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農可妮,即墨無明立刻想到農開山,但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以禮相待,謙和地說:"農小姐過獎了,其實這些都不是我的傑作,是我大哥的,真正才思橫溢之人,是我大哥才對。"


    這個女人,居然跑到這裏來,心計和膽子還真不小,雖然長得不錯,隻可惜不對他的胃。


    農小姐――證明他記得她,太好了。


    農可妮因為即墨無明記得她而感到高興,沒有看出即墨無明溫文爾雅之下的屑意,繼續溫柔地說:"二堡主過謙了。"


    隻要能說上幾句,她相信即墨無明一定會喜歡她。


    "在下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小女子能冒昧問二堡主一個問題嗎?"


    "農小姐請問。"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乃花中之潔,墨城堡裏有好幾個荷花池,二堡主方才說要把這裏的花換成荷花,可見這堡裏有人頗愛荷花,難道是二堡主所愛?"


    "是我大哥頗愛荷花。"即墨無明如實回答,不想再和農可妮浪費時間,於是看向徐總管,交代他,"務必兩天之內辦好此事。"


    "是,二堡主,我現在就去找人辦此事。"徐總管接下命令就退離,自始至終沒有理會過農可妮,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徐總管一走,農可妮有些竊喜,以為可以和即墨無明單獨相處了,誰知...


    "農小姐,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多陪了。墨城堡有很多地方不能亂闖,在這裏我給農小姐一個提醒,別到處亂跑,否則後果自負,鄧媚兒的事,你應該也知道吧?希望你不會是第二個鄧媚兒。"即墨無明陰邪的提醒農可妮,說完就走人,不去理會她詫異的反應。


    農可妮還以為已經博得即墨無明的點點喜愛,可是對方的一句話,讓她的心瞬間低落到深穀,不可置信地看著即墨無明離去的背影,愣住了。


    這怎麽可能,凡是男人見了她都會被她的美麗所吸引,即墨無明怎麽說也算是個男人,怎麽可能不動心?


    沒關係,這一次不能讓他動心,那就下一次,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即墨無明喜歡上她,進而坐上墨城堡二夫人的寶座。


    即墨無明把農可妮丟下之後就到賬房去找即墨無軒,一進門就劈裏啪啦地說個不停,"大哥,我告訴你一件好笑的事兒,那個農可妮,也就是農開山的女兒,打扮得像個與世無爭的仙女一樣,卻跑來勾引我,你說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即墨無軒冷板著一張臉,坐在那裏認真算賬,對即墨無明說的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現在能讓他感興趣的事隻有兩件,一就是生意上的事,二就是千蝶舞的事,至於其他的,沒興趣。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即墨無明玩味的興致沒了,收起吊兒郎當的勁,拉著一張凳子,來到即墨無軒的麵前坐下,笑嘻嘻地說:"哥哥,有一件事你一定感興趣。"


    "什麽事?"最近因為千蝶舞的事把生意上的事耽擱了不少,他得趕緊處理才行,不然問題就會跟著來了。


    "大哥,你先別忙活嘛,聽我說事,好不好?"


    "你說,我聽著。"即墨無軒還是沒有抬頭看即墨無明,認真看賬本,把裏麵的內容看得清清楚楚。


    即墨無明無奈的垂下臉,本想幽默一點逗某人開心,現在沒心情了,於是一口氣把所有的事都說完,"剛才我在前院看到大嫂,大嫂和莫飛羽相遇,莫飛羽要送大嫂東西,還要邀請大嫂去做別的事,但是都別大嫂給拒絕了。大嫂問我她可以不可以去瞧瞧管事大會,我叫她來問你。"


    聽到即墨無明說的事都跟千蝶舞有關,即墨無軒才將視線送賬本上移開,微微抬起頭,語氣稍微輕緩了一些,問道:"她好嗎?"


    她的身體還在調養階段,他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身體情況,不管什麽事,自然得先知道她的身體情況。


    今天早上的時候,他看到她的臉色依然蒼白,著實不放心,所以才讓多一點婢女去伺候她,免得她又出點什麽事,以至於影響身體恢複。


    "氣色是比昨天好了那麽一點,身體應該沒什麽大礙,要不然她怎麽能到處逛呢?"


    他這個大哥,還真不是一般的在乎大嫂,出乎他的意料了。


    "隻是好一點而已嗎?"即墨無軒對這個答案似乎不太滿意,眉頭都鄒起來了。


    "大哥,大嫂可是剛從鬼門關回來,又流了怎麽多血,才一天的時間,你就想她能痊愈,你當她是神仙嗎?"


