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正與多年未見的好友敘著舊，其母親先是心疼地將那玻璃全碎的車用一整塊篷布給蓋上，雖然在她眼裏這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麵包車，可這是她兒子的車。
做完這些，她去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接著又開始收拾屋子。
家裏雖然簡陋，但她要盡量收拾的幹淨整潔起來，以免給溫正丟了麵子。
正當他洗洗涮涮時，隻見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朝著她家緩緩駛來，這景象在村子裏隻有誰家結婚時才能看見，但是眼前的車隊裏卻有醫療車。
“哎呀，該不是那姑娘找的醫生來了吧。”
她暗自琢磨著，正想進屋去問一問林清歌，隻一回頭，卻見溫正幾人已走了出來了。
溫正望著車隊不禁感慨道：“你這手筆還是一如既往地威猛啊，不是說下午才能到嗎，這麽快就來了。”
林清歌悄聲笑道：“也不用太感動，往後給我當牛做馬報答就行。”
溫正繃著臉，認真道：“我看行。”
自以為吃了一嘴狗糧的牛耕，忍不住翻個白眼，很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
很快，領頭的車上下來一中年人，小跑至林清歌身邊，略顯諂媚地笑道：“您就是林老板把，我叫周海斌，省裏市裏的各科專家，能來的都來了。哦，對了，您稍等下。”
周海斌小跑回車邊，很快便又提著兩個袋子返回，笑道：“這裏麵是您要的東西。”
溫正在林清歌的示意下伸手接過，入手隻感覺兩袋子一輕一重，卻猜不出裏麵裝了什麽東西。
林清歌說道：“先讓醫生會診吧。”
周海斌應一聲，趕緊去招呼後車的人開始工作。
溫正母親與牛耕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隻覺得貧窮限製了他們的想象，原來看病不但不用掛號排隊，還能上-門服務，簡直匪夷所思。
前者趕緊領著醫生進屋，後者被溫正塞了一條煙，讓他去給司機等人散一散。
屋內。
原本狹小的屋子在擠滿了人後，顯得更沒出落腳了，也得虧溫正母親先前收拾過，就算如此，溫正以及林清歌都隻能站在門口張望。
溫正母親拿出以前醫院的各項診斷報告，專家們看過後，現場再進行了診斷，很快便有結果出來。
溫洋確診的肺癌早期是沒錯，但是上次一次手術效果並不理想，而且後續放棄了治療，導致病情惡化，加上病人不是很配合，所以整個人目前的狀態很不穩定。
簡單來說，隻打從醫院回來後，溫洋自己已經放棄了自己。
哪怕是老中醫給的方子，他多數時候也是不願吃藥，甚至連正常飲食都抗拒。
溫正聽完醫生的話，便直接問道：“那您看是現在送醫院，還是怎麽著最妥當？”
頭發花白的醫生沉聲說道：“你父親的情況，如果送醫院的話，最好還是去帝都的醫院，不過他現在顯然經不起路上折騰。剛才其他科的專家也看過，除了肺上的問題外，其他都是些小毛病。因此我建議還是在家先治療，藥物、儀器我們都帶了，目前條件允許。等他整個人緩過來些，再去醫院也可以。”
“那會不會有什麽影響？您剛才不是說病情惡化了嗎？”
溫正忙問。
他母親也是滿目擔憂道望著醫生。
醫生笑道：“你們不要擔心，我說了儀器、藥物等我們都帶了。我認為病人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在於自己嚇著自己了，你們作為家屬首先要扭轉心態。說句不好聽的話，一個自己都不想活的人，華佗再世也難下手不是？”
溫正定了定神，再次跟醫生確認道：“也就是說，能治好？”
醫生答道：“能治好，幸好是早期，還不是什麽絕症。不過目前的方案是先在家穩住病情，主要還是給他時間調整心態，以及調理身體，然後再送帝都的醫院去治療。”
林清歌果斷說道：“那就按你說的來吧。周經理，接下來你安排吧，需要家屬配合的，直接找溫正就行。”
對於林清歌的決定，溫正與其母親並不覺得意外。
他母親甚至話道：“那啥，我再把屋子騰出點地方來，也好大夫有個轉身的空處。”
不多時，不待周海斌安排好一行人，溫正連同牛耕在他母親的指揮下，將那間屋子差不多給搬空了。
緊接著便是護士們進場，一套流程下來，屋內儼然有了病房的樣子。
與此同時，溫正請了醫療團隊來給他爹看病的事，已經在村裏傳開。人們驚奇之餘，首先是想著眼見為實，於是紛紛跑來圍觀求證。
一看之下，不由驚歎不已。
“溫正這孩子自小看著就有出息，瞧給他爹看病這排場，比拍電影還誇張。”
