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缺男人,隻是缺……


    “可這世上還能夠要得起你的人,隻有我一個。”要站在她身邊,不僅要有粉身碎骨的決心和勇氣,更要有乘風破浪的手段和氣魄,她不是普通人可以享有的女人,她比這如畫江山更難得。


    她眼中忽染氤氳,是的,她缺的就是一個能將她納入他的羽翼下保護起來的男人。


    她的手抓住他結實的臂膀,她不知道罌粟花毒發作時的她有多麽妖嬈,那笑有多麽魅人,“阿禧,今夜留下來吧。”吳儂軟語聲吹進他耳中。


    他摟住她的嬌軀,嘶啞著聲嗓回道:“就算你趕我,今夜我都是不走的。”


    他把那件四團龍飾的貂皮大褂隨手扔下床榻,然後輕輕將她放躺。


    他俯壓下身子正欲吻她,她卻媚笑嫣然道:“阿禧,咱換個地方做。”


    “去哪兒?”


    她像個妖精一樣攀纏住他 的脖子,在他耳邊悄然耳語。


    他聞後隻笑道:“本太子就陪你這個瘋皇帝一起狂。”


    千禧毅然抱起她走下塌,踩過那件四團龍的禦用貂皮大褂,出了大勝殿直奔大朝殿而去。


    千離讓人在金鑾殿上點起夜燈,然後喝退一幹宮人,將大殿門拴上。她將他按在龍座之上,自己則退一步,扭身曼舞起來。


    千禧悠然地坐在沉香寶座之上,一手支頤,一雙如黑玉般深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在他眼前寬衣解帶的人兒。


    這皇帝的寶座本來沒啥意思,不過有她伺候那就另當別論。


    不過他心下也有遲疑,那就是這小妮子明天藥勁過後清醒過來,想到今夜她如此引誘他的一幕,會不會抓狂?


    正想著,她卻突然一絲不掛地撲到他身上,她在吻他,並手忙腳亂地扯去他腰間的玉帶,急急忙忙拂開他的衣襟,讓他結實精壯的身軀展露出來。


    “你慢點兒!”他見她的傷口因過大的動作而又滲出血來,不免心疼地吼她。


    “一點兒都不疼。”她說的是實話,罌粟花的毒止疼。


    她埋首咬住他胸前的一點嫣紅,他倒吸一口涼氣,她明日會不會抓狂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今晚他一定會因她而瘋狂。


    她從他的胸膛一路吻向下,他眼睜睜地看著她雙手捧握起他身下的小阿禧,哦不,是大阿禧,然後目睹她將其納入她的口中。


    不行了,他要抓狂了!


    縱使他閱盡書中風月,又怎及親身體會來得真切刺激。


    她的唇舌讓他一點點得到滿足,欲望被她靈活的舌尖所升騰,他不自覺地伸手捧住她的螓首,讓他們之間更加契合。


    不行了,他要崩潰了!


    直到他身下的大阿禧又粗脹幾分,且那種難以抑製的酸癢之意快要奔湧而出時,他急忙從她口中抽身,有那麽一瞬他覺得恍惚,再回過意識時,已經滿目淩亂,地上全是被他掃落的禦用器物,她已經平躺在禦案之上,就被壓在他身下,而他們身下已經緊緊結合在一起。


    他欲抽身,才發覺她的雙腿纏住了他的腰,他從不知道她如此熱情大膽,她都這麽豪放,他又豈能讓她失望。


    他笑著俯身咬住她胸前的柔軟,同她在慾火中抵死纏綿,那些霸權野望被他們統統拋在腦後,或許該說成是被他們壓在身下,他們以這種癲狂的方式將那皇權狠狠地褻瀆。


    千離不知道自己和他糾纏了多久,她隻知道她喜歡他強勁的衝刺,每一下都讓她異常滿足,她心裏清楚,就算拋開欲望不說,她也是喜歡他的,喜歡到可以為他放開一切尊嚴,哪怕隻是做個娼ji,誰叫她能讓他快樂的方法就隻剩下用身體去取悅他呢。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要的不僅僅是她的肉體,他還要她的靈魂。


    他坐在禦座上,將她橫抱在懷裏,他挑起她昏昏欲睡的倦容,硬是將她擺弄醒,待她用惺忪睡眼瞪他時,他輕啄起她的小嘴兒,用那溫柔又不容抗拒的蠻橫口吻對她命令道:“為了我,戒掉罌粟花毒吧。”


    她一怔,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所指的不僅僅是罌粟花本身,還指代了那個她沉在心底的男人。


    她該應下他嗎?


