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軒和韋淑雲兩人走在旁邊，邊走邊聽著華永安和棠溪兩人之間的對話，杜文軒愈發覺得棠溪就是這些人的主心骨，什麽事兒都是棠溪來。
也好像沒有什麽事兒是棠溪解決不了的。
“這個孩子的前途不可估量啊。”韋淑雲壓低了聲音跟杜文軒說，但她還是很在意小輝的看法。
不知道她的聲音會不會嚇到了小朋友。
杜文軒看得出妻子的小心翼翼，心頭更加疼惜妻子了，“沒事的，你就是你。”
“誒，”韋淑雲輕輕地搖頭，“如果，如果我們的馨兒還在，是不是和小輝一樣大了？”
三年前，杜文軒的女兒，也就是杜馨兒因病去世了。
韋淑雲也一蹶不起，後來也檢查出有癌症，在京城的各大醫院都跑了一遍，後來也去了京市的大醫院。
但都是一個結果，治不好。
沒幾年了。
韋淑雲也就放棄了，趁著還有時間，想到處走一走。
杜文軒就辭去了大學教師的工作，陪著韋淑雲四處散散心，一路南下，就到了南城，到了青山村。
然後韋淑雲的病嚴重了，就在青山村休養，這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年。
眼看著韋淑雲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差，杜文軒不能就這麽靜靜地等著，去醫院拿藥的時候，剛好碰見了陳海他們幾個複檢。
又聽到了醫院護士的討論，杜文軒才得知陳海他們的症狀好轉是在去了棠記吃飯後才改變的。
杜文軒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打聽了一下棠記的事兒，這才知道了另外的兩三件事兒。
這好消息讓杜文軒燃起了希望，剛好又看到了棠記在招人，杜文軒就這麽上去問了。
杜文軒看著妻子的眼眶又微微泛紅了，心下歎了歎氣，攬過她的肩膀，“嗯。”
“但沒事的，馨兒她沒離開我們，一直都在身邊呢。”杜文軒也很痛心女兒的離世，但與其讓她子啊人世間痛苦活著，不如走得早一些，不用去承受那些成年人都未必能承受得過來的傷痛。
“嗯……”韋淑雲沒有再說話了，隻是目光總是控製不住地看到小輝身上。
然而，小輝並未感覺到，是拉著小輝一塊兒走的許清和察覺到了。
一路走進去，一直走到山腳下，人煙越來越稀少了，這才看到了華永安在山腳下的房子。
這是危房翻新的。
之前華永安父親還在世上的那一套祖屋被親戚搶走了，他們一家沒有地方住，就搬來了這裏。
也是村裏的好心人，幫忙修一修，不至於下雨漏水。
而現在，陳淑芬手裏有點錢剩下來，這才慢慢地把屋子全部翻新了一遍。
當然，也去找了村/長，這一片地就是他們家了。
誰也搶不走了。
杜文軒看著山腳下單獨的瓦房，再去看周圍，山清水秀，是一處養人的地方。
不過，到城裏，也太費時間了。
不方便，不方便。杜文軒心裏可惜。
與此同時，華永安也開門進去了，“我奶奶在家，不過她耳朵不好，聽不清楚的。”
“說話也不怎麽好了。”華永安解釋著。
“奶奶的情況怎麽樣了？”棠溪還記得華永安的奶奶已經是高齡了，上一回在菜市場見麵的時候，印象當中瘦得就剩下一副骨架了。
“好很多了。”華永安領著人進去。
屋內的客廳非常寬敞，但家具不多。
一張大的圓桌，四五張椅子。
還有一個兩門的櫃子，不高，一米多而已。
其他就沒有了。
牆壁上有一盞老式的時鍾，還有月曆，其他也沒有了。
但牆麵還算是幹淨的，沒有灰塵。
棠溪之前來過幾次，可都忙著工作，都沒有好好地去觀察。
這一會兒，棠溪發現在屋簷下還有燕子窩，小小的。
在燕子窩的下麵，陳淑芬還特意搭上了木片，專門是來裝燕子的糞便。
華永安也注意到了，“那是我媽媽專門做的。”
“這樣一來，屋簷下麵就不會經常都有鳥糞了。”在沒有做這個的時候，華永安經過都要小心注意。
可華永安還是被鳥糞砸到頭了，他/奶奶覺得這是不好的意頭。
拿了布袋子去裝百家米回來。
一家一家地問別人要一點米，再回來煮。
這個過程很辛苦的。
華永安沒有跟著去，但他也知道奶奶走了好幾天才湊到百家米的。
再後來，陳淑芬就裝了木片子，這樣就不用擔心會有鳥糞掉頭上了，時間長了，也可以拿下來清潔。
“那是挺方便的。”棠溪打量了一下四周，坐下來後，華永安就端來了茶水。
