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皇帝說什麽,地煞都沒聽在耳朵裏,更沒放在心上,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緊緊地看著他,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一個自小就養尊處優的人,就算活上一百歲,也是個天真的蠢蛋。


    過了許久,地煞沒有任何反應,老皇帝才知道自己的計策失敗,想了想了,惋惜地說道:"你和千蝶舞同樣是女人,但是命卻不同,千蝶舞有那麽多人關心、疼愛,你呢,你有什麽?你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看在眼裏,難道就不妒忌嗎?有妒忌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沒有妒忌的女人永遠都直能做個卑微的下人。"


    老皇帝說了一段,停一下,仔細觀察地煞的反應,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又繼續說:"你現在還年輕,又有一身的武功,當然不用依靠男人,但女人終究要有個歸宿,否則老了、走不動了,誰來照顧你。所以我勸你還是把心思花在自己的終身幸福上,別老圍著千蝶舞轉,千蝶舞心裏隻有她的丈夫和她自己,心情好的時候才會想到你們,心情不好的時候...比如現在,她會管你們的死活嗎?"


    地煞本來不想理會老皇帝,讓他自個說去,但他說的話讓她聽得越來越不爽,於是冷漠駁斥他,"比起大夫人,你更不會關心我的死活,權衡之下,你覺得我該站在哪一邊?誰說女人一定要靠男人才能幸福,誰說女人一定要有妒忌才是真正的女人?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再裏吧嗦,我就把你的舌頭割掉。"


    說到幸福,地煞忽然想到了薑旋,但很快就把他從腦海裏甩掉,不讓自己去想。


    他們不可能了,何必費心力去想太多。


    老皇帝怕自己的舌頭會被割掉,隻好乖乖閉嘴,在心裏暗自說道: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難怪到現在還沒嫁得出去。


    地煞根本沒把老皇帝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當他是在放屁,雖然人在馬車裏看著老皇帝,但心卻飛到千蝶舞那邊去了,很擔心千蝶舞那邊會發生什麽意外。


    有二堡主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麽事,而且還有夏侯淵呢!


    夏侯淵把千蝶舞和即墨無明帶到老皇帝此時住的邸,一進院子陳統領就帶人攔住去路,不讓他們走進宮邸內院,但礙於夏侯淵的身份,不得不以禮相待,先下跪行禮,"屬下參見皇上,不知皇上駕臨,所謂何事?"


    "帶人來此查證一事。"夏侯淵直明來意,稍微觀察了一下院子裏的情況,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又看不出哪裏不對。


    雖然院子裏的戒備森嚴,但這也合情合理,畢竟父皇在位時曾得罪過不少人,退位了加強防備也沒有什麽不對。


    "查證何事?"陳統領明知故問,打從看到千蝶舞和即墨無明開始,他就知道他們為了什麽事而來,隻是裝不知道。


    然而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墨城堡的人說父皇把即墨無軒給抓了,因此朕帶他們來查證一下。父皇平日裏鮮少出宮,更不與外麵的人有任何的接觸,就算會宣即墨無軒進宮,也不會將他抓住。陳統領,你讓他們四處去查看,以還父皇一個清白。"


    "這..."陳統領一臉的為難,並沒有立刻答應此事,可又推脫不掉,情急之下想辦法應付,"實不相瞞,太上皇此刻並不在宮中。"


    "父皇不在宮中,那他去哪裏了?"夏侯淵驚訝無比地問,對千蝶舞說的事又多相信了一分。


    現在是三更半夜,父皇理應在自己的宮邸休息才事,可他卻不是,有什麽事需要三更半夜去做?


    難道...


    夏侯淵不敢往下想,甚至不想讓千蝶舞和即墨無明搜查了,可他話既已出口,就沒有收回的可能,君無戲言,更何況是對千蝶舞說的話。


    "那個老家夥在不在宮裏有什麽要緊,我們找的又不是他。我現在就進去找,就算把這裏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大哥找出來。"即墨無明沒那個耐心把時間花在嘴皮上,更不理會陳統領,繞開他直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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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蝶舞沒有阻止即墨無明,默認讓他這樣做。再這樣東拖西拖下去,無軒的危險就多一分,以她看來,陳統領這邊還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擺平,倒不如讓無明直接進去找。


    然而事情並沒那麽的順利。


    陳統領一見到即墨無明往裏麵走,立即將他攔住,不讓他再往前走,拿著沒用出鞘的刀警告他:"即墨二堡主,請留步,未經允許,這裏誰也不能進去。"


    "你們家的皇帝剛才不是說了嗎?讓我們四處查看,我們可是得到允許的。你給我讓開。"即墨無明把陳統領推開,要往前走。


    但陳統領就是站著不動,硬是擋在那裏阻攔,"未經允許,誰都不準進去。"


    "我看你是不想讓我們知道裏麵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休得胡言。"


