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旋沒看出地煞的提醒,繼續說:"你怕什麽呀?蝶舞是我堂妹,就算我擅闖她的房間,她也不會跟我計較的。雖然那個即墨無軒會計較,不過他現在不在,我們可以不考慮他。"


    "閉嘴。"


    "煞煞..."


    "我叫你閉嘴,你聽到沒有?"


    "你到底在怕什麽?"


    "她在怕你小命不保。"即墨無軒走了進來,給現場護院一個手勢,讓他們退下,然後走到薑旋麵前,冷厲說道:"薑旋,你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你還真的以為是蝶舞的堂哥,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嗎?"


    "大堡主,你,你怎麽來了?"薑旋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話,尷尬的笑著,心很虛,暗暗向千蝶舞求助。


    千蝶舞接到薑旋求助的眼神,也不想讓一點小事鬧大,上前幫他求情,"無軒,沒那麽嚴重,你別把事情弄複雜了。"


    "事情一點也不複雜,要是讓外麵的人知道墨城堡是任誰都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那我的臉豈不是丟盡了?"即墨無軒故意給薑旋警告,所以不輕易放過他,同時還有一點私怨。


    也應該讓薑末離知道墨城堡不是可以隨便惹的地方。


    "你別那麽嚴肅嘛?他們情侶吵架,難免會沒顧及多少,就跟我和你吵架一樣,你也會做很多衝動事,對不對?"


    "我已經對外宣布,墨城堡從此和神農醫莊毫無關係,所以今天這點''小事'';,可不能說算就算了。"


    "那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即墨無軒笑得很神秘,又朝薑旋走近一步,冷邪說道:"我剛才看到院子裏的雪很多,不如就罰他掃雪吧。"


    "掃雪。"千蝶舞很驚訝,覺得即墨無軒有點大題小做,還想開口求情。


    但地煞卻替薑旋接下了這個處罰,"謝大堡主開恩。"


    "煞煞你..."薑旋不明白,驚訝地看著地煞。


    以千蝶舞在即墨無軒心中的分量,完全可以助他不需要受到處罰,地煞為什麽要接下這個處罰?


    難道是因為在生他的氣。


    "別嗦了,叫你掃雪就掃雪,哪裏來那麽多廢話?"地煞不讓薑旋再多說,親自押著他出去掃雪。


    "你還真忍心叫我掃雪啊?"


    "少嗦。"


    "哎...真是不懂得心疼自己的男人。"


    "閉嘴。"


    兩個人就這樣鬥嘴出去了。


    即墨無軒沒叫住他們,千蝶舞也沒有,讓他們離去。


    薑旋和地煞一走,千蝶舞就問:"你為什麽非要處罰薑旋,就算我不生氣,我爹那邊呢?都是一家人,你幹嘛這樣斤斤計較,讓人覺得你好小氣的。"


    "不是斤斤計較,而是原則問題。還有,我們現在和神農醫莊毫無關係,要是神農醫莊的人在我這裏犯了錯而不受到處罰,那薑末離就更不知道輕重了。"即墨無軒簡單解釋了一下,還覺得罰薑旋掃雪輕了呢!


    應該打他十幾個板子,再抽他幾鞭子才對。


    不過這樣一來,會有人恨死他。


    "何必把事情弄得那麽複雜呢!"


    "不是我要把事情弄得複雜,是薑末離要把事情弄得怎麽複雜。好了,別想這些事,你不是累了嗎?我來就是想看看你休息了沒有,快去休息。"即墨無軒把千蝶舞扶起來,帶到床榻去,不讓她再去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千蝶舞的確是累了,沒力氣再去管別的事,也不想讓即墨無軒太過為難,所以就聽他的了。


    隻不過是掃雪,應該不嚴重才對。薑旋拿著掃把在院子裏掃雪,有一下沒一下地掃,心思完全不在掃雪上,兩眼直盯著地煞看,雖然氣她替他接下這個處罰,但實際上,他根本舍不得生她的氣,隻好自己鬱悶,鬱悶來鬱悶去,轉而氣起千蝶舞來了。


    這個蝶舞,不幫他求情,真是的。


    薑旋越想越憋屈,還得不到地煞的關心,外麵又有一個逼迫他的父親,感覺哪裏都不順。


    地煞冷站在旁邊,看薑旋掃雪,想著千蝶舞剛才說的那些話,慢慢的就不生薑旋的氣了。


    大夫人說得對,兩個人要想走在一起,就要相互理解、相互體力、相互支持,大夫人和大堡主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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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應該聽大夫人的話才對。


    薑旋掃了半天,完全沒把雪掃走,反而將雪堆在了路中間,像是一座座小山丘,見地煞站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實在受不了了,停下手中的事,來到她麵前,真誠道歉,"煞煞,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沒想過娶杜月娥,我喜歡的人隻有你。"


    "好了,別掃了,我知道你從昨天到現在什麽都沒吃,走吧。"地煞把薑旋手裏的掃把拿走,丟到一旁,然後帶他走。


    "煞煞,你原諒我了,是不是?"薑旋激動得很,歡快地蹦跳到地煞麵前,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大夫人說得對,這一切都跟你沒關係,所以我不該生你的氣。走吧,我也餓了。"


    "太好了,你終於原諒我了,接下來隻要我爹不再逼我娶杜月娥,那就是圓滿的結局。"


    就算爹不再逼著他娶杜月娥,隻怕杜月娥也不會善罷甘休吧。


    哎...


