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快點叫爹啊!"


    "我"地煞還是不太敢叫,抬起頭來,先看看薑末離是什麽表情,想不到他竟然笑了,笑得很和藹,和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薑末離發自內心而笑,忽然覺得接受地煞並不是一件難事,此時的排斥感不強,幾乎沒有,還有心情說點幽默風趣的話,"怎麽?我接受了你這個兒媳,難道你不願意叫我一聲''爹'';?"


    "爹..."


    "這一聲''爹'';聽著還挺順耳的。好了,你們最近也夠折騰的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養足精神,好好重建神農醫莊。璿兒,重建神農醫莊是我們薑家人自己的事,不需要外人插足,你把海市蜃樓的錢拿出來,不必去找即墨無軒借錢。雖然我和即墨無軒之間有太多的恩恩怨怨、糾糾葛葛,但這都是老一輩的事,與你們無關,我想即墨無軒也不會把上一代的恩怨牽扯到下一代,你就好好去重建神農醫莊吧。神農醫莊建成之日,就是你們成親之時。"薑末離把事情說得很清楚,說完就離開,讓薑旋和地煞兩人獨自商量去。


    然而薑末離一走,薑旋就興奮地抱起地煞,原地打轉,歡呼大叫,"哇...太好了,太好了,爹終於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太好了..."


    地煞被轉得七暈八素的,可是看到薑旋那麽開心,她也很開心,剛開始還能接受,可是被轉得太久,實在忍不住,隻好叫停,"別轉了,快點停下來,我都被你轉暈了。停下..."


    不僅是地煞暈,就連薑旋本人也暈頭轉向,停下來的時候差點就站不穩了,天地在旋轉,結果搞得兩個人跌倒在地,疊在一起。


    地煞緩了一會,沒那麽暈了就坐起來,氣憤瞪著躺在地上的薑旋,抱怨道:"沒那個本事轉什麽圈?"


    "我隻是太高興了。"薑旋不在乎,就這樣呈''大'';字躺在地上,看著美麗的夜空,心裏的喜悅無法能用言辭表達。


    "有那麽高興嗎?"事實上,她也這麽高興。


    "當然。爹終於點頭答應,讓我們在一起了,這樣一來,我既不用辜負你,也不用做負心漢,當然高興。"


    "可是你爹也說了,要把神農醫莊重建好之後才讓我們成親。重建神農醫莊起碼也要花個一年半載,這其中有什麽變數還不一定,所以你還是別高興太早了。"


    薑旋聽到這個,這才注意到父親剛才說的話,猛然坐起來,"對啊!爹說要建好神農醫莊才成親,那豈不是還要等個一年半載?"


    "你現在才注意到這個?"


    "剛才高興過頭了,沒注意。煞煞你放心,我一定會用最短的時間把神農醫莊重建好,早日把你娶進門。"


    "那等你把神農醫莊建起來了再說。我幾乎三天沒睡覺了,先回去睡個覺。"地煞突然變回了原來那個嚴肅的樣子,話不多說,直接走人,而且走得極快,沒一會就消失無蹤了。


    薑旋本來想送她回去,可是他的速度太慢,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已經看不到人了,隻好作罷。煞煞的武功比他好那麽多,一個人回去應該沒問題吧。


    不行,他還是得送送。


    薑旋做好決定,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跑,到了外麵就直奔墨城堡,隻要確定地煞平安回墨城堡就行,豈料到了墨城堡之後,發現情況有點不太對。


    三更半夜,墨城堡裏燈火通透,哪裏都能看見亮光,還有人。


    奇怪,墨城堡裏的人大半夜不睡覺,在幹嘛呢?


    墨城堡的護院認識薑旋,所以見到他並不攔路,讓他進去。


    薑旋隨便找個護院來問:"發生什麽事了?"


    "當今皇上突然駕臨,大堡主似乎很不高興,讓我們都戒備著。"護院如實回答,保持高度警惕,做好自己的工作。


    "皇上,那就是夏侯淵來了。他來做什麽?"薑旋很是疑惑,往裏麵走,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墨城堡的前院,集聚了很多人,幾乎墨城堡所有的人都來了,站在一邊,和另一邊的人對視,除了即墨無軒之外,其他人的目光沒那麽犀利。


    即墨無軒怒視前方,刻意把千蝶舞擋在身後,不讓她往前,久久才發問:"敢問皇帝陛下突然到訪,有何貴幹?"


    夏侯淵悠悠一笑,淡然回答,"許久不見昔日好友,前來看看,這難道不行嗎?"


    "就算是來看望昔日好友,應當白天來才是,為何三更半夜?"


    "朕本不想驚擾諸位,隻想隨意走走,想不到墨城堡的護院還是如此厲害,朕才剛進來就被發現了。看來墨城堡搬離京都城之後,實力不曾有減,反而增強了。"


    "半夜到私人家中隨意走走,此等行為該視為什麽?"


