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雲在即墨無明那裏吃了癟,心情比之前更不好了,回到安頓那個被他打傷的女人房間裏,一見到薑旋就沒好氣地問:"哎...這個女人死了沒有?"


    薑旋白了石青雲一眼,還在認真給女子號脈,沒回答,沉默不語。


    得不到答案,石青雲有點悶氣,再問:"喂,薑旋,我問你呢,她死了沒有?"


    "你沒看到我正在給她號脈嗎?"薑旋也沒好氣地回答,對石青雲有些不滿,將號脈的手收回來,然後去開藥方,邊開邊說:"內傷不輕,平日裏又過於勞累,染上了一點風寒,沒得休息好,內傷好之後,再讓她調養一段時間即可。好在她是個習武之人,若換成是普通的弱質女流,早死了。"


    "給她治好內傷,還要給她調養,憑什麽?"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女人丟出去,一天都不想讓她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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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沒死,他也不必自責太多。


    "就憑打傷她的人是你。"


    "我...是她先動手的,我隻是出於自保,所以才出手。"


    "出手就出手,沒必要下手怎麽重吧?如果當初你也對蝶舞下怎麽重的手,她恐怕早死了。"


    "你...薑旋,我今天有惹到你嗎?"石青雲總覺得不對勁,好像每個人都在針對他,於是問個明白。


    薑旋將寫好的藥方交給石青雲,敷衍的回答他,"隨便你怎麽想吧。待會你按照藥方去抓藥,喝上幾天的藥她的內傷就好得差不多了,記得,一日三次。"


    "喝上幾天,太久了,有沒有一天或者半天就見笑的藥?"


    "有啊!"


    "是什麽?拿出來吧,我寧可多花點錢買。"是的,他寧願多花點見,也不願意讓這個女人在墨城堡多待一刻。


    "這樣的藥自然是有,隻不過現在還沒研究出來,等研究出來了我再告訴你。"薑旋拍拍石青雲的肩膀,笑得很邪,擺明了就是在耍人。


    "薑旋,你耍我?"石青雲手裏緊捏著藥方,氣得是咬牙切齒。最近他怎麽去到哪裏都碰壁,大夫人那麽不吃香也就算了,居然在薑旋這裏也沒得到好的待遇。


    什麽跟什麽呀?


    "你可是墨城堡三君子之一,我哪裏敢耍你?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想來原公子是個明事理的人,應該不至於跟說實話的人生氣吧?"


    "你..."


    "醫莊裏還有其他的病人,我得回去了,你記得按照我剛才說的做,給這位姑娘抓藥、煎藥,她的內傷不輕,又染上風寒,你可得多注意點。"薑旋無視石青雲那張氣得青蔥的臉,一本正經的將注意事項再交代一遍,說完就起步走人。


    如果對方是敵人的話,就算打女人也無所謂,但既然不是敵人,何必出手如此之重?


    所以這個石青雲就算欠教訓。


    石青雲怒視著薑旋離去的背影,人已經消失在門外,他還在瞪,手裏依然捏著藥方,幹瞪眼,沒立刻去抓藥。


    他幹嘛要去抓藥,這種事交給下人做就好。


    總之這些日子裏,他不會來看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你..."石青雲打定了注意,收回滿是怒火的目光,正想將抓藥、煎藥的事交給下人去做,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千蝶舞的聲音,這個聲音讓他覺得黑雲壓層。


    大夫人來了,對他來說,準沒好事。


    真是倒黴啊!


    千蝶舞回到墨城堡之後,從下人的嘴裏打聽得知石青雲將那個女子安頓在尚芳閣,立刻過來看看,卻不料在門外遇見了薑旋,於是問道:"堂哥,你看過那名女子了嗎,她的傷勢如何?"


    麵對千蝶舞,薑旋的態度和語氣都變了,溫和的回答,"內傷不輕,又染上了風寒,平日裏勞累過度,總的來說情況不是很好,不過她是個習武之人,身子骨比較好,修養個幾天也就沒什麽大礙了。我已經開了藥方給石青雲,具體的細節已經跟他說清楚。"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剛才看到她吐血那麽嚴重,我嚇得心驚膽戰呢!"


    "差一點就傷到心脈了,傷勢自然嚴重。"


    "這個石青雲,出手沒輕沒重的,我一定要懲罰他,讓他長點記性才行,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欺負女人?"


    石青雲在屋裏頭聽見千蝶舞這句話,忽然覺得背後有股陰風吹過,心裏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大夫人要懲罰他,該不會又讓他去堆一棵樹說''我愛你'';吧?


    不要啊!


