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的一切都是宮主所賜,永生不會忘記宮主的‘大恩大德’。”瞧瞧江雲舟這話說得真有水分。明著聽是昭表忠心,就隻有江雲舟心裏才知道是在暗諷邀月宮主這妒婦為了一個男人攪得全部人不得安生。


    “殺你何人?”冷哼一聲,麵容冷若冰霜的邀月其實根本無需戴銅麵具,因為他那張臉本就是麵具了。


    “出劍太快,我沒看清。”江雲舟沒看清才怪,看清楚了才好報仇。


    “出劍快,”心知江別鶴武功程度的邀月沉思了片刻,卻也什麽話也沒說便丟下一瓶藥在江雲舟的床頭離開,對於還有用的棋子,他暫時還不會棄下。


    邀月這麽一走,警戒神經全開與邀月拚狡詐的江雲舟才握著那瓶救命藥轟然放鬆陷入極度疲倦的昏迷當中去。


    他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


    “嘖嘖,我該慶幸蛋蛋沒把我扔進佐羅那裏去嗎?”摸著胸口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江雲舟琢磨著是十字疤痕好看還是z疤痕好看。


    隻是現在沒得他選擇,十字疤痕已是事實了。而且他以後不能夠光著膀子了,要不然別人看到這十字疤痕難保不會情不自禁地瞄準,到時候什麽飛鏢暗器筷子燙開水全都往十字準心飛來,典型的飛來橫禍。


    “唔……話說邀月到底是男是女?”雖然邀月宮主經常作男裝打扮假裝神秘高手來挑撥花無缺和江小魚,隻是江雲舟更加偏向於那一麵之緣的判斷,雖然他也沒看見邀月宮主的臉,隻是那身材……閱男無數的江雲舟對邀月的性別很是懷疑啊。就算是春哥,長衣長褲下的身材可好著呢。


    “無所謂了。”又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笑法,隻是因為臉換了另外一張,原本靠眼鏡隱藏滿眼壞心的江雲舟此時眯起那流光瀲灩的桃花眼,竟是媚態十足的誘惑。


    這可怪不得江雲舟,誰讓江別鶴的相貌竟然如此的秀美。雖然三十有二,臉卻是稚嫩的美少年一般十幾年未變,不得不在臉上易容黏上鬍子才裝出了中年大叔的模樣。


    那日邀月扯了他臉上的鬍子之後,江雲舟醒來摸摸才發覺臉上蒙著一層皮,好不容易將臉清洗幹淨,看到銅鏡裏頭那張臉,江雲舟也難怪江別鶴會生出一個俊美得會被蕭咪咪擄去的兒子,而且還取名玉郎。


    隻是這江玉郎的玉郎與玉郎江楓的玉郎有什麽關係呢?


    看著鏡子裏的那張臉,江雲舟很難不想歪啊。


    更何況江雲舟原本還天生就是彎的那個。


    第3章 有兒為玉郎


    “這江別鶴過得果真夠清貧。”


    那日邀月將他救起之後隻是丟下一瓶藥就離去,江雲舟自己暈暈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兩天,待到終於察覺不對勁之後,他才掙紮著爬起來喝了一大口涼水,然後就著食盒裏放幹的粗糙糕點硬塞下肚。


    也多虧了那點兒食物落肚,他才不至於被自己給餓死。喪屍沒有把他咬死,補刀教主兩劍插心髒都沒把他捅死,現在倒是自己把自己給餓死,那就死得太奇葩了,都可以列入第一千零一種死法裏去了,名稱曰倒黴死。


    有過如此驚險之後,江雲舟不敢再陷入深沉睡眠當中去了。看著這簡陋的屋子裏連個僕人都沒有,江雲舟自力更生地抓了些米熬了一大鍋粥存在那裏,不管餓不餓也都看著手錶定時喝一碗。


    熬粥這麽簡單的事情在於身體狀況異常糟糕的江雲舟來說已經是力所能及的事了,當然也是最有效的。熬久了的粥水裏頭的葡萄糖喝進胃裏堪比打吊瓶,再加上邀月給他的藥,就這麽迷迷糊糊躺了十幾天,人是消瘦了不少,可傷口卻已經結痂,性命已無大礙的江雲舟這才能孱弱地起身來處理因為蒙人皮麵具而發癢難耐的臉。


    掀開人皮麵具之後,他就看到了鏡子裏那受氣十足的漂亮臉蛋,若是換作了現代簡直就是泡男人的利器啊,不過在含蓄的古代這臉會不會長得太張揚了些?


