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你?我有戲弄你嗎?我隻是說事實罷了。"薑旋一點都不同情趙玉華,此時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就問千蝶舞,"哎...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這樣對付一個弱女子,似乎不太像你的行事風格?"


    "你錯了,這就是我的行事風格。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話,可以去問石青雲,他知道我的行事風格是什麽樣的。"千蝶舞幽默回答。


    "石青雲,我好像聽無明說過一點,她被你罰著對一個棵樹幹什麽了?"


    "你要不要試試?"


    薑旋突然打了個寒顫,有點陰森森的感覺,怕怕的,不敢接下千蝶舞所說的''試試'';,拒絕了,"算了吧,我每天有很多事要忙,就不試了。"


    "那還真是可惜咯。"


    "額..."


    從千蝶舞和薑旋幽默的對話,趙玉華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認識,驚訝詢問:"你和她是一夥的?"


    "可以怎麽說吧,她是我...二叔認的義女,按理說是我的堂妹,你說我們是不是一夥的?"薑旋輕笑回答,語氣中滿是譏諷,嘲笑趙玉華的愚蠢。原本他想直接說千蝶舞是他的堂妹,但又怕她的身份暴露,也隻好拐個彎了。


    "你,你們可惡。"


    "姑娘,我給你一句忠告,惹天惹地也不要惹這個女人,否則下場會很慘很慘的哦。"


    "她也不過是靠著墨城堡的勢力而已,如果沒有墨城堡,她什麽都不是。"


    "那你呢,如果沒有任何勢力依靠,你又是什麽?"


    "我..."


    可惡,一個千蝶舞的嘴功已經夠厲害的,現在又來一個,真是太欺負人了。


    "噗..."千蝶舞又一次抿嘴而笑,給地煞打了個手勢,讓她暫時放開趙玉華。


    地煞得到指令,把踩在趙玉華肩膀上的腳收回來,站在一旁,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薑旋一直盯著她看,還慢慢地走過去,靠近她,笑嘻嘻地打招呼,"地煞姑娘,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無聊。"地煞冷冰冰地回他一句,還白了他一眼,不再理會她。


    "哎哎哎...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朋友見麵,寒暄幾句是應該的。"


    "我們不是朋友。"


    "你都在我家住了好一陣子了,我們還不算朋友嗎?"


    在我家住了好一陣子――這話有歧義,而且很容易讓人往歪處想。


    現場的人,聽到薑旋這句話,紛紛切切私語,都是議論著地煞。


    原來這個女人已經在神農醫莊住過了。


    原來這個女人和薑少莊子有關係。


    原來...


    聽著這些流言蜚語,地煞氣得簡直快要爆炸,差點就不能保持住昔日的鎮靜。


    這個該死的薑旋,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薑旋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點意思不明,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好傻笑應對,"嗬嗬..."


    千蝶舞看到這一對,無奈搖頭笑笑,越看越覺得他們是郎才女貌。


    趙玉華被涼在一旁,暗中觀察了一下局勢,知道應付不了千蝶舞,於是想偷偷溜走,以後再回來報仇,可是她才剛站起來就被人發現了。


    地煞把趙玉華攔住,不讓她走,"站住。"


    "你想去哪裏啊?"千蝶舞的注意力放回到趙玉華身上,陰森一笑,還沒打算放過她,"趙姑娘,你就算要走,也把該賠的賠完了再走吧。"


    "賠什麽?"趙玉華明知故問,不是她不想賠,而是她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塞古巴走了,隻留下一封休書給她,不知道房間裏還有沒有銀子,萬一不夠賠,那她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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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記憶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好吧,我就再說一次,客棧裏打砸壞掉的東西,你必須賠償,至於我那個名譽損失費嘛,我今天心情好,就不用你賠了。掌櫃,算一算,到底壞了多少東西,該賠多少錢?"


    "好嘞。"掌櫃立即應答,還拿著算盤走出來,邊算邊看,"桌子壞了十張,椅子二十三把,再加茶水杯子筷子,還有菜肴散落,十二桌客人的飯菜酒錢,七七八八的加起來,一共是五千三百兩。"


    "什麽,五千三百兩,掌櫃的,你坑人吧,就幾張爛木頭桌子,也要那麽貴?還有,別人的飯菜酒錢,憑什麽算到我頭上?"趙玉華聽到那五千三百兩,嚇了一大跳。


    就算是塞巴古還在她身邊,這樣的賠償也是個巨額數目,更別說塞巴古已經走了。


    "這位夫人,你瞧瞧這桌椅,那可都是上等的木質,貴著呢!還有這些茶杯,都是京都城裏最好的瓷器,不便宜啊!你讓十二桌的客人沒能順利吃完菜肴,自然得幫他們付賬。這樣吧,我給你去掉零頭,要個整數,五千兩。"


    "就算再好的木質,也不值五千兩。再說了,打爛桌椅的又不隻是我一個,他們呢,你為什麽不算他們的?"