    不行,他得出去避避風頭才行。


    石青雲越想越覺得情況不妙,打算躲到外麵去避避風頭,但門外有千蝶舞堵著,他不能走正門,而窗戶那邊的方向不對,他就算爬窗出去,也要繞道前麵才能走,一樣會遇見千蝶舞,除非很小心很小心才行。


    不管了,冒險試一試吧。


    石青雲不再多想,立刻行動,而他卻忘記了手裏還拿著藥方,就這樣拿藥方跳窗而出,打算悄悄的從旁邊溜走,盡量不讓千蝶舞發現。


    千蝶舞此時還在和薑旋寒暄著呢!


    "堂哥,地煞去神農醫莊那邊也有一段時日了,你們的事進展得如何呀?"


    說到這件事,薑旋就一臉愁容,歎息道:"別提了,她就是一根筋,不管我怎麽說,用什麽方式,她都說要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談我們的事,哎..."


    "地煞是一個很重承諾的人,她說過的話,她就一定會做到的,那你就多等她一年咯。如果你連一年都等不了,我會嚴重懷疑你對她的心意。"


    "我知道。罷了罷了,那我就多等她一年吧,反正天天都可以見麵,不用忍受相思之苦。"


    "你能這樣想,那就好多了,嗬嗬!"


    薑旋調整好心態,麵對現實,微微一笑,不再去煩惱這件事,簡單觀察了一下千蝶舞的氣色,說道:"蝶舞,你的氣色很不錯,想來最近被人照顧得很好吧。如何,還有哪裏不適嗎?"


    "沒有,我很好,每天都精神著呢!"千蝶舞搖頭回答,用手摸摸肚子,臉上露出了即將初為人母的喜悅,"寶寶也很好,我相信它一定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出生。"


    "我也相信。你身邊有一個怎麽好的丈夫護著,天塌下來都不是問題。"


    即墨無軒對薑旋說的話沒多大感觸,專注看著千蝶舞,看到她臉上露出那種喜悅的笑容,自己也不知不覺的笑了,突然,眼角瞄見某人鬼鬼祟祟的過去,開口質問:"石青雲,你打算去哪裏?"


    千蝶舞正和薑旋聊得起勁,聽到即墨無軒說的話,均把目光轉去,還真看到石青雲鬼鬼祟祟的,似乎想溜走。


    石青雲原以為能成功避過千蝶舞的眼目,卻不料即墨無軒也在場,沒辦法,他隻好認栽了,轉身過來,傻笑地說:"嗬嗬,我,沒去哪裏啊,嗬嗬..."


    傻笑一頓之後,發現手中有藥方,於是以此來說:"我要去抓藥,對,我去抓藥。"


    "抓藥就抓藥,你犯得著鬼鬼祟祟的從旁邊出來嗎?奇怪,你為什麽不走正門,非要走那邊?"千蝶舞覺得不對勁,仔細觀察石青雲,看到他一臉心虛的樣子,大致能猜出來了,"石青雲,你想偷偷溜走,對不對?"


    "我,我哪有,我隻是去抓藥。"


    "你可是墨城堡三君子之一,抓藥這等小事,用得著你親自出馬嗎?"


    "畢竟人是我打傷的,我...我隻是想做點彌補的事,所以就打算親自抓藥、煎藥..."雖然這些全都是假話,但隻要能過得了大夫人這關,再多的假話他也要編出來。


    "這是好事啊!既然是好事,為什麽不走正門?"千蝶舞就是不肯輕易放過石青雲,非要針對他一下不可。


    這個家夥早該好好教訓了,不如就趁此機會吧。


    石青雲又是一陣尷尬的笑容,傻兮兮地說:"我看你們在門口聊得那麽起勁,不忍心打擾你們,所以就從旁邊走。"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既然你那麽有心,那我就不懲罰你了,你就好好的為那位姑娘抓藥、煎藥,直到她的傷好為止。"


    "什麽?"石青雲反應很強烈,剛才他隻不過是想蒙混過關,所以才瞎說的,想不到...


    他不要給那個女人抓藥、煎藥。


    千蝶舞早料到石青雲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還是要怎麽做,"是不是你覺得這樣做少了,想加點?不如這樣吧,她的一日三餐也由你負責..."


    "停,大夫人,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想逃走,我..."


    "少廢話,馬上去抓藥,然後煎藥,再送來給那位姑娘喝。要是讓我知道你沒把她照顧好,我會跟好好算這筆賬。"


    "我..."石青雲無力地垂下肩膀,欲哭無淚,就算再不願意也得接受現實。


    老天爺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石青雲覺得自己是在自掘墳墓,很後悔用那個什麽抓藥、煎藥的爛理由,搞得現在必須得自己親自抓藥、煎藥。


    氣死他了。


    即墨無軒一眼就看得出來石青雲很不情願做這些事,等石青雲和薑旋都走了,好好跟千蝶舞談談這事,"蝶舞,你讓青雲將陌生之人帶回堡裏,已經是令我驚訝,為何還要讓青雲去做他不喜歡的事?這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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