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思想迂腐,而是這個時代迂腐,更何況她也不想牽扯亂七八糟的事出來,所以保持好距離為妙。


    "沒關係,走吧。"夏侯淵淡然一笑,邁步往前走,可是才走了兩步,不得不停下來,隻因傷口太痛。


    剛才隻是靜坐,所以傷口的疼痛不強烈,但現在卻要走動,得疼上好幾倍。


    看到夏侯淵痛成這樣,千蝶舞再也不去多想什麽迂腐的問題,走上前去扶他一把,"我扶你吧。"


    "多謝!"


    "大家一同落難,本來就應該相互幫助,無須言謝!隻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逃得出這個鬼地方?"


    "就算逃不出去,莫飛羽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可是他會對你怎麽樣啊!"


    "一切順其自然吧。"夏侯淵淡淡一笑,起步往前走,盡量不把重力往千蝶舞身上壓,畢竟她的身體情況不是太好。


    "小心。"千蝶舞沒再繼續這個令人難過的話題,而是扶著夏侯淵,小心翼翼地走出牢門,每一個動作都放得溫柔一點,生怕弄疼他的傷口,然而她心裏很明白,以他們兩人這樣的情況,想要逃出莫飛羽的手掌心,那是比登天還難。


    但不逃就是坐以待斃,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試一試。


    千蝶舞的溫柔,讓夏侯淵無比感動,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哪怕隻是一個眨眼的動作,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這一刻,即便是傷痕累累,他也覺得很幸福。


    可這個幸福,卻非常的短暫,馬上就要到盡頭了。


    即墨無軒來到地牢,一眼就看到千蝶舞扶著遍體鱗傷的夏侯淵,雖然他有點吃醋,但看到千蝶舞安然無恙,那個興奮的心情去醋勁給壓住了,立刻跑到她麵前去,"蝶舞..."


    聽到即墨無軒的聲音,千蝶舞還以為那是幻覺,待抬頭看到他,這才相信,二話不說,放開夏侯淵,投入即墨無軒的懷抱裏,"無軒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就知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即墨無軒緊緊擁抱著千蝶舞,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在他全身流串,讓他喜不自勝。


    "不晚,一點都不晚。"


    "這幾天莫飛羽有沒有為難你,身體有不舒服嗎?"


    "他隻是把我軟禁,其他的並沒有對我怎麽樣。"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輕易饒過他,哼。"即墨無軒一想到莫飛羽的卑鄙無恥,火氣就大,不經意間看到一旁的夏侯淵,眉頭緊蹙,不悅問道:"他怎麽也會在這裏?"


    千蝶舞離開即墨無軒的懷抱,這個時候才分一點心思給夏侯淵,解釋道:"他是被莫飛羽抓來的,莫飛羽要殺他,我們救救他吧。"


    "你為什麽想救他?"如果答案他不滿意,他一定不救。


    他不允許任何男人打他女人的主意。


    "我和他一同落難,之前他也曾經幫過我,大家相識一場,也算是朋友了,為什麽不救?"


    "真的隻是這樣?"


    "拜托,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打翻醋壇子?"她已經盡量解釋得委婉一點了,把她和夏侯淵的關係撇得明明白白,他還會吃味,真是個醋壇子的男人。


    "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會讓任何男人有機會把你搶走。既然你說是朋友,那就救吧。"即墨無軒瞄了夏侯淵一眼,看到他的傷口上有鹽巴,心裏暗自佩服。


    天底下恐怕沒幾個人能忍受得了這樣的疼痛,看來他之前是小看了夏侯淵。


    "多謝大堡主相救。"夏侯淵把所有的難過都壓在心底,表現出一副自然灑脫的樣子,禮貌道謝,刻意不將目光放到千蝶舞身上,讓兩人的關係維持在朋友階段。


    他知道這是她的意思,他尊重她所有的選擇。


    夏侯淵的表現,讓即墨無軒很滿意,剛才隻是勉勉強強想救他,現在是願意救他了,"不必言謝!墨城堡一直以來都受到朝廷的照顧,為你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一事歸一事,此事我定然要謝!"


    "隨你。"


    "就算要謝,也等逃得出去再謝吧。"莫飛羽也趕到了地牢,打了個手勢,讓人把千蝶舞等三人團團圍住,邪笑地說道:"一網打盡了,不錯不錯。你們當真以為能逃得出這個地下宮嗎?我告訴你們,不可能,這裏隻有一條出口,隻要我把出口堵住,你們就永遠出不去。"


    "殺了你不就出得去了嗎?"即墨無軒冷屑反駁,眼裏的殺氣已經外泄。


    夏侯淵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是拚死抵抗,和即墨無軒一道,並肩作戰,"我來助你。"


    "哈哈..."莫飛羽瘋狂大笑,譏諷道:"就你們三個人,也妄想從我這裏逃走,癡人說夢。即墨無軒,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是再厲害的人也敵不過千軍萬馬吧,更何況是在被重重包圍之下,哈哈..."


