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側兩旁,發現他是在和她說話後頓生疑惑。她不記得她曾經認識過這麽高貴帥氣上檔次的美男啊?這傢夥該不會是趁她一年前砸破頭失憶來糊弄她吧!


    他漆黑的雙眸閃動了一下,抬起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柔荑:“上次京城一別後,已一年有餘,今日見到賢弟真是甚是想念!”話音剛落他鬆手把她抱進懷中,關心之意溢於言表。


    錦瑟滿臉驚愕的愣在原地,對於他的熱情和無禮讓她暗生惱怒。


    遠處,史地芬接到縣老爺的火速通知後,用閃電般的速度跑到了他們麵前,看到那貴公子後朝想要發火的錦瑟眨眼睛。


    錦瑟並未理睬他,而是抬拳朝那貴公子腹部打去,在他閃避之時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嚴肅道:“屎地糞,帶他去牢房,讓證人指認他到底是不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史地芬臉色一下綠了“公子,證人已經在牢內自殺了。”說完後跪倒在那貴公子身旁行禮道:“恭迎國舅爺駕臨我們都城縣。公子,上次京城詩會大賽上您與國舅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啊!”


    錦瑟僵硬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她現在的心情就像是餓了三天剛吃完一碗米飯後發現碗內有一隻屎殼郎抱著一團屎,想吐又吐不出來,憋屈的不行。她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兇犯的證人,就這麽自殺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和犯人外貌相似的人怎麽就成了國舅爺了?而她怎麽就和國舅爺成為好兄弟了呢?


    “賢弟啊!”李丞謹反手摟住了她的削肩:“看來兇手和我長得有幾分相似?”


    錦瑟身體一顫,立刻賠上笑臉:“怎麽可能,國舅爺您相貌堂堂、風度翩翩、衣冠楚楚、眉清目秀、玉質金相,怎麽可能和那殺人犯相像呢?”瞥了一眼肩膀上修長有力的手指她暗想:京城的人果然比他們都城縣的人開放,見麵又摟又抱的,真是讓她唏噓不已。


    李丞謹嘴角掛著沐浴春風般的笑容,抬起手中的玉扇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犯人和我沒有幾分相似,那賢弟剛才的舉動是何意啊?”


    錦瑟靈動的雙眸轉動了一下,悠悠的辯解起來:“一想起證人描述那殺人犯的外貌特徵,就感覺,似乎,好像,可能,也許,大概,和您有幾分相似。”偷偷的看了他不怒自威的雙眸她立刻改變話語:“仁兄,剛才我隻是在和你開玩笑。今日相見我內心早已喜極而泣,對您的思念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你可知那種靜靜地、悄悄地、默默地、苦苦地、癡癡地去想一個人的感覺啊!,如今我終於能見到您了,我真是太開心了。”


    “嗬嗬嗬·····”


    李丞謹放開她微笑起來,伸手指了指她,幽深的雙眸閃現出高深莫測的光芒。不知為何,錦瑟看到他的笑臉,心裏一涼,猶如半夜見鬼被纏上一般。


    “賢弟,我們衙內見。”


    錦瑟尷尬的堆笑,雙手做禮迎送。


    第二章


    李丞謹走後,史地芬連忙上前道:“小姐,你完蛋了。這位國舅爺的官職可是刑部尚書。”


    錦瑟再一次被震驚在原地。刑部尚書!那可是掌管全國案件和刑獄的一品大臣!可是這國舅爺看上去才雙十年華怎麽可能會爬上正一品的官位?


    “屎、地、糞,你這話還真幽默。”


    史地芬跺了跺腳“是真的,傳說他一歲認字三歲作詩四歲就熟讀刑法,誌學之年就以考中文武狀元,任職三年後,當今丞相更是力薦他為刑部尚書,這次我們真的完蛋了!”


