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的背景有點大,我在慢慢的鋪展,別著急,文文不是虐戀,也不是骨科戀,就是一個女孩的成長和愛戀。


    038 為何而哭


    窗外是茂密的草叢,也不知道草叢中會有些什麽,她怎麽能出去。


    九公主感覺到手上微弱的力道,還是止了步,一雙眼睛已經在殿中搜尋可以躲人的地方。


    淡淡的腳步聲隻響了兩聲,便沒有了,可九公主和寧辭再也不敢如剛才那般講話。


    直到那個橙子被寧辭吃完,九公主才拿了糕點給他,然後又給他剝了一個用幹淨的布包著,放在他床邊,扶著他躺下,才輕聲道:“我先走了,尋到機會,我再過來,你有什麽特別要帶的嗎?”


    寧辭感覺到空氣中的甜橙味,和耳邊她熱熱的呼吸,輕輕搖頭:“沒有,如果太危險,你就別來了,現在的情況不算太糟糕,他們也還有顧忌,我總會死不掉的……”是了,不管怎麽樣,他現在也是唯一的皇子,那些個沒有生下來的,也算不得皇子!他們也怕這寧榮王朝後繼無人,那樣誰還有得爭,這也是他能長到這麽大的原因。


    九公主望著他眼中的死寂,微微蹙眉:“你別這樣說,我學到一句很好的詩,裏麵有一句,我念給你聽?”


    “好。”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每次遇到什麽問題,我都會這麽想。也就這麽過來了,可見那句老話‘船到橋頭自然直’說的可真對,對了,這詩你學過嗎?”九公主輕聲問道。


    寧辭一笑:這些怎麽會沒有學過,也記不得是幾歲學的,皇子的課業要繁重得多,他自三歲啟蒙後,六歲便開始從不間斷的讀書,病了累了,仍然堅持不怠。每日先生指定的文章要念許多遍,之後要再背誦一段新的內容,直至把所學的完全背下來。哪裏如她們公主一般,課業多半是在陶冶性情和練就各種技藝上。


    寧辭看見她眼裏的關心,微笑的搖搖頭:“沒有……你快走吧。”


    九公主也怕那些個宮人去而復還,她點點頭,走至窗邊,對著窗外揮了揮手。


    寧辭側頭望著九公主清瘦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世間也沒有那麽艱難。不知道她怎麽走,難道是翻窗?


    剛要說話,便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摟著九公主的腰身,閃身而去……


    寧辭心中大駭:那人、那人是那晚救他的人……身法如此精妙絕倫,他不會看錯。他居然跟九皇姐熟悉,可那晚九皇姐初見自己確實是帶著驚訝,似乎是不知情的,那……


    還待坐起來看清楚時,兩人早已經不見了影子。


    “咳咳……”心思湧動間,寧辭咳嗽起來。


    趙德趕緊扔掉手中的匕首,從暗處上前,扶起寧辭,輕輕地撫著他的背脊:“殿下,切莫著急,身體要緊。”想到剛才那公主的舉動,殿下定是因為她才動了氣,眼中漫過殺意,他脫口道,“殿下,讓奴才出去吧,想來殺一個公主不是很麻煩,奴才願意……”


    寧辭搖搖頭截住他後半句話,把那一腔的咳意生生壓了下去,沉聲道:“冰炭不言,冷熱自明。如果她有意害本皇子,隻怕本皇子早已經……她又何須來看我,你且回到你的榻上養病,你現在出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出去了能做些什麽呢……”


    “可是……”


    “不必說了,本皇子自有主意。”說完閉上了眼眸,纖長的睫毛在昏暗的室內輕輕地顫動。


    趙德無奈的垂眸,片刻後,他把地上掉落的一小塊橙子皮撿起來。


    他雖然能出這大殿,可重華宮的宮門他根本出不去,就連廚房裏的水也不能為殿下帶進來,每日裏隻有看著、守著他,受盡著折磨,恨不能自己替了他。


    宮映雪一路上沒有聽見旁邊的人說話,還有些不習慣,他撇頭淡淡地掃了眼身邊的人,隻見她臉頰上掛著兩行清淚,平日裏微黑的肌膚在月光的清輝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小巧精緻的五官,乍然看上去還有些楚楚動人……


    她居然在哭!


    宮映雪抽回目光,淡漠的開口:“黑丫頭,為何而哭。”


    “我心裏難過忍不住想哭。”


    “為什麽難過?”


    九公主暗暗抽泣:“不知道,看見他,仿佛看見我那未出世的弟弟一般……這次見他,感覺他眼中已經萌生了死誌……”讓人心疼。


    “嗬……”宮映雪微微勾起唇角,輕諷出聲,這皇宮之中還有真情感嗎?既然萌生死誌,就該早早的自裁,而不是等著別人來淩辱,被那些卑劣的手段暗害而亡……


    黑丫頭還是太小了呢……


    九公主更傷心了:“你嗬什麽嗬……我的難過你又怎麽會懂!我救了他兩次,這一點好處都沒有看見,他就想著不要活了,小小年紀,他又見過多少風景,又闖過多少難關……怎麽會想著不活了呢,你說我怎麽不難過不心痛。”


    “哦?原來是為了利益。”


    九公主側頭,淚眼朦朧的望著他絕美的側顏,扁扁嘴:“你什麽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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