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應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原本沒有睡意,可閉上眼睛之後,突然覺得好困,沒一會就睡著了。


    即墨無軒聽到床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柔柔一笑,替她把被子蓋好,坐在一旁休息,陪著她,還思考著這一次中毒的事。


    對方次次都想置他們於死地,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毒,是該好好查查才行。


    隻是想殺他們的人實在太多,光是皇宮裏就有好幾個,要真查起來,不太容易。


    莫飛羽坐在窗戶旁,看著神農醫莊的大門,看到夏侯然無功而回,眼裏冒出怒意,暗自罵道:這種蠢蛋,也配統治天下?


    黎青敲門走了進來,稟報道:"主人,剛得到消息,薑夜離收了千蝶舞做義女。"


    "義女?"莫飛羽眉宇間冒出不解,自言自語道:"薑夜離素來獨行,不曾收過一個徒弟,怎麽突然收了個義女?"


    "屬下不知道。太子把整個神農醫莊都搜遍了,沒有找到薑夜離。"


    "薑夜離要是那麽好抓,他就不是薑夜離了。也罷,隻要把薑夜離逼走就行,我們的目標不是神農醫莊,而是墨城堡。"


    "是。主人,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莫飛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了一會,冷沉地問:"朝廷裏有多少我們的人?"


    "將近一半。"


    "還不夠,必須要有八成以上。這段時間暫時不管墨城堡,讓他們多活幾天,把朝野上下都換成我們的人。"


    "是。"黎青接下命令就離開,不用多問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美姬在門外聽到了莫飛羽下達的命令,有點不太明白,於是進來問問:"主人,為什麽不對墨城堡下手了?"


    "與其把精力放在一個墨城堡上,倒不如放在天下上,得了天下,再滅墨城堡,還難嗎?"莫飛羽一臉的精明,再看了一眼神農醫莊的大門,接著站起身走人,不打算再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等他掌握掌權,他倒要看看墨城堡還能成什麽氣候?到時再為斷山、斷水報仇也不遲。


    薑夜離逃出神農醫莊,顧不得太多,直奔千家,不走正門,翻牆而入,隨便找了個上點年紀的仆人,將畫像給他看,問他,"可認識此人?"


    "你,你是誰?"仆人被嚇著了,沒心思看畫像,很怕對方殺人滅口。


    "隻要你告訴我畫中人是誰,我便不為難你,否則..."薑夜離嚇唬仆人,隻想要答案。


    仆人被怎麽一嚇唬,趕緊看畫像,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周麗娘,老爺的妾室嗎?"


    "你確定?"


    "確定,這畫像和周麗娘年輕時是一模一樣,我不會認錯的。"


    得到這個答案,薑夜離激動不已,已經確定周麗娘就是金蝶,但還是要問:"她女兒的生辰是幾月?"


    既然周麗娘就是金蝶,那蝶舞八成就是他的女兒,隻是生辰不對。


    "其實三小姐的生辰就隻有周麗娘一個人知道,我們也是從周麗娘口中得知,好像是八月初二,對,就是八月初二。"


    "為什麽隻是她一個人知道,接生婆呢?"薑夜離越來越覺得事有蹊蹺,隻是如今找不到周麗娘,隻好問別人。


    "周麗娘是在庵中待產,沒人知道誰是接生婆,她說是八月初二,那就是八月初二了。"


    "也就是說,連你們也不能確定千蝶舞的生辰?"


    "是。"


    "謝謝!"薑夜離問完之後,心情大好,還向仆人道謝,接著縱身一躍,翻牆而出,又往神農醫莊走去。


    這些年來他走南闖北,就是為了找人,如今找到了,他一定要留在他們身邊,隻要守著蝶舞,周麗娘肯定會出現。


    薑夜離去而複返,讓薑末離和薑旋著急萬分,為他的安危感到擔憂。


    "二弟,你怎麽又回來了?莊裏還不太安全,你這樣回來很容易被發現。"


    "是啊,二叔,我猜測,過不了幾天,朝廷又會派人來搜找了。"


    "我已經知道,周麗娘就是金蝶,金蝶就是周麗娘,還有,蝶舞的生辰並不一定是八月初二,她是我的女兒,我的親生女兒。我找了她們十九年,好不容易找到,我怎麽能輕易丟下她們?我這就去找蝶舞。"薑夜離情緒太過激動,實在無法平靜下來,還迫不及待要跟千蝶舞說這事。


    薑旋阻止了他,提醒道:"二叔,蝶舞已經睡下,她身子虛,還是等她醒來再說吧。"


    "對對對,等她醒來再說,我隻是高興過頭了。還有,我要想辦法幫她把身子調養好才行,該下什麽藥給她好呢?"薑夜離心裏想的,嘴裏念的都是千蝶舞和金蝶,沒有找到金蝶就先關心千蝶舞,說做就做,立即打算回房間研究醫書,誰知走得太急,出門時,一個不小心,撞到了待站在門外一個麵相醜陋的婦人。


    "啊..."金姨站在外麵偷聽,聽到薑夜離說要出來,她趕緊離開,但卻已經來不及,才轉身就被薑夜離撞到,摔在地上。


    "抱歉,可有撞傷?"薑夜離單手將金姨扶起來,向她道歉。


    "沒有..."