    "是不是胡言,進去看過就知道了。"即墨無明冷屑一笑,身影一閃,化作一抹速影,瞬間移身到門口處,然後回頭給了陳統領一個挑釁之笑,快步閃入屋內,在裏麵仔細搜找。


    "你給我站住。"陳統領回應過來的時候,即墨無明已經消失在門口處了,情急之下追了上去,也衝入屋內,拔刀對即墨無明出手,阻止他亂搜亂找。


    千蝶舞也不閑著,沒了陳統領的擋道,也起步往前走,走的時候看了夏侯淵一眼,眼眸之中隱約帶著哀怨還無奈。


    "蝶舞..."夏侯淵讀懂了千蝶舞那個眼神的意思,更知道她在想什麽,開始有為難的感覺了,再不想麵對事實也得去麵對,於是往前走,心裏很是忐忑。


    如果活死人的事真的跟父皇有關,恐怕他和千蝶舞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原以為得不到她,起碼還能做朋友,卻不料老天抓弄,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看來老天爺注定要他放棄她。


    其實千蝶舞根本就沒想那麽多,之所以看夏侯淵一眼,隻是察覺到了他心底的為難,身為朋友的她感到很無奈。


    也罷,先找到無軒再說吧。


    千蝶舞把其他事拋到腦後,一走進屋裏就看到即墨無明和陳統領在打鬥,一氣之下對陳統領射了一根銀針,阻止他妨礙即墨無明辦事,"無明,你繼續找,他交給我。"


    "好,大嫂。"即墨無明收手後,繼續在屋裏找,閱曆無數的他知道這種房間裏肯定有什麽密室或者隔層樓。


    陳統領因為要閃避銀針,不得不停止對即墨無明的攻擊,停下來之後,發現即墨無明又開始四處亂找,於是又想對即墨無明動手,可他一動手就有銀針出現,根本就沒辦法分身去阻止即墨無明。


    看來他得先解決了千蝶舞這個女人才能解決即墨無明。


    陳統領心狠了起來,就算千蝶舞是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職責所在,他也要殺,翻轉手中的刀,讓刀鋒對向千蝶舞,欲對她出手。


    千蝶舞當然知道陳統領想幹什麽,手中的銀針早就準備好了,隻要陳統領一動,她的銀針也會跟著動。


    隻要能救無軒,就算是殺了陳統領,她也在所不惜。


    夏侯淵感覺到了陳統領身上的殺氣,站到千蝶舞麵前來,用自己的身軀保護她,怒斥陳統領,"陳統領,朕剛才說了,讓他們查,你難道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裏嗎?"


    "皇上,事關重要,屬下隻能對您不敬了。還請皇上讓開。"陳統領沒有收勢的意思,殺意依然很強烈,隔著夏侯淵,傳到千蝶舞那裏。


    "放肆。"


    "皇上息怒,待殺了他們,屬下任憑皇上發落。"


    "你..."夏侯淵還想再訓斥陳統領,以為自己手中的權力可以阻止他,可是話還沒說完,陳統領已經動手了。


    陳統領拿著刀,突然躍身到旁邊,從側麵攻擊千蝶舞,速度極快。


    夏侯淵也不慢,陳統領從哪邊攻擊千蝶舞,他就擋在哪邊,為了以防萬一,還用手捂住陳統領砍來的刀,硬是用鮮血來保護千蝶舞的周全。


    鮮血從夏侯淵的手掌流下,順著刀身流滴到地上,安靜下來的四周仿佛能聽到血滴地的聲音:滴答、滴答。夏侯淵用這種方式保護好千蝶舞,讓場上的人都震驚得鴉雀無聲,無比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看著夏侯淵的血從刀上留下,嚇住了。


    小周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上前,不敢動陳統領的刀,更不敢動夏侯淵的手,怕一個不小心把夏侯淵手上的傷弄得更嚴重,擔憂又著急地說:"這,這該如何是好啊?快,快去叫禦醫來。"說完後,發現陳統領的刀還卡著不動,大罵道:"陳統領,你還不快點把你的刀收起來,難道想把皇上的手給砍廢了不成?"


    "屬下該死,請皇上降罪。"陳統領把刀收回來,下跪請罪,但卻還在注意著即墨無明的一舉一動,隻要沒動到密室的機關,那就萬事大吉。


    夏侯淵沒管自己的手,任由手上的血直流,轉身回來麵向千蝶舞,溫柔地問:"沒傷著吧?"


    千蝶舞看著夏侯淵受傷的手,暗自記下這份情,拿出手帕,簡單幫他包紮一下,帶著愧疚說道:"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不值得。以後多愛惜自己,找個值得你愛惜的人去愛惜。"


    "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而已,你不必掛懷,但凡有點正義之心的人都會出手救一個孕婦。"夏侯淵口是心非的解釋,就算真的是因為在乎千蝶舞才出手救她也不承認。


    承認又有何用?隻會徒增煩惱而已。


    "你會是個好皇帝,隻可惜..."隻可惜有一個壞父親。


    "你放心,如果你所說的事是真的,我會屏公處理。"


    "我現在隻希望我的丈夫平安,其他的事你看著辦吧。"為了答謝夏侯淵剛才的出手,千蝶舞不願意讓他太過為難,所以沒逼他非要如何處置老皇帝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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