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檀已敗,紫硯已輸,玉墨自然不會向梓凝動手,那麽剩下的最後一個,就是絕塵那老尼姑的銀箏了!


    梓凝眼裏的陰霾一點一點的加重,她絕不會忘了,欺霜和欺露那般傷心的臉!


    梓凝站在擂台上,等著絕塵的上場,但誰知,絕塵並沒有親自上場,反而是推出了另一個女子。


    那個女孩子,名為銀箏!


    梓凝雖然很想知道這個叫銀箏的女孩子跟銀箏有什麽關係,但是,在這種狀況下,梓凝自然不會管。


    梓凝淡淡的看著銀箏,說:“銀箏姑娘,但請出招吧!”


    梓凝不是什麽善類,這一點,梓凝自己也是知道的。


    一來一往間,梓凝不禁輕笑,居然用一個綠竹來對付我?絕塵莫不是在試探我吧?


    看來剛剛的能力讓她起了防範之心啊!


    這一次,梓凝雖說也記下了銀箏的武功路數,但是梓凝覺得有些奇怪,就並未學習。


    梓凝的催心掌雖說隻是剛剛入門,但也夠那銀箏喝一壺了,梓凝冷冷的看著絕塵的方向。


    終於,她終於要上場了嗎?


    梓凝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絕塵,冷笑一聲,不禁對不遠處的欺霜欺露說:“欺霜!欺露!看我如何廢了這老尼姑的功夫!”


    梓凝動了殺心,招式裏也多了殺氣,看的周圍的人一陣心驚肉跳。


    這位從天而降的聖女閣下,真的隻是地衣中階嗎?


    果不其然,剛剛銀箏的功夫並不是銀箏門派的武功,此刻的絕塵,使了一套“天月決”,梓凝不喜逃避,與之硬碰硬的撞上。


    周圍的人不禁冷汗,有人說:“這聖女也未免太變態了吧?地衣中階居然和靈衣巔峰的人硬碰硬?這聖女究竟幾歲啊?”


    那絕塵眼裏有著一閃而過的陰險,她趁梓凝不備,將一根銀針插入了梓凝的耳門穴,並且,還在銀針上淬了毒。


    梓凝冷笑,真是最毒婦人心!不過……梓凝好像忘了……她自己也是女的……


    梓凝看那銀箏的功夫也學的差不多了,就催動了“煉獄”。


    要知道,“煉獄”一出,若非催動之人阻止,不死不休!


    ………………


    梓凝看著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的絕塵,又對欺霜和欺露說:“欺霜,欺露,她就交給你們了!”


    這下子,那些名門望派裏麵就有人坐不住了,紛紛出來指責梓凝,還說她是妖女,要求即墨清將梓凝正法。


    他們估計也就指望著即墨清這麽一個神衣高手了吧!


    即墨清冷著臉,說:“諸位,納蘭小姐是聖女!”


    玉墨中有一個少女站了出來,大言不慚的說:“聖女算什麽!她也不過隻是藍衣聖女,還有黑衣,紫衣和白衣呢!若是我有聖衣,我也是聖女!”


    梓凝皺了皺眉,剛剛絕塵插進她耳後的銀針已經被她取了出來,毒對她而言,一點作用都沒有。


    即墨清以為梓凝對剛剛那女孩子所說的話有所不滿,便沉聲道:“吟兒!別鬧!”


    那個別叫作吟兒的少女跺著腳,叫了一句:“爺爺!”


    原來是即墨清的孫女嗎?


    梓凝不做理會,對著即墨清說:“白澤的蛋呢,可以給我了嗎?”


    那個“吟兒”飛到了梓凝麵前,伸出手就要打上去,但是即墨千棠卻阻止了她,吟兒大叫:“千棠哥哥,你怎麽也幫著這個妖女!”


    即墨千棠冷冷的看著即墨吟兒,說:“她不是妖女,是聖女。”


    即墨吟兒漲紅了臉,說:“我說了!要是我有聖衣,我也是聖女!”


    “哦?是嘛?”梓凝邪魅的聲音此刻卻讓眾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所措。


    梓凝淺淺的笑著,說:“阿瑤!”


