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仗勢欺人了?"


    "你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哪裏都透著仗勢欺人的臭味。"


    "你這個野蠻女,講點道理行不行?我親自給你抓藥、煎藥,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這樣凶煞,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


    "夠了。"千蝶舞大喊一聲,覺得讓石青雲繼續留下隻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於是好好地跟他說:"青雲,這裏我來吧,你先去把臉洗一洗。"


    千蝶舞突然如此好聲好氣的說話,讓石青雲覺得有點不習慣,心生警惕,提防問道:"大夫人,對我的態度突然那麽好,你是不是又想怎麽整我?"


    "我是那種吃飽了撐著,每天都想怎麽整人的人嗎?"


    "像,尤其是對我,隻要有點風吹草動,你就想著怎麽整我,對我說話也沒客氣過。難道今天變天了,還是...你吃錯藥了。"他知道大夫人一直對他以前做的事耿耿於懷,所以很少給他好臉色看,雖然不會動真格的,但那種不同等的待遇,他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沒辦法,誰叫他當初嘴巴壞,老是說些難聽的話,前日之因,今日之果啊!


    聽到石青雲這番話,千蝶舞也自我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對石青雲的那點報複心理實在有點小氣,調整了一下心態,深深吸了口氣,心平氣和地說:"那好吧,從此以後,我不再這樣對你了,今天抓藥、煎藥的事,就當是我最後針對你的事吧。"


    這話讓石青雲更加驚訝,更加不習慣,總覺得要出大事了,此時此刻已經沒心思和那個女人吵,滿腦子都在猜想千蝶舞接下來要怎麽整他,甚至還認為她不正常了,"大夫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我現在就到神農醫莊把薑旋給找來,你別嚇我啊!"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繼續整你、針對你,才是正常的人?"


    "這個嘛..."如果可以選擇,他當然不希望大夫人繼續整他、針對他,可是這樣的大夫人,似乎就不正常了。


    千蝶舞知道石青雲一時接受不了她太大的變化,連她都覺得自己很善變,剛才還想著報複石青雲,現在居然沒那個勁了,看到他被人罵成這樣,雖然他也不全是對的,但她就是有種想維護他的心裏,不過又不能不講道理的維護,隻好站中間說話,"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這件事就讓我來解決吧,你去洗把臉,好好反省反省一下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算了,我也不想再浪費力氣和這種蠻不講理的女人吵,哼。"石青雲覺得千蝶舞說得挺有道理,女孩子的心思他不懂,幹脆就不管了,將藥碗放下,走人。


    他發誓,他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娶那種粗魯又野蠻的女人。


    石青雲一走,千蝶舞就麵向那個陌生的女子,詢問道:"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沐雪,南方人士。"沐雪拳掌相觸,以江湖人的方式向千蝶舞介紹自己,說話不卑不亢,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低聲下氣。


    這個墨城堡的大夫人似乎挺好講話的,她招惹了墨城堡,或許可以從大夫人這裏把事情化了,這樣一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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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個什麽''石青雲'';的,她就把他當成一條瘋狗,懶得理會。


    "原來是沐姑娘,幸會幸會。"和江湖人混得多了,千蝶舞說話也有了點江湖的味道,不過還是以解決事情為主,"沐姑娘,我們打碎了你的玉佩,自然是要還的,你說個價,我們賠給你。至於青雲,他是個直爽的人,常常是有話直說,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全都說,所以很容易得罪人,不過他並沒有惡意,還請姑娘多多原諒。"


    石青雲那張嘴,還真是會惹禍。


    沐雪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千蝶舞同她好好說話,她自然也會以禮相待,但卻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千蝶舞,猶豫了片刻才說:"這位...大夫人,這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所以玉佩就不用賠償了。"


    "那怎麽行,我看過那些玉佩的碎片了,它對你一定很重要,若是不做點賠償,我們過過意不去的。"


    "大夫人見過的珍寶一定無數,想必早就看得出來那塊玉不值錢,所以不用賠。"


    "玉是不值錢,但它對你的意義很重大。你能告訴我這玉有什麽故事嗎?"


    "這是我爹娘留給我的玉佩,是他們的定情之物,而且..."沐雪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


    千蝶舞追問:"而且什麽?"


    "沒什麽,反正玉已經碎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大夫人,今日之事,是我魯莽了,還望大夫人能多多原諒。"


    "我不能全說是你對,這樣有點對不起青雲,但也不能全說是你錯,這件事,你們對錯各半吧。不過青雲是男子,按理應該多讓女子才對,所以我在這裏替她向你賠個不是。說了半天,才想起來你沒還喝藥呢!趕緊趁熱喝了吧,這是神農醫莊開的藥,對你的傷勢很有療效。你大可以放心,我以性命擔保,裏麵沒毒。"


    "可是..."沐雪看著桌麵上那碗藥,還是有點不敢喝。這畢竟是那個討厭的男人煎的藥,說不定連大夫人都不知道裏麵有沒有毒呢?


