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麽,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原深雨一張臉紅得像猴屁股似的,急急忙忙溜走,行舉略顯慌張,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糟糕糟糕,居然這個時候被婢女撞見,這下他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自從被這個女人纏上,他就頻頻倒黴。


    "奇怪。"婢女不太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也沒多想,本本分分做自個的事,往房間走去,然而一進門就看到小可衣不遮體地睡在床上,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


    剛才原公子是從這個房間出去的,那他豈不是把可姑娘看光光了,甚至還...


    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大夫人要她好好照顧可姑娘,如今可姑娘晚節不保,這可是大事,必須得告訴大夫人才行。


    "翠瑩,你來照顧可姑娘梳洗更衣,然後帶她到眾香閣去,大夫人要見她。我有要事得立刻去稟報大夫人。"


    "哦,好的。"翠瑩端著洗臉水進來,看到翠英慌慌張張,似乎很著急,所以沒有多問,隻是按照她說的做。


    翠英把一切事宜交給翠瑩之後就火速趕往眾香閣,打算盡快把這件事告訴千蝶舞,因為隻有這樣,她們才不會被罰得太嚴重。


    原深雨一回墨城堡,千蝶舞就知道了,於是派人通知他過來一趟。


    原深雨本還想著把小可弄走之後再去找千蝶舞解釋清楚,現在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千蝶舞坐在眾香閣的院子裏,悠哉地喝茶吃點心,看風景,外加曬太陽,日過得太舒適,顯得有點無聊,所以她想找小可過來聊聊天,解解悶,得知原深雨也回來了,索性就把他也叫來,好好解決他和小可的事。


    "大夫人,你找我,有何事?"原深雨來到千蝶舞麵前,即便已經猜到她找他的用意,但還是要裝作不知道,問一次。


    "深雨,好久不見咯,這些日子你過得好不好?"千蝶舞沒有開門見山說,而是先話話家常。


    "自是無恙。"


    "那有沒有遇到什麽新鮮的事?"


    "大夫人所指何事?"


    "小可的事啊!"


    千蝶舞不說,原深雨還想一直裝傻下去,但千蝶舞一提起,原深雨就無法裝傻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好好解釋清楚,"大夫人,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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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話還沒說完,婢女翠英就急急忙忙地趕來,慌慌張張地喊道:"大夫人...大夫人..."


    "翠英,你如此慌張,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千蝶舞看到翠英慌成這樣,以為是出大事了,自己也有點慌。


    "大夫人,可姑娘..."翠英剛想說,瞥見原深雨在一旁,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說了,低著頭,扭扭捏捏,難以啟齒,"可姑娘..."


    "事關小可嗎?小可怎麽了?"


    "可姑娘,她、她..."


    千蝶舞對翠英這樣的表現很不滿意,威嚴命令她,"別吞吞吐吐的,給我馬上說清楚,要不然就滾。"


    翠英被怎麽一嚇唬,怕極了,不再猶豫,一口氣把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方才可姑娘在房中熟睡,衣衫未整,奴婢正好瞧見原公子從可姑娘房間出來,想來..."


    "我什麽都沒有做,我去到她房間的時候,她已經這樣了。我並不是有意窺看她,那是無意之舉,而且我當時隨即離開,我可對天發誓,若我有對可姑娘做出半點不軌之舉,願遭天打雷劈。"原深雨一急,昔日的穩重不複存在,立即解釋清楚,卻不料越描越黑。


    "可姑娘做個沐浴完,並未穿衣,直接睡著了。"婢女補充了句。


    原深雨將右手打在額頭上,無奈搖頭,不再做太多的解釋。早知會如此,方才他就不去尚芳閣了。


    後悔莫及。


    千蝶舞綜合所有,理出了一條明白的思路,用調侃的語氣對原深雨說道:"也就是說,你把小可的身子看了大半了。"


    她知道古人對肌膚之親的了解很膚淺,往往隻要看過身體就得娶對方,而很多封建的女子也認為,隻要被男子看過太多肌膚,那就是清白被毀,要麽嫁給對方,要麽就自盡。


    所以說,原深雨和小可理論上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了。


    這是天賜良緣,還是什麽?


    "大夫人,我並不是有意的,我本想找可姑娘把事說清楚,讓他不要再糾纏不清,可..."原深雨平日裏話少,今天說得已經夠多了,但他卻覺得一點效用都沒有。


    所謂的''百口莫辯'';,指的就是這樣吧。


    "既然你想找小可說清楚,為什麽不先敲門或者問問婢女,而是直接破門而入?一個男人,在進入黃花大閨女的房間時,難道最基本的禮儀你不懂嗎,或者說,你是故意的?"千蝶舞故意抹黑原深雨,看他抓狂的反應。


    "不,我絕非故意,那純屬是意外。"


    "就算是意外,但你還是把人家看光光了啊,你讓小可以後怎麽嫁人呢?"


