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惡劣,像風一般溫柔地把她平靜的心湖吹起漣漪,然後就再也尋覓不到蹤跡,隻剩她一人心緒難平。


    羅纓一直在走神,等察覺身後眾宮人跟隨的腳步聲全都隱匿了聲響,待回頭時,卻突然被人打橫抱了起來,一聲輕淺的驚叫聲隨即溢出口。


    舉手正要捶在那人肩頭,才豁然發現膽敢冒犯她的人是那殺千刀的王上。


    “我聽見你在喚我。”他出語溫柔如昔。


    羅纓貼在他身上,能夠感覺他胸膛的起伏,見他呼吸急促,就猜他定是一路飛跑到她身邊的,她更為感動的是,他竟然聽見了她無聲的呼喚,難道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羅纓伸出雙臂環住封惠王的脖子,埋首於他頸項間,一股專屬於他的男人氣息遁入鼻息,她輕顫著低喚他的名字:“子謙,子謙,子謙……”


    “我在這裏。”他一邊安撫一邊湊上自己的唇吻住她慌亂的小嘴,癡癡與她糾纏。


    他從不知道她也有熱情如火的時候,羅纓大膽的回應分明就是在對他發出邀請,她需要他。


    王上哪裏經得起羅纓這般赤裸裸的引誘,當即就將羅纓放下,把她抵在迴廊一側的紅柱之上,探手解開她孕腹上束腰的絲絛,蠻橫又不失溫柔地扯開她身上層層棉衫,直到羅纓胸前傲人的豐滿挺立在眼前時,他才忍不住低咒一聲“該死!”她居然沒有係肚兜。


    一時間他慾火中燒,竟想在這裏就要她。


    胸前刺骨的涼意讓羅纓微微恢復理智,低訴道:“別這樣,有人看著。”她不敢想像她居然同王上在光天化日下這般親熱,這簡直就是yin亂。


    “別管她們,你隻需要用心思應付我。”他說話間將長腿擠在羅纓雙腿間,讓她無法逃竄,再稍稍托高她溫軟的身子,埋首在軟玉溫香前作祟。


    身邊侍候的宮人早就知趣的遠遠躲開,一時間迴廊上隻餘王後二人。


    渾身漸漸變得燥熱,羅纓已經感覺不到寒冷,她隻覺得她像是快被他融化了一般,軟的沒有半點力氣,隻想他這樣用力的抱著她,感受他的唇他的指腹給予她的眷顧。


    “我說的是真心話,你胸前的紅蓮,真的很漂亮。”他的唇在蓮上流連,她的肌膚如羊脂白玉,襯得紅蓮更顯妖艷。


    “那是血蓮。”嗜血蓮花,奪命妖嬈。


    “知道嗎,它本是一朵白蓮。”軒轅欲說她好似天山上的雪蓮一般純白無暇,才在她身上紋下白蓮,“但卻生長在血池之中,它已被玷汙,不再純潔。”這一次羅纓並沒有那樣激動,想向他解釋,但話在腹中輾轉一番後仍是說不出口,隻能說的這般隱晦,她覺得自己骯髒不堪,脫離軒轅欲的禁錮後她便把身上的白蓮紋身染成血紅色,這是在提醒她別忘了復仇。


    “小纓子,我不在乎你的過去,白蓮也好紅蓮也罷,在我眼裏都是美麗的。”他真的沒有介意過她的過去,就連伯雅他也疼愛有加,何曾虧待過。


    “你對我越好,我越覺得愧疚。”所以她才會處處謙讓著他,不管他納多少妃嬪她都不會阻止,隻是一開始她從內心深處就不想把他讓給別的女人,所以她才不要其他女人懷上他的孩子,他的子嗣,隻能由她來生,她不敢愛他,卻想霸占著他,她真是太壞了。


    她的欲拒還迎讓他更是迫不及待,想進入她體內卻無奈於她礙事的大肚子,最後隻能強壓下難耐的亢奮,替她攏好衣衫,抱著她回寢宮,然而一路上卻在數落羅纓腹中孩兒的不是,羅纓隻是緊緊盯著她俊美無儔的夫君,臉上笑意淡淡輕輕,卻暗含濃濃的蜜意。


    此時羅纓才明白,雖然同樣能攪亂一池春水,但他不是抓不住的風,而是沉在她心底的玲瓏石。


    文十三


    封惠王安置好羅纓就欲離開,他並不想再一次失去理智而莽撞的抱她,所以他刻意避開她,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失控。


    然而羅纓卻故意纏住封惠王不讓他走,一雙不安分的手悄悄探到他的胯下,隔著衣料輕輕撫弄著挺立的昂揚。


    他一把拽住羅纓的柔荑,暗啞著聲嗓沉聲道:“別這樣。”


    “可是王上需要排解不是嗎,憋久了傷身。”眼見她的夫君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羅纓強忍住笑意引誘道。


    “我可以去找別的後妃。”封惠王義正言辭地回道。


    羅纓聽了一點也不惱怒,反而掙脫他的鉗製又去挑逗,纖纖食指在龍根上畫了好幾個圈兒才笑吟吟的問道:“王上要去哪宮呢?”