    她到底該不該喝?


    這時,地煞走了進來,什麽話都沒說,將桌上的藥碗拿起,喝了一小口,然後把藥碗送到沐雪麵前,說道:"你現在可以放心喝了吧?我們墨城堡想要殺一個人,絕不會如此拐彎抹角。"


    "地煞,別這樣..."千蝶舞勸著地煞說話別太重,免得矛盾又激化。


    她真搞不明白這些江湖人。


    "大夫人,並不是我有意如此出言,隻是不想墨城堡的聲譽有損罷了。我們墨城堡要殺人,會很幹脆的殺,不會使下毒這種手段。"


    "好了,同樣是江湖人,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沐姑娘這樣做的用意,你就別再這樣說了。"


    "是。"地煞聽從千蝶舞的話,沒再說,冷站到一旁,就像是一個沒用生命的物體。


    千蝶舞無奈地搖搖頭,知道這是地煞的行事作風,所以沒有多管,對沐雪說:"沐姑娘,如果你還是不放心這藥,那我讓人重新煎一次,你在旁邊看著,如何?"


    "不必了。"沐雪豪氣回答,將藥碗拿起,一口氣喝個精光,把碗放下後,再次拳掌相觸的道謝,"多謝大夫人。這藥我已經喝了,不知道能否離開此處?"


    "你身上的傷挺嚴重的,不如就留在墨城堡多休養幾天,等傷勢好了點再離開也不遲。我向你保證,你在墨城堡的這段時間,不會有人敢對你如何。"


    但前提條件是得安分守己一點――這句話千蝶舞沒說出來,畢竟是傷人的話,說出來不好。


    "多謝大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還有急事,所以必須得離開,還請大夫人能通融放行。"


    "你又不是墨城堡的囚犯,說什麽通融放行?你要真的有急事需離開,我也不會強加阻攔,不過你的傷真的很重,還有就是你的身體太虛,長期沒休息好,你若繼續這樣,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這些我自己會注意的。那我這便告辭了。"沐雪說什麽都不願意留下,跟千蝶舞道別之後就離開了,盡管身上的傷很重,重得她連走路都走不穩,但她必須得走。


    若是不走,萬一生變故怎麽辦?


    更何況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不能耽擱。


    "翠香,你趕緊拿幾百兩銀子給那位姑娘,就說是我們賠償她玉佩的錢。"千蝶舞沒有阻止沐雪,讓她走,還叫翠香拿給錢。


    如果她強加阻攔,那豈不是把對方當囚犯了。


    也罷,一切隨緣吧。


    "大夫人,那塊玉不值幾百兩吧,我看就幾兩而已。"翠香覺得幾百兩太多,以為千蝶舞不懂,所以提醒她。


    "就當是她的醫藥費吧。而且那塊玉對她來說有其他的意義,在別人眼裏或許不值錢,但在她眼裏可是無價之寶。"


    "哦,知道了,奴婢這就去。"


    石青雲回去洗了把臉,本來想好好睡一覺,可不知道為什麽,怎麽都安靜不下來,心裏煩得很,更讓他鬱悶的事,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麽,索性就出去喝酒,最好喝醉了什麽都不想。


    誰知走到大門的時候,正巧撞見沐雪。


    沐雪挺著受傷的身軀,每走一步都很艱難,胸口上的疼痛愈漸嚴重,致使她走路都不穩了,但她必須得挺住,不能倒下,卻不料在大門口看到石青雲,幹脆就當沒看到,走自己的路。


    石青雲還以為沐雪會跟他大吵一架,誰知她什麽話也沒說,一聲不吭的往前走,這讓他感到很惱火,上前詢問:"喂,不是讓你好好養傷嗎,你跑出來幹什麽?"


    "與你無關。"沐雪不想招惹石青雲,但實在無法給他好臉色,冷漠對待,繼續往前走。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走各的,互不相幹。"


    "互不相幹就互不相幹,誰稀罕管你?"石青雲丟下一句無所謂的話,裝出很瀟灑的樣子,起步往前走,可是才走了兩步又停下,總覺得這樣做好像有點不大好。


    人是他打傷的,雖然是個野蠻的女人,但終究是個女人,大夫人說得對,一個大男人,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


    石青雲調整了一下心態,又轉身回來,把語氣調得緩和一下,問道:"你想去哪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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