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原來他真的來找她了,隻是她沒有等他。


    "蝶兒,別說對不起,沒有誰對不起誰,隻是造化弄人而已。謝謝你給我生了一個好女兒,這些年來,你過的是什麽日子,我都知道。"


    蝶兒――這個稱呼讓金蝶聽得受寵若驚,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畢竟她已經上了年紀,這樣的稱呼,真的有點...


    薑夜離用手帕將金蝶臉上的淚水擦掉,真真切切看清了她的麵容,蒼瘦許多,用手心疼地觸摸她的臉,雖然她不像二十年前那樣美麗動人,但在他眼裏,卻始終還是那個每天會在路邊傻傻等候他的女孩。


    隻要還是她,那就足夠了。


    金蝶因為容顏蒼老,不敢麵對薑夜離,尷尬地低下頭,難為情地說:"我老了,不好看了。"


    "我也老了。"薑夜離淡然一笑,兩手捧著金蝶的臉,讓她勇敢抬頭起來看他,告訴她,"蝶兒,我不在乎你的容顏,我們已經錯過二十年,難道你還想要繼續錯過嗎?"


    "二莊主..."


    "叫我的名字,夜離。別害怕,你要像蝶舞一樣,大膽一點,追求自己想要。"


    "二..."


    "叫我的名字。"


    "夜...離。"金蝶叫了這一聲,臉全紅了,羞澀得再次低下頭,不敢看薑夜離,活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別扭得很。


    "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薑夜離又將金蝶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不放,十九年的尋找,總算是找了收獲。


    金蝶依偎在薑夜離的懷中,開始有點勇氣像千蝶舞一樣,大膽追求想要的東西。


    然而就在這溫馨的一刻,卻來了個破壞者,大煞風景。


    夏侯煌不知怎的,找到了薑夜離,還看到他和金蝶緊緊相擁的畫麵,風涼一番,"喲,真是令人感動啊,久別重逢,生死相戀,是多麽的讓人歡喜,多麽的讓人高興啊!"


    "你來送死嗎?"薑夜離把金蝶護在身後,怒視著夏侯煌,眼裏冒出了殺意。


    剛才太過專注於和金蝶的重逢,卻沒注意到有人靠近,好在夏侯煌沒有偷襲,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送死?我看是你們等死才對。薑夜離,你害得我如此狼狽,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就憑你一個?"


    "我已經沿路給太子皇兄留下暗號,又放出信號,他很快就會找到這裏,薑夜離,今晚你是插翅難飛了。"夏侯煌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胸有成竹,突然把注意力放到金蝶身上,評論她的容貌,"我還以為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女人,因為長得太美,所以出門要易容,想不到是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不過也對,以二莊主現在的年紀,陪這種老女人,剛好合適。"


    被說是人老珠黃,金蝶尷尬地低下頭,自卑了。


    薑夜離依然小心翼翼的護著金蝶,冷屑反駁夏侯煌,"再好的皮囊也有時限,二十年後,七皇子不也是如此這般''人老珠黃'';嗎?不過也要看看七皇子能否活到這個歲數。"


    "薑夜離,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在詛咒我死嗎?"夏侯煌不堪被罵,尤其是被這種''俘虜'';辱罵,火氣瞬間冒漲。


    "那你認為你能活多久?"


    "哼,我當然是長命百歲。"


    "我看你是死期不遠。"


    "薑、夜、離。"


    金蝶看到夏侯煌氣成這樣,低聲勸勸薑夜離,"你又何必激怒於他?他現在隻是一人,我們趁機逃走吧,等太子帶人到來,想走就更難了。"


    "我們的救兵已經來了,不必逃走。"薑夜離一臉的陰笑。


    "救兵,救兵在哪裏?"金蝶環看四周,尋找所謂的''救兵'';,可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到處都是樹叢。


    夏侯煌也在尋找薑夜離所說的救兵,一樣什麽都沒看到,嘲諷道:"薑夜離,你想嚇唬我,門都沒有,我不是被嚇大的。"


    "是嗎?"薑夜離冷屑道,陰森地盯著夏侯煌看,沉默了一小會,這才冷漠地說:"你們兩個,還不給我出來。"


    一棵黑漆漆的大樹上,突然躍下兩個人,英姿颯爽的出現。


    "即墨無明,薑旋。"夏侯煌看到這兩個人,驚慌得把他們的名字給喊出來,還焦急的回頭看看,看看他的救兵到了沒有。


    奇怪,他一直沿路做有記號,放出信號也有一段時間了,按理太子皇兄應該到了才對,為什麽還沒到?