    杜老爺和杜月娥到神農醫莊占不到便宜,回來都繃緊著一張臉。


    杜月娥火氣很大,不等婢女端茶送水來,她自己就拿起茶壺倒茶,誰知茶壺裏沒茶水,氣得她直接將茶壺砸到地上,還把桌上的茶杯也打翻,怒吼大罵,"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沒發現茶水沒有了嗎?"


    哐啷...一陣陣瓷瓦摔碎的聲音,嚇得周圍的婢女都不敢抬頭亂看,個個縮著身上站在一旁,動也不動。


    這時,送茶水的婢女剛好走進來,一進來就被方才那陣瓷瓦摔碎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水差點落翻,好在她及時穩住,然後將茶水送上,先是個杜老爺倒了一杯,接著才給杜月娥倒。


    "你偷懶是不是,現在才把茶水送來,想渴死我嗎?"杜月娥心情不好,正愁找不到人發泄,見送水的婢女不爽,所以就拿她開刀,先是罵了一句,然後端起茶杯喝茶,結果被燙著了,立即將喝下去的茶水噴出來,狠狠地甩了婢女一個耳光子,大罵道:"你這個死賤婢,想燙死我嗎?"


    婢女被打得倒趴在地上,顧不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立即爬起來,跪在杜月娥麵前,磕頭認錯,"小姐,奴婢知道錯了,請小姐原諒。"


    杜月娥就是要拿婢女出氣,不接受她的道歉,還用腳把她踹倒,繼續罵:"一句知道錯了就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嗎?萬一我的舌頭被燙傷了,你怎麽賠?"


    "小姐,奴婢..."


    "賤婢就是賤婢,生來就賤。"


    杜老爺實在看不下去了,將杜月娥拉回來,不讓她再打罵婢女,訓斥她,"月娥,你夠了吧。瞧瞧你現在這副德行,哪裏還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要是讓外人看見,你的名聲豈不就毀了?"


    "我的名聲在婚禮上被薑旋拋棄的時候就已經毀了,我杜月娥現在就是全城的笑話,我還在乎什麽名聲?"


    "那杜家的名聲呢?"


    "我不知道。"杜月娥回答的語氣,顯然是沒把杜家的名聲放在眼裏,自私自利清清楚楚地寫在她的臉上。


    杜老爺看了很生氣,真想甩她一個耳光子,但隻要一想到杜月娥是他唯一的女兒,這心就軟了,舍不得打,轉而好好勸勸她,"月娥,你要是不改改脾氣,你這輩子就毀了。"


    "我這輩子已經被薑旋給毀了,所以我要薑旋付出慘重的代價。"杜月娥一拳打在桌麵上,眼裏、臉上全是對薑旋的怨恨。


    她杜月娥長怎麽大還沒如此丟臉過,這口氣不出,她絕不甘心。


    要怎麽樣才能出這口氣呢?


    不管怎麽樣,首先得把薑旋揪出來。


    這時,一個家丁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說:"老爺,已經打聽到薑少莊主的下落了。"


    不等杜老爺反應過來,杜月娥立即問:"說,他在哪裏?"


    "薑少莊主他在墨城堡。"


    "墨城堡。"


    這三個字使得杜月娥臉上的怒火增添了幾分無奈,可她還是不服,問道:"爹,薑旋進了墨城堡,我們該怎麽辦?"


    誰都知道墨城堡不好惹,就連皇太子都惹不起,更何況是他們。


    可如果讓事情就怎麽算了,她又不甘心。


    "神農醫莊和墨城堡都的關係本來就好,薑旋會躲到那裏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如果墨城堡真的插在中間,這事也就隻能算了。"杜老爺很無奈的感歎一聲,這口氣忍不下也得忍下。


    他可不敢去招惹墨城堡。


    "什麽,就這樣算了?不能就這樣算了。"杜月娥強烈反對,雖然知道墨城堡不好惹,但自從高高在上慣了,還不知道其中的厲害,所以隻想給自己出口氣,其他的不想。


    "不這樣算了,你還想怎麽樣?即墨無軒他就是個魔鬼中的魔鬼,比閻王還可怕三分,我們隻是一介書香門第,靠的是祖上留下的一點基業支撐,拿什麽跟墨城堡鬥?"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讓薑旋付出代價。"


    "我也不管,總之就是不準你去招惹墨城堡。"杜老爺為了大局著想,拿出身份壓製杜月娥,還命令道:"從今天開始,不準你跨出房門半步。"


    "爹..."


    "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修身養性,改改你這壞脾氣。"


    "爹..."


    "回去。"


    "哼。"杜月娥很不悅的''哼'';了一聲,氣衝衝地走人,心裏起了歹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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