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姑娘認識神農醫莊的少莊主?"


    "嗄..."千蝶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想辦法解釋清楚,"其實也算不上認識,隻不過去求醫的時候見過兩麵。"


    "神農醫莊的醫書典籍向來不外借於人,薑少莊主這樣做,也是按規矩辦事,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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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直說隨便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怪他。夜伯伯,我們去采藥吧,我好久都沒有菜藥了。"


    "舞姑娘,你身體欠佳,不宜過度勞累,采藥需走行山路,很耗費體力,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暫時不想回去。"千蝶舞歎息道,但不得不為自己的身體著想,所以沒有逞強去采藥,深深地吸了口氣,溫婉地說:"夜伯伯,我先下山去,就不打擾您采藥了。"


    "舞姑娘,你心氣不暢,這種情況下,很難能將身體養好。不如這樣吧,如若你不忙,可隨我去做些事,可好?"夜裏禮貌邀請,語氣中毫無惡意。


    但千蝶舞還是警惕一下,問個清楚,"去做什麽事?"


    "京都城外有批難民,無法進城,故而在城外野居,他們生活環境惡劣,多數人身患疾病,我見姑娘是個好心之人,不如隨我同行,去為那些難民治病,如何?"


    "好啊!但我隻懂草藥,不懂醫術。"


    "無妨,走,隨我一同前去。"


    "好。"千蝶舞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不再像剛才那般悲傷,緊跟著夜裏走。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夜裏讓她有種很親切的感覺。也許因為他是個濟世為懷的醫者吧,所以她才有這樣的感覺。


    "山路不好走,請舞姑娘多加注意。"夜裏走在前頭,當走在一處崎嶇的地段時,不忘好心回頭提醒千蝶舞。


    "多謝夜伯伯,我會小心的。而且這段山路我以前常走,就算是閉著眼睛我也能走過去,嗬嗬。"


    "那便好。"


    然而突然這時,周圍串出好多黑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千蝶舞還以為黑衣人要對付的她,所以擋在夜裏前頭,護著他,"你們要做什麽衝著我來,不要傷害無辜。"


    夜裏看著護在他前頭那柔弱的姑娘,滿意地點點頭,笑了。


    "臭女人,不想死的閃開。"黑衣人用刀指著千蝶舞,警告她。


    "嗄...你們不是衝著我來的嗎?"千蝶舞有點尷尬,這才知道黑衣人是衝著夜離來的。


    隻是她不明白,一個醫者,為何會有黑衣人要殺他,他是誰?


    夜離將千蝶舞拉到身後,自己則站到前麵去,對待凶神惡煞的黑衣人,依然以禮相待,"幾位,與夜某有何恩怨,需這般蒙麵行凶?"


    "我們隻是拿錢辦事,你要想知道,那就去問閻王爺吧。"


    "要怪就怪你得罪人,別怪我們。"


    "跟他廢話那麽多幹嘛,取了他的頭顱回去領賞錢,哈哈..."


    千蝶舞聽到黑衣人這些凶殘的話語,為夜離感到擔憂,低聲問他,"夜伯伯,您得罪了什麽人,對方要置你於死?"


    夜離嗬嗬笑,淡然回答,"我有三不救,不忠不義者,不救;狼心狗肺者,不救;看不順眼者,不救。數月前,有一為富不仁之人要我為他治病,我斷然拒絕,數日後,他病逝,他的兒子認為是我害死了其父,因而尋我複仇。"


    "啊...哪有這種道理,他父親病逝,與你何幹,他不應該把賬算到你頭上?再說了,是他們先為富不仁,怪不得你。"


    "這個世間有太多的事說不清、理不順,我早以習慣。舞姑娘,跟在我身後。"


    "夜伯伯,你會武功嗎?他們個個手上都有刀,看起來不好對付,如果你不會武功,那就別往刀刃上撞。"


    "我不往刀刃上撞,難道要你往刀刃上撞?看你這樣子,並不像是習武之人,我可有看錯?"


    "嗬嗬,我,我不會武功。"千蝶舞一臉的尷尬,實在是擔心夜離被黑衣人殺害,可擔心又有什麽用,她根本就幫不上什麽忙。


    她的能力果然很小,小得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麽可能有本事去保護別人。


    夜離悠然一笑,鎮靜地說:"無妨,這世間之事,單靠武力是無法解決的,很多事,不靠武力同樣可以解決。"


    "夜伯伯,我讚同你這句話話,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確不好,有什麽事,大家坐下來,慢慢談,說開了,不就好了嗎?"


    "舞姑娘果然心善仁厚,難得難得。"


    "嗬嗬..."


