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問完了這個問題後看了看棠為民,又去看看柯學民,“東家,我剛才聽那個小姑娘說這裏保持兩餐,而且每頓飯都有肉吃,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男人在鄉下的時候也就隻有過年的時候才嚐那麽一點肉味,現在大半年過去,天天吃水煮青菜,嘴巴裏麵都淡出鳥來了,一點味道都沒有。


    “東家,你這兒真的是每頓飯都有肉的話,我想叫上我婆娘出來一塊兒打工。”在家守著那幾畝地都吃不上一口肉倒不如直接來城裏幹活。


    棠為民一聽笑了。


    男人以為是那小姑娘說笑的,麵子上過不去,忙不迭地接著說,“如果沒有的話,那也不打緊的。”


    “不是沒有。”柯學民之前也沒有想過棠記是真的能每天保證一頓肉的,可後來天天看著是真的不缺肉,柯學民一回家就跟孫小琴說,惹得孫小琴一陣羨慕。


    男人訝異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著棠為民,“真的有?”


    “有的,有的。”棠為民擺擺手,“包吃兩頓飯不包住,大哥你可要想好了啊。”


    “想好了,想好了。”要是媳婦兒來的話,那肯定是不能和別人一起住的,還是兩口子租個小房子劃算。


    男人忙著答應下來,“我現在就可以來幫忙了。”


    “不用著急。”棠為民拿起了另外一個本子,“大哥,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住在什麽地方?”


    “我做一個登記。”棠為民解釋一番,“你要是確定嫂子也過來的話,我這邊也登記一下。”


    “回頭你們倆是一塊兒過來也可以的。”


    “成的。”男人連忙應下來,“我叫何大東,住在青山村,媳婦兒跟我一樣都是青山村的,叫王春華。”


    “好嘞。”棠為民都一一給記下來了,“大哥,現在你住在什麽地方?”


    “這邊租房子的話,十裏巷那邊是便宜一點,金陽街那邊就稍微貴一點,但是我們的新店麵在那邊,今年年底就要搬過去了。”


    “如果在十裏巷那邊走過去的話,要多花十來二十分鍾出門。”棠為民解釋著。


    何大東誒了一聲直擺手,“這點路不是問題,主要還是得省錢。”


    “我兩個娃娃都在省城念大學,雖然有補貼,還不用學費,可人在外麵多多少少還是要花錢的。”


    何大東比畫著解釋為什麽要出來打工,“我媳婦兒爭氣,給我生了一對龍鳳胎,兒子女兒都在上大學。”


    “過兩年兒子畢業了,我得給他準備彩禮,女兒也要嫁妝。”若是在村裏找個人家,倒是不需要太多錢,可兩個孩子都是大學生,何大東就不想讓人找村裏人了。


    倒也不是何大東看不起同村的,隻是想到兒子女兒出去見過世麵,怕是看不上村裏人。


    “這個我懂,我懂。”棠為民一聽也忍不住說道,“我女兒明年也要高考了,後年上大學。”


    “我兒子還小,今年六歲,下個月就能去上學前班。”棠為民誒了一聲,接著又說,“我這店麵還是我女兒盤點出來的。”


    何大東聽著就震驚了,“這不是你開的?”


    柯學民見沒有自己什麽事兒了,而客人又開始多起來,去忙活了。


    而棠為民和何大東兩人嘮嗑了一個下午,見日落西山,何大東才依依不舍地揮揮手離開了棠記。


    田招娣往外瞅了一眼,“陸敏的招聘寫得挺好的。”


    “我看了,是不錯。”金月點點頭,“現在大部分人都不認字,路過也不會看一眼的。”


    “上麵花了畫倒是會有人停下來看一看。”


    “那我們可以在門口喊一喊?”林大陽順口說一句。


    棠為民聽見了,“這是個好主意。”


    “明天上班的時候,大陽你有時間就站在門口喊一嗓子。”


    “???”林大陽隻是隨便說一說而已,這沒有必要當真。


    田招娣和金月兩人聞言笑了笑,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好辦法。


    ——


    第二天上午。


    梁丹秋不情不願地吃過早餐後問兩個徒弟,“你們真的不來看比賽嗎?”


    “不去了,師父。”棠溪毫無壓力地拒絕了。


    梁丹秋的目光落在了江國安身上,“好徒兒,你也不去嗎?”


    “師父,今天的比賽很無聊,我不想去。”江國安搖搖頭,“我想在多學一會兒字。”


    梁丹秋見一個徒弟兩個徒弟都是不省心的,撇了撇嘴,唉聲歎氣,“你們是真的忍心看著為師我一個人出門嗎?”


    “師父,”棠溪義正言辭地回答,”你是坐在評委席上的,有師公和師叔在,你肯定是不會無聊的。“


    梁丹秋想說正是因為有他們兩人在才會無聊,但又不能在小輩麵前表現出來,隻能重重地一歎氣,“好吧,為師出門了。”


    “你們倆在家要聽話,別……”梁丹秋的話還沒說完,棠溪三兩下就把梁丹秋出門需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師父,這裏麵有零嘴,你無聊的時候可以吃。”係統裏麵的牛羊都長大了,棠溪昨晚讓係統宰殺了一頭牛,好幾百斤重,放在了儲物格裏麵,而她拿了一條牛腿出來做牛肉幹。


    昨晚衛景曜還幫忙了。


    棠溪想起衛景曜忍著幫忙切牛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接著又說,“師父,這些都是熟食,要小心放,別倒了。”


    “知道了。”梁丹秋還是很滿意自家徒弟的手藝,尤其是鹵牛肉粒,那香味就算是蓋住了依然是讓人垂涎的。


    “回頭我跟你師叔炫耀去。”梁丹秋這才心滿意足地出門了。


    江國安看著她走遠的身影,默默地轉頭回來,“你這麽寵著真的可以?”


    “她是我們的師父,我們不寵著,誰來寵?”棠溪反問道。


    江國安一聽是這麽一個道理,沒有說什麽就出去幫忙曬牛肉幹了,等他做完了活兒,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為什麽不是師父寵著我們?”江國安問道。


    棠溪誒了一聲,好奇地反問,“師父現在還不算是寵著我們嗎?”


    “???”江國安眨了眨眼,不這麽認為,在他的理解裏麵,被寵著的人是可以撒嬌的。


    但是江國安做不出來。


    棠溪笑了笑,問他,“師父讓叔叔過來住不是寵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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