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軒轅欲還睡上癮了,於是千離是夜夜專寵。


    這樣下來半個月,一個重色君王,一個禍國妖媚在全天下都傳開了。


    而千離的逃跑計劃也全線擱淺,白日有侍兒看著她,夜晚又要應付軒轅欲,她哪兒來的時間打洞?好不容易等到十月軒轅欲離宮去天山泡溫泉驅寒,千離以為機會來了,可不料沒了軒轅欲的庇護,想要收拾她的人開始蠢蠢欲動。


    那天傍晚,他吃過晚膳,正坐在窗台上看日落,卻來了一位宮人,言王後娘娘召見,她無奈之下,隻得撐了把油傘跟宮人走一趟。


    一路繞了好久,就在千離察覺越來越偏離王宮中心時意識到不對勁,她停步欲回,卻被數名宮侍給攔住去路,強行將他押進一處宮苑。


    千離早料到這一去準沒她好果子吃,可他沒料到對方竟然想置她於死地,想她死幹脆一點好了,可偏偏她一副獲過相惹人厭煩,別人偏要看著她痛苦而死,她被綁縛在刑架上,忍受鞭笞之苦。


    可她麵對執鞭的少年,年紀和他相仿,模樣清俊,但他眼裏的冰冷和下手的力道絲毫沒有任何憐憫,那浸了鹽水的牛皮鞭子抽在身上就是一道血痕,鞭鞭入皮肉,千離覺得身上每一處都火燒火燎的疼,可她沒有一句求饒的話,他知道求也沒有用,智慧被人多加羞辱而已,所以也不浪費口舌,她唯一覺得安慰的是,幸好受這種苦的人是她而不是姬伯雅,要不她仲羽哥哥還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麽樣呢,她能替三師兄守住他的至親,即使死她也覺得開心。


    想到死,千離就開始胡思亂想,她在想,她死後會不會入土為安,墓碑上該刻什麽名字,爹爹老說她命硬,沒想到她會走在老爹前麵,算了,名字這種事還是讓老爹去頭疼好了。


    姬叔夜。


    他忽然想起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她從未向被人提過,她一直把它沉在心底,他賜給她的名字,他說‘有千離的夜晚總是最美的’,她希望自己死後能化作黑夜,永遠陪伴他,隻願他記著他曾有一個禦弟,記住她叫姬叔夜。


    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忽然一桶冰冷的水將她澆醒,耳裏隱約聽見一道道抽氣聲,費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卻見眼前人皆露出驚訝之色,就連那冷冰冰毫無感情的少年,眼裏也多了一絲異色。


    順著他們的眼光往自己身上瞅,她才赫然發現身上霓裳早被皮鞭抽得碎爛不堪,胸前的人皮也經不住大力抽打而龜裂,露出她女兒家嬌嫩之處。


    她苦笑,真是點兒背到家了。


    那少年卻走近前,絲毫不溫柔的剝落掉它身上血淋淋的人皮,扯動到渾身傷口她差點又痛昏過去。


    “女的?”


    少年不可置信,但她胸前飽滿卻又讓他不得不信。


    他幹脆將她扒得一絲不掛,眼光觸向她兩腿之間,他才確信她真是女子。


    然而少年忽然揚起邪笑,纖長的手指探進她身為女兒家最為私密之處。


    身體裏忽如其來的撐裂感讓她倏地睜大雙目,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少年的指腹在觸到他身體中那脆弱的薄膜時同樣也是一驚,他抽出長指,抬起她的下顎,帶著疑惑的語氣問她:“我父王竟然沒有碰過你。”


    “哼,他壓根就不知道我是女人。”她好不容易開口說句話,不過嗓子裏的血腥味讓她覺得難受。


    “就這樣讓你死了本宮忽然覺得可惜?”他露出邪魅的笑容,回首喚手下人給千離鬆綁。


    去了她脖子處、手腕處和腳踝處的繩索,千離一時沒了支撐,身子便往地上墜,然而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硬是扶住行刑用的十字架木樁不讓自己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他一動彈,本來身上暫時被風凝住的傷處又溢出血來,無數血珠兒湧成細流,一絲絲匯聚在一處,順著她瑟瑟發抖的修長雙腿流到大理石地麵上。


    她的膚色本就如崑崙片玉般白璧無瑕,鮮血印在其上,那紅色更加明麗,竟比她穿著紅艷霓裳更加媚人三分。


    即使心存殺機,他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天生的尤物,使人有想將其狠狠蹂躪的衝動,特別是此時還有血腥味兒散在空氣中,催動著他體內的情慾,並快速擴張。


    少年曲起食指勾起千離低垂的螓首,他無力垂下的眼簾遮住了那原本明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羽上因剛才一桶涼水還沾著點點晶瑩,好像她才哭過一般,煞是惹人疼。


