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道人急了,心裏滿是恐懼,以前從未覺得黑水池子是可怕的,現在忽然覺得它很可怕,為保活命,卑微求饒,"即墨無軒,隻要你肯放過我,你想怎麽樣都行。"


    "那你告訴我,怎麽控製這些活死人?"即墨無軒本想直接把黑袍道人丟進池子裏,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更好的對策。


    隻要他懂得如何控製活死人,那就可以反擊了。


    "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就肯放過我?"


    "我可以留你一條命,如何?"


    "好,那你過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聽。"黑袍道人一副小氣吧啦的樣子,硬是不讓薑末離知道太多。


    即墨無軒冷冷一笑,還真把耳朵稍微傾過去聽,其實也有一點私心,不想讓薑末離知道這個秘密。


    薑末離心裏很不是滋味,但又無可奈何,隻能接受現實。黑袍道人把控製活死人的方法如實地告訴了即墨無軒,但並沒有說如何解毒,留了一手。


    即墨無軒當然知道黑袍道人留著一手,不過這一手對他來說不重要,知不知道都無所謂,眼下先得把這個危機暫時解決了才行。


    黑袍道人把什麽都說了,見即墨無軒沒反應,弱弱地問:"那個,我已經把什麽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能遵守諾言,留我一命。"


    "我即墨無軒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說留你一命,那就一定會留你一命。"


    薑末離一聽,立即反對,"不行,如果留著他的話,等他身上的麻藥一過,他肯定會對付我們的。我們身上中著毒,身體不受控製,到時候可就是任他宰割了。"


    "我不會再對你們怎麽樣的,我發誓。"黑袍道人為了保命,什麽話都能說,哪怕像狗一樣的求饒,他也能做得到,但心裏想的卻不是這樣。


    隻要能挨過麻藥的藥效,他不但會把薑末離變成活死人,也會把即墨無軒變成活死人,讓他們死後都不等安寧。


    "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薑末離根本不相信黑袍道人,為了盡快出去這個危險人物,不斷勸說即墨無軒,"總之留著他對我們肯定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有壞處,趁早解決掉為好。"


    "薑末離,你給我閉嘴。"黑袍道人氣極了,直接跟薑末離吵起來。


    "是你給我閉嘴才對,現在你的命在我們的手裏,你有什麽資格對我們發號施令?"


    "哼,我的命是在即墨無軒的手裏,不在你的手裏,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神農醫莊那點醜事,你身為神農醫莊的莊主,行事卻如同小人、偽君子,還好意思稱神農之後,別給神農丟臉了。據我所知,神農後裔的血不但能解百毒,還能治百病,本身就能百毒不侵。如果你真是神農後裔,就不會中了我的毒,像個廢人一樣被關在籠子裏。"


    "你..."薑末離氣炸了,本來不受控製的身體,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會受他的控製了,一氣之下衝上去,兩手緊緊掐住黑袍道人的脖子,想把他掐死。


    "咳咳...即墨無軒,救,救我..."黑袍道人想不到薑末離還有力氣掐他的脖子,生死之際,極力向即墨無軒求救。


    即墨無軒冷漠站著不動,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對於黑袍道人的求救,久久不作出回應,直到黑袍道人快被掐得斷氣時才出手推開薑末離,冷肅說道:"我說過留他一命就一定會留他一命,現在他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殺他。"


    被即墨無軒推開,薑末離氣得火冒三丈,怒吼質問:"即墨無軒,你瘋了嗎?這種人也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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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是遵守諾言而已,有什麽不對嗎?"即墨無軒冷靜反問,無視薑末離的憤怒,隻按照心裏的計劃去做。


    在他眼裏,薑末離什麽都不是,何必理會。


    "對這種人何必遵守諾言?"


    "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你也不必遵守諾言,是嗎?我答應過薑旋要救你一命,如果可以不遵守諾言的話,我是不是就不用救你了?"


    被即墨無軒這樣多次反問,薑末離啞口無言了,再生氣、再想殺黑袍道人也得忍著,靜靜站在那裏不說話,免得又招惹即墨無軒不快。


    即墨無軒知道薑末離在害怕什麽,不想再聽到他嘰嘰喳喳的聲音,所以先警告他一番,"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給我閉嘴,再讓我聽到不喜歡的言語,說不定我真的會''不遵守諾言'';。"


    "我不說就是了。"薑末離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低下頭,獨自在那裏生悶氣,心想著以後怎麽出這口氣。


    這筆賬肯定是要算到即墨無軒頭上的,以後隻要有機會,他定會報仇。


    即墨無軒無意中看到薑末離臉上浮現的怨恨,知道他不安好心,所以防著他一些,把目光轉移到黑袍道人身上,冷漠問道:"那個老家夥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這樣幫他做活死人?"


    "他說隻要我幫他變強,他就可以給我任何想要的東西,皇宮裏的人隨便我處置,隻要不驚動夏侯淵就行。"黑袍道人如實回答。


    "那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麽?金錢女人、名利權勢、身份地位?"


