璵嬈的臉稍微變了顏色,不過很快便對徐子陵說道:“子陵,你去安排一下,我一會兒親自送她進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子陵看了看子墨,又疑惑地看了看璵嬈,說道:“王爺,這,這姑娘要是送過去,恐怕就回不來了,您知道,現在王上,實在是,隻要看見跟公主長的相似的,恨不得都弄進宮去,連別人的老婆他都搶。”子陵說到最後臉都漲得通紅,幾乎都快要被氣給堵住了喉嚨。


    璵嬈卻是一點都沒表態,隻是對著子陵又說了一遍:“去吧!”


    子陵猶豫著,可是還是拉著瑤兒去了。


    璵嬈看了看子墨,然後對著子墨說道:“是雲羽商,王上就是他,他在這三年裏已經統一了三界,如果不是你出事,估計他還不會這麽快下手。”


    子墨愣在了那裏,周圍幾乎可以靜得聽見花落的聲音,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回去了三天,這裏就已經過去了三年,怪不得徐子陵都長了胡子了,還有了兒子!那二哥呢?!天空中的雲彩飛逝,如同三年的時光一樣飛快地在空中飄走了,一團一團的烏雲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飄到了頭頂,頓時就黑暗就襲了過來,誰都沒有防備。


    子墨看著遠處就要襲來的風,覺得身上突然冷了起來,她揉了揉胳膊,對著璵嬈說道:“二哥!我去!你放心吧!”


    “你去,我怎麽能放心,你的摸樣早已不是當初的樣子,你以為他還會認得嗎?就怕他把你當作一個替代品,到頭來,你也逃不脫被摧殘的命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璵嬈說著臉色更見的難看了。子墨不知道這裏邊到底有什麽恐怖的事情,但是她覺得雲羽商曾經那麽的愛自己,難道他就認不出自己嗎?


    子墨搖了搖頭,對璵嬈說道:“二哥,我相信他,他不會的,況且聽你說來,他現在豈不是暴君一個嗎?我不希望他這樣,所以我必須去。”


    “王爺,馬車備好了。”子陵過來喊道。


    璵嬈看了看子墨,又看了看頭頂那黑壓壓的烏雲,歎了一句:“來的真快。”說完就拉著子墨的手,上了馬車。


    出了王府的大門,子墨看了看大門上的燙金大字,還是淩王府,不過子墨知道裏邊的規模小了很多,相比那時候的地牢肯定也不在了,雲羽商不會允許一個王爺的府裏也有地牢的,這是對他的蔑視。


    路很熟悉,看著窗外的風,撕扯著兩邊商鋪的招牌,子墨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也許是路上行人甚少的緣故。


    走著走著子墨突然看到了三個大字:桃花居!子墨驚叫道:“桃花居還在?!”


    璵嬈點了點頭說道:“有王上的撐腰,當然在了,而且它的繁華是別的店鋪不可比擬的。”


    子墨點了點頭,本來她以為會是二哥給自己一直支撐著的,沒想到會是雲羽商,子墨的心裏泛起了一陣暖流。璵嬈將背靠到了後邊,以一種懶散的姿態對著子墨說道:“你到了宮裏之後,一定要順著他的意思,別當自己還是那個受盡了他寵愛的王妃,他雖然沒有王後,不過,放眼望去,宮裏的美人不少於天上的繁星,可是能得到他雨露恩澤的,則是少之又少,多數都是見了幾麵王上,便不知所蹤了,而且還聽說王上從來不在哪一個後妃的宮中過夜,都是在流墨閣中過夜,流墨閣是禁地,你到了千萬不要逞能進去。”


    璵嬈雖然以一種極其鬆散的話語說出來這些話,可是子墨還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這個就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雲羽商嗎?那個瀟灑英俊,體貼人意,又豪氣勃發的雲羽商,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


    子墨不知道該以一種怎麽樣的心情來對待接下來的事情,聽著馬車輪在石板路上的聲音,子墨的心好似也被繞到了車輪中,自己的心都被拉成了長條狀的,一點一點的波動都足以將它拉斷。子墨從來不知道自己會以一種這樣的方式再見到雲羽商,更不知道自己一生會經曆這樣的心情,每一秒鍾都好似一年那樣的漫長,但是看著越來越近的月宮,子墨又覺得時間過的好快,為什麽轉眼之間就到了宮門口呢?


    璵嬈的手輕輕地拉著子墨的手,看著馬車停了下來,他對著子墨說道:“我跟你一起進去。”


    子墨點了點頭,還沒掀開車簾,就聽到宮門口的侍衛聲音洪亮地喊道:“請王爺下車。”


    子墨回頭對著璵嬈說道:“怎麽?”璵嬈笑了笑說道:“咱們不計較這麽多,下車就下車吧!也沒幾步路。”


    子墨點了點頭,還是聽璵嬈的比較好。


    那侍衛肯定是見慣了這種場景,甚至連眼珠都沒動一下子,還是那般地威武。子墨好似聽見天空中烏雲翻滾的聲音,不過璵嬈拉著她的手是更見的緊了。子墨本來想要掙脫的,可是璵嬈拉得很緊,他就這樣拉著她一直到了殿中。


    這早已不是原來的月宮了,不過在很多地方,子墨還是依稀能看到以前月宮的影子,不過建築都是進行了改造的,子墨的心中突然好懷念自己以前住的怡月宮,不知道那怡月宮還在嗎?


    子墨低著頭跟著璵嬈緩緩地往前走,殿中沒有什麽人,即使是這麽恢弘的大殿,極盡華麗之能事,還是掩飾不了殿中的冷清跟落寞。


    他,應該就在正中間的寶座上高高地坐著,整個殿中的人都是他的奴隸,都是他的奴仆,任何人在他的麵前都要卑躬屈膝,都要放下自己的任何尊嚴。


    可是璵嬈還是拉著子墨的手,隻是對著寶座上的人微微地鞠了一躬,然後朗聲說道:“臣,上官璵嬈,拜見吾王。”


    寶座上的人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將案桌上的奏折突然全都推到了地上,厲聲喝道:“淩王爺!孤特許你不用行跪拜之禮也就罷了,可是這個小丫頭,難道也可以如此藐視孤嗎?!”


    子墨的心頓時涼了下來。本來在進殿之前,她還想著,羽商看到自己,會馬上跑到自己的麵前,抱著自己說道:“我的子墨,你終於回來了。”他會溫柔地迎自己入宮,會讓自己接受眾臣的朝拜,會昭告天下,說自己是他唯一的妻,會為了自己而將整個月宮的女子都遣放出宮可是現在,不是這樣的,也許永遠都不可能是這樣了,自己沒有絕世的容貌,他認不出自己;自己沒有動聽的歌聲,他也聽不出自己;而且自己也沒有高貴的血統,他不會在乎一個婢女。


    子墨咬了咬嘴唇,幾乎是堵著氣,豁出了性命,甩開了璵嬈的手,抬起頭來,好不畏縮地看著寶座上那個眉眼冷峻,滿臉冰霜的男子。那男子的眼睛隻是在子墨的身上掃了一樣,馬上就將子墨當作了透明人,對著璵嬈說道:“你將她安排到苦役司吧!就當做是見了孤王不行跪拜之禮的懲罰。”他說完之後,拂袖而去,隻留下了心中滴血的子墨,還有欲言又止的璵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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