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千曼挑眉,問道,“談,什麽?”


    “伍長就別當了,留在我身邊當護衛,如何?”


    護衛?


    這倒是比伍長強多了,並且跟在他身邊,出頭的機會也多,更加利用上升。


    於是點頭,“多謝將軍!”


    聞言,司馬慕淵很是滿意,“好,那你先休息,明天大軍開拔,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在路上了。”


    “是!”


    倪千曼沉聲回答,從駿林城到居平關,按照大軍的行軍速度怎麽也要半個月。


    也就是說,剩下的半個月,日子不好過咯。


    說完,司馬慕淵便坐在旁邊的拿起一本兵書,悠閑地看了起來。


    倪千曼眼睛眨了眨,不是讓她休息嗎?為什麽還不走?


    “這是我的帳篷。”


    估計是被她盯的發毛了,司馬慕淵解釋的說道。


    倪千曼渾身一個激靈,直接從被窩裏爬了出來,快速的將自己的外衣穿起,麵色略為尷尬,“打擾了。”


    說完,整個人直接溜了出去。


    她哪裏會想的到,自己居然睡在他的大帳裏麵。


    而大帳內的司馬慕淵,忍不住的淺笑:這人還真是滑稽,留在身邊應該不會孤單。


    ……


    倪千曼從大帳出來之後,立刻去找王天拓了,最後再一個小的帳篷內找到他。


    因為腿受傷,他一直待在帳篷內,都是燕南燕北一直伺候著他。


    倪千曼目光閃了閃,燕南燕北如此不離不棄王天拓,看來王天拓還是有點本事。


    隻是——這帳篷也太tm臭了吧。


    “燕南燕北,去燒水,給你家老大洗個澡!”她真的受不了了。


    “苟二蛋?”帳篷內的幾人一發現是倪千曼,臉上都出現了興奮,特別是王天拓,露出黑乎乎的牙齒,“苟二蛋,你醒了!”


    倪千曼差點腳底打滑,直接摔倒。


    她醒了,他為何如此激動?


    並且——苟二蛋實在是難聽!


    “王天拓,我有話要問你……”


    倪千曼忽然噤了聲,看著行動不方便的他,是如何幫她脫衣服的?


    “什麽事情?”經歷了樹林之後,王天拓對倪千曼升起一股革命的友情,見到她簡直臉都要開花。


    “還是先洗澡吧……”


    倪千曼嘆了嘆,還是受不了,多待一秒感覺都會被臭氣侵蝕。


    王天拓不喜歡洗澡,但是迫於倪千曼的淫威下,強行的被燕南燕北給洗了個遍,換上幹淨的衣服,那臭氣熏天的衣服,直接被倪千曼找了個坑埋起來。


    折騰之後,帳篷內總算是不臭了,而洗幹淨之後的王天拓,除了胖了點,整個人看起來居然還有點憨憨的可愛。


    “你……”王天拓不好意思的撇開視線,他當然知道倪千曼在看什麽。


    他不把自己弄的髒髒,怎麽體現自己凶神惡煞的樣子。


    “原來你是這副模樣!”倪千曼笑道,“挺好的!”


    “我有話要問你!”開始進入正題,“我受傷昏迷之後,司馬慕淵說是誰你幫我脫衣服的?”


    “開什麽玩笑!”王天拓指了指自己的受傷的腿,“我都這樣,怎麽幫你!”


    她也覺得對,但是司馬慕淵也不應該欺騙她呀。


    “那會是誰?”倪千曼疑惑了。


    “是一名姑娘。”燕北幫她解答,“是軍醫大人的小孫女,也是一名醫女,是她幫你看診的,就順便幫你脫了外衣。”


    女的?


    慕煙苒臉色一沉,“那為何司馬慕淵會說是王天拓?”


    王天拓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將軍的惡趣味吧。”


    “也說不定將軍喜歡那小姑娘,故意不告訴你!”


    “對,因為你年輕,怕你搶走了小姑娘!”


    “……”


    這什麽跟什麽,“算了,我去找一下那姑娘。”


    是關於她身份的事情,絕對要小心警惕,沒發現最好,如果發現……


    倪千曼從王天拓那兒出來,就去軍醫的營帳,找到了那名醫女——柳織綿。


    “柳姑娘。”


    全軍內隻有一名女子,所以完全不需要猜測,倪千曼直接走到她麵前,客氣的說道,“多謝你之前的看診。”


    柳織綿穿著一件淡青色的長裙,挽著一個簡單的髮飾,整個人小巧玲瓏,站在一群大老爺麵前,十分的顯眼。


    “是你?”柳織綿一眼就認出了倪千曼,“姑娘傷可好了!”


    倪千曼頓時一驚,果然還是被她發現了,這下帳內無人,她是否……


    “姑娘不用擔心,我並未告訴將軍。”感受到倪千曼騰騰殺氣之後,柳織綿卻一點都害怕,反而是猶如清泉,緩緩說道。


    倪千曼收了手,心中的忌憚卻未消失,“為何要幫我?”


    柳織綿神色較為清淡,自始至終臉上都未出現其他表情,“一個女人選擇當兵,自然是有難處,我為何要加害於你?”


    話雖如此,但是……


    “發現你女兒身純屬意外,如果你因此要了我性命,隻能說我倒黴!”柳織綿依舊麵無表情,好像倪千曼真的要殺她,她也不會跪地求饒一樣。


    這個女人,還真是特別。


    “軍營內沒有其他女子,有我在,說不定關鍵的時候還可以幫你一把。”


    倪千曼住手了,幫?她不需要!


    但是濫殺無辜,她也做不到!


    “你發誓,不將我身上的秘密說出去,否則——不得好死!”


    柳織綿立刻舉手,對天發誓,“隻要你不是敵國叛軍,不做危害黎民百姓的事情,我就不會將你的秘密說出去,否則我柳織綿,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倪千曼自然不會信什麽發誓與天打雷劈,但是這裏的人卻堅信不疑。


    見她如此兇狠,那麽她就暫且留她一命,“好,我且信你。從今往後,我罩著你,誰欺負你找我!”


    柳織綿微微一愣,隨後淡笑的搖頭,“但是我看,你現在應該需要我罩著你。”


    “嗯?”


    柳織綿指了指她的胯下,然後從箱子裏拿出一樣東西,“我這裏有草木灰,你要嗎?”


    倪千曼臉色頓時難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跨處——該死,來葵水了。


    ------題外話------


    倪千曼沉思:司馬慕淵為何要騙我呢?


    司馬慕淵心中淺笑,暗道:現在不整整你,以後就沒機會了。


    不過之後,他很是後悔當初沒幫她換衣服,否則他就應該會發現她的身份,未來是不是可能就會變樣?


    第029章 齊王駕到


    倪千曼從來沒有這麽囧的一天,居然忙的都忘記時間了,連葵水來臨的日子都忘記了。


    真是該死。


    柳織綿從自己的箱子裏掏出一些草木灰遞給她,“這東西如今也隻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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