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慘叫聲,鮮血四濺。


    夏侯然對王媽媽的喊冤毫不理會,揮劍將她斬殺了,然後把劍收回鞘中,轉身就走,"走。"


    他夏侯然看上的女人,豈能亂罵?


    屋裏還有好幾個壯漢,外加一些自稱是武林高手的人,全都抖瑟的縮在一旁,動也不敢亂動,待夏侯然離開,火速逃命去。


    剛才得罪了兩個厲害的一男一女,現在又得罪了太子,這個地方還能留嗎?


    一時間,整個百花樓的人都知道王媽媽得罪了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親自斬殺,於是紛紛拿上值錢的財物跑路,就連被關押在柴房裏的女人也都被放了出來。


    然而這一番功勞,卻都全算到了夏侯然的頭上,就連小可撒金的事,也被百姓們流傳成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太子的名聲頓時燥起。


    夏侯然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索性就順手推舟,借機贏得老百姓的擁戴。


    "太子殿下,如今您的名聲可是相當當,就算沒能把薑夜離抓拿回來,想必皇上也不會輕易敢廢去您的太子之位。"侍衛跟在夏侯然身邊,趁機拍馬屁幾句。


    "見機行事吧。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可有發生什麽大事?"夏侯然並不像侍衛那樣輕鬆,還是很擔心自己會被廢,所以凡事都多加小心些。


    他那個父皇,心裏隻有長生不老,就算他得到天下老百姓的擁戴,也未必會得到父皇的厚待。


    如今看來,隻有盡快將皇位奪到手,才是上上之策。


    "皇上前些日子去狩獵遇刺,受了驚,到現在驚魂未定,去哪裏都要眾多侍衛隨行護駕,就連晚間入寢也要人守著,連燈都不熄。"


    看來他這個父皇還不是一般的怕死,然而注定要死的人,無論如何,他都要死。


    夏侯然把很多話都藏在心裏,沒有說出來,繼續問:"其他皇子有什麽舉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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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除了三皇子曾被逆賊莫飛羽抓去,險些喪命之外,並無他事。"


    "老三,他成不了什麽氣候,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夏侯淵站在不遠處,很清楚地聽到了夏侯然這句話,但並沒有任何反應,鎮靜無比。


    夏侯然也看到了夏侯淵,更知道夏侯淵聽到了他方才說的話,但他覺得無所謂,走上前打招呼,"三皇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聽說你近日身體不適,還是別在外頭吹風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墨城堡的那批刺客,是你派去的,對吧?"夏侯淵不理會夏侯然的招呼,開門見山,冷怒質問。


    他知道千蝶舞剛不久被人行刺,此事,不可原諒。


    "三皇弟,凡事要講究證據,你若是沒有證據,那就別亂說,當心禍從口出。"夏侯然警告道,剛才還覺得夏侯淵死活都無所謂,現在卻覺得這個人必須死。


    他派人行刺千蝶舞還一天不到,夏侯淵就查出端倪來了,此人恐怕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我站在這裏,並不是和你談什麽證據,隻是警告你,不準動她。"


    "三皇弟,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


    "與你無關。"


    "是和我無關,但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好心給你提個醒,她是即墨無軒的女人,除非你把即墨無軒給殺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這個女人。"


    夏侯淵什麽都不說,冷冷瞪了夏侯淵一眼,起步往前走,和夏侯然擦肩而過,當經過夏侯然身邊時,冷厲的目光露出濃烈的殺氣,驟然既發,但卻瞬間消逝。


    夏侯然被那股突然而來的殺氣給震到了,當他想弄清楚時,那股殺氣已經完全消失,這讓他以為是錯覺,所以沒多放在心上,走自己的路。


    眼下要對付的不是夏侯淵,而是先要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


    夏侯淵回到自己的房間,整人冷莫如冰,不發一語地坐在那裏沉思。


    小周將藥端了進來,放在桌麵上,開口打斷夏侯淵的沉思,"三皇子,該喝藥了,這是最後一副藥。神農醫莊的藥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比禦醫開的藥有效得多,難怪那麽多人喜歡去神農醫莊求醫。"


    "謝謝!"夏侯淵從沉思中回過神,禮貌性地向小周道謝,然後將藥給喝了,此藥苦如黃連,但他卻眉頭也不曾鄒一下,仿佛是在喝水一般。


    這點苦算什麽,再苦的東西他都吃過呢!


    "三皇子別跟奴才客氣,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對了,奴才方才打探到一個消息,墨城堡將黎青收為己用,而且還是大夫人出門收用他的。"


    "黎青是個難得的人才,如此才人,被人收用是正常的事。"


    "但黎青曾經是太子的人啊!前不久他又跟逆賊莫飛羽攙和在一塊,墨城堡此時將他收為己用,那不是等於包庇逆賊?"