    幾個黑衣人圍在那裏,發現夜離毫不畏懼他們,還有心情在那裏聊天,把他們都給氣炸了,揮刀大罵,"死到臨頭還有閑情逸致聊天,既然你那麽喜歡和這個女人聊天,那我就把她一並送到黃泉路上,讓你和她聊個夠。兄弟,上。"


    "殺..."


    黑衣人衝上來了,千蝶舞瞪大眼睛看著夜離,認為他會有所行動,誰知他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臉上掛著怡然的笑容,一點都不著急。


    他不著急,她著急啊,"夜伯伯,他們殺上來了。"


    "嗬嗬,無妨,無妨..."夜離還是那麽的鎮靜泰然,刀子都朝他頭部刺來了,他還不動。


    "夜伯伯...啊..."千蝶舞看到刀子要往夜離頭部砍去,嚇得驚叫,立即用手蓋住臉,遮住視線,不想看那血腥的一幕。


    可是過了許久,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讓她覺得很奇怪,慢慢的把手從臉上拿開,卻不料看到的竟然是所有黑衣人暈倒在地上,令她驚訝無比,"夜伯伯,他們怎麽都倒下了?"


    "他們隻是中了我的迷藥,兩個時辰之後自然會醒來,我們走。"夜離不多解釋,起步往前走。


    千蝶舞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將地上的黑衣人掃視一遍,這才快步追上夜離,直覺告訴她,這個夜伯伯絕不是一般人。


    不過直覺也告訴她,夜伯伯不是壞人。


    "夜伯伯,兩個時辰之後,那些黑衣人醒了,他們也許還會來殺你,那可怎麽辦?"


    "我有一個原則。"夜離邊走邊說,在路邊看到草藥就挖采,然後對待旁邊的花草,硬是愛惜,不到萬不得已,不輕易傷害它們。


    "什麽原則?"千蝶舞跟在後頭,把夜離的行為舉止看得是清清楚楚,更相信他的為人。


    一個連花草樹木都不忍心傷害的人,怎麽可能是壞人?


    "一不過二的原則。"


    "什麽一不過二?"


    "對待一個人,我不會給他兩次機會,若是那些黑衣人再次來襲,我定取其性命。舞姑娘,是否嚇著你了?"


    千蝶舞搖搖頭,清然回答,"沒有,我覺得你這樣做很對。這世上很多事都沒有第二次機會,你卻願意給人第二次機會,看得出來,你很善良。"


    "你我素昧平生、萍水相逢,你方才卻願意為我挺身,足以見得,你也是個善良之人。"


    "夜伯伯,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麽好。我剛才以為那些人是來對付我的,我不想他們傷及無辜,所以才挺身上去。"


    "你一個柔弱的女子,為何會有人對付你?"


    "我..."


    夜離看到千蝶舞有難言之隱,故而不為難她,轉移話題,"舞姑娘若是不方便說,可以不說。前麵不遠就是災民暫時野居之地,我們過去吧。"


    "好,謝謝夜伯伯。"千蝶舞釋然了,這種被人理解、被人包容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


    如果是在墨城堡,三君子、無明,甚至是無軒,看到她有難言之隱,都會追問到底吧。


    可他們也不想想,她可曾追問過他們隱秘的事?


    不想這些,免得越想越心煩。


    墨城堡派出的幾隊人馬,將京都城裏翻找了個遍,還是沒找到千蝶舞,把即墨無軒急個半死。


    即墨無明打發皇上之後,也一同出來找千蝶舞,去和即墨無軒碰頭,一見麵就詢問:"大哥,找到大嫂了嗎?"


    "整個京都城都找遍了,半個人影都沒見著。她會去哪裏?"即墨無軒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又急又亂,很擔心千蝶舞有個什麽萬一。


    "大哥,你先別著急,大嫂是個福大命大的人,不會輕易有事。方才我出堡的時候,曾找過翠香、翠竹問話,據她們所說,我們一離開房間,大嫂就醒了,由此可見,大嫂一直都是醒著的,並沒有昏睡過去,所以..."


    即墨無軒以為即墨無明又要說懷疑千蝶舞之類的話語,怒吼警告他,"夠了,我說過,不管她是誰,我都不在乎,你們懷疑就懷疑,但是別傷害她。"


    "大哥,我並不是這樣意思。"


    "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懷疑她嗎?如今你們用的藥對她無效,當然更懷疑她。無明,你和青雲也鬧夠了吧,再做出傷害蝶舞的事,休怪我不顧念兄弟之情。"


    "我的意思是說,大嫂一定是聽到了我和你的談話,心情不好,所以出去散散心,我並沒有說懷疑她。那個藥是我從薑旋那裏拿來的,我不相信大嫂,總該相信薑旋吧?更何況大嫂根本不知道我們給她下的是什麽藥,她喝了下有藥的茶水,若不知道是何藥,又怎能做出有問必答這樣的反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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