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這些利刃細小,每一把都是削鐵如泥的神刃。"


    "那又怎麽樣?"


    "我就坐在這裏不動,扇子給你,你刺我身上哪裏都行,純當讓你消氣。但是刺完之後,你就給我乖乖的養病,不準亂生氣。"即墨無軒一臉的嚴肅,硬是把折扇塞到千蝶舞的手中,然後將她輕輕的推出自己的懷裏,讓她能更好的用折扇在他身上出氣。


    她心裏的氣是因他而起,唯有這樣做她才不會憋出內傷。


    即墨無明聽了這話,驚慌極了,焦急大吼,"大哥,你瘋了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那些刀刃鋒利無比,不是一般的利器,哪怕是被輕輕劃傷,也有很長一段時間血流不止。"


    他那扇子裏麵的全都是很鋒利的神兵,碰一下都有可能被劃傷,更別說是刺人了。


    "這件事你別管,不關你的事。"即墨無軒語氣很強硬,可見是鐵了心要怎麽做,麵無表情地看著千蝶舞,冷漠地說:"動手吧。"


    "你叫我動手我就動手,那我多沒麵子,哼。"千蝶舞根本就沒那個勇氣拿利刃去刺即墨無軒,而且拿著扇子的手有點在發抖,但她還是死要麵子,逞強,用力把扇子丟到地上去。


    誰知這一丟,卻太過用力,把身上的力氣用完了,結果往即墨無軒的懷裏倒去。


    即墨無軒摟著佳人,得意邪笑,心裏滿是竊喜。她舍不得傷他。


    看到千蝶舞把扇子扔掉,即墨無明大大的鬆了口氣,為了緩和僵硬的氣氛,彎腰去撿扇子,然後玩味地說:"哎呀呀,我可憐的寶貝扇子啊,你是如此的價值連城,卻被人輕易丟棄,太可憐了。"


    聽到即墨無明那些幽默的話,千蝶舞忍不住笑了,心裏堵著的那口氣已經不知不覺消散不見,此時她正安安穩穩的窩在即墨無軒的懷裏,渾然不覺。


    這個懷抱感覺很溫暖,她喜歡。


    這時,仆人端著蓮子羹走了進來,恭敬地說:"大堡主,這是您要的蓮子羹。"


    "拿來。"即墨無軒伸手,示意仆人拿過來。


    仆人低頭彎腰,將蓮子羹送到即墨無軒身邊。


    即墨無軒把蓮子羹拿了過來,無視在場的人,直接喂千蝶舞吃。


    千蝶舞這才意識不對勁,趕緊離開他的懷抱,難為情地說:"我,我自己來。"


    但是他不讓,硬是要喂她,帶著關心,冷嚴地說:"手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麽自己來?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快點吃。"


    "你..."


    "難道要我嘴對嘴喂你嗎?"


    被這樣一嚇唬,千蝶舞立刻乖乖的張嘴吃東西,生怕被人嘴對嘴地喂食,但心裏卻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暖暖的,仿佛被人嗬護在手心一樣。


    她能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嗎?


    即墨無明看著眼前溫馨一幕,開心的笑了,然後對旁邊的仆人命令道:"去給大堡主準備早膳,送到書房來。"


    "是。"仆人接下命令,立刻去辦。


    千蝶舞這才知道即墨無軒還沒吃早飯,甚至懷疑他和她一樣,也是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想到有這個可能,她突然有種心疼的感覺,頓了頓,柔聲細問:"你,你也沒有吃早飯嗎?"


    沒等即墨無軒回答,即墨無明倒是劈裏啪啦地說個不停,"大哥從昨天把你帶回墨城堡到現在就一直待在書房裏沒出去過,整夜都陪著你不合眼。你高燒不退,他都急死了,哪裏還有心情吃東西?大嫂,我大哥可是從來沒對人怎麽好過,連我也不列外,我真是羨慕你啊!"


    他這個大哥話少,不太會表達自己的心意,很多事都藏在心裏不說,那隻好由他這個當弟弟的來幫一把了。


    即墨無明說的話,即墨無軒聽了毫無感覺,隻是細心地喂千蝶舞吃蓮子羹,心裏想著把她照顧好就行,其他的無所謂。


    他隻做自己想做的事,至於說與不說,不重要。


    千蝶舞抬起感動的雙目,看這即墨無軒,對他臉上的胡渣和滄桑感到心疼,但卻不願意表現出來,生氣罵道:"你是笨蛋嗎,幹嘛這樣折騰自己?你別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感動,我告訴你,不會。"


    實際上,她已經感動了。


    "還要不要?"即墨無軒回應的話語是風馬牛不相及,碗中的蓮子羹已經見地,於是就問問她還要不要,語氣冷中帶柔,再配上他那張僵硬死板的臉,真是夠絕。


    她實在是無語,幹脆不理他,轉而跟即墨無明說:"無明,去讓下人準備點洗臉水來,還有刮須刀。"


    即墨無軒甚是不解,隻好開口問:"你要刮須刀幹什麽?"


