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麽如此自信能取代我,憑你的傾國之容嗎?"千蝶舞站了起來,走到農可妮麵前,一臉邪意的打量農可妮那張臉蛋,眼眸裏滿是讓人猜不透的神秘。


    "翠竹,你有沒有覺得大夫人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翠香低聲詢問旁邊的翠竹。


    翠竹點點頭,低聲回答,"大夫人好像的確是變了一個人。"


    她們平常所見到的大夫人,溫婉賢淑,美麗大方,平易近人,溫柔善良,可是現在這個,高深莫測,陰邪無比,氣勢逼人,似乎還笑裏藏刀,完全不像是她們之前所見到的那個大夫人了。


    大夫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千蝶舞的靠近,把農可妮弄得更緊張,兩腿有些淩亂,微微的後退,但還逞強地說:"沒錯,有誰能禁得起我這張傾國之容的誘惑?隻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讓大堡主喜歡上我。"


    "真是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我承認,你長得的確不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但你可知道,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更傾國傾城的大有人在。以墨城堡的實力,若想找傾國傾城的女人,那是小菜一碟,你認為大堡主會被你這種容顏所迷惑嗎?再說了,你的美麗也不過隻能持續十數年,甚至更短,如此短暫的美麗,能讓你風光多久?"


    "我..."


    "還有,之前你不是對無明有意思嗎,怎麽轉眼間又對大堡主有意思了?你這心也變得太快了吧,試問,有哪個男人喜歡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


    "更何況你才來墨城堡幾日,今日是第一次見大堡主吧,你拿什麽來和我搶?你信不信,大堡主現在連你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呢?如果大堡主對你有意思,剛才就會問你的名字,但他有理過你嗎?"


    "我..."


    千蝶舞幾句話,把農可妮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幹瞪眼。不是她駁不上來,而是千蝶舞說的話道理太硬,她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哪裏能找到什麽言辭反駁她?


    千蝶舞伸出右手的食指,挑起農可妮的下巴,陰笑地說:"傾國之容嗎?我倒想知道你這張傾國之容有多大能耐?"


    農可妮移開臉,不讓千蝶舞碰,緊張又氣憤地問:"你,你想幹什麽?你想毀掉我的容貌嗎?"


    "你放心,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虐人發膚。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如果不是我,你早被大堡主處死了。"


    "我爹可是獨林牧場的場主,跟著大堡主好些年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堡主看在我爹的份上,絕不會真的處死我,你少在那裏裝好人。你明明是想親手對付我,卻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也不指望你會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千蝶舞,你想怎麽樣就說,別在這裏賣關子?"


    "我已經說了呀,我想知道你這種傾國之容有多大能耐?"千蝶舞笑得更陰邪,再次打量了一下農可妮那張臉,然後轉身麵向一旁的護院,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友善,隨和地說:"麻煩兩位去辦件事,讓人準備好一塊牌子,掛在她的脖子上,牌子上寫好這樣的字''誰願救我,我便以身相許'';,然後給她一把掃把,讓她到外麵去掃三天大街。"


    "是,大夫人。"護院不問緣由,直接接下命令,態度恭恭敬敬,不敢懈怠半點。


    如今的大夫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大夫人,他們豈敢怠慢?


    農可妮不明白千蝶舞這樣做的用意,氣憤地問:"千蝶舞,你這樣做是什麽意思?"


    千蝶舞轉身回來,麵向農可妮,臉上的表情又變了,邪笑的回答她,"我剛才已經說過兩遍了,也罷,說第三遍也無妨,我想知道你這張傾國之容到底有多大能耐?"


    "讓我到街上去掃大街和我的容貌有什麽關係?"


    "小妹妹,你的腦袋不大好使,連這點意思都沒明白,難怪做事都那麽沒有頭腦?三天之後,我倒要看看有多少的人會為了你那張傾國之容而出麵救你?你放心,我會讓人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讓你去掃大街。"


    被罰掃大街,農可妮的確很生氣,但更多的是自信,所以沒有生氣罵人,而是自信滿滿地說:"你就等著看有多少男人來救我吧。"


    千蝶舞不屑一笑,冷冷地回答,"好啊,我等著。"


    說完,就對旁邊的護院下命令,"把她帶下去吧,立刻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派人盯著她,不讓她把牌子拿下。"


    "是。"兩個護院接了命令就上前去押農可妮,"走。"