    聽了小周這樣說,夏侯淵才想到這點,忽然很擔心千蝶舞會因為黎青和扯上麻煩,於是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小周,我出去一趟。"


    "三皇子,三皇子..."小周喊了幾下,沒能把夏侯淵喊回來,隻好放棄,自言自語感歎:"哎...明知道人家是別人,幹嘛還要操這份心,值得嗎?"


    雖然他知道個小小的太監,但主子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主子那麽關心千蝶舞,除了喜歡她,還有別的原因嗎?


    早知道他就不說那麽多了。


    夏侯淵出宮趕到墨城堡的時候,已經是晚間,夜幕降臨,然而他的到來,讓墨城堡的人覺得有些驚訝。


    夏侯淵並沒有直接說要見千蝶舞,而是說要見即墨無軒。


    即墨無軒想起千蝶舞和夏侯淵在地下宮單獨相處那麽久的事,心裏就覺得別扭,把他當情敵看待,所以態度上麵有些僵硬,"三皇子,夜裏來訪,所為何事?"


    好在這個家夥不是一來就要求見蝶舞,不然他早就趕人了。


    "大堡主,你們是否將黎青收為己用了?"夏侯淵也不拐彎抹角,把來意說明。


    "是又如何?"


    "黎青曾經是太子身邊的人,你們這樣做,勢必會遭來太子的記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黎青是莫飛羽的人,莫飛羽已經是全國通緝的逆賊,你們在此時收留黎青,等於引火燒身。"


    說到這個,即墨無軒臉上露出了一些無奈,暗自歎了一聲氣,但卻並不畏懼,"我當然知道收留黎青等於引火燒身,但蝶舞執意如此。"


    "她執意如此,你就不會阻止她嗎?她雖然聰明,但過於感情用事,很容易被情義左右。黎青曾經在地下宮幫過她,她對黎青有感激之意,所以在這件事上考慮欠缺。"


    即墨無軒感覺到夏侯淵對千蝶舞的關心過頭了,但對方不明搶,他也不好多說什麽,"蝶舞有她的思量,不管她想做什麽,我都支持她,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她庇佑。"


    "我知道墨城堡雄霸四方、富可敵國,但若是和朝廷反目,你們未必還能像現在這般灑脫,屆時別說庇佑,隻怕..."


    "三皇子想說什麽,不妨直說吧。"


    夏侯淵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父皇之所以如此容忍你們墨城堡,那是因為你們對他所求的長生不老還有用處,倘若你們威脅到他的生命,很多事就會不一樣了。我父皇是個怕死的人,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威脅到他生命安全的人物存在。"


    "你當真以為墨城堡能有今天,完全是依靠朝廷的庇護嗎?"即墨無軒一臉冷笑,帶著嘲諷之意。


    "此話何意?"


    "三皇子,很抱歉,事關墨城堡的機密,無可奉告,但我可以告訴你,墨城堡的存在,並不僅僅是依靠朝廷的庇護。我們無意與朝廷為敵,倘若朝廷要滅我們,那我們定然不會坐以待斃。你那麽著急此事,是怕蝶舞會被黎青牽連嗎?"


    "我..."夏侯淵突然語塞了,心裏實實在在為千蝶舞擔憂,但又說不出口,畢竟眼麵的人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都不著急,他一個外人著什麽急?


    "蝶舞是我最重要的人,哪怕傾墨城堡之力,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動她。三皇子,關於黎青的事,你大可以放心,我會處理好後麵的事。"即墨無軒對夏侯淵露出了敵意,實在不喜歡其他男人如此掛心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有他自己保護,不用別的男人來保護。


    夏侯淵感覺到了即墨無軒的敵意,於是努力把對千蝶舞的關心收起來,冷笑說道:"看來是我多事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好走,不送..."


    就在即墨無軒想把夏侯淵送走時,千蝶舞卻走了進來,把一切打亂,"無軒,我聽說有客人來…哦,原來客人就是三皇子啊!"


    看到千蝶舞精神煥發,容光滿麵,夏侯淵很是高興,但礙於即墨無軒在場,不得不和千蝶舞保持距離,以禮相待,"大夫人,別來無恙。"


    "我很好,你呢,你怎麽樣,傷好了嗎?上次在地下宮的時候,你傷得可不輕啊!"


    "已無大礙。"


    "真的嗎?你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哦,難道皇宮裏的人沒把你伺候好?"


    "不..."


    千蝶舞一來就對夏侯淵關心個不停,這讓即墨無軒很不爽,用咳嗽聲打斷他們,"咳咳...咳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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