    "也許吧。"即墨無軒微微冷笑,帶著一點苦意,然後低下頭,繼續看賬本,隻是心緒有些不寧了,不像剛才那樣,能靜下心裏,好好做事。


    這就是在乎一個人的樣子吧。


    即墨無明覺得沒意思了,盯著即墨無軒的臉看,研究他的表情,沉重地問:"大哥,如果大嫂像十年前那個人一樣對你,你會怎麽對待她?我隻是說如果而已,也許這個如果根本不會發生。"


    "不知道。"即墨無軒冷漠地回了一句,目光雖然在賬本上,但心思卻飛走了。


    如果千蝶舞真的那樣待他,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呢?


    這個答案他真的不知道。


    "不如這樣吧,讓大嫂知道所有的事,或許她就不會這樣做了,而且..."


    沒等即墨無明說完,即墨無軒一句嚴怒的大吼,"不準你告訴她。"


    即墨無明嚇了一跳,趕緊好聲好氣地說:"好好好,我不告訴她就是了,你們的事,我不管,我都不管,你別生氣啊!"


    "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處理好,那些鶯鶯燕燕很煩人,你若是沒一個看上的,給我盡早處理掉,我不希望堡裏盡是她們的身影。"


    "就算要處理,也得等過了管事大會之後。這些女人,我沒一個看上的,全都是一群庸脂俗粉。雖然那個農可妮長得美若天仙,但卻隻是個空有一副好皮囊而無涵養的女人而已,入不了我的法眼。"


    "這是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如果你沒事,那就別來煩我。"


    "大哥,你別那麽冷漠嘛,我可是你的親弟弟,你要是太冷的話,會把大嫂給凍僵的哦。"


    "滾。"


    "行行行,我馬上滾,不打擾你了。"即墨無明說話做事很有分寸,見好就收,調侃夠之後就快步走人。


    雖然大哥還是像平時一樣的冷漠嚴肅,但仔細觀察之下,還是能看到一絲微不可察的變化。


    即墨無明一走,即墨無軒便陷入沉思之中,滿腦子想的全都是千蝶舞,並沒有被十年前的事影響太多,隻是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千蝶舞十年前的事。


    不說也罷,反正已經是過去的事,何必讓過去的事影響現在。


    即墨無軒調整好心態之後,就把自己埋在賬本堆裏,認真工作,勁力十足的,仿佛要把所有的賬本都看完才肯罷休,就這樣從白天忙到晚上,直到三更才看完。


    三更,這個時辰,一般人早已在睡夢之中。


    千蝶舞吃晚餐的時候就打聽得知即墨無軒在賬房裏忙,本想去看看,但因為喝藥犯困的緣故,早早就睡下了,可她心裏總覺得有些空,睡到半夜的時候著實不安,於是醒了過來。


    今夜,黑得出奇,伸手不見五指,千蝶舞起床後,久久才能適應黑暗,穿好鞋子,然後去點燈。


    然而把燈點亮後,突然一個黑影從屋簷上閃下,站立於她麵前,把她嚇了一跳。


    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還用黑布也把頭給包好,就露出兩隻眼睛,手裏拿著一把刀,直直地站在千蝶舞麵前,神秘地問:"交代的事,辦好了嗎?"


    千蝶舞聽得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懂黑衣人在問什麽,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於是把他當匪徒對待,顫抖後退,嚴厲地質問:"你是什麽人,闖到我屋裏來幹什麽?"


    "自己人。"黑衣人沒有朝千蝶舞逼近,隻是嚴肅的跟她說話,然後再問:"回答我,交代你做的事完成了嗎?你進墨城堡也有月餘,上頭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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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自己人,什麽上頭、下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夠了,我混進墨城堡不易,趕緊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好回去稟報主子。"


    "我不知道是你誰,也不知道什麽主子,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黑衣人突然拔刀出鞘,閃到千蝶舞麵前,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嚴厲地質問:"你要是敢喊人,我現在就抹掉你的脖子。是不是在墨城堡的日子過得太好,你想背叛主子了?"


    千蝶舞看著脖子上光亮的刀子,嚇得恐慌不已,心裏很緊張,可她根本不知道黑衣人是說些什麽,故作鎮靜地說:"我沒有主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看來你真的是在墨城堡過了太多好日子,把主子都給忘了。"


    "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什麽主子,我聽不懂,也不知道。"


    "哼,聽不懂、不知道,沒關係,接下來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到千蝶舞麵前,繼續說:"這是一種無色無味致命的毒藥,你隻要想盡辦法讓即墨無軒沾到一點就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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