“大家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再帶大家都後山。”華永安看了看茶色淺淡的茶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們家裏也沒什麽喝茶的，這些都是自己做的茶飲。”
“請不要介意。”
杜文軒端起來，還沒喝就聞到了淡淡的清香，“這是用什麽做的？”
“這是決明子。”華永安都不好意思說是前幾個月摘回來做枕頭剩下的。
“挺好的，決明子有潤腸、利水、通便、降脂、明目等等的作用。”杜文軒趁熱抿了一口，有些苦，但也很甘甜。
算是不錯了。
棠溪也喝了一點，“剛才我看後山也有人出入了。”
平時後山就隻有華永安一家上下的，一般都不會有人進出。這也是陳淑芬之前說的，棠溪還記得。
華永安點頭，“嗯，村/長說後山還有很多資源，可以開發出來種菜、種果樹。”
華永安都不好意思說，那是因為看到他們家的菜地，覺得蔬菜的長勢都非常好。
這才開發出來的。
棠溪一聽就知道是陳淑芬做的，點點頭，又問了其他事情。
期間，杜文軒也問了一些問題，華永安的回答，也讓勾起了杜文軒的好奇，愈發想早前出發到後山去看一看菜地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蔬菜種子，才會發芽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而且耐寒耐旱，還沒有什麽蟲害呢？
華永安還提到，蔬菜經過一輪采摘之後，也會很快地長回來。
他們家也就才能供應得起棠記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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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的前途不可估量啊。”韋淑雲壓低了聲音跟杜文軒說，但她還是很在意小輝的看法。
不知道她的聲音會不會嚇到了小朋友。
杜文軒看得出妻子的小心翼翼，心頭更加疼惜妻子了，“沒事的，你就是你。”
“誒，”韋淑雲輕輕地搖頭，“如果，如果我們的馨兒還在，是不是和小輝一樣大了？”
三年前，杜文軒的女兒，也就是杜馨兒因病去世了。
韋淑雲也一蹶不起，後來也檢查出有癌症，在京城的各大醫院都跑了一遍，後來也去了京市的大醫院。
但都是一個結果，治不好。
沒幾年了。
韋淑雲也就放棄了，趁著還有時間，想到處走一走。
杜文軒就辭去了大學教師的工作，陪著韋淑雲四處散散心，一路南下，就到了南城，到了青山村。
然後韋淑雲的病嚴重了，就在青山村休養，這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年。
眼看著韋淑雲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差，杜文軒不能就這麽靜靜地等著，去醫院拿藥的時候，剛好碰見了陳海他們幾個複檢。
又聽到了醫院護士的討論，杜文軒才得知陳海他們的症狀好轉是在去了棠記吃飯後才改變的。
杜文軒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打聽了一下棠記的事兒，這才知道了另外的兩三件事兒。
這好消息讓杜文軒燃起了希望，剛好又看到了棠記在招人，杜文軒就這麽上去問了。
杜文軒看著妻子的眼眶又微微泛紅了，心下歎了歎氣，攬過她的肩膀，“嗯。”
“但沒事的，馨兒她沒離開我們，一直都在身邊呢。”杜文軒也很痛心女兒的離世，但與其讓她子啊人世間痛苦活著，不如走得早一些，不用去承受那些成年人都未必能承受得過來的傷痛。
“嗯……”韋淑雲沒有再說話了，隻是目光總是控製不住地看到小輝身上。
然而，小輝並未感覺到，是拉著小輝一塊兒走的許清和察覺到了。
一路走進去，一直走到山腳下，人煙越來越稀少了，這才看到了華永安在山腳下的房子。
這是危房翻新的。
之前華永安父親還在世上的那一套祖屋被親戚搶走了，他們一家沒有地方住，就搬來了這裏。
也是村裏的好心人，幫忙修一修，不至於下雨漏水。
而現在，陳淑芬手裏有點錢剩下來，這才慢慢地把屋子全部翻新了一遍。
當然，也去找了村/長，這一片地就是他們家了。
誰也搶不走了。