“有錢唄，人家拍個電影票房都破百億，說人家欠一屁股債還賣身的人，也不動動腦子。”
“溫洋生了個好兒子啊，縣長病了都沒這待遇。”
“聽說沈老三當時買溫正家房子，在合同上動了手腳，你們說這溫正弄得過沈老三嗎？”
“不好說，除非砸錢，縣官不如現管嘛。”
“嗨，反正我支持溫正，怎麽說這孩子也是我眼皮底下長大的，大家都是一個村，能幫把手還是幫一把。”
“沒錯！沈老三畢竟是外來戶，咱們該團結時還是要團結。”
……
溫正看著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人群，本沒想多做理會，但架不住對方太熱情，隻要他一露麵，總有人遠遠地衝他打招呼，臨了還都不忘誇上一句，這孩子有大出息了，給咱村長臉了。
幾個小時後，車隊留下少許人後，其餘人在周海斌的帶領下又原路返回。
牛耕見沒什麽事了，便跟溫正說道：“我先回去了，有事喊一嗓子就成，我家還在那兒，一眼就能看見你家這邊。”
“辛苦了。”
溫正遞上一根煙，“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得空咱們好好喝一頓。”
牛耕揚了揚下巴算是打招呼了，隨即叼著煙冒雪離去，途徑溫正那麵包車時，他瞥了眼滿地的玻璃碎屑，當下也是忍不住輕歎一聲。
溫正送走了所有人，屋裏除了他家人外，隻剩下兩個值班的醫生。
當他準備好相對豐盛的晚飯出來時，隻見自己母親及妹妹都換上了一身新，不用想這肯定是林清歌的安排。
飯後，兩醫生直接在溫洋屋裏鋪開帶來的簡易床，溫正母親往火爐裏添足了木柴，再叮囑一番後，出來看見溫正與林清歌時，不由犯了難。
晚上怎麽住，這是個大問題。
原本兩間臥室，如今溫洋那邊沒法再住人，隻剩一間壓根不夠他們三個大人和一個小孩。
就算能住下，那也不能啊，畢竟還有個林清歌呢。
溫正看出了母親的窘迫，於是笑道：“那什麽，待會兒我想去趟城裏，買點菜啥的，順帶也把車修下，估計明早才能回來。”
他看了眼母親的反應，趕緊又補充道：“她跟我一起去。”
林清歌隻是傻笑。
屋外風雪漸消，但寒風依舊刺骨。
溫正將後備箱的年貨搬下車後，簡單清理了車內的玻璃碎屑，便帶著林清歌往城裏走去。
車子四麵漏風，因此溫正開得很慢。
林清歌帶著口罩，籠著帽子，全身上下隻留眼睛在外麵。
溫正叼著煙說道：“這趟您老受累了，怕是長這麽大都沒吃過這樣的苦頭吧。”
“還好，我自認也不是個矯情的人。”
林清歌甕聲甕氣地說道，“另外那個袋子裏是二百萬現金，我想你應該用的著，於是就讓周海斌準備了。”
溫正詫異地看她一眼，猶豫少許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早知道？”
林清歌猛地轉頭望向他。
溫正笑道：“我注意到了，醫生帶來的藥物，沒有一樣是多餘的。”
城內風聲呼呼作響，一根煙很快燃盡。
林清歌沉默片刻，似笑非笑道：“怎麽？又要跟我翻臉？”
溫正嗤笑一聲道：“嘁，我是好賴不分的人？”
林清歌臉色稍有緩和，沉聲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隻比你早知道一天，不然也不會準備的如此倉促。”
“為了給我洗腦闊，你這犧牲可有點大啊。”
溫正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林清歌笑道：“我也還是那句話，不用太感動，唔……你懂得。”
溫正莫名歎道：“我本以為，憑咱們的交情，可以講點感情，沒成想到頭來還是一筆買賣。”
“感情？”
林清歌輕笑，“你說過我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所以在我這裏，講感情也是有成本的，你往後就給我賣命掙錢吧。”
溫正一撇嘴懶得再搭理她。
————————
村長家。
沈三拎著兩瓶好酒上門，直言道：“您可得幫我啊，那房子我不能退啊。”
村長不耐煩地說道：“你那點破事我都知道了，我勸你做事留一線得好。一來你在咱們村立足未穩，二來那溫正看著也不好惹。”
沈老三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道：“那當初簽合同時，您可在場呢，我就想讓您出麵幫我討個公道而已……”
村長反應很大，立即打斷且斥責道：“你不會說話就別說。”
他沉吟少許，看著一臉為難的沈老三，再開口道：“我給你出個主意吧。你那老板不是挺器重你嗎？溫正的身價據說也不低，可是他在咱們這塊，跟你老板比，也隻能算個過江龍而已。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
