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能不能把見到你的事告訴無軒他們?"千蝶舞對阮月竹已經沒有絲毫的生氣,把她當婆婆看待了。


    聽到這一聲婆婆,阮月竹開心得眼裏泛著淚,很是感動,"你叫我婆婆?"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不算是雲家的祖先,而你又是無軒的母親,我不叫你婆婆,那叫什麽呢?"


    "好,叫婆婆好,好。"阮月竹更是激動,想伸手去握千蝶舞的手,但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沒有再往前。


    千蝶舞還以為阮月竹是心有多慮,所以才停住了手,於是主動伸手過去,想握阮月竹的手,誰知竟然握不著,她的手穿透了阮月竹的手。


    阮月竹苦苦一笑,歎息道:"我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你所見到的隻是我的一縷執念而已,無影無形。時間已經過去太久太久,我都忘記活著是什麽感覺了。"


    "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是要一直以執念的形態活著嗎?"


    "我..."


    阮月竹正要回答,但黑暗的四周卻傳來了即墨無軒焦急的叫喊聲。


    "蝶舞,醒醒,蝶舞..."


    "我不準你這樣睡著不醒,不準你有任何離開我的念頭,我命令你醒過來,聽到沒有?"


    "蝶舞..."


    即墨無軒焦急的聲音中,隱約帶著嘶啞,顯然已經快急得想哭了。


    "無軒..."千蝶舞很是心疼,不願意讓自己的丈夫這樣擔憂,可她所處的地方身不由己,不是她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這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困在這裏那麽久,讓軒兒擔心。"阮月竹聽到了即墨無軒那樣焦急、擔憂的聲音,感到很抱歉,也因為這樣的聲音,讓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一樣,即墨清和對她的好。


    正如雲夢所說,做人不應該太貪心,否則老天爺會將所擁有的收走。


    或許是她太貪心了,想擁有即墨清和的寵愛,又想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就因為太過貪心,老天爺才將她想要的一切都收走,所以她才落得今天這種下場。


    "這裏是夢境,按理說我想離開就能離開,為什麽我離開不了?"千蝶舞環視黑暗的四周,開始懷疑自己所處的到底是不是夢境了。


    "沒錯,這裏的確不是夢境。"


    "那這裏是哪裏?"


    "冥境。"


    "什麽是冥境?"


    "所謂冥境,就是一個人已經身死,靈魂已經入了輪回,隻是生前某種執念太過強大,所以執念留在這裏。這隻是一種執念,不歸閻王管,不過能讓執念強大到留在冥境的,從古至今,寥寥無幾,而這種執念會隨著時間的消磨或者心願了卻慢慢消失。"


    "哦,原來是冥境。"千蝶舞有些明白,但還是覺得有點迷迷糊糊,自己整理思緒。


    照阮月竹說的話,那站在她眼前的既不是人、也不是鬼,隻是一縷執念,而且這種執念會消失。


    會消失...


    千蝶舞渾身一震,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執念,驚訝地問:"那,如果我答應了你所要求的事,你是不是就要消失了?"


    一定是這樣的。千蝶舞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即墨無軒都快要急瘋了,派人請來了宮中的禦醫,但禦醫也是素手無策,原深雨還沒有任何消息,他實在是再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讓人去神農醫莊一趟,看看能不能把薑末離或者薑旋請來。


    可是護院來到神農醫莊卻被擋在了大門外,連門都進不去,更別說是請人了。


    護院並沒有硬闖神農醫莊,免得把事情弄得更糟糕,而是回去稟報詳情。


    即墨無軒對神農醫莊更是不滿,但眼下又有求於人,無奈之下隻好親自去請人。


    要是用''請'';的都請不來,那他就用''綁'';,就算是綁,他也要把薑末離和薑旋給綁到墨城堡裏來。


    即墨無軒來到神農醫莊,人還沒進大門,神農醫莊那些看門的下人就急忙回去向薑末離稟報,不敢像之前阻攔護院那樣阻攔即墨無軒。


    同行而來的還有即墨無明,兄弟倆一同走進了神農醫莊的大門。


    薑末離收到消息,急忙趕來,在前院中段和即墨無軒兄弟倆撞麵了,無懼他們的身份,直接嚴厲質問:"即墨無軒,你這樣私闖民宅,未免也太過分了吧,難道你真把自己當天下之主了嗎?"


    "私闖,我有私闖嗎?我是光明正大地走進來,貴府並無人阻攔。"雖然是有求於人,但麵對薑末離這種自私自利又蠻不講理的人,他實在是拿不出什麽好的臉色和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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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經允許就''光明正大'';的走進來,難道還不算私闖嗎?"


    即墨無軒本還想繼續和薑末離鬥,但為了千蝶舞著想,隻好把怒火壓下,用帶有請求的口吻說道:"我今天來不是想跟你爭論這種事,蝶舞身體有恙,我出高價請你過去一趟,你意下如何?"