    這個問題夏侯淵答不上來,隻好不答,頓了頓,把注意力轉移到千蝶舞身上,簡單關心問問:"最近過得可好?"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到所有人都知道夏侯淵這句話是對千蝶舞說的。


    千蝶舞點點頭,意思意思回答,"我過得很好,多謝皇上關心。皇上深夜到此,有點不太合乎禮數哦。"


    "朕隻是微服出巡,正巧來到這附近,所以就順便進來看看,也想探一探墨城堡如今的實力到底如何?"


    即墨無軒完全不相信夏侯淵,肯定他是衝著千蝶舞而來,所以把愛妻護好,不讓人搶了去,"夏侯淵,都過去那麽久了,你對蝶舞還不死心嗎?"


    這話讓千蝶舞聽了覺得很尷尬,瞪著即墨無軒,不悅說道:"無軒,別這樣。"


    "難道我有說錯嗎?人都已經追到這裏,我為何不能問?即使他是一國之君,也不能強搶。"


    "越說越離譜,真是"這事她真的管不了了。


    地煞剛從外麵回來就遇上這種事,雖然人在現場,但前因不知,後果未詳,聽了即墨無軒的話,大概能猜出一些,不過還是有點不明白,隻好去問千蝶舞,"大夫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夏侯淵怎麽會突然來墨城堡?"


    一說到這個,千蝶舞就覺得頭大,"我也不知道,睡到一半,忽然護院來報,說是有人闖入,結果就成這樣了。對了,你怎麽突然回來了?還沒到三天之期呢!"


    "伯父他已經接受我了,所以我不用再背那些醫書,不過以後成了神農醫莊那邊的人,也是要多看一些的。"說到這件事,地煞就露出幸福的笑容,遠遠看到薑旋,對他笑笑,因為現場人太多,她不好跟他打招呼,也不想出聲,隻想做個安靜的人。


    薑旋接到地煞的笑容,也回她一個笑容,兩人很有默契的在心裏跟對方打招呼。


    千蝶舞看著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低聲說道:"地煞,恭喜你,苦盡甘來了。那個薑末離終於開竅了,難得難得。"


    "和大夫人相比,我這點苦不算什麽。"


    "總之你能幸福就好。"


    "謝謝大夫人。"


    相比之下,千蝶舞更願意去談開心的事,但有人就是不讓,非要把她扯到不開心的事上。


    夏侯淵和即墨無軒極力辯駁,說著說著,又說到千蝶舞身上,"蝶舞,在南方可過得習慣?如果不習慣,可以回京都城住。"


    "嗄...習慣,很習慣。"她怎麽可能回去?這個夏侯淵擺明了是故意惹無軒生氣,難辦。


    "習慣就好,我還擔心你在這裏住得不好,想接你回去呢!"夏侯淵越說越離譜,隱約中有種故意的味道,似乎是特地在惹即墨無軒生氣。


    即墨無軒真的生氣了,不管夏侯淵的身份,對他大打出手。


    夏侯淵靈巧閃避,沒有反攻,隻是閃躲,而且身手比之前敏捷了許多,顯然他的武功進步不少。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千蝶舞上前阻止,可是阻止不了,這兩人越打越凶,她根本無力阻止,隻好讓叫其他人去,"你們一起上,把他們分開。"


    不過沒人上,就在一旁看著。


    "大嫂,那個夏侯淵真的很欠教訓,你就讓大哥教訓教訓他吧。"即墨無明也想上去揍夏侯淵一頓,不過這種事還是留給他大哥做吧。


    其他人也是這樣認為,所以沒人動手。


    夏侯淵無法再閃,於是出手反擊,和即墨無軒打得更火熱,突然,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黑夜的空中飛下,手持長鞭,甩向即墨無軒,擋在夏侯淵前麵,護著他,質問即墨無軒,"你是誰啊?幹嘛打我的未婚夫?還招招致命。"


    未婚夫...聽到這三個字,即墨無軒的戰意全無,不經意間看到夏侯淵偷來求助的目光,突然明白了。但明白歸明白,幫不幫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借他的妻子擺脫別的女人,休想。


    "未婚夫...他是你的未婚夫嗎?那你是誰?"千蝶舞很好奇這個小姑娘的身份,開口詢問。


    "我是她的未婚妻啊!這還用問嗎?你們那麽多人欺負一個,懂不懂江湖規矩啊?"


    "嗄..."


    就在小姑娘和千蝶舞鬥嘴的時候,夏侯淵已經悄悄溜走。


    小姑娘感覺背後空空的,回頭一看,沒看到人,立馬去追,"站住,不準跑。你打了我的擂台,還想跑嗎?這輩子你非娶我不可。"


    夏侯淵當做沒聽見,逃得更快,早就消失無影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夏侯淵為什麽會半夜裏出現在墨城堡,敢情是被人追著來的。


    想不到堂堂一國之君也會被人追得落荒而逃的時候。


    即墨無軒可沒在乎夏侯淵有多狼狽,不管他的事,摟著愛妻回房休息,下了一個霸道的命令,"不準再想那個夏侯淵。"


    千蝶舞無奈搖頭,服了。夏侯淵隻是被追著在跑進墨城堡,根本不是來找她,這家夥還在吃醋。


    誰說隻有女人愛吃醋的,男人更愛。


    全文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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