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你找我?”童豆兒畏手畏腳的走了進去,警惕的看著將軍,“這大半夜的,好冷……”


    他可是從被窩裏麵爬出來的,很難受呢。


    “明天開始,你跟在齊王身邊。”


    “啊?為什麽呀?”童豆兒眼珠兒瞬間紅了起來,累積了無數水汽,“將軍這是厭煩豆兒了麽?”


    瞧瞧,這委屈的模樣,簡直比女人更想讓人戀愛。


    司馬慕淵不想被他帶偏,立刻手收回自己的目光,冷著聲嗬斥,“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童豆兒擦著淚水,委屈的點頭,“好。將軍想要我做什麽?”


    “貼身伺候齊王,並且監視苟二蛋與齊王之間的關係。”


    “哦,好!”童豆兒知道自己無力反抗,隻能認命,“那任務結束之後,豆兒還能回到將軍身邊麽?”


    “當然!”司馬慕淵投給他一抹柔和的目光,“你可是我帶大的孩子。”


    童豆兒目光瞬間一亮。


    當年,因為全村被屠,司馬慕淵是從千軍萬馬之中將他救出。


    那一年,他8歲,他22歲。


    如今十年養育栽培之恩,司馬慕淵在他麵前,是主人更像父親,“豆兒,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嗯!”司馬慕淵點點頭,忽然近了他的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如遇危險,可以喚出司童。”


    猛然,童豆兒大驚,“將軍!”


    司童!


    這個如惡魔一般的名字。


    讓他現在想起都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沒事。”司馬慕淵安撫著他,“不要有任何後顧之憂。”


    童豆兒全身血液逆流,他不會司童,卻又不得不喚他保命,“是。豆兒知道了!”


    “嗯,去休息吧。”


    “是!”


    “將軍……”


    此時,門口傳來了將士的急呼,“將軍,關押柳大夫的大帳失火了,伯公子全身燒傷危在旦夕,柳大夫已經被活活燒死。”


    “什麽?”司馬慕淵頓時臉色大變。


    ……


    幾人趕到關押柳大夫的帳篷內的時候,火已經熄滅,並沒有延續危害到其他帳篷。


    伯公子已經就地搶救。


    而另外一具硬邦邦的屍體,自然就是柳大夫了。


    司馬慕淵目光一沉,朝著看守得士兵問道,“怎麽起火的?”


    士兵麵對司馬慕淵的火氣,渾身發抖,“是,是,伯公子……”


    “嗯?”


    “伯公子說要用火鉗燙柳大夫……”士兵看了看一旁已經奄奄一息的伯公子,有些不忍心的回答,“誰知道,炭火被打翻,火一下就燒了起來,我們趕緊找水滅火,也來不趕大火燒的速度。”


    這裏沒有水源,有的隻是夥房內預存做飯的水缸,幾百米跑過來,人已經燒焦了。


    “伯公子是燒成了火人自己跑出來的,連忙在地上打滾,我們也幫著撲火。但是柳大夫……”


    柳大夫被關在籠子裏麵,哪裏逃的出來?


    等火滅了之後,隻剩下一具屍體。


    司馬慕淵此時渾身氣質冰涼的要命,柳大夫忽然死了,完全超出他的意外。


    解藥也沒有!


    甚至少了一名用毒高手!


    他能不氣惱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旁快要斷氣的伯公子,所有的怒火都全部接踵而至,“別救了,拉下去埋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夥。


    眾人一聽,瞬間心寒,還沒死透就活埋了?


    但是也畏懼司馬慕淵的權利,幾個士兵隻好上前,“是!”


    ……


    “王爺。”狐狸進了大帳,朝著他小聲稟告,“已經處理好了。”


    梵塵穿著褻衣褻褲臥躺在床榻之上,悠閑地在燭光下看著書信,聽見狐狸的回稟,漫不經心的點頭,“嗯。”


    “王爺。”狐狸又說道,“剛才司馬慕淵出手,打了倪姑娘。”


    梵塵的動作沒停,繼續翻閱,“司馬慕淵多疑,出手也正常。”


    “可是,倪姑娘好像受傷了。”


    “嗯?”梵塵微微一怔,卻又很快的恢復,“沒受傷才有問題。”


    就那丫頭的聰明,自然也會想到自己做才會好,不過受傷了總得補一補吧,“去熬一些雞湯端來。”


    “啊?”狐狸有些不懂了,“大半夜喝雞湯?”


    梵塵目光冷颼颼的撇來,“不行?”


    狐狸頓時渾身哆嗦,連忙點頭,“是,屬下馬上去準備。”


    可是,他不會熬湯呀……


    ……


    倪千曼調理了一下內傷之後,回到了帳篷。


    梵塵安靜的靠在床邊,燭光之下,將他的眉眼拉的很深。


    因為隨意而導致褻衣衣領被拉開,露出寬闊的胸膛與白皙的皮膚。


    倪千曼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丫的太迷人了吧。


    “回來了?”梵塵聽到了動靜,抬頭瞧著她,“司馬慕淵說了什麽?”


    倪千曼進了屋,脫去了穿在外麵的披風,並且用帳篷內準備好的熱水洗了個臉。


    “他說,還要安排一個人在你身邊。”倪千曼洗了臉之後,所有的妝容全部卸了下來,恢復她原本的眉目清秀,五官細膩的容貌。


    “哦?”梵塵放下了書,從床上起來,將她環抱在懷裏,“你怎麽說?”


    倪千曼卻把他的雙手搬開,“去去去,我還要洗腳呢。”


    “……”梵塵感覺自己受到了冷漠。


    “我能怎麽說?我隻是問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弄好洗腳水,倪千曼脫去了厚重的軍靴,暖呼呼的泡了進去,忍不住的呼喚一聲,“真舒服。”


    瞬間,梵塵感覺自己的兄弟又在嚎叫了。


    “不過我好心提醒他,說王爺大人好男色,不會女人。”嗯,這是她的小心思。


    她可不想又來個柳織綿主動獻殷勤,勾引她男人!


    她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才不想整天和女人鬥來鬥去。


    梵塵額頭上瞬間出現三條黑線,重新回到床榻坐了上去,“好男色?”


    “我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麽。”倪千曼朝著他拋媚眼,“難道王爺大人在乎?”


    梵塵冷哼,他還能怎麽做?


    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咯。


    “嗯,司馬慕淵還把我打了一頓。”泡好腳之後,倪千曼跳上了床,去蹭梵塵的溫度,“呼,好冷。”


    梵塵瞬間一隻手將她抱在懷裏,另外一隻手握著她冰涼的小手,裝作有些意外的問到,“哦?他向你出手了?”


    “嗯!”倪千曼點頭,“應該是氣惱我白天攪混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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