    薑旋聽到叫聲,也走了出來,看到是金姨,疑惑地問:"金姨,你怎麽會在這裏,有什麽事嗎?"


    金姨低著頭,細聲說道:"我是來找少莊主的。"


    "找我,找我幹什麽?"


    "想問問少莊主關於墨城堡大夫人的事。昨個兒我走之後著實不放心,本想去看看她,但她的房門外有好多人把守,我隻能來找少莊主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我閑得慌,想找到點事兒打發打發。"


    "原來是這樣啊,金姨你大可放心,她沒事了,隻要多多休息就好。"薑旋沒有懷疑金姨,還很熱情的告訴她想知道的事,接著又說:"金姨,大夫人其實挺喜歡你的,如果你悶得慌,可以去找找她,我相信她一定會見你。"


    "我隻是一個卑微的人,何德何能..."


    "金姨,這你可就錯咯,大夫人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你對她有恩,她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


    "少莊主,我還有事,先走了,嗬嗬!"金姨幹笑了一下,不敢看旁邊的薑夜離,轉身走人。


    薑旋還是沒有懷疑金姨,而是自言自語的感慨,"哎...又是一個可憐人。"


    "璿兒,她是何人?"薑夜離看著金姨遠去的背影,眉頭緊蹙,眼眸裏冒著懷疑的光芒,問薑旋。


    "她隻是一個在醫莊裏洗馬桶的下人而已,兩個月前,我見她可憐,所以就收留了她。金姨是一個可憐人,丈夫拋棄,又無兒女,無依無靠的,不過她人很好的。"


    "那她為何在門外偷聽我等談話?"


    "嗄...偷聽,沒有吧,她隻是來找我而已,碰巧被二叔您給撞著了,這也能算是偷聽嗎?"


    薑夜離不怎麽認為,為了神農醫莊,不得不說出自己的懷疑,"此人可疑。這裏是醫莊前廳,雖然沒有立規矩說後院仆人不能擅來,但眾人心中都知不宜如此,這個人出現在門外,目的不純。更何況她在醫莊才兩個月,何來此膽闖前廳?"


    "這..."薑旋一時駁不上來,但並不覺得金姨可疑,所以幫她說說話,"二叔,我看你是想太多了,咱們醫莊又不像墨城堡,富可敵國,哪裏有那麽多的眼線和暗樁?再說了,要不是金姨,即墨無軒早就氣得把神農醫莊給夷為平地了,她對我們也算是有點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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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此人你們多留意些。"


    "啊...沒那個必要吧?"


    "為了以防萬一,如今時局不穩,指不定會出什麽事,小心一些,定然無錯。"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薑旋隻是敷衍了事,完全不覺得金姨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薑夜離知道薑旋在敷衍他,無奈地搖搖頭,起步走人,不再多說。心裏暗自說道:希望是他多慮了吧。


    金姨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在遠處的角落裏暗中觀察薑夜離,看著他走入房間,但她還是沒有離去,一直在那裏默默的呆著,一呆就是大半天,眼裏時而泛淚想哭,都被她努力挺回去,沒有哭出來。


    他回來了,可是...


    "金姨,那麽晚了,你還不回房歇著嗎?"一個婢女不經意間發現了金姨,於是過來問問她。


    "人老了,睡不著,所以出來透透氣。"金姨撒謊道,說得很自然,讓人聽不出她在說謊。


    "這樣啊,那你慢慢透氣,我回去休息了。"


    "去吧。"


    金姨送走了一個婢女,正想緩口氣,誰知又來一個,"金姨,墨城堡的大夫人醒了,想見見你,莊裏的人都在到處找你呢!你快點去吧。"


    "她想見我?"金姨很興奮,開心的笑著,但因為麵相過醜,滿是疤痕,所以沒人能看得到她的笑容,隻有她自己知道。


    "是的,你去吧,說不定陪一陪大夫人,又賺個十萬兩呢!金姨,你現在可是個有錢人咯。"


    "我一個老婆子,要那麽多錢幹什麽,你們若是有困難,可以找我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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