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棠溪拿著五個飯盒外加兩個空的保溫瓶，一路叮鈴的走來，到學校門口碰見了在等人的老榮。
不見榮安福。
棠溪的眉心上揚，打算當做沒有看到。
老榮笑吟吟地搓著手上前，態度比昨天好多了，“棠小姐。”
“有事？”棠溪沒停下腳步，也沒回頭，繼續悠悠地往前走。
老榮一路跟過來，“棠小姐，你看，昨天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弟弟老板的兒子昨天也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老榮撓了撓後腦勺，訕笑著，“昨天我們兄弟倆的確做得不對，請你原諒可以嗎？”
棠溪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回去，明眸皓齒，可幽黑的眼瞳宛若深潭，看得人心頭一顫。
“榮老板，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陪你閑聊了，再見。”棠溪目色微涼，淡淡地掃了一眼，見他欲要跟上來，“請留步。”
“……”老榮的臉色繃住了，看著棠溪的背影漸漸地走遠，重重地歎了歎氣。
榮安福從角落裏出來，氣不打一處來，“大哥，這丫頭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啊！”
老榮睨了一眼過去，“人家憑本事，為什麽要給你臉？”
“可……”榮安福還想說他老板不是一般人，不應該伸出橄欖枝就順著接過來嗎？但看到老榮的臉色鐵青，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老榮恨鐵不成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眼睛長在頭頂上，今天你看他默默無聞，指不定明天就是百萬富豪了。”
榮安福才不信這些，念叨著，“真的那麽厲害，怎麽不是我。”
“嗬，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想當百萬富豪？”老榮絲毫不給情麵，“回去多吃點大頭菜，夢裏什麽都有！”
說著，老榮氣哼哼地走了，留下榮安福一個人在原地看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愣了幾秒，還是追上去，榮安福這一次學乖了，不反駁，虛心地請教，“那接下來要怎麽辦啊？”
“你不是說還能找出第二個廚師的嗎？”老榮瞥了一眼，“那你去找啊。”
榮安福：“……”
不遠處，衛景曜和齊天樂兩人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也聽得一清二楚。
“去查一查那兩個人跟棠溪有什麽關係。”衛景曜收回了目光，目色淡淡地看了一眼給他打開車門的司機。
齊天樂擰了擰劍眉，“剛聽了兩句，恐怕是跟你差不多的孩子啊。”
“棠溪為什麽不幫忙呢？”在他看來，棠溪心地善良，不應該的啊。
衛景曜彎腰上車，齊天樂也跟著上去，被他瞥了一眼，訕訕地從另外一邊上車。
“那你說為什麽？”齊天樂還在糾結。
衛景曜坐上去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想知道？”
“嗯嗯！”齊天樂點頭，“肯定的啊。”
“明天你自己問她。”
“……”
——
棠溪拎著兩條魚回來，遠遠地看到了小輝在庭前澆水，棠為民沒有再修理小板凳，倒是在做著木碗。
“爸媽，小輝，我回來了。”棠溪晃了晃手裏的魚。
小輝率先跑過來，“姐姐！”
棠為民也起身過來幫她拎過魚，瞧著活蹦亂跳的鯽魚，眉心微攏，“怎麽又去買菜了？”
“不是說好了不用你做飯的嗎？”
棠溪跟著進屋，放下了布袋子，輕鬆了不少，“是，但我同學那些還是我來。”
“能養到明天嗎？”棠為民看著鯽魚，還是進廚房找了木盆出來，放魚進去，又舀了不少水進去，勉強能讓兩條魚活動。
毛若蘭擦著手出來，見棠溪回來了，麵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回來了，今晚給你做了肉丸子。”
“好耶！”小輝最喜歡肉丸子了，高興得手舞足蹈。
棠溪摸了摸他的發心，又看了看父母，似乎有什麽想說的，眨了眨眼問，“爸媽，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溪溪，你之前不是說想要租店麵做生意嗎？”棠為民撓了撓後腦勺，“今天我們去看了看，發現城南那邊有家鋪子轉讓，租金挺便宜的，你看成不成？”
城南？棠溪眯起了雙眼，思考著，“會不會太遠了？”
“是有點的，但誌在租金便宜。”毛若蘭也知道地理位置不太好，但那家店鋪的租金實在是太便宜了，而且剛剛好是他們一家積蓄的一半。