    "我自己會走,不用你們動手。"農可妮甩開護院,瞪了千蝶舞一眼,然後憤然離去。


    農可妮一走,千蝶舞就坐回去繼續吃早餐,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


    翠香傻愣的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大夫人'';,茫然了,不可置信地問:"大夫人,您是大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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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香,你嚇傻了嗎,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千蝶舞柔笑的反問,再看了看屋裏其他婢女,發現她們的表情和翠香差不多,都是驚愣著。


    看來她剛才的行舉的確是把她們給嚇到了,不過連她自己也都很驚訝。她很少這樣對人,但不知怎麽的,她就是看那個農可妮不爽,尤其農可妮勾引即墨無軒的事,她是越想越惱火。


    "大夫人,您,您剛才一點都不像您。"


    "哦,那我剛才像什麽?"


    "像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我這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那個姓農的女人,嬌生慣養,囂張跋扈,自命清高,目中無人,對付她就該拿出比她更強的氣勢才行。如果在氣勢上都輸給了她,即便你身份比她尊貴,那也會被她壓下去。更何況她打的是我丈夫的主意,誰敢打我丈夫我主意,我就滅了誰,哼..."千蝶舞一副捍衛自己權利的樣子,不甘示弱。


    她既然已經認定了即墨無軒,那就一定要堅守到底,誰都別想把他從她身邊搶走。


    千蝶舞這話,帶著點小可愛,婢女們聽了微微偷笑,一點都不怕被處罰。


    她們知道,大夫人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不會亂罰人。


    農可妮被護院帶出眾香閣後,腦海裏一直想著千蝶舞剛才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尤其是千蝶舞說的那個牌子,如果牌子上寫著''誰願救我,我便以身相許'';,那她豈不是要嫁給救她的人?


    不行,她才不要嫁給外麵那些人。


    "我不去了,我要回房間休息。"農可妮丟下這一句話,轉身就往尚芳閣的方向走去。


    護院不讓,攔住了她的去路,冷漠地說:"大夫人說了,要你去掃大街三天。"


    "要掃她去掃,我才不掃。我現在要回房間休息,你們別攔我。"


    "這是大夫人的命令,除了大堡主之外,誰都不得違抗。"


    "我就是不去,你們能把我怎麽樣?"農可妮態度很囂張,根本沒把兩個護院放在眼裏。


    "不去也得去。"護院將農可妮架起,拖著她往墨城堡的大門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幹什麽,放開我..."農可妮拚死掙紮,可就是掙不開,隻能任由護院拖著走。


    墨城堡的護院,都是如此囂張嗎?


    "放開我..."


    即墨無明剛和太子談完事,正想去找即墨無軒,誰知半路上卻遇見護院拖著農可妮,對此深感疑惑,於是過來問問:"發生什麽事了?"


    沒等護院回答,有人已經先開口了。


    農可妮一看到即墨無明,以為看到了救星,楚楚可憐地向他求救,"二堡主,救我,求求您救救我。這些護院太欺負人了。"


    有二堡主相救,千蝶舞就奈何不了她了。


    即墨無明看了一眼農可妮,對她的求救視而不見,再問護院一次,"這是怎麽回事?"


    "回二堡主..."護院剛要回答,可卻被打斷了。


    農可妮不讓護院開口,楚楚可憐的向即墨無明委屈哭訴,"二堡主,他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我隻不過是不小心迷了路,他們居然要罰我去掃三天大街。二堡主,求您為我做主。"


    即墨無明覺得農可妮很煩,因為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隻好把煩躁忍住,再次問護院,"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護院為了防止農可妮再打斷他們的話,強有力地回答,"回二堡主,這是大夫人的命令。這個女人擅闖眾香閣,驚擾了大堡主和大夫人用餐,大夫人罰她掃大街三天。"


    "隻是罰掃三天大街而已嗎?"即墨無明深感疑惑,那語氣的意思,擺明了是在說這樣的處罰太輕了。


    農可妮聽出這層意思,臉上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頓時嚇得沒有了,有的隻是驚訝和緊張,生怕即墨無明沒完全弄明白,於是就自個說清楚,"還不止這樣,大夫人還叫人弄了一塊牌子掛在我脖子上,牌子上寫著''誰願救我,我便以身相許'';。二堡主,大夫人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農可妮把事情說清楚,以為即墨無明會同情她、幫她,誰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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