況還是兩位寵妃,從震驚中迅速反應過來的葉佩蘭,立時吩咐:“備轎鳳藻宮。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小福子你隨本宮來,且在路上好好的說一說。”


    話音落下,葉佩蘭已經步子匆匆往外走了,慧真妙容和小福子緊隨在她身後,臉上皆有幾分憂色。往常皇貴妃娘娘什麽事情都沒有,太後還總是故意尋皇後娘娘的錯處,如今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皇後娘娘去了是受氣,不去更不行,且必須在太後之前趕到鳳藻宮才能不落了把柄。


    在路上了解了一下大致的事情,光隻聽著便知道裏頭隱情諸多,卻怕是一件都揪不出來。葉佩蘭想著,到底是施夷光想誣陷沈蔚然在先,還是沈蔚然想潑施夷光髒水在先,隻是,沈蔚然難道不知道,施夷光有太後這座大靠山,腰杆子硬得很麽?


    下了步輦,懶理行禮的宮人們,葉佩蘭直接入了裏殿。


    太醫尚在診脈中,除了診脈的太醫之外還有許多位太醫都在這兒。太後一臉嚴肅神色的坐在一旁。到底是晚來了一步,葉佩蘭知道這次隻怕太後是要趁機好好發作她一番.斂衣態度恭敬的向太後行禮,太後也不免禮也不答話,任由皇後在那兒半蹲著身子。皇後咬牙挺著,餘光卻瞥向紗帳內床榻上躺著的人,即便是痛苦蹙眉的模樣亦是美得很,直教人忍不住想要去疼惜。


    李太醫餘光看見這一幕,愈發戰戰兢兢的診脈,不敢再亂看。待診脈好,李太醫額頭已經冒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想抬手用袖子擦擦,憶起這是鳳藻宮,自己對著的是太後和皇後,忙收了心思。


    沒等李太醫開口忙問,太後已經急切的問出聲:“皇貴妃現下如何了?”


    “回太後娘娘的話,微臣亦同意其他太醫們的診斷。皇貴妃娘娘是中了砒霜,劑量不大,所以並無性命之憂,隻是皇貴妃娘娘底子不多好,現下這麽一折騰,往後怕是須得將養許久才能徹底養回來。”


    李太醫施以一禮,忙仔細回話,其他太醫紛紛附和。


    太後皺了皺眉,憂色俱顯,又問:“砒霜?好好的怎麽會中了砒霜?”問完發覺問的人不對,目光轉向一旁還不曾被免禮的皇後,語氣愈不好了幾分,“皇後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管治的後宮?!皇帝說讓我不要再操心這些事情,交給你便罷了,可現在發生這般事情,叫哀家如何能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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