沈三皺著眉頭，眼珠轉了又轉，很快便歡天喜地離去。
做完這些，她去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接著又開始收拾屋子。
家裏雖然簡陋，但她要盡量收拾的幹淨整潔起來，以免給溫正丟了麵子。
正當他洗洗涮涮時，隻見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朝著她家緩緩駛來，這景象在村子裏隻有誰家結婚時才能看見，但是眼前的車隊裏卻有醫療車。
“哎呀，該不是那姑娘找的醫生來了吧。”
她暗自琢磨著，正想進屋去問一問林清歌，隻一回頭，卻見溫正幾人已走了出來了。
溫正望著車隊不禁感慨道：“你這手筆還是一如既往地威猛啊，不是說下午才能到嗎，這麽快就來了。”
林清歌悄聲笑道：“也不用太感動，往後給我當牛做馬報答就行。”
溫正繃著臉，認真道：“我看行。”
自以為吃了一嘴狗糧的牛耕，忍不住翻個白眼，很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
很快，領頭的車上下來一中年人，小跑至林清歌身邊，略顯諂媚地笑道：“您就是林老板把，我叫周海斌，省裏市裏的各科專家，能來的都來了。哦，對了，您稍等下。”
周海斌小跑回車邊，很快便又提著兩個袋子返回，笑道：“這裏麵是您要的東西。”
溫正在林清歌的示意下伸手接過，入手隻感覺兩袋子一輕一重，卻猜不出裏麵裝了什麽東西。
林清歌說道：“先讓醫生會診吧。”
周海斌應一聲，趕緊去招呼後車的人開始工作。
溫正母親與牛耕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隻覺得貧窮限製了他們的想象，原來看病不但不用掛號排隊，還能上-門服務，簡直匪夷所思。
前者趕緊領著醫生進屋，後者被溫正塞了一條煙，讓他去給司機等人散一散。
屋內。
原本狹小的屋子在擠滿了人後，顯得更沒出落腳了，也得虧溫正母親先前收拾過，就算如此，溫正以及林清歌都隻能站在門口張望。
溫正母親拿出以前醫院的各項診斷報告，專家們看過後，現場再進行了診斷，很快便有結果出來。
溫洋確診的肺癌早期是沒錯，但是上次一次手術效果並不理想，而且後續放棄了治療，導致病情惡化，加上病人不是很配合，所以整個人目前的狀態很不穩定。
簡單來說，隻打從醫院回來後，溫洋自己已經放棄了自己。
哪怕是老中醫給的方子，他多數時候也是不願吃藥，甚至連正常飲食都抗拒。
溫正聽完醫生的話，便直接問道：“那您看是現在送醫院，還是怎麽著最妥當？”
頭發花白的醫生沉聲說道：“你父親的情況，如果送醫院的話，最好還是去帝都的醫院，不過他現在顯然經不起路上折騰。剛才其他科的專家也看過，除了肺上的問題外，其他都是些小毛病。因此我建議還是在家先治療，藥物、儀器我們都帶了，目前條件允許。等他整個人緩過來些，再去醫院也可以。”
“那會不會有什麽影響？您剛才不是說病情惡化了嗎？”
溫正忙問。
他母親也是滿目擔憂道望著醫生。
醫生笑道：“你們不要擔心，我說了儀器、藥物等我們都帶了。我認為病人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在於自己嚇著自己了，你們作為家屬首先要扭轉心態。說句不好聽的話，一個自己都不想活的人，華佗再世也難下手不是？”
溫正定了定神，再次跟醫生確認道：“也就是說，能治好？”
醫生答道：“能治好，幸好是早期，還不是什麽絕症。不過目前的方案是先在家穩住病情，主要還是給他時間調整心態，以及調理身體，然後再送帝都的醫院去治療。”
林清歌果斷說道：“那就按你說的來吧。周經理，接下來你安排吧，需要家屬配合的，直接找溫正就行。”
對於林清歌的決定，溫正與其母親並不覺得意外。
他母親甚至話道：“那啥，我再把屋子騰出點地方來，也好大夫有個轉身的空處。”
不多時，不待周海斌安排好一行人，溫正連同牛耕在他母親的指揮下，將那間屋子差不多給搬空了。
緊接著便是護士們進場，一套流程下來，屋內儼然有了病房的樣子。
與此同時，溫正請了醫療團隊來給他爹看病的事，已經在村裏傳開。人們驚奇之餘，首先是想著眼見為實，於是紛紛跑來圍觀求證。
一看之下，不由驚歎不已。
“溫正這孩子自小看著就有出息，瞧給他爹看病這排場，比拍電影還誇張。”
“有錢唄，人家拍個電影票房都破百億，說人家欠一屁股債還賣身的人，也不動動腦子。”
“溫洋生了個好兒子啊，縣長病了都沒這待遇。”
“聽說沈老三當時買溫正家房子，在合同上動了手腳，你們說這溫正弄得過沈老三嗎？”