    “德妃那裏。”他吞了口唾沫滋潤燥熱的喉嚨,隨口敷衍道。


    羅纓解了王上腰間的玉帶,探手伸入他內裏,拽住他身下一團火熱,羅纓手上冰涼的觸感使得封惠王禁不住悶哼一聲,羅纓一邊撫弄一邊軟語依依道:“臣妾做的不夠好嗎?比不上德妃她們嗎?”


    封惠王僵直著身子咬緊牙關回道:“她們不會這樣做。”


    “呀!”羅纓微訝出聲,繼而又故作疑惑道:“臣妾很好奇,侍候了王上那麽多年的後妃一個個都還是處子,她們不是這樣討好王上又是怎麽做的呢?王上可否給臣妾解釋一下。”


    聽了龐妤的話羅纓就叫人查了宮裏所有的後妃,結果可真令人驚嘆,整個後宮除了她自己其餘的女人全是處的,驚訝中更多的是欣喜,然而又惱王上瞞她,所以羅纓先開始還笑嘻嘻的,說到後來聲調突然拔高了幾分,手上也跟著用上了力氣。


    “唔,痛!放手!”封惠王正享受羅纓的侍候,突然被羅纓用力一抓低呼出聲。


    “王上若老實回答,臣妾就放。”羅纓話語是越來越嬌軟,手上的力氣則越來越狠。


    “輕……輕一點!會斷的!”封惠王嗷嗷呼痛,看見羅纓一臉‘快說’的模樣趕緊投降道:“我沒碰過她們。”


    很好,羅纓挑起細眉又問道:“不碰為什麽還要納她們進宮?嗯?”


    “那個……”封惠王欲言又止,羅纓手上又狠了三分力氣,他才一鼓作氣吼了一通道:“那是故意氣你的,本以為你會吃味兒,會緊張我,哪知你都不吱聲,害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你已是而立之年的人,怎麽還這麽小孩子心性。”羅纓鬆了手,不屑地甩給王上一記冷眼,其中又含三分俏皮。


    “你管我哦!”封惠王躬身捂著他的寶貝,低唔碎碎念道:“完了,完了,被你抓壞了。”


    “怎麽可能。”羅纓哼聲不以為然。


    羅纓剛背過身打算不搭理這個殺千刀的,就見她的夫君一個箭步趕上前,扛起羅纓就往床上竄,脫衣解帶的速度絕對一流,扒自己的快,扒羅纓的更快。


    “不管不管,試試就知道壞沒懷,弄壞了你可要賠償朕的。”封惠王語帶幾分痞樣,非要驗證。


    羅纓敵不過他的流氓,當然是被他吃幹抹淨,而且風水輪流轉,翻雲覆雨之際,他還輕咬著羅纓白白嫩嫩的耳朵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是女人間的秘密,不告訴你。”意亂情迷間羅纓也不鬆口,惹得他又是一番作弄。


    等到雲歇雨止之時,封惠王懷抱著沉沉睡去的羅纓,輕聲低喃,不知什麽時候,他和她之間才能沒有隔閡,坦誠相待。


    封惠三年,出生還不到兩個月的太子病逝,西宮龐氏傷心過度自盡於婉華宮。


    朝中之人本以為龐家會就此失勢,卻不料龐妤雖死,但她的兩個哥哥非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越加得到朝廷賞識,皆已出將入相,在重臣之列。


    龐妤本出生於龐氏一族的一個分支末節之家,如今家中突然得勢,一時間風頭竟蓋過龐氏直係宗族,以前族裏有事相商都是直係的長老們做主,如今卻要看龐妤兩個哥哥的意思行事。


    馭權者方能馭人,此言倒是不假。


    龐妤身為西宮便已是王後,所以理所當然該葬在王陵中君王夫君的陵墓旁。而且龐妤的身後事辦的尤為風光,連正宮王後都親自出宮為她送葬,給足了龐氏一族的麵子。


    封國的王陵位於金陵城北麵的石林之中,巨大的石林本就是一座天然的迷宮,再加上姬王族請了高人在石林中布下九宮陣,所以不諳此門道的人根本無法進出,就算是精通陣法的高人,沒有封國當朝君王的活血也無法開啟陣門進入王陵。


    所謂活血,就是君王體內鮮活的血液,一旦血液離開身體超過半柱香的時間便失去功效,這就避免了有心人去偷獵聖主的血。


    王陵的入口處有一座黑耀石雕刻成的小鬼,其模樣醜陋無比,一手拿著鈴鐺,一手托著石碑,是暗指招魂和鎮魂之意。


    等靈柩被護送到王陵,封惠王正準備獻血以打開王陵的入口時,聽得身後羅纓輕喚:“陛下,還是讓伯雅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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