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夏侯淵並沒有同情夏侯然,更沒有覺得皇後死得可憐,總之就是以一顆平常心應對。


    他和皇後的立場本來就不同,如果不是今天局勢逆轉,說不定死的就是他了,他為什麽還要同情自己的敵人?


    "父皇,你好狠的心。"夏侯然恨透了皇上,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切齒而出,恨不得將皇上千刀萬剮。


    "我狠心,你們就不狠心嗎?"皇上憤憤不平地質問,不想再看到夏侯然那張臉,甩袖離開,"老三,剩下的事,你來處理。"


    "是,父皇。"夏侯淵微微點頭示意,恭送皇上離去,當皇上走遠之後,他才抬起頭,看著皇上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之中。


    父皇似乎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無能,也許他隻是太想長生不老了吧。


    這時,一個侍衛將狼狽不堪的太乙真人押出來,讓他跪在夏侯淵麵前,"太子殿下,此人方才想偷偷離開,卻不料被我們逮了個正著。"


    "太子饒命啊!小的也隻是奉命行事,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一切都是皇後娘娘指示小的做的,您要怪就去怪皇後娘娘,跟小的沒關係啊!如果小的真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都是皇後娘娘在指使,您找她去吧。"太乙真人此刻完全沒有真人的養,貪生怕死地向夏侯淵磕頭求饒,隻想保住自己的命。


    他剛才躲在門口後麵,把所有的事都看得清清楚楚,已經知道皇上將夏侯然的太子給廢了,改立夏侯淵為太子,更知道皇後大勢已去,所有才想著收拾包袱走人,卻不料才剛出門就被人給逮著。


    本以為替皇後辦事就能一輩子吃香喝辣的,想不到才沒幾年,什麽都沒了,甚至連性命都難保。


    "太乙真人,這長生不老藥,煉出來了嗎?"夏侯淵蹲下身來,看著太乙真人,嘲諷他。


    "煉出來了,雖然還不能確定能不能長生不老,但此藥卻是極品,普通人吃了可以增強體質,若是習武之人吃了,就可以增強功力,女人要是吃了,還能養顏,年輕十年。"太乙真人拿出一顆黑丸子的丹藥,討好般地獻給夏侯淵。


    "哦,真有那麽神奇嗎?"夏侯淵用不相信的語氣問,還把藥丸拿了過來,怎麽看都不覺得是一顆靈丹妙藥,做工粗糙得很,於是把藥丸塞到太乙真人的嘴裏去,逼他吃下,"不如你吃吃看,如果效果真如你所說的,我會饒你一命,讓你繼續練這種好藥。"


    "啊...咳咳..."太乙真人被迫吃下了丹藥,但他並不怕,畢竟這是他自己練的丹藥,而且是幾年來唯一一顆好藥,吃了對他百利無一害。


    等等,怎麽好像感覺不太對勁啊?


    "如何啊?"夏侯淵問道。


    "這藥..."


    "這藥好像不對。"


    "有什麽不對?這可是你自己煉出來的藥,如果不對的話,那就是你不對。"


    "這...這不是我煉出來的藥,不是的..."太乙真人察覺到藥不對,趕緊吐出來,可是他早就已經吞進肚子裏,吐不出來了,沒辦法,隻好用手勾,"嘔..."


    他在煉藥的時候曾經偷吃過一點零頭,味道是甜中帶苦,而這顆藥的味道簡直就跟黃連一樣,苦得不行。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明明是你自己拿出來的,怎麽不是你煉的藥?"夏侯淵壓根就不相信太乙真人能煉出好藥。


    一個騙子,能煉出好藥才怪,更何況他是皇後派來的人,指不定還煉了很多毒藥呢!


    "這,這怎麽可能?"太乙真人怎麽想也想不出原因錯在哪裏,想著想著,忽然覺得肚子痛,於是兩手捂著肚子,急急忙忙地說:"我...我肚子好痛,我要上茅房..."


    話剛落下,就放了一個臭屁,把現場所有人弄得哈哈大笑。


    之前他們一直知道皇宮禁地裏住著一個真人,所謂的真人,就是仙人的意思,那時候他們多麽想見上仙人一麵,如今見到了,卻覺得滑稽至極。


    這哪是仙人的樣?


    "太子殿下,我肚子真的好痛,我要上一趟茅房,求求你啊..."太乙真人求到一半,突然被人一刀砍死,慘叫一聲就倒在地上了。


    夏侯然不知道何時拿起了死去的侍衛掉落在地上的刀,一刀把太乙真人給砍死。


    母後死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罵他的母後。


    夏侯淵早就看到夏侯然拿刀砍來了,但他並沒有出手阻止,而是讓夏侯然把太乙真人給殺掉。


    這種人,留著有何用?


