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一樣,本以為她是一塊豆腐渣,沒想到他們卻踢到了鐵板,真正將人給得罪死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不小心知道對方重修的秘密,雙方更是不死不休。不是他們趁機將這個沒有成長起來的重修大能殺了,就是他們被秀暖瑩宰了,雙方隻能活下一個!


    劍陣內的九柄劍快速旋轉,淩然劍意似乎要衝天而起,和五人聯合施展出來的攻擊重重撞在一起,兩色流光激蕩交纏,連綿不絕,持續不斷,帶著駭人氣勢和破壞力,


    到底還是秀暖瑩的劍陣更加強橫,硬生生接住這一招,直到氣浪平息,她的額上隻有一些薄汗,而對方五人表情蒼白如雪,紛紛捂住胸口,嘔出一口猩紅的血。


    實力稍微差一些的,甚至直接昏迷過去,不用檢查也知道此人受創嚴重。


    “還沒有結束呢……”秀暖瑩握著劍柄的手靈活一轉,九劍再度凝聚,雖然沒有之前那麽凝實,但也給人莫大的壓力,“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這一切,皆是爾等咎由自取!”


    說罷,劍陣範圍猛地擴大,將五人盡皆容納其中,九把巨劍瞬間零散,變為無數細小的碎片,紛紛飛向最近的人,將他們籠罩其中,耳邊陸陸續續有尖叫響起。


    良久,秀暖瑩收起劍陣,將手中的長劍收回劍鞘,地上隻剩下五處血肉殘肢,完全看不出原樣。若是她的劍陣能更強一些,估計隻剩下血沫,肢體什麽的根本不會存在。


    “看這些人的氣息,應該不是邪修,更加不是擅長馭獸的獸修……換而言之,幾個村落的慘劇應該不是他們做下的……真是該死,竟然被他們拖延了……”


    秀暖瑩起身,施展騰翔之術,淩空飛向之前追蹤術法探查到的目的地。也不知道放才那場激戰,是不是驚動侵襲村落的歹徒,若是這樣……說不定那些幸存的村民已經遭難!


    想到這種可能,秀暖瑩心中怒火更加旺盛。若不是被五個莫名其妙的修士襲擊纏住了手腳,她也不會平白耽擱這麽一些時間。早知道如此,上來就該放大招,直接殺人。


    越是靠近目的地,周圍的草木越發枯萎,甚至連昆蟲鳴叫的聲音都不見了,四周寂靜非常,讓人不禁心生警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為了防止對方發現,秀暖瑩放棄了騰翔之術,憑借著靈活強健的身手在林間跳動,被她踩到的枝椏甚至連動彈一下都沒有,動靜極小,她又收斂起息,想來不會被敵方發現。


    剛剛踩到一棵大樹的枝椏,她偶然間垂下眸子,眼尖地看到樹下躺著一個人。因為下頭的雜草太過繁茂,個頭甚至達到秀暖瑩的肩頭,密密麻麻,並不是很好辨認。


    莫非是幸存的普通人?秀暖瑩心中剛剛冒出這個念頭,腳下輕點,悠然落下,手中持著長劍,一步一步靠近那個人影。接著月色,她看到地方有些反光……


    再走進兩步,她才愕然發現,之前那個哪是什麽反光,分明是一顆光溜溜的腦袋。


    夜色雖然幽黑,但秀暖瑩的夜視力極好,哪怕身處這樣的夜幕之下,視線之內依舊清晰宛若白晝。快步走近,用劍尖將茂密高聳的雜草撥開,使她清晰看到那個人影。


    “這個禪修有些眼熟……莫非……真的是湛遠小師傅?”秀暖瑩把長劍收起來,將趴著蜷縮在地上的人撥弄翻過身,露出一張染滿猩紅的臉,“果然是湛遠小師傅……”


    秀暖瑩取出帕子,將他臉上的血稍稍抹去,露出一張俊秀且稍顯稚嫩的臉。隻是這張臉因為失去血液過多,如今漸漸染上死寂的青白,皮膚的溫度也在漸漸流逝。


    “傷口染有血煞之氣,和那些村民的傷口很相似。難道他不是被那幾個修士打傷的?”