    "夫人,若不是你帶頭鬧事,他們會和你打起來嗎?責任全在你身上,所以你要全權負責。"


    "我不賠。"


    "夫人若是不賠,那我們隻好去見官了,像你這樣的,關個七八年應該就可以出來了吧。"


    "什麽,七八年?"七八年之後,她都人老珠黃了。


    千蝶舞找了一張沒有被損壞的桌子坐下,不理會趙玉華,吩咐店小二,"小二,我們的菜還沒上呢,趕緊的。"


    "好,馬上來。"店小二大聲應和,立刻往廚房跑去。


    翠香、翠竹跟著千蝶舞一起坐下,地煞亦然,等著一起用餐。


    薑旋不請自坐,和地煞同坐到一張長椅子上,熱絡和她聊天,"地煞姑娘,平日裏有什麽喜好?"


    "滾開。"地煞不喜歡和陌生的男人坐在一起吃飯,怒吼命令他離開。


    "別這樣嘛,我怎麽說都是你女主人的堂哥,是不是啊,堂妹?"薑旋厚著臉皮不走,看了千蝶舞一眼,征求她的同意,接著又把目光放回到地煞臉上,越看越覺得她好看。


    冰一樣的女人,有著冰的靈氣,表麵上讓人畏寒,實際上卻甚是動人。


    他喜歡。


    千蝶舞看得出來薑旋喜歡地煞,於是就給兩人製造機會,"是,你是我堂哥。"


    言外之意,他可以坐一起吃東西。


    因為是女主人的命令,地煞不好說什麽,隻能忍受。這個無聊的男人,到底想幹嘛,街上那麽多女人追著他,他不要,偏偏來耍她,很好玩嗎?


    找個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該死的臭男人。


    趙玉華站了大半天,實在想不出好辦法來賠償,又不想坐牢,隻好求千蝶舞,"千蝶舞,隻要你肯放過我,我發誓,我不會再打即墨無軒的主意。"


    "趙姑娘,你這話可就錯了,我現在有在為難你嗎?沒有啊,你想走的話盡管走,我又不攔你。"千蝶舞回答道,一臉賊笑。


    是啊,她是不阻攔,但掌櫃會阻攔。


    "我說的是這些賠償問題。我已經被你害得被丈夫拋棄,你還想把我怎麽樣?"


    "你可別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害你被丈夫拋棄了,明明是你自己口不遮攔,禍從口出,自己把自己給害了,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你..."


    該死的千蝶舞,真會睜眼說瞎話,明明就是她害的,卻不承認。


    趙玉華鬥不過千蝶舞,索性就硬跑,打算溜走。可是她才剛跑兩步,客棧的大門就被十幾個人攔住了,她想跑也跑不掉。


    掌櫃似乎早有準備,嗬斥趙玉華,"想怎麽逃跑,做夢。不把欠下的銀子付清,你休想離開這裏。"


    "掌櫃的,我身上沒什麽錢了,你就算要我賠償,也得先讓我去找我的丈夫吧,不然我拿什麽來賠?"趙玉華和掌櫃好好談,想贏得逃跑的機會。


    塞巴古這個人她很了解,凡是他不要的女人,他絕不會心軟,甚至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被人打死。她為了搶到正夫人的寶座,費盡心事,用盡手段才將原來的正夫人打倒。塞巴古廢了原來的正夫人,任由她自生自滅,可以狠心到把她丟在狼群裏。


    如今換成是她被廢了,塞巴古一樣會如此心狠,所以回去求塞巴古原諒,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麽好騙嗎?先放你走,你跑掉了,我找誰去?"掌櫃不答應,就是不放趙玉華離開。


    "那你想怎麽樣,我真的沒錢。"


    "沒錢就做工抵債。"


    "什麽,做工抵債,那要做到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把五千兩付清就什麽時候。你現在就開始幹活,把大廳裏這些碎物收拾收拾,好讓客人繼續吃飯。你最好別妄想逃跑,逃跑一次,所有的工錢清零,從頭算起。好了,快點幹活。"


    哇塞,好狠的招啊!


    千蝶舞在一旁聽到掌櫃那犀利的言辭,佩服至極。墨城堡聘用的人,果然不簡單。


    趙玉華氣得磨牙,惡狠狠地瞪著掌櫃,接著又去瞪千蝶舞,恨不得將這兩個都撕成兩半。


    她才剛回中原不久,還沒站穩腳,這十年前所拚得的一切就沒了,她能不恨嗎?


    千蝶舞用犀利的目光,反過來瞪趙玉華,連眼神都不願意輸給她,"掌櫃的,這個人外表形象太差,讓她在大廳裏幹活,會嚴重影響客人的食欲,我建議把她調到後麵去洗馬桶和夜壺吧,客棧裏那麽多客人,馬桶和夜壺應該挺多的,需要人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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