    "七皇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喲喲喲,你這身打扮,怎比街邊的乞丐還要遜色,是不是沒了皇子的身份,窮著了?"即墨無明奚落夏侯煌,暗自偷笑,還給薑旋一個得意的眼神。


    薑旋也回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接著奚落夏侯煌,"七皇子,你以後要是沒飯吃,記得到神農醫莊後門等著,偶爾會有些剩飯剩菜施舍。"


    "你們..."夏侯煌用手指著即墨無明,然後又指向薑旋,氣得快要爆炸了,真不知道該先罵哪個好,因為隻有他一個人,所以心裏有點害怕。


    單單是薑夜離一個他都對付不了,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兩個。剛才之所以現身,是因為他以為太子快到了,誰知...


    "我們怎麽樣啊?"


    "就是,我們怎麽樣啊?"


    "哈哈..."


    即墨無明和薑旋大聲嘲笑夏侯煌那副滑稽又狼狽的樣,回想起他被鞭炮炸的樣子,更是覺得興奮,笑得更大聲,"哈哈..."


    "是你們把他弄成這副摸樣的?"薑夜離忍住心裏想笑的勁,但還是威嚴詢問。


    "二叔,這個傑作你喜不喜歡?"薑旋兩手環抱,得意洋洋地說:"今晚是出來賞花燈的,誰知竟然遇到更好玩的事,所以我們兩個就玩玩咯。"


    即墨無明用手摸著下巴,研究夏侯煌那副摸樣,喃喃念道:"嗯...火候還有點不到,剛才應該多放點鞭炮才行,把他的頭炸出一朵花,那才有意思呢!"


    薑旋也摸著下巴研究,"有道理,要不找個機會,咱再試試。"


    "行,有機會再試試。"


    "即墨無明、薑旋,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夏侯煌拔出劍,指向即墨無明,又指向薑旋,沒有一個認定,不知道先對誰下手好。


    即墨無明和薑旋根本不把夏侯煌放在眼裏,轉身麵向薑夜離,把注意力放在金蝶身上,尤其是薑旋,像是在研究金蝶,"哦,原來你就是我二叔找了十九年的人,還是...金姨。"


    大家都很有默契,沒有在夏侯煌麵前提起金蝶就是千蝶舞的母親,隱瞞著這個秘密。


    "少莊主,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身份,還請少莊主多多原諒。"金蝶誠懇的向薑旋道歉。


    "別說對不起,你是我二叔的女人,那就是我的嬸嬸,論輩分,你是長輩。"


    "我,我不是。"金蝶難為情地低下頭,臉又紅了。


    "我知道以後會是的。"薑旋說話很直接,一點都不客氣。


    薑夜離擔心在這種不安全的地方說太多會泄露秘密,於是打斷他們的談話,"璿兒,無明,此人交給你們,注意說話分寸。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二叔,你盡管放心帶著嬸嬸離開,這裏交給我和無明就好。"


    "二莊主,我大哥應該回墨城堡了,你可以去找他。"即墨無明話中有話,沒有明說。


    但薑夜離聽得明白,微微點頭回答,"恩,你們要當心,太子的人馬隨時都有可能追來。"


    "放心放心,那群酒囊飯袋不能把我們怎麽樣,你帶著嬸嬸走吧,她好像嚇得不輕呢!"薑旋催促道。


    "蝶兒,我們走。"薑夜離喚了金蝶一聲,扶著她離開。


    "嗯。"金蝶點點頭,很放心的隨薑夜離走。


    夏侯煌還妄想著抓薑夜離回去邀功,看到薑夜離要走,他顧不得太多,刺劍上去,還大聲喊道:"薑夜離,休想走...啊..."


    可惜劍伸出來,還沒能往前刺一點地方,手背就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痛得他失聲大叫,就連手中的劍也沒能拿穩,掉落在地上。


    即墨無明用扇子劃傷夏侯煌的手背,阻止他對薑夜離出手,嘲諷他,"就憑你也想抓二莊主,簡直是癡心妄想。我看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是別再妄想其他了吧。"


    "就是。今晚就算沒有我們兩個,你認為憑你一個人能抓得到我二叔嗎?"薑旋也嘲諷夏侯煌,把他當玩具一樣看待,笑嘻嘻的對即墨無明說:"喂,你剛才不是說還沒玩夠嗎,要不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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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要繼續,而且我想到一個非常特別的整人手段。"


    "什麽手段?"


    夏侯煌單單是聽即墨無明和薑旋的談話就毛骨悚然了,兩腿開始發軟,但還是逞強,嚇唬他們,"你們最好別亂來,我沿路都有留下記號,太子的人馬很快就會找來,到時候把你們大卸八塊。"


    這個嚇唬讓即墨無明和薑旋聽得是哈哈大笑,"哈哈..."


    然而夏侯煌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顫抖的問他們,"你們笑什麽?"


    "這天底下居然有怎麽傻的人,簡直是太好笑了,哈哈..."


    "是啊,這種人也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看是貽笑大方,哈哈..."


    "你們..."夏侯煌聽著這樣的笑聲,更是覺得害怕,有種想逃跑的衝動,兩腳慢慢往後退,誰知才退了一步,笑聲突然停止,把他給嚇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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