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遠,確定鐵尾狼醒來也找不到他們,四人這才停下腳步,坐下休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依舊是森林,地形比原來明朗了許多,大型動物無法藏身,以免又蹦出一隻鐵尾狼一樣的生物來,那四人真是哭都沒眼淚了。


    老者和中年人脫離了險境,又開始了爭吵。走在路上還怕把什麽猛獸招來,這才安安靜靜的,一坐下來,立馬嘰裏呱啦的沒完,楚炎不語,緩緩調整自己的狀態,在這森林裏,隻有自己的實力恢複過來,才能最大程度保證自己的安全。


    雲伯也調息完畢了,那兩人依舊在爭吵,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楚炎走上去做了個拱手禮,道:“在下楚炎,那是我伯父楚雲,請問兩位怎麽稱呼?”


    老者表情有些疑惑,道:“你是真不認識我們,還是你在裝不認識?”看了楚炎半天,覺得楚炎應該沒有說謊,這才道:“叫我玄厚吧,叫他凴崖好了。”


    楚炎心裏更鬱悶,為什麽要認識你們,你們很有名嗎?


    “老先生,請問,這東嶺在哪個省份?”楚炎越發思鄉了,隻想趕緊問清楚地址,好趕快回去。


    “韓國,苑菱鎮,東嶺。”玄厚看他的表情越發奇怪了。


    “韓國?”楚炎和雲伯對視一眼,異常驚奇。楚炎心道:“韓國哪裏有這麽大片的原始的?何況苑菱鎮這個地方,也不知是哪個偏遠山區了,要回去,恐怕有些麻煩了。”


    雲伯想了想,生怕對方想歪,忙問:“請問二位身上有手機嗎?我們二人來此旅遊,不小心在這森林裏迷路了,因此也不是很清楚這叫什麽,還請見諒。”


    玄厚繼續疑惑:“手機?旅遊?”問旁邊的凴崖:“你知道什麽叫手機嗎?他們兩個居然說是來東嶺旅遊的。真是見鬼了,難道是那裏那位大佬的後人?”


    凴崖用看傻子的眼神掃視楚炎和雲伯,生硬的跟玄厚道:“不知道。”玄厚跟著攤攤手,表示不知道。


    楚炎心中萬分鬱悶,這地方真是偏遠到一定境界了,居然還有人不知道手機是什麽。但是這裏還有人會講中文,更稀奇。隻好道:“那我們不打擾兩位了。可否給我們指明方向?最近的城市怎麽走?”


    玄厚想了想,道:“一路往西。隻是路上山高林密,危險無數,走錯一步可能就走到別處去了。這樣吧,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帶你們出去。”


    兩人道謝,玄厚又道:“等我解決一些私人恩怨再上路。”說著,瞪視凴崖,兩個人繼續爭吵起來。


    楚炎都快聽煩了,連忙阻止道:“兩位,有話好說,這裏還有我和我家伯父,有什麽困難說出來,希望我們能夠幫得上忙。”


    玄厚想了想,說:“好!小夥子,有你這句話就好。他”說著,一指凴崖,“搶了我的東西。還請你幫幫忙,幫我拿回來。”


    雖然玄厚一臉委屈的樣子,楚炎心裏信了幾成那還真不好說。


    “老先生,請問,您那東西,長的什麽樣?”


    “就是一個小布囊。”玄厚想也不想就答道。


    楚炎僅僅片刻就把凴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以他的眼功,雖然不可能做到透視衣服,但是通過衣服細微的輪廓,能夠判斷出他人身上大概的衣服件數和衣服裏藏了什麽物件。然而,凴崖身上穿著寬大的長袍,可以肯定裏麵沒有藏任何的布包類的物件。


    “老先生,楚某沒什麽別的本事,但是,還是敢向您保證,這位凴崖先生,身上沒有藏您的東西。”


    玄厚滿臉鬱悶的看著他,怒道:“敢情你真不認識他,你知道他是什麽嗎?他稱號全名是‘凴崖鵬王’!他的東西什麽時候放在身上過,媽的,他都是吞到肚子裏的,你懂個屁!”


    楚炎正要發飆的時候,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凴崖嘴巴一張,一個玉筒落到他手中。


    “呃……這算是不打自招嗎?”楚炎和雲伯久久無語。


    “玄厚,你不要太過分。有種的,你把事情起因都,說出來。”凴崖也怒了,但是,這次他說的居然也是中文,盡管發音很是結巴,但是,那確實是中文!“哼,你想不到吧,我手裏還有一個三大陸對譯玉筒,不然這次,會被你害死!”


