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難民被鞭子抽到,痛聲大叫,但並沒有難民離開,硬是坐在原地不走,還有的難民跪地哀求。


    "官爺,我們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就請官爺高抬貴手,給我們一個棲身之地吧?"


    但那些官兵根本就不同情,拿著鞭子繼續抽,"全都滾,這個地方我們相爺看中了,準備要建房子,誰要是不滾,那就去見閻王老子。"


    "老天爺啊,你快點開開眼啊,這到底是什麽世道?"一個老婆婆跪地罵天,結果挨了一鞭子。


    老婆婆年事已高,挨這一鞭子,幾乎要了她一條命。


    千蝶舞實在不忍心,跑過來扶起老婆婆,"老婆婆,您沒事吧?"


    "有事沒事,又有什麽分別?這種日子,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啊!"老婆婆傷心痛哭。


    "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好死不如賴活著,老婆婆,活著才會有希望。"


    "哎...你不懂,你不懂。"


    幾個官兵看到千蝶舞長得有點姿色,色心大起,想要非禮她。


    "喲,想不到這難民之中還有這等貨色,今個是賺到了。"


    "是啊,帶回去,讓兄弟們樂上一樂,也不錯。"


    "哈哈...小娘子,跟官爺我走吧。"一個官兵用手去摸千蝶舞的臉。


    千蝶舞氣憤的把官兵的手打開,大罵道:"把你的狗爪子給我拿開,不準碰我。"


    "喲,還挺潑的,不過爺喜歡。兄弟們,把她帶回去。"


    "好。"


    兩個官兵上前,架起千蝶舞,想把她抓走。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千蝶舞使勁掙紮,可是那點力道,根本就掙不開,但就在她掙紮的時候,官兵突然慘叫放開了她。


    "啊...好痛,痛痛痛,疼死老子了。"


    "疼啊..."


    千蝶舞看得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看到剛才抓她的兩個官兵捂著手掌亂喊亂叫,似乎痛得很。


    在現場,唯一能做到這種事的人,恐怕隻有一個――夜伯伯。


    兩個官兵莫名其妙的在那裏痛喊痛叫,周圍的難民還以為是千蝶舞將他們弄成這樣,個個都盯著千蝶舞看。


    其中有一個官兵沒有痛叫,和眾人一樣,把一切都怪罪到千蝶舞身上,還拔刀指著她,怒聲質問:"臭女人,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千蝶舞搖頭回答,不敢亂看,擔心會把禍端惹到別人身上。


    "你要是什麽都沒做,他們會這樣嗎?本來隻是想玩玩你,今個老子要你的命。"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草菅人命,這樣做是犯法的。"


    "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就先拿你開刀。"官兵舉起刀,想往千蝶舞身上砍去,可誰知才剛舉起手,一隻腳就痛得厲害,像是被一群蟲子啃咬,痛得他哇哇大叫,"啊...好痛,怎麽回事,我的腳?"


    "痛死我了...臭女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千蝶舞還真以為自己要被砍一刀,卻不料事情竟是這樣發展,她也隻好無謂的聳聳肩,如實回答,"我什麽都沒做。"


    之前那兩個手痛的官兵吃力走過來,扶著腳痛的官兵,氣憤地說:"這個女的邪門,一定是個妖女,我們先回去,找人來收拾她。"


    "臭女人,你給我等著,還有你們,敢得罪相府,簡直活膩了。"腳痛的官兵用手指著千蝶舞,一副要回來報複的樣,凶狠的警告所有人,然後一拐一拐的離開。


    對於官兵的警告,難民們都是一副莫不在意的樣子,唯獨千蝶舞焦急萬分,快步走到夜離麵前,擔憂地說:"夜伯伯,怎麽辦,這些人肯定會回來找大家的麻煩。我剛才真的什麽都沒做。"


    夜離麵帶微笑,悠然點點頭,說道:"剛才之事,是在下所為,與姑娘無關。姑娘也不必太過擔心,你且看大家,均無懼意。"


    "為什麽?"


    剛才被打的老婆婆替夜離回答,"我們都是賤命一條,生與死沒有兩樣,有何畏懼?姑娘,你是個好心人,趕緊走吧,那些人等會就會帶很多的人來,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抵不過,快走快走,有多遠走多遠,你如此心善,老天若開眼,一定會保佑你平安。"


    "禍是我闖的,我不能丟下你們自己走。"


    "就算沒有你,那些官兵也不見得會對我們多好。此事與你無關,你別多放在心上,趕緊走吧。"


    "我不走。"千蝶舞就是不走,看到老婆婆身上的鞭傷在流血,於是走過去,蹲下身,幫她檢查傷口,"老婆婆,您的傷口在流血,必須盡快處理才行,我幫您處理。"


    "真是個傻丫頭,你留下來是送死,你知不知道?"老婆婆心疼地握著千蝶舞的手,流下傷悲的淚水。


    "老婆婆,您放心,我是個福大命大的人,不會輕易死掉的。"千蝶舞用自己的袖子給老婆婆擦眼淚,然後將目光移到夜裏那邊,問他,"夜伯伯,您帶有傷藥來嗎?"