剩下還可以用來進貨。
生意還是勉強能做起來的。
看父母那麽滿意，棠溪抿了抿唇，“爸媽，先不要答複，我再想一想。”
棠為民覺得這是天大的便宜，要是錯過了就沒了，“溪溪，人家老板急著轉讓回鄉下，你看……”
“周六我有空，去看看再說。”棠溪打斷了棠為民的話，接著解釋，“爸媽，我們在這一帶已經有了穩定的客源，如果開店在城南的話。”
“先不說那邊的人流量不如這一邊，我們的顧客也不會特意跑去那邊買的。”
毛若蘭攥緊了手，憂心忡忡，“可這邊的租金實在是太高了。”積蓄一下全部拿出去，還怎麽進貨？
生意也就做不起來了啊。
棠溪卻不是這麽想的，現在餡餅和鹵雞蛋的名氣是有了，但也不代表食客願意跑幾公裏就為了這兩樣。
這些還不夠。
棠溪看著有些失落的父母，彎了彎唇角，“爸媽，真的不用著急。”
“開店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我們現在也不急，是不是？”
棠為民看了看毛若蘭，似乎也是，笑了笑，“是我們太心急了。”
“對了，今天的生意好嗎？”棠溪轉移了話題，想著要不要做一點別的出來售賣。
鹵雞蛋的配料加以改動一下，是不是也可以鹵其他食材？這個念頭一出，棠溪立刻有了主意，“爸媽，我出去一下。”
“很快就回來的。”
“誒，”毛若蘭很想說快要吃飯了，這又要去哪裏？
可是棠溪像是腳底抹油，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小輝眨了眨眼，想要追出去，可惜人矮腿短，沒跟上，眼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硬是沒掉落下來。
棠為民出去抱他回來，“姐姐有事，等會兒就回來了。”
“那，那家店麵怎麽辦？”毛若蘭還是很喜歡的，可棠溪不同意，隻好看看棠為民的看法。
棠為民跟她一樣，都很滿意，隻是……
“要不，我們先簽訂合約？”毛若蘭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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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榮安福。
棠溪的眉心上揚，打算當做沒有看到。
老榮笑吟吟地搓著手上前，態度比昨天好多了，“棠小姐。”
“有事？”棠溪沒停下腳步，也沒回頭，繼續悠悠地往前走。
老榮一路跟過來，“棠小姐，你看，昨天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弟弟老板的兒子昨天也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老榮撓了撓後腦勺，訕笑著，“昨天我們兄弟倆的確做得不對，請你原諒可以嗎？”
棠溪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回去，明眸皓齒，可幽黑的眼瞳宛若深潭，看得人心頭一顫。
“榮老板，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陪你閑聊了，再見。”棠溪目色微涼，淡淡地掃了一眼，見他欲要跟上來，“請留步。”
“……”老榮的臉色繃住了，看著棠溪的背影漸漸地走遠，重重地歎了歎氣。
榮安福從角落裏出來，氣不打一處來，“大哥，這丫頭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啊！”
老榮睨了一眼過去，“人家憑本事，為什麽要給你臉？”
“可……”榮安福還想說他老板不是一般人，不應該伸出橄欖枝就順著接過來嗎？但看到老榮的臉色鐵青，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老榮恨鐵不成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眼睛長在頭頂上，今天你看他默默無聞，指不定明天就是百萬富豪了。”
榮安福才不信這些，念叨著，“真的那麽厲害，怎麽不是我。”
“嗬，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想當百萬富豪？”老榮絲毫不給情麵，“回去多吃點大頭菜，夢裏什麽都有！”
說著，老榮氣哼哼地走了，留下榮安福一個人在原地看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愣了幾秒，還是追上去，榮安福這一次學乖了，不反駁，虛心地請教，“那接下來要怎麽辦啊？”
“你不是說還能找出第二個廚師的嗎？”老榮瞥了一眼，“那你去找啊。”
榮安福：“……”
不遠處，衛景曜和齊天樂兩人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也聽得一清二楚。
