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愛吃醋的丈夫,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兒。


    "笑不出來。走吧,去看看那個家夥死了沒有?"即墨無軒還真是笑不出來,實在是不爽夏侯淵這樣糾纏不休。


    可是不爽又有什麽辦法,人都受傷了,他也隻能接受現實。


    如今他可以做的就是盡快把這個糾纏不休的家夥弄走。


    千蝶舞對這個愛吃醋的丈夫實在沒轍,隻好隨他了。


    夏侯淵被婢女送到客房之中,見千蝶舞還及時跟來,著急問道:"你們大夫人呢?"


    才剛問完,人就來了,不過隨行而來的還有即墨無軒。


    即墨無軒在門外就聽見了夏侯淵剛才問婢女的話,進門就沒好氣地反問他,"怎麽,還想要我夫人親自照顧你嗎?如果你真有這樣的想法,我勸你還是早點打消吧,她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你也好意思叫她照顧?"


    千蝶舞瞪了即墨無軒一眼,對他這樣的做法不太滿意,但又阻止不了,隻能接受,走到夏侯淵麵前,關心問道:"你的傷不輕,疼嗎?"


    "不疼。"夏侯淵就算疼得直冒冷汗也說不疼,沒理會即墨無軒的冷言冷語,隻和千蝶舞說話,而且語氣極其溫柔,像溪流的水一般。


    "都已經這樣了,你還逞強。再忍一忍,神農醫莊的人就快到了。需要派人到宮裏通知一下嗎?"


    "不用,我想我很快就會回宮去了。"因為有人不允許他留下。


    "就算你要回宮,也得通知侍衛來接你啊!"


    "我..."


    即墨無軒覺得千蝶舞對夏侯淵的關心太多了,把她拉回來,"蝶舞,他的事讓我來處理,我會派人將他安全送回宮中。"


    "先看看他的傷勢如何再說吧?"千蝶舞不太放心讓夏侯淵這樣回宮,畢竟他是為了她才受傷,起碼也得確定他無性命之憂後再說。


    "我看他死不了。"


    "無軒,你別這樣,好不好?"


    "不好。"他就是不爽夏侯淵出現在蝶舞麵前。


    他本來還想著早點搬離京都城,到別的地方去,遠離這個情敵。可是無影門的威脅太大,他必須先把無影門給解決了才能離開,可是這樣一來就便宜了夏侯淵。


    可惡。


    夏侯淵得到千蝶舞的關心,沒把即墨無軒那張臭臉放在心上,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蝶舞,謝謝你。"


    "應該是我謝你才對,要不是你幫我擋了這一箭,我恐怕凶多吉少了。"千蝶舞雖然不想和夏侯淵牽扯太多,但出於感激之情,有些事、有些話她必須得做、必須得說。


    不過她也不能冷落了自己的丈夫,免得他醋勁更濃,"無軒,你服了解藥之後,有感覺哪裏不對勁嗎?"


    為了贏得千蝶舞的關心和注意,即墨無軒撒了個謊,"有。"


    聽到有,千蝶舞一驚,急壞了,走過來,擔憂問道:"哪裏不舒服?快點告訴我。"


    "我整個人都不舒服。"


    "怎麽嚴重,等會薑旋來了,讓他也給你看看。"


    "好。"即墨無軒挑釁看著夏侯淵,一副勝利者的樣子。


    想跟他搶蝶舞,門都沒有。


    夏侯淵當然知道即墨無軒是故意的,但是知道又怎麽樣,蝶舞畢竟是即墨無軒的妻子,而他最多也不過是她的朋友。


    朋友,他不僅僅是想做她的朋友而已。


    "蝶舞,你一早就開始忙到現在,挺著個大肚子一定累了,我先帶你回房休息吧。"即墨無軒找了個理由,想把千蝶舞弄走。


    千蝶舞知道即墨無軒想幹嘛,把話攤白了根他說:"無軒,你就那麽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夏侯淵他救了我,我感激他,那也是應該的,你又何必這樣?"


    "我哪有不相信你對我的感情?"


    "既然相信,你就別亂吃飛醋了,我千蝶舞今生今世都是你的妻子。"


    "聽了這話,感覺還不錯,那我就讓你多留一會吧。"即墨無軒又給了夏侯淵一個挑釁且得意的眼神,暗示優勢在他這邊。


    然而千蝶舞的這句話卻讓夏侯淵聽了很難受,因為心裏難過,加重了傷勢,忽然口吐黑血。


    千蝶舞嚇著了,慌急過來瞧瞧,"夏侯淵,你怎麽樣了?別嚇我呀!"


    "或許死了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夏侯淵一臉厭世的哭笑。


    "你如果有這樣的想法,那你就是個懦夫,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蝶舞..."


    "你給我好好地活下去,聽到沒有?"千蝶舞對夏侯淵厭世的行為感到很生氣,歎了一聲氣,發現薑末離從門外走進來,立刻讓開位置,"大伯,你快點救救他。"


    大伯――聽到這個稱呼,薑末離楞了一下,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去給夏侯淵治傷,"別著急,我先瞧瞧。"


    "大伯,他怎麽樣了?"