    想了想,她將全身染血的湛遠扶了起來,對方白色的僧袍早已被鮮血染紅,隨著血液的凝固而變成暗紅,甚至將秀暖瑩的手也染上黏膩甜腥的血液。


    秀暖瑩是水木金三係靈根,其中水木靈根有著不弱的治療能力。蘊含著精純水木之力的靈力,對於大多數修士來說都是極好的療傷之物。


    不過這點東西對於如今的湛遠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流血太厲害,傷口上的血煞之力會通過血液破壞他的筋脈,甚至危及生命……就算不提這個,流血太多,也會死人的。


    秀暖瑩心念一動,蒼白纖細的手腕上浮現出一圈翠綠色草葉紋路。


    她將儲物空間仔細翻找一圈,終於找到幾個有些年頭的小瓷瓶。


    她這裏倒是有不少療傷聖藥,但是藥力太猛,湛遠實力還沒仙人那麽強,身體素質也不強,這一顆丹藥下去,那不是救他,而是殺人了,找來找去,還是找到當年煉丹煉廢的殘品。


    雖然這些丹藥都是殘次品,但藥力之強,絲毫不亞於修真界所謂的高階丹藥。而且這些丹藥都是在凝丹緩解失敗,形成的廢丹,除了模樣差一些,實際效力還是不錯的。


    以防萬一,秀暖瑩將那顆丹藥捏成幾瓣,將最小的一瓣塞進湛遠嘴中,然後仔細觀察他的臉色,一旦有承受不住藥力的跡象,她就立刻施救疏導。


    幸好,湛遠的傷勢的確過重,那點兒丹藥對他來說不多不少,剛剛好!


    秀暖瑩用靈力幫助對方疏散藥力至全身各個筋脈,那些血煞之氣更是一點一點逼出體外。不多時,湛遠的體溫開始回升,臉上的青白也漸漸退去,浮現絲絲紅暈。


    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很顯然,對方已經有蘇醒的跡象。秀暖瑩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湛遠死了,事情也就麻煩了。


    這個禪修給她的印象很不錯,若是能活下來,總比死了好。


    正當她感慨,湛遠已經緩緩睜開眼睛,全身上下依舊是火辣辣的疼,不過這種疼不是受傷的疼,而是傷勢快速愈合帶來的疼痛和癢麻感。


    “湛遠小師傅,現在感覺好多了沒有?”秀暖瑩見他眼神由一開始的迷惘變得清明,便知道他已經徹底清醒,不過……自己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這樣避之如蛇蠍做什麽?


    湛遠似乎也發現如今的情況,知道是秀暖瑩救了他一命,而他的反應卻這麽激烈……想到此處,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局促,“妙蓉道友勿要誤會,小僧隻是……”


    秀暖瑩低頭看了看自己膝上裙擺的血跡,瞬間了然,知道這個小和尚因何反應劇烈。


    她剛才為了方便給對方喂藥輸送靈力,讓對方的頭枕著自己的膝側,估計這樣親昵的姿勢讓這個單純的小和尚羞赧了。


    想通了,秀暖瑩自然不會生氣,也不會覺得被冒犯。


    “無妨,不就是男女授受不親麽?小師傅想說的大概是這話吧?”秀暖瑩將頭上的幕籬摘下掛在背後,臉上僅留厚重麵紗遮擋,態度坦然,倒是襯得湛遠反應太過激烈。


    “這……小僧慚愧……”湛遠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臉上的表情恢複初見時的淡然。


    “湛遠小師傅,你能說一下自己為何會受傷麽?”


    秀暖瑩見他情況大好,心中高懸的擔心也安全落地,現在最要緊的還是那些村民的安全,“之前我遇見五個追殺你的修士,他們以為我知道了什麽,試圖聯手圍攻我,不過已經被我解決了。但是你身上的傷勢……”


    湛遠挪了挪,讓自己能靠在身後的樹幹上,勉強順直了氣,有時間整理這段時間的事情。


    然而聽到秀暖瑩說被五人追殺圍攻,一時心急,竟然咳了幾聲,差點兒咳出血,“妙蓉道友,你可有事?那幾人的確是追殺小僧而來,若是因為這樣而連累道友,小僧著實羞愧難當。”


    “放心,我並沒有事情,倒是那五人有眼無珠,被我給料理了。”秀暖瑩語氣鎮定地說道,禪修雖然修的是佛,但他們並不忌諱殺生,她也不擔心這個小師傅不讚同啥的。


    果不其然,聽到秀暖瑩無事,而那幾個追殺他的人被收拾了,湛遠臉上擔心的神色微微鬆緩下來,用虛弱的聲音說道,“阿彌陀佛,原來是這樣,這樣……再好不過……”


    湛遠這段日子被追殺得夠嗆,“小僧多謝妙蓉道友的救命之恩,隻是……小僧現在有一個不情之請……待那件事情處理完畢,道友想要知道什麽事情,小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秀暖瑩心中一動,直接問了出來,“不情之請?可是和那幾個村落有關?”


    湛遠的表情有些僵硬驚訝,似乎沒想到秀暖瑩也知道這件事情。不過很快他的內心就湧起一股欣喜,連忙道,“的確和那幾個遭難的村落有關,若是道友肯伸出援手,小僧感激不盡!”


    “正好,我本來要趕去法華宗,不過到了這裏發現有些不對勁,一探查才發現那幾個村落遭人毒手。正要去救人,卻在半路被那五個修士伏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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