    玄厚那委屈的表情略微有些凝固,回應道:“我都忘了,你這隻鳥收藏的好東西不在少數。”


    凴崖轉頭對楚炎道:“你大可以跟他要兩個大陸通用語藥劑,看看事情的原委究竟是怎麽樣的。我用對譯玉筒,逐字翻譯,很不方便。”


    “#%%%¥……”玄厚破口大罵:“凴崖,媽的,你不知道那個東西有多珍貴?花了我多少力氣才弄到的?你有種!”話是這麽說,玄厚想了想,摸摸無名指上的戒指,變魔術似地拿出一瓶試管大小的液體,沒有顏色,閃耀著一種明亮的光澤。


    攤開手,玄厚道:“小子,拿著。要不是指望你幫我拿回東西,我才不把這種東西給你。”


    楚炎和雲伯對視一眼,很有一種遇到騙子的感覺。“這不是演戲吧?騙我們喝下**,然後再搶劫錢財?”一時間,兩人都這樣想。誰也不伸手去拿。


    一看他兩的表情,玄厚怒了,“你們愛要不要,本皇隨便丟些垃圾出去,都多少人搶著收回去供著,我忍痛割愛你們還怕本皇下毒?”


    還沒等他收起來,凴崖動手了,右手直插玄厚的胸膛。玄厚一驚,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對掐,身邊平白出現兩麵盾牌,在胸口漂浮著。


    凴崖並不去碰那盾牌,往下一撈,速度奇快,把玄厚的藥劑搶到手裏。


    僅僅一瞬間,楚炎都沒能看清他的動作!心中猛跳:“好厲害的高手,他怎麽可能會被鐵尾狼困住?那個玄厚又是什麽人,不僅能在這樣的攻擊下反應過來,還有那兩麵盾牌,這已經什麽功夫?還是,魔術?”


    拿到了藥劑,凴崖也不再動手,留給玄厚一個背影,道:“玄厚,區區一瓶大陸通用語藥劑,你吝嗇什麽。我們的事情重要,如果這小子真能把事情調解了,對我們誰都好。”說著,將藥劑硬塞到楚炎手裏,冷冷道:“這對你有益無害!喝了,你就能聽懂我們的語言了。我們還有事情要你幫忙,不會害你。”


    楚炎淡淡的說:“兩位請自便,我們就不妨礙你們了,等你們爭論有了結果,我們再結伴而行吧。”此刻,他心底很是不悅,別說楚炎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就算知道了,看凴崖這態度,楚炎就不會接受。頤指氣使,仿佛楚炎必須聽命於他一般。


    楚炎雖然為人隨和,卻不能接受這種呼來喝去的語氣。呼而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蹴而而與之,乞人不屑也。對楚炎這個深受傳統文化教育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那兩人傻眼了,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他們今天給別人東西居然屢屢遭拒,換了平時早就拖出去滅了,但此刻,他們還真沒辦法,有求於人啊。


    氣氛有些冷,半響,玄厚拉下臉來,賠笑的說:“楚炎小兄弟啊,這隻鳥就這個臭脾氣,你別往心裏去啊。你就幫幫忙,好不好?”


    為了打消楚炎的顧慮,玄厚摘下一片嫩葉,打開瓶口,小心的占了一點,抬到凴崖麵前。道:“張口。”


    凴崖眼睛一瞪,剛想罵人,看到一邊的楚炎還看著。狠狠一口,將整個葉子吃進嘴裏。坐下賭氣。


    看他吃了,玄厚滿意的點點頭,轉向楚炎的時候,又變成滿臉笑容,“楚炎小兄弟,你看,他已經試過了,沒毒,你可以吃了嗎?”


    近乎於討好的語氣讓楚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終究還是答應了。


    嗅嗅,無味,小飲一口,依舊無味,楚炎這才喝盡。除了腦子有微微發脹的感覺,其餘的,楚炎什麽也沒有感覺到。


    玄厚期待的目光漸漸熄滅,問:“你有什麽感覺?”


    答:“沒有。”


    玄厚幾乎要瘋了,用自己的語言對凴崖道:“他居然沒有反應!那一瓶不是大陸通用語藥劑,而是三界語言藥劑啊!”


    凴崖原本不以為意的眼神頓時變了,強自鎮定道:“肯定是你的藥劑走了風,藥效流失了把。”


    這語言藥劑,就相當於把不屬於你的知識,在一瞬間全部灌輸到人的大腦中。對一般人來說,完全精擅一門語言需要多長時間?玄厚這瓶藥劑卻是三個世界的語言內容,龐大的信息量灌輸到一般人腦子裏,不把那人變成傻子才怪。即使他們對楚炎的來曆有所期待,也絕對不敢相信,楚炎居然完全沒有反應。


    楚炎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精神力有多強大,被楚霸元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殺氣入體,雖然當時將他殺“死”了,但是同時促使了他的精神的擴張。也正是因為這樣,楚炎的精神才能完全容納如此龐大的信息量。


    “謝謝你的藥劑,真的有用。”楚炎的開口終於讓兩人懸著的心落地了,但是又對楚炎多了幾分忌憚。在心裏更加確定,這小子不能隨便得罪。


    精神力這種東西往往是隨著年齡增長的,久經沙場的老將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剛出茅廬的年輕人可能對一點誘惑就思有鴻鵠將至。這就是差別。除卻一些天賦異稟者,大部分年輕人的精神力都強不到哪裏去,而在他們眼裏看來,楚炎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不是他主修精神係的功法,那就是上麵有長輩不計代價的培養了。


    雲伯更覺得詫異,短短時間,楚炎嘴裏吐出來的竟然是另外一種語言了。出於習慣,他也不去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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