    錦瑟無畏的挖了挖耳洞:“怕什麽?沒看到我們兄弟相稱嗎?就算這國舅爺官級在大,對咱們也沒有什麽壞處。隻要我不泄露男扮女裝的身份,以禮相待把他送走就好了。”


    錦瑟話音剛落,史地芬細長的雙眸內流出兩行熱淚,鼻涕飛流直下,他抖動著嘴唇淚流滿麵道:“小姐,您和國舅爺在京城不是一見如故,相反你在詩會上力壓四大才子更是當著國舅爺的麵諷刺刑部尚書殘忍無道。這次連環殺人案的最後一位死者是遊玩的禮部侍郎。皇上得知後下旨,命令老爺三天之內破案,國舅爺是任命欽差監督查案,他肯定會假公濟私報復你的。”


    錦瑟淡然的表情立刻猙獰起來:“禮部侍郎?皇上下旨了?三天破案?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史地芬用力的搖了搖頭,鼻涕眼淚飛出了老遠。


    錦瑟悔恨的咬了咬嘴唇,抑鬱的朝縣衙內走去,還未到大堂就看到她老爹飛奔出來,連久年不治的腿疾此刻都已經看不出分毫來。


    “死丫頭,國舅爺終於來找你報仇了,我們爺倆這次死定了。”縣老爺搖著頭拍著粗壯的大腿聲嘶力竭的哀嚎著。


    錦瑟連忙上前安慰:“父親大人,你要淡定,鼻屎都流出來了,讓路人看到多不好啊,現下主要的是找兇手保住我們的小命,國舅爺現在何處?”


    史地芬接過話語指了指右方:“國舅爺去了證人自殺的牢房內了,肯定別有用心啊!”


    錦瑟片刻也未耽誤,聽完後撒腿就朝牢房跑去。


    牢房內,李丞謹拿著雪白的手帕捂著嘴唇,度著緩慢的步伐觀察著牢房內自殺之人。錦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到李丞謹後連忙拱手做禮拍馬屁:“天色已晚,沒想到國舅爺才剛駕臨都城就開始審查案件,敬業的精神真是讓在下羞愧不已,感動得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李丞謹看了看窗台,眼尾微微上揚,道:“賢弟何須羞愧,三日破不了案,我保證你眼淚嘩嘩的流。”


    聽出他話外的玄機後錦瑟連忙抬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急忙走到屍體旁仔細的觀看起來。死者肌肉已經僵硬,嘴唇發紫,麵部發青,指甲漆黑帶有血肉,胸口有很深的抓痕,耳鼻口都流出血漬,很明顯是中毒而死。


    一隻白岑修長的手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讓認真觀看屍體的她驚嚇的回過神來。


    “賢弟,可看出了什麽?”


    她簡潔明了道:“他因中毒而死。”


    “我想這點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吧。”


    聽著他不冷不熱的話語,看著他麵無表情的俊容,錦瑟內心表示極度的鄙視。她倒要看看這位三重身份的國舅爺能有幾分見解。


    他靠近她幾分揚唇微笑,微笑時充滿了詩人般放蕩不羈的氣質,在他放蕩不羈的背後流露著的卻是胸有成竹的睿智。


    “午時,死者躺在草堆內午休。窗外飛進一隻雪白的信鴿,他看完信紙後撕碎在桌邊。這些白色的紙削和窗口白色的鴿子羽毛為證。午時三刻,牢差送來的食物被人調換,死者食後末時死亡。死者嘴內留有食物殘渣為證。命人先查城內養鴿子的門戶有幾家,都有哪些人購買。然後調查換班的差役和送餐的差役,其後調查死者家內眷屬。五位死者的檔案資料馬上調出來,我要審閱。”


    錦瑟目瞪口呆的點了點頭。暗想,這人也太厲害了吧,連時間都推斷的如此精準,可以稱得上是神乎奇蹟了!上前,她拿起那些紙削悠悠道:“不知道這信紙上寫了什麽,才導致唯一的目擊證人甘願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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