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現在是一頭霧水,完全摸不清頭腦,輕聲柔問:"夜伯伯,這是怎麽回事?"


    "你認識他?"即墨無軒有點吃驚。


    "應該算是認識吧,那天我自己出堡,在山上遇到了他,然後他就帶著我一起去給難民治病。夜伯伯人可好了,樂善好施,醫術好,功夫也好,我是越來也佩服他了。"


    "你知道他是誰嗎?"


    "夜伯伯啊!"


    即墨無軒搖搖頭,微微一笑,然後麵向夜離,拱手抱拳,帶著一絲敬意,禮貌地說:"薑二莊主,許久不見了。"


    即墨無明和石青雲也一起拱手抱拳打招呼,"薑二莊主。"


    "什麽?他,他是神農醫莊的二莊主?"千蝶舞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一直呆看著薑夜離,在腦海中搜尋著自己對此人的了解。


    她記得薑旋曾經說過,薑夜離和她的體質一樣,天生就百毒不侵,而且醫術是神農醫莊離最好的一個,隻是他消失了八年,為什麽突然回來了?


    薑夜離不多解釋,拿出四顆藥丸,分別給他們四個人,嚴肅地說:"方才那屍堆之中,布滿毒氣,你們已經身中致命劇毒,須馬上解毒,但我身上沒有帶藥,一時間也無法同時救你們四個,隻能以百草丹助你們延緩毒性發作,隻有回到神農醫莊方能解毒。百草丹隻能延緩一個時辰,我們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趕回神農醫莊,快走。"


    "無明,你載薑二莊主一道,駕。"即墨無軒已經明白一切,毫不猶豫的把薑夜離給的藥丸吃下,說了一句就駕馬奔走。


    "薑二莊主,來。"即墨無明對薑夜離伸手,示意拉他上馬。


    薑夜離沒有猶豫,跳上了即墨無明的馬背,隨他們一同趕回神農醫莊。


    千蝶舞好擔心即墨無軒會半路中毒身亡,即便被馬顛得有些難受,她也強忍著不做聲,伸出自己的右手掌,看了看,然後又伸出自己的左手掌,看了看,兩隻手掌上都還有舊傷,她猶豫著這一次該割哪一隻手好?


    即墨無軒看了千蝶舞一眼,知道她想幹什麽,一邊駕馬一邊阻止她,"不到最後關頭,不準你用自己的血。"


    "可是..."


    "沒有可是,你的身體還在複原中,氣血兩虛,再失血的話,情況會很糟糕,我不準你動這個歪念頭。更何況有薑二莊主在,以他的醫術,你大可以放心。"


    "嗯。如果情況一不對,我就立即用血來救你們。"她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兩手握成拳,放在心口上,還在為他擔憂。


    沒多久,千蝶舞腹部就開始作痛,但她一直堅強的挺著,即使再痛,她也不叫出聲,不希望即墨無軒因為她的關係而停下來,更不讓自己暈過去,免得情況不對時,她不能及時用自己的血來救人。


    "蝶舞..."即墨無軒知道千蝶舞的毒性已經發作,也知道她百毒不侵,不會有事,但她的痛苦卻讓他心疼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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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你放心駕馬,別忘了,我可是百毒不侵的。"她強硬歡笑回答,就是為了讓他安心。


    "對不起,我又沒有保護好你。"


    "應該是我跟你說對不起才是,如果不是我帶你出來,你就不會中毒,無明和石青雲也不會...都是我的錯。"


    "沒有誰對誰錯,你別自責,如果硬是要分出個對錯,就是下毒那個的錯。"


    "恩..."千蝶舞痛得更厲害,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滿是冷汗,但她還是咬緊牙關忍著。


    "舞姑娘不像你們有深厚的內力,她已經毒發了。"薑夜離知道千蝶舞已經毒發,可他隻能幹著急,無力救她。


    "二莊主,你放心,我大嫂不會有事的。"即墨無明並不著急,而是專心駕馬。


    石青雲也不著急,即墨無軒一樣不著急,隻是心疼。


    這讓薑夜離覺得頗為奇怪,隻是事態緊急,其他的事他也不好問太多。


    薑旋正在神農醫莊離研究新藥,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二莊主回來啦,二莊主回來啦!"


    起初他還不相信,直至下人跑過來對他說:"少莊主,二莊主回來了,墨城堡的大堡主、二堡主還有石公子也來了,還有還有,大夫人也來了。不過大夫人好像不太好的樣子,是被大堡主抱進來的。"


    "我二叔回來了,大夫人又受傷了?"薑旋驚喜又氣憤,都不知道該先弄哪個好。


    "墨城堡的大堡主、二堡主他們是和二莊主一起回來的。二莊主讓您和大莊子速速過去,說是有萬分緊急的事。"


    "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幫我看著藥。"薑旋把手中的事丟給下人就急衝衝的往大廳跑去,半路上還遇到了薑末離。


    薑末離一樣是急衝衝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看到薑旋還忍不住和他噓噓幾句,"璿兒,聽說你二叔回來了,我們過去瞧瞧去。"


    "我正要過去呢!"