    一直以來自高自傲的即墨無軒低頭相求,讓薑末離痛快無比,大笑不已,"哈哈...想不到堂堂的墨城堡大堡主也會有求於人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


    這樣的笑聲,令即墨無軒感到很是不悅,劍眉緊蹙,差點就忍不住要動手了,好在理智還在,沒讓他衝動行事。


    隻要能救蝶舞,讓薑末離笑幾聲也無妨。


    不過即墨無明卻忍受不了別人這般嘲笑他大哥,站到前麵,怒斥薑末離:"薑大莊主,你好歹也是有名望之人,這樣的待客之道,若是傳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客,我可沒把你們當客人看待。"薑末離不屑反駁,話語之間充滿了挑釁。


    "我們好歹也替你們神農醫莊擋了不少風雨,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嗎?"


    "那我們神農醫莊也數次將你們從鬼門關裏拉回來,這筆賬又怎麽算?"


    "我們每次都有付你們醫藥費,而且數額還不小。你們開醫莊的,不就是要行醫濟世嗎?就算不是行醫濟世,那也該賺錢糊口吧?還稱什麽神農之後,神農乃是上古天神,濟世為懷,哪像你們這樣?"


    麵對即墨無明的伶牙俐齒,薑末離有些難以應付了,索性就不跟他爭辯,而是直接趕人,"你們走吧,神農醫莊早就和墨城堡沒有一點關係,你們的死活與我們無關。更何況千蝶舞並非夜離之女,這樣一來,我們就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薑旋回到神農醫莊之後,雖然沒被逼婚,但卻被禁足了,薑末離根本不讓他離開神農醫莊半步,隻要靠近門口都會被阻攔。


    因為沒被逼婚,他也沒再和自己的父親拗,天真的以為時間能讓事情淡去,所以乖乖在家裏呆著。今天得知即墨無軒來醫莊,還以為是事情有轉機,所以急忙出去看看,卻不料聽到自己父親說的那些傷人話語,焦急過來反對。


    "爹,你怎麽能這樣說話?"


    眼前這個父親,和他以前所認識的那個完全不同,到底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能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你怎麽出來了?"薑末離無視薑旋的質問,而是嚴厲的命令他:"馬上給我回房間去,不準出來。"


    "爹,你到底怎麽了?現在的你,簡直就像是我不認識的陌生人。"


    "行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馬上給我回房去。"


    "我本以為你隻是一時之氣,過幾天就會好,可是..."薑旋失望地搖頭,心裏已經沒有那種天真的想法,把心一橫,態度強硬地說:"既然你如此固執,那我也隻好做個不孝子了。不管蝶舞是不是二叔的女兒,她都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你不救她,我救。"


    "你要是敢出大門,我就..."


    "你就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是不是?"


    "沒錯,你要是敢出大門,我定會和你斷絕父子關係,而且不會再原諒你。"


    "爹,對不起。"薑旋沒有陷入兩難之中,像是早已經做好了選擇,對薑末離說聲道歉後就轉過身,朝即墨無軒那邊的方向走去。


    薑末離想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一氣之下,從背後把薑旋打暈。


    事情來得太突然,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都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薑末離把薑旋打暈。


    "薑末離,你瘋了嗎,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即墨無明無法理解薑末離這樣做,驚訝極了。


    "我寧可把他綁著,也不會讓他離開。"薑末離對自己所做的事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更不認為自己有錯,然後對一旁的仆人說道:"把少莊主送回房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離開房門一步。"


    "是。"仆人隻聽從薑末離的命令,上前把背打暈的薑旋給扶走。


    這件事讓即墨無軒看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不用極端手段,薑末離不可能會跟他去墨城堡一趟,冷漠地說:"既然薑莊主不願吃敬酒,那我隻好用罰酒來招待你了。"


    "即墨無軒,你想幹什麽?"薑末離感覺到了即墨無軒身上的殺氣和敵意,提高警惕,防著他,但他心裏很清楚,就算神農醫莊傾盡全力,也敵不過即墨無軒。


    就算這樣,他也要拚一拚。


    "先前因為蝶舞是薑夜離的女兒,加之薑夜離對我有治腿之恩,我對神農醫莊禮讓三分。如今治腿之恩已還,蝶舞又不是薑夜離的女兒,我沒有必要再對你們神農醫莊客客氣氣的了。今天你若不同我走一趟,那麽明日神農醫莊將會在世上消失,我即墨無軒,說到做到。"


    "即墨無軒,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嗎?"


    "不信你可以試試?你口口聲聲說要保住先祖留下的基業,為此不惜和薑旋斷絕父子關係,那麽薑莊主,我問你,若是神農醫莊因你被滅,你又如何對得起你的祖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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