“去查一查那兩個人跟棠溪有什麽關係。”衛景曜收回了目光，目色淡淡地看了一眼給他打開車門的司機。
齊天樂擰了擰劍眉，“剛聽了兩句，恐怕是跟你差不多的孩子啊。”
“棠溪為什麽不幫忙呢？”在他看來，棠溪心地善良，不應該的啊。
衛景曜彎腰上車，齊天樂也跟著上去，被他瞥了一眼，訕訕地從另外一邊上車。
“那你說為什麽？”齊天樂還在糾結。
衛景曜坐上去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想知道？”
“嗯嗯！”齊天樂點頭，“肯定的啊。”
“明天你自己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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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拎著兩條魚回來，遠遠地看到了小輝在庭前澆水，棠為民沒有再修理小板凳，倒是在做著木碗。
“爸媽，小輝，我回來了。”棠溪晃了晃手裏的魚。
小輝率先跑過來，“姐姐！”
棠為民也起身過來幫她拎過魚，瞧著活蹦亂跳的鯽魚，眉心微攏，“怎麽又去買菜了？”
“不是說好了不用你做飯的嗎？”
棠溪跟著進屋，放下了布袋子，輕鬆了不少，“是，但我同學那些還是我來。”
“能養到明天嗎？”棠為民看著鯽魚，還是進廚房找了木盆出來，放魚進去，又舀了不少水進去，勉強能讓兩條魚活動。
毛若蘭擦著手出來，見棠溪回來了，麵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回來了，今晚給你做了肉丸子。”
“好耶！”小輝最喜歡肉丸子了，高興得手舞足蹈。
棠溪摸了摸他的發心，又看了看父母，似乎有什麽想說的，眨了眨眼問，“爸媽，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溪溪，你之前不是說想要租店麵做生意嗎？”棠為民撓了撓後腦勺，“今天我們去看了看，發現城南那邊有家鋪子轉讓，租金挺便宜的，你看成不成？”
城南？棠溪眯起了雙眼，思考著，“會不會太遠了？”
“是有點的，但誌在租金便宜。”毛若蘭也知道地理位置不太好，但那家店鋪的租金實在是太便宜了，而且剛剛好是他們一家積蓄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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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還是勉強能做起來的。
看父母那麽滿意，棠溪抿了抿唇，“爸媽，先不要答複，我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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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也就做不起來了啊。
棠溪卻不是這麽想的，現在餡餅和鹵雞蛋的名氣是有了，但也不代表食客願意跑幾公裏就為了這兩樣。
這些還不夠。
棠溪看著有些失落的父母，彎了彎唇角，“爸媽，真的不用著急。”
“開店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我們現在也不急，是不是？”
棠為民看了看毛若蘭，似乎也是，笑了笑，“是我們太心急了。”
“對了，今天的生意好嗎？”棠溪轉移了話題，想著要不要做一點別的出來售賣。
鹵雞蛋的配料加以改動一下，是不是也可以鹵其他食材？這個念頭一出，棠溪立刻有了主意，“爸媽，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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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輝眨了眨眼，想要追出去，可惜人矮腿短，沒跟上，眼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硬是沒掉落下來。
棠為民出去抱他回來，“姐姐有事，等會兒就回來了。”
“那，那家店麵怎麽辦？”毛若蘭還是很喜歡的，可棠溪不同意，隻好看看棠為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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