    "笑得真難聽。"千蝶舞瞪著莫飛羽,罵了他一句,聲音不小,很多人都聽見了。


    莫飛羽停止大笑,並沒有生氣被千蝶舞辱罵,而是邪裏邪氣地對她說道:"蝶舞,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等我把即墨無軒殺了之後,你就是我的了。"


    "我永遠都不會是你的。"


    "很快你就會是我的了。"


    即墨無軒這才知道莫飛羽在打千蝶舞的注意,醋勁大發,把千蝶舞摟入懷中,用霸道的口吻說道:"她隻能是屬於我的,你少做春秋大夢。"


    該死的,這個莫飛羽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女人了?


    不管是什麽時候,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把他的女人搶走。


    "不僅僅是我在做春秋大夢,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做春秋大夢呢!"莫飛羽靈光一閃,想到了挑撥離間的計謀,於是把目光移至夏侯淵身上,試著讓即墨無軒和夏侯淵互鬥。


    夏侯淵眼裏閃過一抹焦急,但很快就不給他壓製住了,心平氣和地跟即墨無軒解釋,"大堡主,我絕無此意。"


    他的確是喜歡千蝶舞,但從未想過要占有她。


    "無軒,你別亂了心智,就算你不相信別人,但總該相信我吧。無論誰在做春秋大夢,隻要我不點頭,他們就不能夢想成真。"千蝶舞猜出了莫飛羽的計謀,提醒大家。


    無軒是個醋壇子,在這件事上很容易出錯,她不得不提醒他。


    即墨無軒聽到莫飛羽如此說時,心裏的確閃過一絲的憤怒,差點就要找夏侯淵問罪了,不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現在該做什麽,冷笑道:"當心,我還不至於糊塗到上他的當。"


    "莫飛羽,對於我來說,現在沒有比任何事能影響我殺你的心理。"


    "殺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即墨無軒,就憑你一個人,你覺得你能從我這裏逃出去嗎?"計謀失敗,莫飛羽並沒有多失落,而是換方式應對,打了個手勢。


    一看到這個手勢,旁邊的人都將飛刀亮去,做好準備發射不出去。


    即墨無軒將千蝶舞護到身後,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


    夏侯淵則站在千蝶舞的另一邊,同樣是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


    千蝶舞不是瞎子,看得出其中暗含的意思。


    無軒如此保護她,那是正常的事,但夏侯淵也如此,讓她有點擔憂了,怕他也會喜歡上她,屆時會是一個很難解的局。


    現在是生死關頭,她怎麽還有心思想這個?


    "注意你們手中的飛刀,別傷了千蝶舞。"莫飛羽雖然讓手下的人亮出飛刀,但還是擔心千蝶舞的安危,不想她被射中。


    "用不著你假好心。"千蝶舞沒好氣地反駁,著急想辦法應對,可是這種情況之下,她能有什麽好辦?


    怎麽辦。怎麽辦?


    "我不是假好心,我是真心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我還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麽好過,你是第一個。"


    "我不稀罕。"


    "以後我會讓你稀罕的。"莫飛羽說完,再次打手勢,示意讓人把即墨無軒和夏侯淵射死。


    雖然莫飛羽下了命令,不讓人傷害千蝶舞,但即墨無軒還是擔心她,將她保護好。


    夏侯淵也一樣,從另外一個方向保護千蝶舞。


    兩個男人,都願意拿生命來保護這個女人,莫飛羽看到這一幕,忽然覺得自己和千蝶舞的距離被拉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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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喜歡千蝶舞,可是他的立場卻讓千蝶舞完全沒有好感度,隻有厭惡,他恨啊!


    沒關係,隻要這兩個男人死了,不管他是什麽立場,千蝶舞都是他的。


    莫飛羽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態,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下令道:"殺。"


    命令一下,將即墨無軒和夏侯淵團團圍住的人就將手中的飛刀發射,瞄準了即墨無軒和夏侯淵,唯獨沒有瞄準千蝶舞。


    即墨無軒和夏侯淵靈巧閃避飛刀,閃不過就接住,將飛刀反射回去,所以這些飛刀一時間對他們還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夏侯淵雖然身受重傷,但身手卻依然靈敏,能有如此身手之人,絕非等閑之輩。


    "一群沒用的廢物,快點殺了他們。"莫飛羽站在一旁看,發現幾個回合下來都沒能殺死即墨無軒,甚至連傷都傷不到他,氣急敗壞大罵,完全不在乎死去的弟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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