    夜裏從背簍之中拿出一株草藥,遞給千蝶舞,還教她如何用草藥,"這是仙鶴草,能收斂止血、解毒、消腫,研碎以汁塗藥傷口之上。"


    "謝謝夜伯伯。"


    "舞姑娘,你當真不走嗎?"


    "夜伯伯,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幫助大家治病。"千蝶舞態度很堅決,不願意離去,很悉心的為老婆婆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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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你便隨我一道吧。"夜離沒再多說,到一旁去給其他難民看病,盡全力幫助這裏的人。


    千蝶舞幫老婆婆處理好傷口之後就去幫其他人,不懂的就問夜離,一邊幫助這裏的難民,一邊學醫術,很是用心。


    夜離一直暗中觀察千蝶舞,每看她一次都滿意點頭一次,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這樣的孩子,是個好苗子。


    石青雲出城來找千蝶舞,並沒有和即墨無軒一道,而是自己找,可是找了大半天都沒找著,無意中發現不遠處有一堆難民,正想轉身離去,卻不料看到難民之中,有一人很像千蝶舞,於是停下腳步,看個仔細,當確定那人就是千蝶舞時,驚訝不已,立即找個較為隱秘的地方躲起來,暗中觀察她。


    原來大夫人在幫助難民,如此說來,她倒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不過這說不定是假象,他要好好觀察觀察她。


    千蝶舞並不知道石青雲躲在暗處,就算知道也不會理他,專心學醫,悉心照顧病人,就算把自己弄得髒兮兮也不在乎,偶爾還和小孩子說說笑笑。


    "大姐姐,你家是不是住在大城裏?"


    "大姐姐,你以後還會來這裏陪我們嗎?"


    "大姐姐,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帶點吃的來?我隻要吃白饅頭就好。"


    千蝶舞坐在孩子堆中,摸摸他們的頭,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姐姐是住在大城裏,你們放心,姐姐有空就會來這裏陪你們,下次姐姐來的時候,一定給你們帶吃的。"


    "可是我們那麽多人,姐姐你家裏的東西夠吃嗎?萬一你把東西給我們吃了,自己卻餓肚子,那怎麽辦?"


    "是啊,我們人太多,姐姐你一個人,哪裏有怎麽多吃的給我們?"


    "放心放心,姐姐會盡量想辦法的,大不了姐姐少吃一點東西,少用一點銀子,少戴一點首飾,這樣就可以幫到大家啦,嗬嗬!"千蝶舞不敢把承諾說得太大,免得自己做不到,以至於讓孩子們失望。


    雖然她不能隨意動用墨城堡的銀子,但她可以求無軒,多多少少可以求到一點吧?


    石青雲在角落裏,把千蝶舞和孩子們說的話聽得是清清楚楚,越聽越覺得內疚,心裏頭虛虛的。


    怎麽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他居然三番兩次的傷害,是不是有點...


    等等,心地善良未必就不是暗樁吧?他可不能輕易相信。


    得再觀察。


    "舞姑娘,事已忙完,天色不早,你該回去了,若是晚些,怕是不太安全。"夜裏走過來,提醒千蝶舞。


    "天啊,時間過得怎麽快,太陽都快落山了,我的確是得回去了,要不然我丈夫會著急的。"千蝶舞這才發現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深知即墨無軒現在一定在急著找她,所以站起身,想要盡快趕回去。


    可就是這時,突然出現了很多蒙麵黑衣人,少說有幾十個,手裏都拿著鋒利的大刀,將難民堆圍住,而且是以千蝶舞為中心,所有黑衣人都將目光放在千蝶舞身上,殺氣很強烈,來意已經很明顯。


    夜離站在一旁,觀察局勢,將所有的黑衣人掃視一遍,然後盯看著千蝶舞,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麽事?


    一個柔弱的女人,何以會引來如此之多的殺手?


    千蝶舞以為這些黑衣人是剛才那幾個官兵回去叫來的,雖然有點緊張害怕,但還是勇敢站出來,承擔一切,"喂,剛才是我惹著了那三個官爺,你們要幹什麽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及無辜。"


    "舞姑娘,他們是殺手,並非官差。"夜離提醒道。


    "啊...殺手,不會吧?"看來這墨城堡的大夫人真的一點都不好當,去哪裏都是危機四伏,還不如一個平常來百姓活得自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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