    "哈哈...走吧,我們一起去。你這個二叔啊,一走就是八年,現在終於肯回來一趟了。"


    ...


    大廳裏,即墨無軒無心去管自己毒性發作的痛苦,全心全意照顧千蝶舞,"答應我,不管再痛,不準求死,知道嗎?"


    "嗯。"千蝶舞咬緊牙關點頭,再痛也要熬著。


    即墨無明和石青雲也開始毒性發作了,歪歪斜斜的坐在大廳的椅子上。


    薑末離和薑旋走進來,還沒來得及和薑夜離敘舊,就被薑夜離叫去幹活,"你們來得正好,他們都中了毒氣,必須用祖傳的療術解毒,璿兒,你能嗎?"


    "我能。"薑旋很自信的點頭回答。


    薑末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此時想先救人,環視了一遍,沉重說道:"他們一共有四個人中毒,我們一人一時隻能救一個,剩下一個該怎麽辦?"


    千蝶舞聽到了薑末離的話,主動說道:"不要管我,先救他們。"


    薑旋明白千蝶舞的意思,不向薑末離和薑夜離解釋,直接下命令,"來人,帶大夫人到廂房去休息,點熏香助她入睡。"


    "是。"兩個人婢女走上來,扶著千蝶舞離開。


    即墨無軒不舍,但不得不舍,隻好看著她離開。


    薑末離和薑夜離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這四個男人都願意犧牲一個女人保自己的命,尤其是即墨無軒,那可是他的妻子啊!


    不明白也沒用,對方已經做出選擇,他們也隻好照辦。


    千蝶舞在房間裏忍受毒性侵蝕的痛苦,熏香點了半天才起到一點作用,讓她迷迷蒙蒙的,半睡不醒,嘴裏一直重複念叨,"無軒...無軒...痛..."


    兩個婢女在一旁伺候,趁著私下無人,竊竊私語起來。


    "不是說墨城堡的大堡主很寵愛大夫人嗎,今個怎麽看到的和傳言不大一樣呢?"


    "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說得一點不假,在生死攸關之際,大堡主還不是一樣選擇犧牲自己的女人。"


    "之前我還挺羨慕她的呢,這會不羨慕了。"


    "墨城堡的大堡主還是跟以前一樣,冷血無情,嫁給這種人,有什麽好羨慕的,還不如咱們少莊主好呢!"


    "說得有道理。反正她都快是個死人了,咱們還留在這裏照顧她幹什麽,倒不如去瞧瞧少莊主那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可是少莊主讓我們照顧她,這樣丟下她,好嗎?"


    "一個死人有什麽好照顧的,有那個時間不如多放在少莊主身上,咱們要是不努力,這機會就被小蓮和小荷搶走了。"


    "也對,要是能被少莊主看上,在神農醫莊離當個妾室也好。走,別管她了,咱們去少莊主那。"


    "恩。"


    兩個婢女經過商量之後,將在痛苦邊緣掙紮的千蝶舞丟下,跑去找薑旋,卻沒發現熏香已經燃完。


    沒了熏香幫助,千蝶舞痛楚增加了好幾倍,痛得無法睡下,呼吸極其困難,嘴裏念喊著,"無軒...無軒..."


    為什麽這一次比上次還要痛?痛得她真的想死。


    但她不能死,因為她答應過無軒,不能求死。


    "好痛,好痛..."


    "無軒,我好痛...好痛。"


    一個麵相醜陋的中年婦人,推門走了進來,從新將熏香點燃,然後坐在床邊,拿出手帕,幫千蝶舞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慈母般哄她,"孩子,睡吧,睡著了就不痛了,你熬到今天不容易,千萬別放棄了。想想那些關心你的人、愛你的人,還有你愛的人,為了他們,堅強活下去。"


    "你是誰?"千蝶舞昏昏沉沉的,又痛又累,聽到有人說話,眼睛半眯睜開,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但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還有一股溫暖的味道。


    "一個碰巧路過的人而已。"


    "路人,你叫什麽?"


    "我姓金,這裏的人都叫我金姨,你也可以叫我金姨。"


    "金...姨。"


    "對,金姨。別去想其他事,好好睡,安心的睡,一覺醒來之後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好孩子,睡吧。"金姨哄著千蝶舞睡覺,為她蓋好被子,繼續幫她擦掉額頭的汗水。


    千蝶舞實在太痛,加上又擔心即墨無軒,怎麽都睡不著,但又沒有多餘的力氣睜開眼睛和說話,隻是時而冒出一句,"我...我睡不著,好痛,好難受,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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