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以為子也見不到二哥了,你可曾尋過子墨?”子墨麵帶微笑,笑容淡淡卻讓璵嬈有點驚心。


    璵嬈隻覺在夢中,聽到子墨聲音,怎麽也抬不起頭來,隻道:“子墨定是怪我了,其實那次讓你回到雲羽商身邊,自你走後,我一直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明明心裏有你卻又總是騙自己。看你痛,看你受傷,我自詡瀟灑自在,卻把自己所愛之人推開,又算是什麽好漢!得知你死去的消息,我恨不得一劍殺了雲羽商。我知道自己是真的錯了,若是我不放你離開,又怎會害你沒了命,今日相見,我不會在放你走了,就算你所愛之人不是我,我也會陪著你生,陪著你死。你可願意?”


    聽到璵嬈如此一說,子墨隻覺得自己真的是幸運之人,不論何時都有人為她牽掛,她生他也生,她死他也不會苟活,


    “璵嬈,你可知子墨現如今再也不是當初的子墨了,以前的那個子墨已經消失於崖底。”


    人還在,情依舊,桃花郡還是自己離開之時的模樣,經曆了生離死別,在一起又有何難。


    “咳、咳、咳,能打斷兩位一下不,你們倒是先賜我一杯水再緒也是不遲啊?想我也是千裏迢迢奔波而來,連杯水都不能喝,淨看你們你儂我儂了”早就等的不耐煩的徐子陵眼看兩人入情已深,若不打斷自己莫不是還要做個隱形人不成,隻得打趣道。


    方才還哭哭啼啼的子墨一聽此話,也忍不住了,眼淚一收忙趕上前道:“徐子陵,你這張嘴是越發會說了,現如今都打趣到我頭上了。是我們的不是,您上座,子墨這就倒茶!”


    璵嬈這才發現徐子陵,想自己隻顧著子墨連旁人都未看到,竟失了禮數。又聽子墨與他說話的口氣就知他們的關係必不一般,子墨稱其徐子陵,心中暗想難道是逍遙劍之主的愛徒徐子陵,子墨怎會跟他一起,又如此的親密,這樣一想忙拱拳上前,問道:“在下可是那清風的徒弟徐子陵?”


    還未等徐子陵回答,子墨就先他一步答道:“二哥,你也知道清風,子陵正是他的徒弟,子墨也是被他們救起,又被清風收為徒弟。說起來,我現在的也算是個俠女,你以後可要好生的待我。”


    聽到子墨這樣說話,璵嬈反倒笑了。方才還說自己已不是以前的子墨,這才多久,又耍起來小女兒之態。又礙於在旁人麵前,忙收起了笑,拉著子墨又是一拜。


    桃花郡雖沒變,但到底是離開了許久,還未歇腳,子墨就拉著璵嬈說是要故地重遊,璵嬈耐不過,他心裏也有滿腹的疑問想問個清楚,隻好遂了她。


    一路上你追我趕,歡聲笑語。兩人許久不曾這般的開心過,誰都不忍心打斷此刻的美好,各揣心事,都不願先開了口!可是現實便是現實,你不提並不代表沒有發生過,有時候你千方百計的想要忘卻,殊不知它早成了心頭肉。


    子墨再也不忍璵嬈為她難過,知道自己瞞哄不過,便隻挑了一些重要的說給璵嬈。告訴他自己如何死去,如何被救,又拜了師傅,中間自是把她回到現代的事情給隱去了。又說道雲羽商,手心竟生出了細汗。


    璵嬈聽完更是心疼不已,自己還是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了如此多的罪。又可恨那雲羽商毀了子墨性命不說,竟還想要回子墨,這次是萬萬不能將子墨托付與他。可雲羽商又豈非凡人,要想瞞過他還需從長計議。


    “子墨,我問你,你可是決定不再見那雲羽商?”璵嬈問道


    “二哥,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樣的想法,畢竟他是我的夫,那日看他娶妻,看他為了別的女人責怪我,我有一萬個不願意。又不知何人嫁禍於我,這口氣我定是咽不下的。隻是現在我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再等些時日我自己便會找他!”。子墨知道,他終究成了心頭的一根刺。


    “那就不要再去想,先把他放到一邊。方才你不是說又練了逍遙劍,素聞逍遙劍美名,你快舞上一段,給二哥開開眼。”