    "我隻想能拿到更多的活人做實驗,煉製出更厲害的活死人藥。他給我提供了活人和藥物。"


    "沒有別的了嗎?"


    "有,金錢美人自然是少不了的,嗬嗬!"黑袍道人說這話時有點難為情,不過卻也夠誠實,總比某些表麵說的是一套、背後裏做的又是一套的人強多了。


    "你還挺誠實的。"也許就因為這個原因,即墨無軒對黑袍道人的殺意暫時壓下去了,沒把他殺死。


    他雖然答應留黑袍道人一條命,不過卻沒說保他毫發無傷,原本他打算斷掉黑袍道人兩條腿,不過現在暫時留著他吧,說不定後麵還有用處。


    "這又什麽好隱瞞的,男人哪個不喜歡女人?"


    "哼。"薑末離聽得惡心想吐,忍不住冷哼一聲,覺得即墨無軒跟黑袍道人一樣,可惡至極。


    即墨無軒沒理會薑末離,也不再和黑袍道人廢話,走到台子上,看著上麵那些藥,猶豫著要不要碰?


    黑袍道人見即墨無軒想伸手去動上麵的人,瞪大眼睛看著,真希望他碰到不該碰的藥,但即墨無軒半天也沒碰一個,他隻好失望的垂下肩膀。


    如果即墨無軒碰了上麵的藥,那他就可以反擊了。


    不過沒關係,隻要等身上的麻藥一過,他同樣可以反擊,現在最重要的是拖延時間。


    奇怪,老皇帝今晚去哪裏了,為什麽沒來?


    黑袍道人一邊打著歪注意,一邊希望老皇帝趕緊來密室解救他,可是等了半天都等不到。


    當然等不到,老皇帝此刻正當著人質呢!


    千蝶舞帶著老皇帝連夜進宮,宮門口的侍衛將馬車攔下,沒讓他們進去。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車裏的又是誰?"


    即墨無明亮出身份,直接說明來意,"我們是墨城堡的人,車裏是墨城堡的大夫人,進宮見皇上。"


    "墨城堡。"侍衛聽到''墨城堡'';三個字,臉色都變了,兩兩交頭接耳,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墨城堡聲名在外,不好惹,雖然半夜不應該讓他們進宮,但為了小命著想,還是先進去稟報的好。


    "你們先稍等一下,皇上已經就寢,小的先進去通報。"


    "去吧。"即墨無明不著急,耐心等,邊等邊查看周圍的環境,看看有沒有埋伏。


    在他眼裏,皇宮永遠都是個要防備的地方。


    老皇帝坐在馬車裏,剛才聽到侍衛的聲音,差點就想開口求助了,但卻被一把劍嚇得立即閉嘴。


    地煞早就猜到老皇帝想幹什麽,在他開口說話之前把劍架到他的脖子上,警告他:"你要敢出聲半句,我立刻在你身上劃個血口子。"


    就這樣警告,老皇帝嚇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有等著見到夏侯淵才再想法子脫險。


    隻要他一脫險,他會讓這裏所有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夏侯淵一夜難眠,怎麽都睡不著,所以起來發呆,很擔心墨城堡裏的千蝶舞,心裏有個聲音老叫著他去看看。


    但理智卻極力的阻止他,不讓他去。


    他的確不該去。


    忽然這時,門外傳來了的說話聲,聲音太小,他聽得不是很清楚,於是就命令外麵的人,"進來。"


    小周接到命令就推門進來,先給夏侯淵行了個大禮,"奴才叩見皇上。"


    "大半夜的,你們在外麵吵什麽?"


    "回皇上,墨城堡二堡主前來求見皇上,人已經到宮門口了。隨行的還有墨城堡的大夫人。"


    一聽到千蝶舞,夏侯淵就來了精神,快速說道:"馬上讓他們進來。"


    小周不太樂意,骨氣勇氣相勸:"皇上,現在已經是三更天,不如等明早再見他們也不遲。"


    "蝶舞身懷六甲、臨盤在即,若非重要之事,她不會這樣時候來找朕。去,馬上讓她進宮,告訴外麵的侍衛,無需她下馬車,她可以直接坐車進來。"


    "這可是對皇上您的大不敬呀!"


    "叫你去你就去,難道你連朕的話也不聽嗎?"


    "遵旨。"小周沒辦法,隻好聽令辦事,出去傳達夏侯淵的消息,心裏是越來越討厭千蝶舞了。


    都已經是個有夫之婦,為什麽還老去招惹別的男人,真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宮門外,千蝶舞沒多少耐性等,見侍衛久久沒消息來就催問:"無明,為什麽那麽久還沒消息?你讓他們去催催,多待一刻,無軒就多一份危險。"


    "說不定夏侯淵不願意見我們。"即墨無明風涼說道,對夏侯淵沒啥好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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