    "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卻中了劇毒,若半個時辰之內還未解毒,神仙也就不了。"薑末離說得很淡然,趁著眾人愣神的時候將夏侯淵肩膀上的箭給拔出來。


    夏侯淵咬緊牙關忍住劇痛,即使痛得滿頭冒汗,他也不吭半聲。


    "大伯,你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弄出解藥嗎?"


    "不能,現在能救他的,隻有你。"


    "我..."千蝶舞明白,把手掌放到眼前,起了用血救夏侯淵的念頭。


    即墨無軒將她的手壓下,阻止她,"不行。"


    即使被阻止,她也依然堅持要這樣做,"隻是救一個人而已,不礙事的。"


    "蝶舞,我說過了,不準你再用這種方式救人,你忘了嗎?"


    "本來該死的是我。"


    "我不管,總之我不允許你這樣做。"


    "這..."千蝶舞欲言又止,有些話不好當著夏侯淵的麵說,於是就將即墨無軒拉出去談,"你跟我來。"


    "去哪裏?"即墨無軒乖乖地跟著走,心裏想著出去了就不讓她再回來。


    反正他是不會讓她再用血去救夏侯淵的。


    夏侯淵看著千蝶舞和即墨無軒離開,心裏更是難過,很悲涼,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緩解心中的痛苦。


    看來他該放手了,因為蝶舞心裏根本就沒有她。


    薑末離看得出來夏侯淵在難過什麽,雖然不想多管閑事,但最近和墨城堡搞得關係太過僵硬,隻好出麵勸勸,"皇上,恕草民直言,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這對任何人都是好事,太過執著和強求,最苦的是自己。"


    "也許吧。"夏侯淵沒有給薑末離明確的答案,隻是滿麵愁容地坐在那裏不動,讓人薑末離替他處理傷口。


    就算他再不想放手,也必須放手了。千蝶舞把即墨無軒拉到外頭,好好地跟他談:"無軒,我必須要救他,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


    即墨無軒堅決反對,"我不準。蝶舞,你別老想著別人,要顧一下自己,你再過幾個月就要臨盤了,你不擔心,我擔心。"


    "如果我不救他,那麽這份情就一直欠著,難道你希望我一直欠著他的情嗎?無影門的事解決之後,我們就要搬到南方去住,要是欠著這分情,日後就一定還會有交集的時候,與其如此,不如早點還清,你說呢?"


    "話雖如此,但我不希望你受傷。"他自己中毒了都舍不得她用血來救,更何況是別人?


    可是她說得也有道理,這人情一直欠著,總是不好。


    "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流點血不礙事的,吃點補品就補回來了。"


    "可我還是..."他還是不想答應。


    但是不答應不行。


    "好了,別鬧小孩氣脾氣了,就隻是一點血而已。時間不多,我進去救他了。"千蝶舞看得出來即墨無軒已經答應,隻是嘴硬不肯說,所以走回屋裏去,打算用自己的血救夏侯淵。


    這是她第二次用血救夏侯淵,希望是最後一次吧。


    即墨無軒因為沒有選擇感到氣惱,雖然很不想見到千蝶舞救夏侯淵的場麵,但還是要進去看,免得她用血太多。


    夏侯淵看到千蝶舞回來了,明明已經打算放手,可再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無法放下。


    他能明顯感覺得到,他的心是為她而跳動。


    "大伯,用我的血救他。"千蝶舞走進來,直接把左手伸給薑末離,讓他來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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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無軒隨後也跟了進來。


    薑末離看了看即墨無軒那張滿是不悅的臉,嚴肅問道:"蝶舞,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確定。半個時辰就快要過去了,你快點動手吧。"


    "既然如此..."薑末離還在猶豫,見即墨無軒不反對,也就沒什麽好猶豫的了,"好,我這就取血。"


    "你也同意她這樣做嗎?"夏侯淵不知道即墨無軒為什麽會答應讓千蝶舞用血來救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能讓即墨無軒點頭答應此事的理由,對他來說一定不是好事。


    即墨無軒接到夏侯淵那樣疑問的眼神,暗中說道:別以為我願意讓蝶舞救你,我隻是不希望她老欠著你一份情。


    夏侯淵似乎聽到了即墨無軒暗中說的話,像上次一樣,跟他說起暗話:就算這樣,你也改變不了蝶舞依然關心我的事實。


    蝶舞已經是我的妻子,你少打她的主意。


    隻要她願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把她帶走。


    那你這輩子別妄想了,她不會願意的。


    千蝶舞從即墨無軒和夏侯淵眼神交流裏看出了他們在說暗語,至於大概的意思猜也能猜到,於是瞪著他們兩個,也說起暗語:你們兩個都給我少說一句。


    薑末離正好把血取夠,給千蝶舞抱紮傷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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