    "這...我..."難道真的要他娶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千蝶舞看到原深雨已經被她逼到絕境,所以就不再為難他,嚴肅認真地說道:"你先別著急,等小可來了再說吧。我並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如果你和小可再的不來電,我也不會勉強你。深雨,別說我沒提醒你哦,小可可是個好姑娘,如果你不好好珍惜,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呀。你跟我說說,你是在哪裏認識小可的?"


    原深雨總算是鬆了口氣,冷冷說道:"在去往西域的路上,途徑一處山脈,我便是在那裏認識了可姑娘,想必可姑娘已經說明我們認識的緣由,在此我就不必多言了。五天前,我將可姑娘甩下,以為她會回家,卻不料她找來了這裏。"


    "你還真能狠心把一個小姑娘拋下,像她這種天真又單純的小女孩,很容易被人騙去賣掉,如果她真出什麽事了,你能安心嗎?"


    "無關己事,有何不能安心?"原深雨說得很冷漠絕情,然而內心深處卻有一絲微不可察的自責和內疚在燃燒。


    不想了,反正她現在好好的。


    "真是令人傷心難過的話語啊!"


    ...


    原深雨無言,沉默不語,無奈至極,真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件事,思來想去,隻好把希望放在千蝶舞身上,"大夫人..."


    然而話還沒說出來,附近剛好有一批巡邏的護院走來,這批巡邏的護院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全都衝過來,對千蝶舞等人出手。


    突然而來的情況,讓現場陷入了混亂。


    巡邏的護院如此行刺千蝶舞,這樣的情況前所未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不過現場除了婢女之外,就隻有原深雨一個懂武功的男人,所以其他人的反應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反應。


    在護院開始動手的那一瞬間,原深雨已經做出反應,閃身擋在千蝶舞前麵,兩眼如他的利劍一般,陰寒鋒利,單單是如劍的目光就已經能穿透人心,更別說是他手中利劍出鞘之後。


    周圍的婢女被原深雨身上的寒意給嚇到了,感覺雙腿好像被寒冰凍住,怎麽都挪不開,隻能心驚膽戰地站在原地不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兩手鬥得厲害。


    她們從未見過原深雨出劍的樣子,今天見到了,但也嚇到了。


    "誰派你們來的?"原深雨把劍抵在一個護院的脖子上,冷漠質問他,語氣中暗含著怒意和殺意。


    "你去問閻王吧。"護院不肯說,毫不畏懼的吼了一聲,然後舉起手中的刀,想往原深雨身上砍去,但


    護院的刀才剛舉起,原深雨手中的劍已經割破他的喉嚨。


    原深雨將身邊的護院殺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立即把目標轉移到其他人身上,這一次,他不再停下來問他們問題,而是直接殺。


    行刺的護院一共有二十餘人,個個都是一等一的身手,還使用暗器,甚至是用毒。


    "小心後麵。"千蝶舞看到事情不妙,出聲提醒原深雨,並拿簪子當銀針,朝那些使用暗器的護院射去。


    回頭她得和無軒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讓她帶點飛針,要不然每次都得用簪子,好浪費啊!


    "找死。"原深雨殺氣更強烈了,出手極狠,幹脆就將對方的頭顱砍下,省事。


    "啊..."婢女們看到地上的頭顱,嚇得驚慌大叫,有一兩個婢女直接嚇暈了,倒躺在地上。


    正好這時,翠瑩帶著小可來到眾香閣,眼前的刀光血影,把翠瑩給嚇住了,不敢再往前。


    小可不然,看到二十多個人對付原深雨一個,氣呼呼地大罵,"喂,你們太不講道義了,居然以多欺少,而且欺負的還是我的雨哥哥。不準欺負我雨哥哥,雨哥哥,我來幫你。"


    話一說完,小可縱身一躍,像隻俏麗的鳥兒,飛身到原深雨旁邊,一腳把旁邊要攻擊原深雨的人踹開,又罵,"說了不準欺負我雨哥哥,你們還欺負?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準欺負我雨哥哥,那麽多人打一個人,你們算什麽英雄好漢啊?"


    "喂,聽到沒有,不準欺負我雨哥哥,不然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小可在那裏大喊大叫,可就是沒人聽,把她氣得火冒三丈,尤其是那些攻擊原深雨的人,更的讓她不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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