“不好說，除非砸錢，縣官不如現管嘛。”
“嗨，反正我支持溫正，怎麽說這孩子也是我眼皮底下長大的，大家都是一個村，能幫把手還是幫一把。”
“沒錯！沈老三畢竟是外來戶，咱們該團結時還是要團結。”
……
溫正看著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人群，本沒想多做理會，但架不住對方太熱情，隻要他一露麵，總有人遠遠地衝他打招呼，臨了還都不忘誇上一句，這孩子有大出息了，給咱村長臉了。
幾個小時後，車隊留下少許人後，其餘人在周海斌的帶領下又原路返回。
牛耕見沒什麽事了，便跟溫正說道：“我先回去了，有事喊一嗓子就成，我家還在那兒，一眼就能看見你家這邊。”
“辛苦了。”
溫正遞上一根煙，“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得空咱們好好喝一頓。”
牛耕揚了揚下巴算是打招呼了，隨即叼著煙冒雪離去，途徑溫正那麵包車時，他瞥了眼滿地的玻璃碎屑，當下也是忍不住輕歎一聲。
溫正送走了所有人，屋裏除了他家人外，隻剩下兩個值班的醫生。
當他準備好相對豐盛的晚飯出來時，隻見自己母親及妹妹都換上了一身新，不用想這肯定是林清歌的安排。
飯後，兩醫生直接在溫洋屋裏鋪開帶來的簡易床，溫正母親往火爐裏添足了木柴，再叮囑一番後，出來看見溫正與林清歌時，不由犯了難。
晚上怎麽住，這是個大問題。
原本兩間臥室，如今溫洋那邊沒法再住人，隻剩一間壓根不夠他們三個大人和一個小孩。
就算能住下，那也不能啊，畢竟還有個林清歌呢。
溫正看出了母親的窘迫，於是笑道：“那什麽，待會兒我想去趟城裏，買點菜啥的，順帶也把車修下，估計明早才能回來。”
他看了眼母親的反應，趕緊又補充道：“她跟我一起去。”
林清歌隻是傻笑。
屋外風雪漸消，但寒風依舊刺骨。
溫正將後備箱的年貨搬下車後，簡單清理了車內的玻璃碎屑，便帶著林清歌往城裏走去。
車子四麵漏風，因此溫正開得很慢。
林清歌帶著口罩，籠著帽子，全身上下隻留眼睛在外麵。
溫正叼著煙說道：“這趟您老受累了，怕是長這麽大都沒吃過這樣的苦頭吧。”
“還好，我自認也不是個矯情的人。”
林清歌甕聲甕氣地說道，“另外那個袋子裏是二百萬現金，我想你應該用的著，於是就讓周海斌準備了。”
溫正詫異地看她一眼，猶豫少許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早知道？”
林清歌猛地轉頭望向他。
溫正笑道：“我注意到了，醫生帶來的藥物，沒有一樣是多餘的。”
城內風聲呼呼作響，一根煙很快燃盡。
林清歌沉默片刻，似笑非笑道：“怎麽？又要跟我翻臉？”
溫正嗤笑一聲道：“嘁，我是好賴不分的人？”
林清歌臉色稍有緩和，沉聲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隻比你早知道一天，不然也不會準備的如此倉促。”
“為了給我洗腦闊，你這犧牲可有點大啊。”
溫正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林清歌笑道：“我也還是那句話，不用太感動，唔……你懂得。”
溫正莫名歎道：“我本以為，憑咱們的交情，可以講點感情，沒成想到頭來還是一筆買賣。”
“感情？”
林清歌輕笑，“你說過我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所以在我這裏，講感情也是有成本的，你往後就給我賣命掙錢吧。”
溫正一撇嘴懶得再搭理她。
————————
村長家。
沈三拎著兩瓶好酒上門，直言道：“您可得幫我啊，那房子我不能退啊。”
村長不耐煩地說道：“你那點破事我都知道了，我勸你做事留一線得好。一來你在咱們村立足未穩，二來那溫正看著也不好惹。”
沈老三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道：“那當初簽合同時，您可在場呢，我就想讓您出麵幫我討個公道而已……”
村長反應很大，立即打斷且斥責道：“你不會說話就別說。”
他沉吟少許，看著一臉為難的沈老三，再開口道：“我給你出個主意吧。你那老板不是挺器重你嗎？溫正的身價據說也不低，可是他在咱們這塊，跟你老板比，也隻能算個過江龍而已。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
沈三皺著眉頭，眼珠轉了又轉，很快便歡天喜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