    她要洗臉水,他可以理解為她想洗臉,但是她要刮須刀,他就不理解了。


    "給你刮胡子。"她氣呼呼的回答,然後繼續交代即墨無明,"無明,再去給你大哥弄件幹淨的衣服來。"


    說到幹淨的衣服,千蝶舞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全換下來了,驚訝地問:"我的衣服誰換的?"


    "我。"即墨無軒直接回答,而且回答得臉不紅氣不喘,非常淡定,說得好像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你..."氣死她了。


    算了,跟他生氣,虧的隻會是她自己而已,這些賬以後再算。


    即墨無明悠悠一笑,很是開心,悄悄離開去辦千蝶舞交代的事。


    看來大哥和大嫂的感情還不錯,值得高興。


    喝了一碗蓮子羹,在即墨無軒的照顧下,又在即墨無明的歡逗下,千蝶舞精神了許多,心情也變好了,靠坐在床上看即墨無軒刮胡子,此時書房裏就他們兩個人,她實在是好奇他那雙腿,明知道他不喜歡別人說他的腿,但她還是想問:"你的腿明明就不殘,你為什麽要坐輪椅。"


    即墨無軒刮著臉上的胡渣,原本心情不錯,但千蝶舞這麽一問,他心裏一沉,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沉了,冷冷地回答,"沒什麽。"


    這個答案,明顯的是在告訴她,他不想談這個話題。


    她知道這裏邊一定有故事,然而他不願意說,她也不勉強他,尊重他,於是轉移話題,"梳洗好就去吃早飯吧,免得餓暈了。"


    她沒有繼續追問,讓他感到有些驚訝,轉眼看著她,沉冷地問:"你,你不繼續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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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追問幾次都不罷休,甚至還會因此生氣,她為什麽不繼續問?


    "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過去或者是秘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多一點包容和尊重,很多不必要的爭執就不會發生。我不會再問關於你雙腿的事,除非你自己主動告訴我,這是我對你的尊重。"


    麵對她的善解人意,他的一顆心淪陷了,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然後朝她走過去,當來到她身邊時,定看著她不動,久久之後,俯首而下,想在她的額頭上親一下。


    但是她不讓,用手推住他,不悅的質問:"你幹嘛?"


    這一問,把大好的氣氛都給破壞了。


    他微微彎腰,把臉湊到她麵前,突然邪魅一笑,回答她的問題,"丈夫親吻自己的妻子,很是天經地義吧。"


    她橫眉豎眼地瞪著他,氣憤地說:"你別以為我尊重你就是原諒你,我告訴你,我還沒有原諒你,如果有機會,你欺負我的那些賬,我會一筆一筆的跟你算清楚。我可不是那些被人欺負了都不吭聲的女人,什麽男尊女卑,見鬼去吧,別以為你是我的丈夫,我就會把你當天當地來看待,什麽三從四德,三綱五常,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千蝶舞隻從一個''理'';字。"


    麵對她的氣憤,他一點都不在乎,還很溫柔的哄她,"你放心,算賬的機會一定有,就算沒有我也會給你。別太生氣了,免得氣壞了身子,你就算要找我算賬,也該把身體養好先,對吧?"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樣子,想用美男計,我才不會中你的計。"


    美男計――這個詞聽得即墨無軒哈哈大笑出來,"哈哈..."


    頭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用美男計,這詞還真是新鮮。


    千蝶舞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依然瞪著他,沒好氣地問:"很好笑嗎?"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大笑的樣子,其實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清醒點,可別中了美男計。


    "當然好笑,我發現你這個人是越來越有趣了。"


    "無聊。"


    "拜你所賜,讓我十年來第一次大笑。"


    "十年來第一次大笑。"這也太誇張了吧,一個人十年都沒有大笑過,那他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她無法想象,但她知道,他的內心深處一定有很多疼痛無比的傷。


    想到這些傷,她突然為他心疼,可是理智又在時刻的提醒她,不必去同情這種可惡的人。


    千蝶舞心裏很是矛盾,用力搖頭,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結果把頭給搖暈了,身體靠不穩,倒了下去。


    即墨無軒看到情況不對,趕緊扶住她,著急地問:"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什麽,隻是有點累了。"她撒了點小謊,但說的也是事實,她的確是累了。剛才折騰怎麽久,就算身體恢複了點力氣也差不多用光了吧。


    "累了就休息。"他將她扶著躺下,然後給她蓋好被子,用淡淡溫柔的語氣說:"今天我有事要做,晚上再來送你回眾香閣,如果你有事就喊一聲,外麵會有人聽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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