    她重新摟緊他結實的腰身,低聲道:“阿禧,幫幫我吧,用你的強勢逼我將其戒掉。”


    他滿意她的答覆,又將他的大阿禧送進她體內,輕柔地聳動起來,她迷戀上他所帶給她的愉悅,輕聲呻吟起來。


    “你就不怕再次中了本太子的毒。”千禧笑話她,她竟想以毒攻毒。


    她主動送上她的唇,咕噥道:“你不是毒藥,你是朕的解藥。”


    ……


    殿外天色已經泛白,而殿內春意還沒有收斂之勢。


    當朝臣紛紛湧至大朝殿準備早朝時,殿外的宮人卻不敢向殿內問安請奏,隻得對朝臣道:“皇上和太子在殿內,請各位大人稍侯。”


    這一稍候就稍到了午時,等本來告病在身一月未上朝的攝政王趕來,一腳踢開大朝殿的正門,群臣才得以窺視殿中之秘。


    金鑾殿上,女帝端坐在寶座之上,手執筆正書寫著什麽。她的冕旒就被放在她左手邊的禦案之上,秀髮披散在身後,黑亮如緞的長髮和艷麗的正紅龍袍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搭配,就好像天底下的美人都該如她一般,讓長發垂落貼身,盡顯自然之美。


    女帝的身旁,太子禧輕輕研著墨,他的風姿俊朗襯托她的撼塵之美真是相得益彰,直叫人讚嘆世上竟還有這樣一對璧人。


    “朕還說今日這是怎麽了,眾卿家一個個都不來早朝,感情是在等攝政王。”禦座上飄來朗朗女聲,將一個個看得失神到失態的大臣拉回神智。眾大臣趕緊各歸各位站列整齊。


    千離放下硃筆,側首睨向站在她左下首的侍監,後者還兀自愣著神,昨夜到今晨,他候在殿外聽候差遣,一步未曾離開,金鑾殿內傳出的羞人之音縱使他這樣的無根之人聽了也想入非非。


    千離輕咳了一聲見那侍監仍然沒反應,心下一惱,提筆擲在侍監腦袋上,朱紅色染了侍監一頭,怎麽看怎麽像頭破血流之樣。


    侍監這才會過意,扯著尖利的嗓子道:“有事出班早奏,無事捲簾退朝!”


    下麵,朝臣並無事呈奏。


    千離腹裏一聲輕哼,她知道,攝政王早有囑咐,要他審過之事,那些無關痛癢的事才會交給她這個皇帝處理,好一個“替陛下分憂”的忠臣。


    “朕昨夜在寢宮裏遭遇刺客,眾愛卿當真一點兒也不知情?”千離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既然他們沒事閑著,那麽她就給他們找事!


    朝臣半晌無言,這女帝的護衛都是攝政王在安排調度,出了問題攝政王自然難辭其咎,在朝為官的大臣,哪一個沒有耳目在宮中,女帝被刺之事他們昨夜就知曉,隻不過事關攝政王,他們誰都不敢造次。


    “本王已經著人問過宮中侍衛,昨夜幾乎掘地三尺,並沒有搜出陛下所說的刺客,宮中戒備森嚴,臣屢次臨檢都無紕漏,想必刺客之事必有蹊蹺。”軒轅無塵有條不紊地回道。


    千離怒然踢翻禦案,大踏步衝下玉階,走上白玉橋上時竟褪下半身龍袍,左肩背及整個臂膀都暴露在外,“難道朕身上的傷是假的?”她將帶血的層層紗布解下,然後扔在他這個攝政王身上,“昨夜當值的侍衛,統統給朕發配到邊疆充軍,他們應該慶幸朕還活著,否則他們都得給朕陪葬。”她就是要讓他安插在她的身邊人統統滾蛋!


    這女帝的冰肌玉骨朝臣們哪兒敢窺視,一個個都埋低了頭瞅著自己的鞋尖。


    洞察到朝臣們的異樣,軒轅無塵不禁大怒,“跪下!”一聲低吼在金鑾殿上迴響不絕。


    滿殿大臣皆五體投地伏在殿上。


    軒轅無塵上前欲給千離將衣袍拉上,千離甩手將其拂開,“朕不勞攝政王體恤,攝政王的關心朕承受不起。”曾今他隻要一聽聞她有個大病小痛總會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如今他對她是視而不見,就連昨夜她“遇刺”,他竟也不進宮問安。當然,他的漠然她求之不得,隻不過心底某處仍然還是受傷滴出了血,這段被他虐出來的感情,到頭來還是讓她傷了心,她,怎就這樣賤!


    千離攏回衣袍,對著伏跪在地的大臣們喝道:“都給朕起來,朕讓你們跪了嗎?”


    “跪下!”朝臣們正欲起身,軒轅無塵又吼其繼續跪著。


    “起來!”千離也吼,她今日就偏要看看朝臣們到底聽誰的。


    “跪下!”


    “起來!”


    ……


    兩人鬥氣、鬥嘴不打緊,苦的可是下麵的朝臣,一會兒跪,一會兒起,這樣折磨了一炷香的時間,有體力不支者幹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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