    說罷,便丟了劍過去。子墨一個淩空翻,便接了劍。瀟灑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眼裏也沒有了剛才的散漫,頓時變得淩厲起來,手腕輕輕旋轉,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影重重,有隱沒在衣袖中。又一伸臂,青色的劍光在空中畫成一弧,纖細的腰肢順著劍光倒去,還未著地,又見塵土飛揚竟不沾身。玉足輕點,又消失在視線中。


    璵嬈被眼前的一切給震驚了,這劍法有逍遙劍的剛勁又充滿了靈氣,竟在自己之上。不禁拍手叫好,久久不能回神。自己還說要保護子墨,豈不是鬧了笑話。


    子墨看璵嬈臉色便知璵嬈是被自己給嚇著了,忙道:“二哥,我雖然不是之前的子墨,會了一點功夫,可是我的心不曾變過。我離開太久,天下之事已經太陌生了,萬事還需二哥照顧。此次回來,是為了二哥,也是為了天下蒼生。雲羽商說過要拿天下換我,月族是我的家,怎有不保之說。”


    “你可記得你我分開之時,雲羽商正有攻打如城之心,他心裝天下,月族又怎會逃過去。二哥知你是重情之人,既然你已經決定,二哥定會誓死護你。隻是,自你死後,我就再也不問天下事。”璵嬈正色道。


    天下,為了天下她失去了原有的生活來到月族,為了天下自己的愛情還未萌芽就夭折,為了天下愛她的母親逼她和親,為了天下她艱難行在此地。隻是一個天下,讓一個不諳世事的丫頭成了現在的模樣,這妖嬈紅塵讓她如何淋漓盡致的活著。


    因為有了璵嬈相伴,子墨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每日裏與璵嬈嬉戲玩樂,遊山玩水。日子過得倒也快,不知不覺以來數日,子墨提出要出郡,她深知坐以待斃是何道理。


    徐子陵離開之後,師傅便書信告訴子墨雲羽商已尋去被他給擋了回去,璵嬈也打探道雲羽商本事要攻打月族,又不知何事停了下來。子墨心想難道是他知道了什麽,心有所想便不再推遲。


    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一樣的名字,一樣的人,一樣的裝束,隻不過心思卻不是從前。行走在城中,並沒有想象的貧苦,百姓反倒是安居樂業,雲羽商不愧為一個明君,不管對自己怎樣,治理國家卻甚為有道。這樣一想,心裏竟有些期待,自己也不知道再期待什麽。難道是在期待與雲羽商如何的相見,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還是情人相見無語凝噎。想來想去,竟臉紅起來,暗罵自己真是不爭氣,又怕給璵嬈看見,又將麵紗往裏深遮了幾下。


    殊不知,子墨的小動作璵嬈早就看見,從桃花郡出來中子墨就開始不安,難得變得安靜起來。方才又見她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便知了大半。不拉她一把,這姑娘非把腦袋給想破了。便叫道:“薔薇,走的久了,還是找個地方歇息片刻再走吧。”


    子墨乍一聽薔薇,沒反應過來,又見璵嬈抬眼望她才知曉。定是二哥知道了她的翻江倒海,臉一紅“嗯”了一聲,便拐進了一家茶樓。


    剛坐定就聽見旁邊有人提起雲羽商,便刻意聽了幾句。模模糊糊又不甚清楚,又一聽竟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聽,心裏大駭。連茶也忘了喝,就跑了出去。雖然聽不實,也有了個大概。果真,這躲不到的孽就要來了。


    隻覺得全身想散了架一般,沒有一絲力氣。這麽快就來了,什麽雲城王妃,早已名存實亡。


    璵嬈慌張趕出來,眼前的子墨也讓他驚呆了,臉色蒼白,像沒了魂。


    “子墨,你不要這樣,我的乖子墨,有二哥保護你,你放心,就是由一丁點兒的不願意二哥就會拚命護你。”


    “二哥,我不是怕,我隻是難過,當年也是這樣,盈盈逼走了我,現如今是不是又會有無數個盈盈來娶我的命。”子墨隻覺得萬念俱灰。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剛出了茶樓便見到有隻鴿子落在璵嬈的身邊,子墨覺得眼熟,這不是?


    璵嬈笑道:“這隻鴿子可是寶物,不管我到哪裏,它一定尋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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