    蔓瑤拿著一個包裹就飛上了擂台,此時的蔓瑤,也隻經是青衣巔峰了。


    梓凝打開包裹的那一瞬間,眾人的眼睛都直了。


    那是什麽概念?其餘的三色聖衣?合著這位聖女還是個全色的主?


    即墨吟兒咬著牙,看著梓凝,一臉的憤恨。


    梓凝隨手拿了一件紫色的聖衣,遞給即墨吟兒,說:“喏,給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變成聖女的!”


    即墨吟兒將信將疑的接過聖衣,誰知還未碰到衣服,手上就傳來一陣灼燒感。


    即墨吟兒立即就把手給縮了回去,憤憤不平的看著梓凝,說:“你是故意的!”


    梓凝剛想說些什麽,即墨清就大叫了一聲:“夠了!”


    可是那即墨吟兒偏偏是個不聽話的主,仍是不死心的想要接過聖衣,但是手上卻是紅了一大片。


    即墨清歉意的看著梓凝,對即墨吟兒說:“吟兒,你夠了,給我回房間呆著去!”


    即墨吟兒紅了眼眶,一路小跑就回了房間,嘴中還念念有詞道:“納蘭梓凝,你找死!”


    梓凝看著即墨清和即墨千棠,且笑不語,這一次的聖女祭,恐怕梓凝多了不少追求之人,自然,也樹了不少敵人啊!


    梓凝盯著即墨清說:“白澤。”


    即墨清無奈,說:“納蘭小姐跟我來吧!”


    梓凝跟著即墨清到了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梓凝感受到,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在自己的周圍湧動。


    不一會,梓凝就跟著即墨清到了白澤蛋的麵前,梓凝不禁暗自佩服即墨清的老謀深算,這一路以來,這麽多的機關和岔路,若不是有人帶著,恐怕就算是魂衣也難逃一死吧!


    梓凝走到了白澤蛋的麵前,愛憐的摸了摸蛋光滑的外殼,“哢嚓哢嚓――”梓凝盯著開始搖晃的蛋,好奇不已。


    不一會,一頭眼睛半眯著的幼年白澤便出現在了梓凝的麵前。


    梓凝有些欣喜的把白澤抱在懷裏,剛破殼的白澤不像其他剛破殼的動物一樣渾身濕漉漉的,毛發反而極其的順滑。


    梓凝對即墨清說:“走吧,我們回去。”


    即墨清領著梓凝離開了地下室,但是看見即墨吟兒站在入口處,即墨清心裏沒由來的一怒。


    梓凝看著即墨吟兒,淺淺的勾了勾唇,淡笑著看著即墨吟兒。


    即墨吟兒本來看見梓凝就不爽,再看見梓凝懷裏的白澤就更加不舒服了,她本來想先他們一步把白澤蛋偷走,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知廉恥!


    梓凝當然不知道即墨吟兒心裏的想法,於是繞過即墨吟兒想要離開。


    誰知即墨吟兒並不服軟,伸出手就把梓凝攔下,還狠狠的說:“納蘭梓凝,我要你把白澤留下!”


    梓凝好笑的看著她,一個小小的青竹中階?恐怕是被即墨家的人給寵壞了吧!


    梓凝瀟灑的轉身,說:“即墨堡主……你這孫女……若你還想她活著……你就好自為之吧!”


    即墨清好歹是一個神衣高手,梓凝怎麽可能在即墨清的眼皮底下取了即墨吟兒的命呢?她一個人的確不可以,但是她人多,人多可以欺負人少嗎!


    更何況,梓凝身邊有三隻神獸,她怕誰?若像她這般的人都不囂張,還有誰敢囂張?


    即墨吟兒見梓凝走了,很是不快,對即墨清撒嬌說:“爺爺~!那個妖女說要去了我的命啊~!”


    即墨清冷冷的看了即墨吟兒一眼,說:“你少去招惹她!”


    即墨清走後,即墨吟兒眼裏的嫉妒越發的明顯。


    其實,即墨吟兒隻是受人蠱惑,而且,她也著實嫉妒梓凝的外貌和身份。


    梓凝回到瓊玉閣,即墨千棠正坐在她的房間裏等她,梓凝不禁好笑,說:“千棠,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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