杜文軒看著山腳下單獨的瓦房，再去看周圍，山清水秀，是一處養人的地方。
不過，到城裏，也太費時間了。
不方便，不方便。杜文軒心裏可惜。
與此同時，華永安也開門進去了，“我奶奶在家，不過她耳朵不好，聽不清楚的。”
“說話也不怎麽好了。”華永安解釋著。
“奶奶的情況怎麽樣了？”棠溪還記得華永安的奶奶已經是高齡了，上一回在菜市場見麵的時候，印象當中瘦得就剩下一副骨架了。
“好很多了。”華永安領著人進去。
屋內的客廳非常寬敞，但家具不多。
一張大的圓桌，四五張椅子。
還有一個兩門的櫃子，不高，一米多而已。
其他就沒有了。
牆壁上有一盞老式的時鍾，還有月曆，其他也沒有了。
但牆麵還算是幹淨的，沒有灰塵。
棠溪之前來過幾次，可都忙著工作，都沒有好好地去觀察。
這一會兒，棠溪發現在屋簷下還有燕子窩，小小的。
在燕子窩的下麵，陳淑芬還特意搭上了木片，專門是來裝燕子的糞便。
華永安也注意到了，“那是我媽媽專門做的。”
“這樣一來，屋簷下麵就不會經常都有鳥糞了。”在沒有做這個的時候，華永安經過都要小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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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布袋子去裝百家米回來。
一家一家地問別人要一點米，再回來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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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永安沒有跟著去，但他也知道奶奶走了好幾天才湊到百家米的。
再後來，陳淑芬就裝了木片子，這樣就不用擔心會有鳥糞掉頭上了，時間長了，也可以拿下來清潔。
“那是挺方便的。”棠溪打量了一下四周，坐下來後，華永安就端來了茶水。
“大家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再帶大家都後山。”華永安看了看茶色淺淡的茶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們家裏也沒什麽喝茶的，這些都是自己做的茶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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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軒端起來，還沒喝就聞到了淡淡的清香，“這是用什麽做的？”
“這是決明子。”華永安都不好意思說是前幾個月摘回來做枕頭剩下的。
“挺好的，決明子有潤腸、利水、通便、降脂、明目等等的作用。”杜文軒趁熱抿了一口，有些苦，但也很甘甜。
算是不錯了。
棠溪也喝了一點，“剛才我看後山也有人出入了。”
平時後山就隻有華永安一家上下的，一般都不會有人進出。這也是陳淑芬之前說的，棠溪還記得。
華永安點頭，“嗯，村/長說後山還有很多資源，可以開發出來種菜、種果樹。”
華永安都不好意思說，那是因為看到他們家的菜地，覺得蔬菜的長勢都非常好。
這才開發出來的。
棠溪一聽就知道是陳淑芬做的，點點頭，又問了其他事情。
期間，杜文軒也問了一些問題，華永安的回答，也讓勾起了杜文軒的好奇，愈發想早前出發到後山去看一看菜地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蔬菜種子，才會發芽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而且耐寒耐旱，還沒有什麽蟲害呢？
華永安還提到，蔬菜經過一輪采摘之後，也會很快地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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