    比起收穫了一張過分漂亮的臉,對江雲舟來說他更看重的是那塊從沾滿幹涸血跡衣服堆裏撿到的手錶。


    這塊從蛋蛋空間帶出來的手錶可不是隻用來看時間的,雖然說每樣功夫隻能用那麽一分鍾,比秒射好那麽一點點,但是在這靠武力說話的世界,這玩意兒真是太好了。下次見到那麵癱男,直接六脈神劍戳死他。


    “爹。”


    笑得一臉燦爛的江雲舟應聲回頭,看到一個美少年推門而入,他那雙含笑的桃花眼不禁微微眯了起來,然後從fèng隙裏暗暗打量這喊他爹的少年。雖然說是少年,實際上他的身高都和自己平齊了。與銅鏡中那張臉相似的相貌,因著一對好看的劍眉而平添了一些英氣,隻是身形還稍顯纖瘦,大致是長肉跟不上長個子的速度的關係。而那一聲爹著實是讓江雲舟意外了,雖然他表達意外的方式就是笑眯眯地看著別人。


    “玉郎?”看著那少年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定在原地,江雲舟試探性地喚了他一聲,實際上他已經很確定眼前這少年就是江別鶴的兒子江玉郎。而且好像江玉郎似乎從未見過自己父親人皮麵具底下的樣子?這實在是有意思得很。


    比起江雲舟裝淡定的意外,那江玉郎的驚訝才是真真實實寫在臉上。離家半個月,回來看不見父親江別鶴卻看見父親的房間裏看見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


    以為發現了父親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誰知從那一聲‘玉郎’聽到了父親的聲音,江玉郎瞬間收起滿臉的意外然後換成擔憂迅速從門口急步走至江雲舟的跟前,換臉之迅速可謂之青出於藍勝於藍,可他眼前這個不是正版的江別鶴,所以很可惜還是被江雲舟看穿了。


    “爹,你怎麽受傷了?”江玉郎在看到江雲舟的那一刻的確也有看到他胸口上的傷,知道他是自己的爹之後,那眼裏假裝出來的擔憂多少帶上了真實。


    “不打緊的事。”才怪。餓了十幾天的江雲舟現在好不容易看到有個乖兒子送上門來了,他嘴裏說著不打緊,身體則發軟往旁邊一倒,與江玉郎的攔腰抱住契合得如此恰到好處。


    “還說什麽不打緊,這要人命的傷!”已經長成大人模樣的江玉郎將江雲舟輕鬆抱起趕緊送回至床上。見著江雲舟虛弱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江玉郎便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著急地查看江雲舟身上的傷。


    江雲舟左胸口上那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實在太過觸目驚心,就算江雲舟不裝,江玉郎都不會懷疑他。所以他現在隻需要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讓江玉郎伺候著。


    隻是江雲舟實在不應該閉著眼皮的,太過入戲的後果就是沒有看到江玉郎在檢查他傷勢的眼神在不知不覺中變了樣。因為受傷十幾天裏都沒好好看過自己相貌,現在倒好,反而是第一次見自己親爹真麵目的江玉郎把江雲舟的相貌還有身體都仔細看了個夠。如此近距離地看著江雲舟,江玉郎當然也就看到了江雲舟那一身過分細滑的皮膚,以及他那因失血平添了蒼白病弱美感的臉。


    一個靠閉著的眼皮掩飾自己並非原主,一個仗著他眼皮閉合而大肆觀察親爹的相貌,別人的是人心隔肚皮,他們兩個倒是人心隔眼皮了。


    那眉,那眼,還有唇瓣……原本江玉郎就震驚於父親的真實相貌,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相貌是遺傳自那未見過麵的母親,誰知直至今天才知道全然是父親。


    如果是這般,那喜歡……是不是也遺傳自父親?


    江玉郎替江雲舟的傷口換著藥,將滿眼的心思默默地隱藏了起來。


    “爹,喝藥。”


    睡得昏昏沉沉的江雲舟被江玉郎喚醒,看著江玉郎端著一碗藥香撲鼻的參湯,他不由得在內心裏感慨,有兒子果真是好啊!


    “小心燙。”江玉郎小心翼翼地將江雲舟扶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裏,然後一點兒一點兒地餵他大補元氣的參湯。那落在嘴唇上的視線太過專注了,以至於連一滴參湯都未溢出來,全都餵進了江雲舟的肚裏。


    一碗熱乎乎的參湯舒舒服服下肚,江雲舟益發懶洋洋了,更何況還有兒子親自燒的好飯菜,雖然不能吃油膩的,但總比白粥要好太多了。


    因為便宜兒子伺候得太舒服,原本頭十幾天就挺過危險期今後隻需要好好靜養就能康復的江雲舟反倒嬌弱了得令人髮指了,讓兒子伺候吃喝還不夠,就連江玉郎拿著擰幹的熱棉布替他擦拭身體都照單全收。


    “唔……”半個身子在熱水裏泡著的江雲舟在半睡半醒中因為兩腿之間那異樣的觸感不由自主地溢出聲來。


    眼皮在睜與不睜之間猶豫,江雲舟已經錯過了繼續裝不知道的機會。作為一個資深彎黨,要發現另外一個彎的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隻是他不說不代表著接受。


    之前江玉郎替他擦身的時候,因為江玉郎是江別鶴的兒子,所以那個部位被便宜兒子擦拭也沒什麽。反正江玉郎小時候也沒少被江別鶴脫個精光來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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