    夏侯然殺掉太乙真人之後,就把刀指向夏侯淵,怨恨地說:"是你害死了我的母後,我要為母後報仇。"


    "哼..."夏侯淵冷哼一聲,嘲諷道:"我害死了她,是她害死了自己吧?好好的皇後不當,非要造反,她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如果沒有你們,母後就不會死,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害死了我的母後,所以我要你們死。"


    "那要看看你的本事了?瞎了一隻眼,部下又沒了,你拿什麽來殺我,你手中的刀嗎?"


    "沒錯,我今天就用手中的刀,殺了你。夏侯淵,拿命來。"夏侯然恨字當頭,隻想報仇,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想殺掉夏侯淵,但卻被人給拉住了。


    桃紅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起來,拉住夏侯然,不讓他做傻事,"太子殿下,您的命是皇後娘娘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可不能白白浪費掉。"


    聽到桃紅這樣勸說,夏侯然才驚醒過來,就算再恨也控製好情緒,沒有衝動行事。


    的確,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


    "怎麽,不動手嗎?"夏侯淵挑釁道,這些年來一直都忍氣吞聲,今天總算是熬出頭了,往後他會做得更好。


    凡事以前瞧不起他,暗地裏對付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夏侯然知道自己暫時還不會死,所以才敢昂首挺胸地說話,將手中的刀子丟到地上,重新回去守皇後的遺體。


    從此再也沒有人會為他竭盡心力了,而他受了委屈,也不知道還能再向誰傾訴。


    他發誓,隻要他還活著,定會為母後報仇,殺了夏侯淵,殺了那個''父皇'';,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也要殺。


    "剛才父皇說了,要在明日早朝,當著所有群臣的麵處置你。來人,將一幹人等先關入大牢。"夏侯淵沒有急著殺掉夏侯然,隻是讓人把他關入大牢。


    想要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想要一個人生不如死,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他要讓夏侯然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皇宮內亂平定之後,夏侯淵成了皇宮裏最熱門的人物,去到哪裏的待遇都和以前完全不同,就連小周也跟著沾了光,沒人再看瞧不起他們。


    小周得知夏侯淵被立為太子,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一看到人回來就迎上前,重重地行大禮,"小的叩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周,你這是幹什麽?"夏侯淵站在小周麵前,對他這樣的行為感到很無語,不過他知道小周隻是太高興了,所以才會這樣。


    可為什麽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心裏很重,好像有塊大石頭壓在上頭?


    "奴才這不是在為您高興嗎?"小周站了起來,退到夏侯淵身邊,彎著腰,隨他一起走進屋裏,還興奮地說個不停,"太子殿下,皇後娘娘造反的事,大家夥都知道了,還知道您現在是太子了呢!"


    "隻是太子而已,值得那麽高興嗎?"


    "那當然,您護駕有功,又被立為太子,那就必定是將來的皇上了。"


    "以前的太子還當了很多年的太子,為什麽他會被廢掉?"


    "那是因為他們造反。"


    "不,那是因為他們運氣不好,而我隻是運氣稍微好了一點,所以才撿到這個大便宜。小周,記住,這件事低調一點,明白嗎?"夏侯淵即使得到了太子之外也沒有得意忘形,更不多放在心上,喝了一口茶就轉移話題,"小周,你繼續替我去打探墨城堡的消息,尤其是千蝶舞的消息。"


    "太子殿下,您該不會真的喜歡千蝶舞吧?"小周大膽的問,不等得到答案,他倒是先勸說了:"太子,不是奴才多嘴,這千蝶舞實在是不大適合您,她畢竟已經是個有夫之婦。"


    夏侯淵不想回答,隻是威嚴地說:"叫你做你就做,哪裏來那麽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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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好不容易盼到好日子,沒想到主子又被情所困,哎...墨城堡此時就隻剩下林妙竹和徐總管鎮守,兩人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膽,擔憂不已。


    林妙竹早已經坐不住,到門口來站著等,時刻伸長脖子仰望著皇宮那邊的方向,盼著丈夫和家人早日歸來。


    雪越下越大,路上已經積得滿滿的,仆人正在忙著掃雪,而站著雪中的護院,卻一動不動,挺著寒雪鎮守。


    徐總管怕林妙竹被凍著,於是過來勸勸她,"二夫人,外麵雪太大,您還是到屋裏去等吧,若大堡主他們回來,我會派人立刻通知你。"


    "姨父,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不用叫我二夫人的。"林妙竹還有點不大習慣被人這樣稱呼,尤其是自己的長輩。徐總管怎麽說都是她的姨父,她知道要保持好墨城堡二夫人的形象,但有外人在場也就算了,私下裏,她還是比較喜歡以名字相稱。


    "你現在是墨城堡的二夫人,就該有二夫人的樣子,這些細節不能忽略,知道嗎?"


    "姨父..."


    "傻孩子,隻不過是稱呼問題而已,有什麽好糾結的。雪很大,你快點回屋去,免得染上風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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