    忽然,少年攏起眉心,不為別的,隻是他發現他剛剛在她身上落下無數鞭子,她渾身都是鞭傷,卻偏偏這一張惑世妖顏上沒有半點傷痕。


    果然是張魅惑人心的臉,竟讓他在落鞭時不知不覺的避開。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危險,不要去碰,然而他仿佛管不住自己的身體,人已經將她抱住,唇也吻上她不停顫慄的身軀。


    她的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做著微弱的抵抗。


    多餘的人都十分知趣地悄然退下,隻等殿下辦完事進來收屍而已。王後善嫉,許多新進宮的修女姿色出眾的連君王的麵都見不到便會無故失蹤,殿下以前都是賞給他們玩,玩死了往廢棄的井裏一扔,再投入一塊大石讓屍體沉入水底,這樣便不會有屍臭傳出,幹幹淨淨。隻是這一次不同,殿下動的人是大王親封的美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覺了事,眾人猜測事後那美人八成會被挫骨揚灰,玉骨無存,那謫仙般的人兒,可惜了。


    她渾身是傷,無論他碰哪一塊,她都疼。二師兄的話果然都是騙人的,做這檔子事哪兒來的快樂,她隻感到痛而已。


    渾渾噩噩間,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他放躺在地上,他的手探向她兩腿之間,她對先前異樣的刺入痛感還記憶猶新,此刻隻能夾緊了雙腿。


    而壓在她身上的少年,隻是輕哼一聲,長長的指甲狠狠抓進她的傷口,她痛苦地掙紮時,他伺機分開她修長的玉腿,窺得那人間妙處。


    少年長指壓在她覺得羞惱之處輕攏慢挑,隻聽他道:“這麽幹澀,一會兒你要吃苦頭的。”


    “報上名來。”


    “怎麽,想知道你第一個男人的名字,告訴你也無妨,讓你死也做個明白鬼,軒轅司,一會兒極樂時準許你喚本宮的名字。“


    恣意狂妄的神態在少年身上彰顯開來,千離嘴裏忍不住嘖了一聲,原來這一個便是將軒轅無塵逼進墓裏避禍的主,軒轅欲的第三子,皇甫家力保的未來儲君,怪不得這麽囂張,連自己老子的帳中人都敢動。


    正想間,千離忽覺身下有滾燙的硬物頂來,她一驚,本能往後就縮,然而少年卻把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輕易將其拖回身下。


    軒轅司幾番衝撞,卻因千離身下過於幹澀而進不得分毫,他在她身上尋了些粘濕的血,埋首往她身下抹。


    就在他低頭的一瞬間,千離手氣簪落,盡管軒轅司快速閃身躲避,但千離手中紅蓮玉簪的搔頭處仍舊帶出一道雪光。


    她看見他緊捂著的頸脖處流出鮮血,笑道:“問你姓名,隻是想簪下不留無名鬼罷了。”


    唉!隻可惜,偏了!


    “你這個陰險的女人!”看著已經要死不活的樣,竟然還有這麽一手,要不是他躲得快,簪子早割破他頸部大脈,現在雖然隻是割破皮肉,不過見流血量,也挺深的。


    他惱羞成怒,奪過她手裏的玉簪直刺向她眉心,卻見她不躲不閃,雖然她瞪著他,可嘴角卻勾出一抹jian計得逞的笑意。


    他猛然意識到她是想激怒他,想死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玉簪的尖子在剛刺入她眉心的皮肉時頓住。想死,沒那麽容易,軒轅司握住玉簪,緩緩在千離眉心處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他咬緊了牙,硬是沒有哼一聲,隻有不自覺地抽氣聲在宣示著那難以忍受的疼痛。


    “笨,想死的話你剛剛自我了斷成功率反而大一點兒。”軒轅司居高臨下,隻覺得她蠢。


    血漸漸模糊了她的雙眼,看什麽都蒙著一層血色,特別是她眼前軒轅司的臉,明明還是那般毫無表情,而她看起來卻覺得異常猙獰。


    “我才不笨,我這種人貪生,絕不會做自我了斷的事。”她還想留著命向老爹撒嬌,笑著挨師傅訓,聽大師兄彈琴,和二師兄偷閑,陪五師弟下棋,還有回金陵向仲羽哥哥復命,她那麽忙,哪兒有心思想去死,除非是她不可抗拒的外力使然,“我選擇攻擊你是三思後的決定,最好的情況,刺中你的要害給我陪葬,最壞大不了我就是一死,我穩賺不賠,何懼?”


    別人,要麽貪生怕死,要麽英勇無畏,偏她,貪生卻不怕死,真正怪胎。


    貓在樑上的蒙麵黑衣人,實在受不了這麽好玩的人兒,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一聲輕微的響聲,驚了下麵的軒轅司,他趕緊退了數步喝道:“誰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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